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面关子卖的长长,神神叨叨话痨一样。
有人听的不耐烦,捡起一片生菜叶子就往他头上扔:
“快点的!谁乐意听你废话!”
徐若茶言笑晏晏看着,也不参与,和虞沉坐在一角,仿佛身处另一个世界。
“他们在说什么约定?”
他微掀眼皮,握着她的手:“不知道。”
咎子昂被砸了场子也不恼,重重刻意的咳嗽两声,忽的把话题引到她身上。
“若茶妹妹,你得仔细听。”
她失笑:“今天怎么这么捧我场?是不是别有居心。”
咎子昂也不答,包厢内突然安静下来。
他把嬉闹的表情收了,目不转睛的看向她: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
刚才还一个个不正经的少年们像约好了一样,也合着拍子跟着唱起来,纷纷把目光转向她。
这时候房门也被推开,侍应生推了小车进来,上面摆着蛋糕,已经插好了蜡烛,整整十七根。
她一怔,下一秒立马转头看向虞沉。
包厢里的灯光不知什么时候熄灭,淡淡烛火映在他侧脸,柔和了坚硬轮廓。
他敛眉,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可以从湖泊般幽深的眼眸中看到满满的自己倒影。
独一无二的,纵容的,怜爱的……唯一的。
声音清润而沉,有如玉石相碰撞,滑入心底就是一圈静不下来的波澜,漾着漾着,简简单单就蛊惑人心:
“我的小番茄,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啧,按照开文前的设定,这文写到这个字数都快完结了。
而我竟然才写了一半
ps。这是补昨天的,今天的更新在晚上
第38章
眼角恍然间有什么东西湿润了眼眶,视线半模糊; 所入眼皆被分割成六角型。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以前陈欣怡忙; 忙起来昏天暗地; 有好多次忘记她的生日; 都是在后面抽空为她补上。
十岁以前的记忆还清晰的印刻在脑海中,她有完整的家庭; 生日的时候也会像别的小孩子一样; 骑在爸爸肩头去游乐场一日游。吃甜腻腻的蛋糕; 一家三口无论如何生活是否足够富裕,幸福满足,团圆且其乐融融。
后来……
后来她再也不期待了; 每一年的生日仿佛只是仪式,室内再温暖,到她这里都是冰冷。
而今天; 就连她自己都忘记。
他为她带来的; 是死灰复燃般的感受。是从早已尘封的记忆中抽取而来的喜悦和激动。
半掺着深植入骨的酸涩,半掺着炽热灼人的焰火。
有什么东西隐隐沸腾。
虞沉轻声开口; 没有直接回答问题; 眉眼处处是不易察觉的温柔:
“先吹蜡烛。”
眼眶发热; 却没有眼泪。一瞬间憋胀的感觉激的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
她收了收情绪; 上前几步; 略有羞涩的笑:“你们和我一起吹好不好?”
这群少年平日里疯惯了,谁的生日不是一条龙踩点一般借着名头通宵玩乐?这还是头一次给女孩过生日,无比小心翼翼; 无比庄重。
他们出发前甚至仔细的研讨过方案,怎么才能让她惊喜,怎么才能不落俗套?
一群男生想破了脑袋也没得出个结论,最后还是咎子昂一拍桌子定了板。
蛋糕也是几个人亲手做的,在蛋糕店呆了整个上午,一边玩一边做,折腾了好久才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朴实无华的大白蛋糕——除了底层和奶油,只剩几个可怜巴巴的小花边。
徐若茶明显是不知情的,几人之前吃饭的时候挤眉弄眼,生怕露了陷。
憋了这么久,一听她这么讲,顿时忍不住了,一拥而上挤着上前吹蜡烛。
方煜在吵嚷中吼着嗓门:“阿沉,东西呢?早八辈子前就开始准备,吊我们胃口这么久,总得露个脸给我们瞧瞧吧!”
这帮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分明早就惦记上了,方煜打了个头,自然不能错过机会,闻风而起立马跟着附和起哄。
她还没反应过来,脖颈锁骨间倏然沾染了一丝温意。她垂首,铂金链不太长,恰好垂他在心口上方,正中央是小巧精致的星星,浅浅的淡蓝色宝石嵌于其内。
残留有他掌心的温度,渐渐与她的温度贴合在一起,相洽怡然。
她怔怔的,手心捏紧:“这是什么?”
虞沉抬手,动作自然轻捏她的耳垂:“小傻子,生日礼物。”
那一瞬仿佛连呼吸都是高兴,凝集与一处竟堵得嗓子眼难以发声。
指尖微颤,在上面小心的抚过,她答的急促,生怕晚个几秒,就有什么东西不一样。
“喜欢,我很喜欢!”
路南有点尴尬,原本的设计就是说好了要让她感动。现在看来岂止感动,怕是感动的过了头。他们对于女孩子流眼泪这回事还是有点招架不住,一时讪讪,很快又寂静下来。
咎子昂瞄一眼,小姑娘眼眶都红了,硬是不肯掉眼泪,嘴角还挂着笑。光他看着心里都憋屈,何况阿沉了。
揉了揉鼻子,趁着热闹劲儿还在,装模作样什么都没看出来一样打哈哈,凑在她跟前开始研究项链。
“哎你们快来看看,要不是阿沉和我们若茶妹妹在一起,我真怀疑他是弯的否(wonderful)。这么巧的做工,摆在柜台卖几千也拿得出手啊!”
他开了这么个头,后面人也跟上来瞧。
徐若茶很快意识到方才的失态,努力逼迫自己回到正常的情绪上来。
看他们如此好奇,随口问:“这项链这么了?”
