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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有功夫管她,家里爱挑事都被打压了,简如觉得,她的行动可以轻松些了!
说说笑笑之中,连氏神色犹豫了一下,忽然开口:“老太太,哥儿已经半个月大了,是不是该起了个名字了?”顶着简老太太的询问目光,连氏硬着头皮接着说:“虽然哥儿是个庶子,但到底是咱们简府唯一的男丁,我想着,是不是该将他抱到我名下教养呢?”
这个事,连氏私下琢磨了很久,如果有丁点的可能,她都不想养杨氏那贱人的孩子,但是就她这身体状态,自己怀一个的希望比出门被皇上看中都低,而简知洲呢,可能是耕耘过的土地太多,种撒的太稀,家里那么多的丫头轮番上阵,竟然只有杨姨娘那老蚌含上珠了!
简知洲眼看着奔五十了,家里十年内只出生了哥儿这一个孩子,连氏觉得,挑个亲近自己的丫环借腹生子的可能性实是低的让人绝望了,所以,哪怕是跟老太太抢,她也要把这个唯一的男丁揽到自己身边!
至于杨姨娘,连氏只能期望她快点病死了!
简老太太沉思了一会儿,似乎在琢磨其中的利弊,半晌,才点了点头说:“你是哥儿的嫡母,教养他也是应当,你即有这样的心,过两日就把哥儿抱过去吧,至于大名,我已定了几个字,到时候,你们夫妻俩在商量吧!”
简老太太有自己的想法,哥儿是简家唯一的男孙,却是庶出,如果能记在嫡母名下,日后的前程自然更顺畅些,而且,她这个年纪,难说能不能看到哥儿长大,还不如衬现在让连氏跟他培养些感情!
至于教养问题,等哥儿长大些,自然有她把关,简诗这样的情况,再不能出第二次了!
“老太太放心,儿媳定会仔细照顾哥儿的!”连氏本来做好了长期对抗的准备,却没想到老太太这么轻易的就妥协了,一时喜出望外,连连作下保证!
简老太太一听而过,并没放在心上,连氏如何行为,她自然会在旁看管的!
几句话间风云变幻,屋中众人心神震动的听着,简府最有权势的两个女人之间的对话!
简玲用仇恨的眼光盯着连氏,哪怕年纪在小,在不懂事,她也明白弟弟在老太太那儿,和在太太那儿的区别!
老太太抱着哥儿不过是帮姨娘管教,哥儿还是在姨娘名下,可是若太太抱走了,简玲咬牙,她已经遇见到了日后哥儿只认嫡母不认生母的场景了!
杨嬷嬷紧紧的抱着简玲,不让旁人看到她怨恨的脸,心里思忖,看来,哪怕姨娘的身体情况在不好,这事也不能隐瞒了,必须得告诉姨娘,让她想此法子了!
简如状似无聊的观赏窗外的风景,思维高速的运转着,前世连氏并没有表现出半点想抱养哥儿的意思,哪怕老太太硬塞过来都被她难得强势的拒绝了,那么现在这变化,是因为杨姨娘眼瞧着要病死了?连氏觉得有可乘之机?
不行,简如沉下脸,三角型才是最稳固的,杨姨娘可以死,但前提是哥儿在老太太那儿养着,如果哥儿被记得连氏名下,杨姨娘在死的话,难道让连氏抱着哥儿一枝独秀,专心致志的对付她吗?
看来,杨姨娘那儿的东西得撤下去了!简如低着头靠向椅背!
十年寒窗读书苦,一朝金榜马蹄急,科举从来都是天下学子的盛宴,数十年的苦读,或一朝入龙门,从此繁花似锦,或一朝失意落魄,隐没于芸芸众生之中!
三年一科,现在前门楼街上前呼后拥,旗鼓开路,气派非凡的三个人,无疑是这一科中最后的胜利者!
状元,榜眼,探花三人俱都头戴金花乌纱帽,身穿玉带大红袍,手捧钦点圣诏,脚跨金鞍红鬃马,满面春风得意的在众人护拥之下踏马游街!
