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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八十五; 广场舞十点钟结束。辛杜瑞拉小姐; 我的南瓜马车保证把你在十点前安全送回家好吗?”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何况她心底并不想拒绝。
挂断电话,徐若茶立马从床上弹起; 火速脱掉家居服,从柜子里找合适的衣服去见虞沉。
工作原因,跑腿和杂活较多; 已经不知道多久没穿过裙子。眼看进入夏天; 她还没来得及去添置新衣裳,只是把去年的衣服找出来; 轮番试换。
最后定了一套姜黄色线衣; 浅蓝色牛仔花苞裙; 颜色清纯又亮丽; 有装嫩嫌疑。
正准备走时; 被梳妆台上的一只口红攥取了注意。这只口红是几个月前她被安排到嘉悦实习,邹雪死活拉着她买的,只用过一次。
手指按在口红外壳上; 踟蹰几秒,最终还是拿起,浅浅淡淡的在嘴唇上涂过一遍,最后上下唇闭紧,轻抿。
她抬头看一眼镜子,就不敢再看第二眼。
那女孩肤色白皙,脸颊两侧有淡淡红晕,即便不上妆,也是气色最好的模样。双眸明亮,茶色清浅透着水光。是她无比熟悉的面庞。只是此时多了些许不一样,添一份明媚娇憨,还有陌生的青涩感。
明亮到她自己都不敢直视。
*
他开车是很低调的车型,静静地停在楼下。
徐若茶才出了楼道口,那边就降下车窗。她小跑着过去,心跳的有点厉害。
虞沉看她一眼,怔愣,又很快恢复原样,仿佛没看到她今晚的与众不同。
她抿了抿唇,更没有主动开口提,只是心里免不了有一丢丢的失望。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他把着方向盘,不咸不淡:“去了不就知道。”
车子弯弯绕绕,速度并不很快,没走大路,基本都是狭窄的小道。不过五分钟的车程,速度又缓缓降慢。
虞沉下车,又绕到右边替她打开车门。
她抬眼看,模模糊糊的熟悉感,又具体说不上来。车子停在小巷前,不能再进入,剩下的路要步行。
他没有牵她的手,兀自走在前面,保持着一两步的间隔。上午刚下过一场大雨,地面湿漉漉一片,露出的脚踝处有清凉的水气和凉意。
她穿着白色的帆布鞋,就像几年前那个穿着校服的小姑娘一样。为免脏掉鞋边,一步又一步,小心翼翼踮着脚。
前面的脚步忽然停下,她视线一顿,也跟着停下。
抬眼刚想问怎么了,入目就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店牌。经历几年风霜雨打,较为破旧,左上角甚至已经缺掉一块。但很奇怪的是,它似乎又被保护了起来,破缺的地方有修补痕迹。
她看着上面的字,发怔几秒,眸光闪了闪,下一秒紧接着就将目光转到虞沉身上。
“这是……”
他没答,挑眉:“不进去看看?”
眼前是一扇玻璃门,推门而入,经过长长的走廊就是收银台。再向左拐,一张又一张的斯诺克桌,整齐摆立在墙边的杆子。球被整齐的框在三脚架内,唯独最里面的一张,四散分开,肆意躺在角落。
徐若茶走到收银台前,摸了摸台边,眼眶开始发热。
“小文姐一家早就搬走了,我以为这里也拆迁改建。”
多年前的一个雨天,她在这里把伞留下,为还一个小的不值一提的人情,又或者为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心思。
“不会。”
“什么不会?”
“不会拆迁改建。”
“啊?”她没反应过来。
“几年前我把这里买下了,就在你邻居搬走的时候。”他语调淡淡,又是一出轻描淡写。
徐若茶一个恍神,已经问出口:“怎么会想到带我来这里?”
虞沉抬手,揉了揉她的长发,“在这里,你第一次为我留伞。”
“只是因为这个就把这里买下?”
“这个理由足够充分。”
……
他们在台球厅并没有停留很久,车子转而驶向外围,最后停在长华大街。
虞沉依旧走在前面领路,直到十字路口的花坛处。
“站在原地不要乱跑,等我一分钟。”
“……好。”
他说完,自己转身走向街对面。徐若茶站着,四处环视,她已经有几年没有来过这里,N市算一个快节奏的城市,几个月不见就有新变化,何况是几年。这儿已经没有她眼熟的地标,落入眼中只剩茫然。
她没来得及继续感慨,虞沉已经过了马路,黑色的长款风衣,长身玉立身姿笔挺,马路上有走在一起的小姑娘,频频投来目光。他手中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隔了一截距离她看不清。
这个点华灯已上,N市迎来夜晚,不减白昼的热闹。车来车往川流不息。
他一一略过擦肩人群,向她走来。眼神里流动着什么,徐若茶来不及看清,手中已被塞入了什么东西。
熟悉的熨烫,贴在肌肤,顺着掌心递到更深的地方去。
她垂首,一杯粥。
耳边是他的声音:“这是我第一次捡到你的地方。”
寒风呼啸的夜晚,风雨欲来,他离家而走,在一个一点都不温暖的时刻与地点,捡到了给予他一生温暖的姑娘。
徐若茶呼出一口气,停顿良久,才语调轻轻:“……说什么捡到不捡到,被你说的这么不正经。”
他不置可否,只是眼中带笑。
……
今晚的最后一站是游戏厅,翻新过一遍,内内外外都是大变样,扩大的面积,改变了格局。奇怪的是那一排娃娃机还被搁置在原地,靠墙一排,五个并列。
娃娃机永远受女孩子们欢迎,此刻已经有两对情侣,可以听到女孩子的小声惊呼,指挥和夸赞,还有不时的嫌弃。
虞沉如今的画风早已不适合来这种场合,周身气质与热闹的场厅简直格格不入。
徐若茶在身后看着,恍然就被带回到几年前,他一身黑衣,也像现在这样,神色冷漠又疏离,和谁都隔着一层拉不近的距离。始终没有加入其中,只是站在她身边,偶尔抬一下手帮她控操纵杆,凉凉指尖不经意带过她掌背皮肤,还能激起一阵恍然。
彼时她还不知道,那样的情绪被称之为悸动。
……
她发呆的这一会儿时间,虞沉已经去柜台换好了一筐游戏币。免起一截袖子,心情很好的样子,“老板今天会破产。”
她笑问:“这么自信?”