话音刚落,肩膀处就搭上一只温热的手,稍一用力,她后退几步就跌入他怀中,叫他们看了个空。
众人不满,怨声迭起,虞沉冷冰冰扫一眼过去。
顿了顿才开口:“保持距离。”
路南蹲在凳子上不怕死的起哄,“呦呦呦!你这是怕我们看谁呀?若茶妹妹还是你做的项链?”
徐若茶一秒抓住话里的重点,流光一闪。
转身问虞沉:“这是你做的?”
还不等虞沉开口,知情人士们已经憋不住给她分享八卦。
“你不知道吧!上次临市来了个意大利的珠宝大师,阿沉费了功夫才把人留下来,跟着做了一整天呢,饭也没吃。”
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问:“什么时候?”
那人想了想,大约估了个时间:“十月份往后吧。”说完又嘀咕:“那时候谁知道
他是为了送给你啊,谁能想到他会亲手做东西送给一个姑娘。”
徐若茶顾不上听后续,旋即转身,看向虞沉。
今天他的话格外少,只是一直站在她身后。
“是不是上次?我等在校门口……”眼睛充满了期许,等一个答案。
虞沉摸她的头发:“哪知道你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傻子,竟然傻乎乎等了一个中午。”
她吐出一口气,蓦然也不知是什么感受。心脏酸酸胀胀,她抬手在脸颊旁扇风。眼睛往旁边看,很快又垂眸咬唇。
“……那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事情的过程一向不重要。”
“谁说不重要?!”她忽的打断他的话,语气竟然难得的激动了些许。
“谁说不重要……”压低了声音重复,也像说给自己听:“与你共同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不会忘记。”
任何与他相关,都是不舍挥霍的不可承受之轻,是她悉数妥善珍藏的东西。
你赠我以人世间独一无二的温暖,我以爱、以余生加倍馈你。
第39章
徐若茶今天的回头率尤其高,从早上进校门开始; 到在教室中落座。总有异样目光指指点点。
她没兴趣知道什么事; 更没兴趣理会。
课本一翻; 稳稳当当丝毫不受影响的做题。
虞沉上午有事; 早上打过电话,说好了两节课过后再来学校。
但俗话总是有俗话的道理; 你不去惹事; 总有事来找你。半节课还没上完; 老黄就冲进了教室打断台上口若悬河的语文老师。
脸上是隐忍的怒意,眉间紧锁,严肃程度可见一斑; 怎么看都不像小事。
他站在门口,目光直直定在了最后一排,沉着声音叫人:“徐若茶; 出来一下。”
班上有小小的哗然; 有的直接小声讨论起来的。
又是那样异样的、看好戏的目光……
徐若茶抬起头,什么都没说; 放下笔穿行而过。目光落在她身上; 仿佛身外有一道屏障; 都被隔绝在外; 不痛不痒。
眼看着人出来; 老黄一言不发,顾自在前面走。徐若茶跟着,比他还要沉默。
这样的气氛一直僵持到阖上办公室的门。
高中二年级的班主任办公室; 十几个老师都在,看到徐若茶进来,纷纷投来视线,好奇的、漠然的、似笑非笑的。
几十平米的空间中只有笔尖与纸张摩擦的声音,反倒更为静梭梭。
老黄跨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捡起一张纸,轻飘飘往她眼前一递。
“你先自己看看。”
徐若茶看一眼老黄,接过纸,只低头扫了一眼就愣在原地。
A4的标准纸张,上面没有一个字,正中央一张彩印图片。
照片上的人,是她和虞沉……
两人都是侧身朝向镜头,虞沉只有一个背影,徐若茶却露出了半张脸。那个姿势,她双手环在他腰间,亲昵拥吻密不可分。仔细一点,还可以看到她马尾上的小草莓发绳。
老黄没有如预料中发飙,更叫人惴惴。脸色郁郁,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半晌沉默过后,他开口发问:
“你准备怎么解释?”
她抿唇,将纸张放回桌前,模样坦然语气清淡:
“黄老师,照片上的人是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说的清楚,承认的够爽快。与老黄办公桌间隔最近的老师闻言立刻抬头看。
谁料到她会这样回答?还挺敢作敢当的!?老黄气的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也不顾在别的老师面前的形象如何,当即怒目拍向桌子,手指着她道:“我看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她没答话,老黄也没停下。
一把又将那纸拿起来,太过激动,口中唾沫星子乱飞:“你知道这东西贴在哪儿?!”
“就正正当当贴在黑板上!早读我不在,是班长把这东西撕下来给我的!你以为这就完了?教导主任的桌子上有一模一样的另外一份!”
“大早上才进了校门,我被教导主任叫到办公室训了半个小时!这么恶劣的事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你知道吗?要是被校长知道了,你还想不想拿毕业证?想不想考大学?”
自从换了新校长,二中对风气一事看的极重。去年暑假补课间隙,因天气炎热原因,学校特许学生在补课期间穿常服。
谁知这一许就许出了事。
一对小情侣穿了情侣装,傍晚放学后偷偷在校园里闲逛,被中央监控逮了个正着。这件事连家长求情的余地都没有,第二天就上了学校的公告栏,一人记了一个大过。
当时这事还引发一阵哗然,一时间人心惶惶,也算杀鸡儆猴,早恋的都收敛了很多。
只是穿情侣装就记过,在教室旁若无人的拥吻,可想而知……
老黄的脸上写满了恨铁不成钢,原地转了一圈:“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最近怎么了?简直中邪了一样!我一向认为你是听话的孩子,谁知道竟然会做这么出格的事!”
诘问一声高过一声,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