百姓们夹道围观,甚至街道旁的楼阁上,还有少女向下扔着花束和绣帕!
“林探花身为京中名士,小生本以为他这回得状元之位如探囊取物,这吴状元到底何许人,竟能压下他?”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向身边人打听!
“这事,问我你是问对人了,据说这吴状元是南洋学子,殿试上一篇治国论做的四平八稳,老练狠辣,林探花虽然才华非凡,到底年纪还轻,怎么能比得上吴状元,差的远呢!”被打听那人立刻洋洋得意的说!
旁边听到他们交谈的人也都围了过来,打听起新科状元的来历,那被打听的人更兴奋了,开始涛涛不绝的细述起他那不知是真是假的小道消息!
男人们的讨论丝毫影响不了姑娘们,她们或站在街角,或立在楼栏后,纷纷将鲜花,绣帕,香囊,甚至是肚兜扔向那位京中名士林探花!
吴状元在是有才老练,也都四十来岁了,怎么比得上年轻英俊,气质如仙人般的林探花吸引人呢!
躲过一个没瞄准目标的肚兜,宁长安耸肩缩头的闪身窜进街角,小心的左右观望着!
双臂紧紧的抱着牢,宁长安感觉怀里那轻飘飘的几张银票如同铁砣一样坠着他的心肝脾肺肾,耳边听着热闹的叫好声,他却感觉连呼吸都快停止了,看着谁都像是贼!
只不过隔了一天,但昨天在赌场那种大杀四方的情景却恍如隔世,宁长安只是庆幸听了小姐的话,没怕花银子,雇了好几个相熟的镖师,这才能在赢了后平安的离开!
谨慎起见,在京城多呆了一天,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宁长安才准备请假回家!
还是赶紧打机会把银票交给小姐吧!枕着这么多银票,他昨晚睡觉的时候都做恶梦了,宁长安带着两个黑眼圈苦逼的想!
☆、第九章
锦绣阁。
镂空的雕花窗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简如裹在被子里,享受着赖床的快乐!
铁甲将军夜渡关,朝臣带露五更寒,前世的她为了体现贤良,从来都是早早起来,目送丈夫上朝的,虽然丈夫走了之后可以在睡回笼觉,但是现在这样一觉睡到自然醒,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一觉睡到自然醒,这是重生后简如觉得最痛快的一件事,如果能在数钱数到手抽筋的话,那人生真就圆满了!
‘咚咚咚’,楼梯声响,宁玉满脸胀红的跑了进来!
“小姐,奴婢已经通知白总管了,他说马上就把东西从小梅园里撤出来!”宁玉兴奋的说!
白总管可是府里奴才的顶点了,平时宁玉看见他都得低头行礼的存在,可现在白总管见了她竟然得扬着笑脸,叫她一声宁二姑!
宁玉从来没这么深刻的理解到,小姐的改变所带来的真真切切的利益!
“那就好!”简如不甚在意的答了一声!
“呃,小姐,您这是准备放过杨姨娘?”宁玉面带着犹豫,头一回积极的问起了简如的安排!
略有意外的打量了宁玉一眼,简如很高兴她终于不在排斥改变后的自己,认真的解释道:“到也不是放过她,只是有她的存在对我们更有利罢了,不需要她病好,只要她活着,就能牵制住母亲的注意力了!”
宁玉恍然大悟,可不是吗?虽然小姐手下攒了不少银子,太太那些小手段起不了多大作用了,但偶尔太太心气不顺的时候,总会把小姐叫过去训斥一顿,甚至责打也是有的,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宁玉仔细回想,似乎杨姨娘怀孕的消息传开后,太太就彻底遗忘小姐了!
就在主仆两人各自回味的时候,宁香声势浩荡,一路夹杂着飞灰烟尘,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进内室!
“我的天爷啊,你这是干什么啊?”
被宁香撞的一个嘴啃泥,险些没摔断门牙的宁玉怒气冲冲的喊!