虞沉睨她一眼:“我叫虞沉。”
她哑然失笑,刻意学着旁边小情侣说话:“好啊,你看别的小朋友都有那么多娃娃,我也要。”
一句话间的功夫,他抬掌一按,小猪佩奇公仔已经稳稳落入洞口。
接下来的操作大致相同,他挨个把机器换了一遍,每种类型都抓一个,回身就塞到她怀里。徐若茶抱着,感受到周围女生羡慕的眼神,向来自尊心很强,此时被动吃了软饭的徐小姐多少有点忿忿不平。
小声嘀咕:“我的技术不比你差的。”
“不管你技术如何好,”虞沉直起身,说:“只要有我在,都不需要你动手。”
目光猝不及防对上,她眼中只有那一双幽邃的黑眸。
……
车子重新停到楼底,九点五十分,他将时间卡的很好。
车子熄了火,引擎声渐渐小下来,只有车顶一盏淡黄色的灯。
虞沉俯过身帮她解安全带,贴近时有熟悉的味道。徐若茶开口:“今晚,为什么带我去那些地方?”
走到这一步,她如果还不知道虞沉的目的,未免也太过迟钝。
他自然的牵过她的手握紧:“害怕自己忘记,只好重新来过一遍。”说完抬眼看她,口吻有些戏谑:“怎么,是你先要求追平进度的,只是陪着我做这么简单的事,就不乐意了?”
他语气轻松,徐若茶却轻松不起来。
他知道,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他知道自己没办法很快就把他们之间的感情当做从前一样去对待,就好像隔阂始终埂在那里,需要一个打破的契机。
他说着害怕遗忘,其实从始至终哪怕小细节都记得清,反倒是她,从头到尾被动的像傻瓜。
他始终把责任揽在自己的肩上,始终不愿意给她哪怕一点点压力。
而她也是时候表态,回馈以同等的安全感。
徐若茶低着头,开口:“阿沉。”
“我在”
她深吸了一口气,还像未经人事的小女孩那样紧张又期待,对上喜欢的人,说一句话都需要鼓足勇气。
“你以前对我说过,要我开始学着喜欢你。”
光线打在他侧脸,更映衬鼻梁宛如雕塑。
“过去这么久,我的进步超级大哦。”
“说来听听。”
她直觉脸颊要烧起来,烫到坐立不安。
努力不把声音降到最小:
“我现在啊,已经在学着做虞太太了。”
话音刚落,虞沉猛然抬头,黑眸明亮,抓紧她手腕:“再说一遍?”
她挣了挣,偏过头去:“只有一遍。”
他突然笑出声,声线明亮且愉悦。
手掌不容分说扣上她的后脑,往自己的方向压:
“今晚我有一句话,一直没来得及说。”
“什么啊?”她把声线压平,不让他听出情绪中的羞涩。
最后一个音节压在尾,只说了一半,迎面而来放大的脸,继而唇上触感鲜明,灼热又热情。
她呆着,双唇微张,比迎接初吻还要无措。
他唇瓣辗转,时轻时重舔吮,品尝什么美食一样,不深入里,只浅尝辄止于唇畔。
有他刻意弄出的暧昧声响,她听到耳朵里又是一阵疯狂的心跳加速。
他倾身,她被压在怀里,被动的接受一个吻,加倍体会他不用言语传达出的喜爱、热情、愉悦……
及至他终于大发慈悲的松开,为她留下一点呼吸的空间,只是鼻尖还对着鼻尖。
虞沉微微喘息,嗓音低哑,“你涂口红的样子,很好看。”
第84章
邹雪提前一天就打来电话,提醒徐若茶不要忘记上周的约定——在那一顿仓促的不到一小时的午饭上; 她们约好了一起去看明若的新电影。
了解她如邹雪; 徐若茶确实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不仅如此; 还约了和虞沉一起午餐……但凡事都得讲究先来后到,哪怕是男朋友也不能例外。
自从虞沉回来后; 她已经有许久没见到邹雪; 她还是那副闲人模样; 漫不经心态度随性,雷打不动一周一变的美甲,拿着不知道多少额度上线的卡从商场一层刷到最后一层。
举办见面会的电影院正巧也在商业街; 她们吃了饭,顺便去隔壁商场散步消食。
邹雪最近爱上了裙子,拉着她一家店一家店不厌其烦的逛; 货比三家的模样一点都对不起她的身价。徐若茶虽说是个货真价实的女生; 但对于逛街这回事实在没有那么热衷。
拖着步子一边帮她相看,一边低头看手机。
邹雪指着模特身上的裙子; 示意服务员找一件自己的码; 一边探头看一眼徐若茶的手机; 眼神凉凉:“呦; 查岗呢?和我出门逛个街都不放心?咋不干脆把你栓腰带上成天带着呢。”
一听这语气就是不满意; 她赶忙收起手机,陪着笑:“不不不,现在什么都没有你重要。继续看; 继续看,你刚才说这件?嗯……过膝会不会有点长?”
邹雪懒得跟她一般见识,挑了件差不多的款推她进试衣间试:“早就知道你这小丫头片子两副面孔,转头见了虞沉,就又把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