“银子,银子……”宁香跪坐在地上,眼神恍惚,例着嘴笑的好像精神失常了一样!
“宁香,宁香!”
这个状态有问题啊,宁玉心忧的捅了捅宁香的手,小心翼翼的叫道!
“嗷!”被捅的宁香一瞬间拔地而起,大吼出声,双手护怀,吡着牙脸上全是要咬人的神情!
简如瞪圆眼翻身下地,只穿着一件寝衣围着宁香惊讶的看,不过去宁嬷嬷家看看而已,怎么这么大反应?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香儿~”简如试探着叫!
“小姐,小姐,我们有银子了,六百两……”宁香忽然回过神来,急急的从怀中掏出荷包,郑重着从里面拿出几张叠的整整齐齐的银票,梦幻般的说!
“哦,长安回来了?”简如一下就反应过来了!
“嗯,今天早就回来了。”
“一共六百两?”简如接手,发现是六张一百两的银票,不由的挑了挑眉:“长安很有本事啊,我本以为有个四,五百就算好了!”
“长安哥说他压得很细,什么三甲,二甲,榜眼状元的,我也听不懂!”宁香迷惑的摇头,随即又兴奋的掏出个小匣子:“小姐,这还有四十多两银子呢,长安哥说留着咱们日常使用,就没兑银票!”
“好!”简如赞了一声,接过匣子从里面拿出两锭共二十两的元宝,递给宁香说:“香儿,你明天在去一趟你干娘那儿,把这二十两给长宁,就说谢他帮咱们跑腿儿了!”
“知道了,小姐!”宁香连忙点头!
简如将银票和碎银细细的数了一遍,心情很是愉快,将银票在还愣神中的宁玉脸旁晃了晃,她调笑的说:“怎么了,被这些银子吓蒙了?”
“天爷!”宁玉发出一声长长的感叹!
六百两,这么简单的就挣了六百两,宁玉何止是吓蒙了,她简直已经被吓傻了!
她和宁香都是二等丫环,每月有五百钱的月钱,小姐的更多,二两银子,若是想过的好,这些银子足够她们每日山珍海味了,可是,这么多年了,她们还是如此自苦,连向大厨房加个肉的菜都得仔细琢磨,这为的是什么?
近二年来,小姐的身边看着平静了不少,太太似乎放弃了磨死小姐的打算,但是,宁玉清楚的知道,这样的平静,绝对不会长久,小姐二十二岁了,按大燕律例,女子过二十五而未婚者,自有官媒强扯婚配!
还有三年,只要小姐过了二十五,府里就不会在这样养着小姐了,或嫁个找不到老婆的穷汉,或寻个尼姑庵出家,被强拉婚配的大小姐?简府丢不起那个人啊!
而她们,身契在小姐手里,到时候自然得跟着一起走!
可即使出家,也是要过活的,她们三个女人,哪敢出去要布施啊!到那时,衣食住行样样都要银子,她们过那样一个铜子都要攒的日子,就是为了以后做打算!
京效的上等田约七,八两银子一亩,六百两,哪怕只买五十亩田,雇人耕种,她们在做些针线补贴,这,这就足够生活的了!
担心了三,四年的事,一朝被解决,宁玉放松的有些头昏目眩!
简如暗叹了口气,宁玉的心思她太明白了,因为那是她自懂事起就担心的事!
“大小姐,奴婢是含英,太太请您去她那儿一趟!”楼下传来一把娇媚的声音!
这声音就仿佛是按扭一样,瞬间就让三人行动起来,好个简如,银票飞快的塞进匣子,猛虎般扑到床上,随手一塞,匣子消失在枕头下!
宁玉用手揉脸,扬着一抹温和的笑下楼去应对含英!
藏好银子,简如梳妆换衣的时候还在想,这个时候找她,她娘这是又想起什么来了?
西跨院厢房
连氏坐在半塌上,头疼的看着那哭闹不停的哥儿!
不过半个月的哥儿包在大红的襁褓里,两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