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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武哥哥,你有什么话要说吗?”谢怡心以为杨昭武要说点昨夜跳舞之事,满怀期待的问道。
杨昭武心底微沉,还是转过头来朗声对谢怡心说道:“心妹妹,你已经长大了。男女有别,况且女儿闺名实在不便外人称呼,以后我会唤你谢妹妹。”
“为什么!可昭武哥哥不是外人啊?”谢怡心不解的问。
“就是被其它人听见,也诸多不便。”
“那就在外面叫我谢妹妹,私底下还是叫我心妹妹,好不好?”
“谢妹妹,这样不好。你也改口叫我杨大哥吧。”
谢怡心倔着脸,抬起头,“不!我不要叫杨大哥!你是我的昭武哥哥!你不想叫我心妹妹也可以,你可以像爹爹那样叫我心心。就这样!”说完不待杨昭武反驳,转身迅速跑远。
☆、第十四章走为上策
杨昭武看她转身掩面而去,耳朵上的赤金长坠南珠耳环,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圆,又坠下零丁摇曳。心底也有几分不舍,但既然说开了,为了心妹妹好,以后就要注意了。
下到山门,谢怡心红着眼躲上了马车,杨昭武骑马随在一侧,一路无话。只偶尔听到马车里的啜泣声,但心妹妹始终要长大,杨昭武也只能硬着心肠,充耳不闻。
而弥勒寺里,听竹院外,昨夜与哈赤传话的黑衣人前来叫门。见许久无人应答,推门而入,见已是人去院空,忙回去向主子复命。
耶律隼半倚在床头,望着窗外梅树,懒懒道:“青狼,你说,人已经走了?”
青狼恭敬回道:“我已问过庙中师傅,皆说他们听完无眉大师讲经后,就从后门离去。所以哈赤在前门一无所知。”
耶律隼眯着狐狸眼,右手扣着窗棱,轻轻敲打,哑着声音吩咐:“既是威远将军府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速派人去金陵城打听,威远将军府上小姐情况,无论大小事宜,通通打听清楚!”
“属下领命!”
“等等,我这伤可能还要养十天半月,你且注意三叔他们的动态。本少主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只灭了他黑狼亲卫一半的人,不划算。还该再与我那好三叔耶律兀算算利息,就塔干湖旁三百里吧,通知沙奎拿下。”
“属下领命!”青狼转身出去。
耶律隼看着窗外梅树,合起右手,捻捻手指,低喃道:“不知道月下一舞的,可是那只小蝴蝶?”
而杨昭武和谢怡心,已经回到了金陵。这是第一次,谢怡心没有拖着杨昭武不放,下车后迅速回府。杨昭武看着心妹妹的背影,也闷闷有些伤怀。
等杨昭武刚回府上,大管家连方就迎上前来,“少爷,老太爷在练武场等你。”
杨昭武转身去了练武场,刚进天井,眼前一亮,一柄寒枪雷霆万钧般迎面冲来。杨昭武脚下一错,斜身闪电般伸出右手,将寒枪夺下。
“将杨家枪法练一遍!”杨廷威老将军站在兵器架边大声喝道!
“是!”
杨昭武敛气凝神坐腰立马,就地简简单单一式横扫千军开始。只见寒铁枪头犹如激电,千百道枪醒幻出燎原之火,朵朵碗大枪花泼水不进。待到三十六路杨家枪法最后一式——回马枪使完,这才回手将六尺寒铁枪收于左后腰处。
杨廷威见孙儿昂首挺胸,腰背笔直气宇轩昂,老怀大慰,连连道:“好!好!好!袖剑防身,长枪杀敌!刚柔并济,文武兼修!昭儿,你果然不曾让祖父失望。”
杨昭武把寒铁枪插入兵器架上,这才从平宁手里拿过小木盒,双手恭敬的奉于祖父。
“祖父,这是无眉眉大师于苗疆带回来的膏药。专治关节旧伤,最近乍暖还寒,祖父的手臂旧伤无碍吧?”
杨廷威老将军摆摆手,打开木盒一看,低声问道:“他身体可好?”
杨昭武回道:“无眉大师云游四海,自然身体健朗。只带话说:树欲静而风不止,祖父余威犹存。”
杨廷威老将军默了一刻,开口道:“非我族类,必有异心!只要老夫还在,契丹小儿休想张狂!昭儿,你先回去吧。昨日你爹娘都送了信来,先回去看看。”
杨昭武应诺转身回房。
待回到房中,洗浴过后换上长袍,这才坐在书桌前,拿起父母书信细看。父亲的信依旧是一篇新策论,上次以“君子不重则不威”为题的策论,已附上父亲的点评随信而回。
杨昭武细细读过后,很多疑惑豁然开朗,父亲不愧为探花郎,策论点评得富体民情,又风趣诙谐,不失读书人的风骨。自己要想拿下北六省的解元,还需要多费功夫。
无意中又想起那年心妹妹的话:“昭武哥哥是世上最厉害的人!不仅要拿案首,以后还要拿解元,会元,状元,到时候三元及第!还要再加个武状元,四元及第!”
声犹在耳,可心妹妹却长大了,以后还要嫁人生子,自己终将不会永远是她心里最厉害的人。杨昭武不知怎么,心底还有些酸涩,忍住那股酸意,继续再拆母亲的信。
母亲的信絮絮叨叨,从自己最近吃了什么稀罕物,写到又给自己带了什么好东西。从表弟成婚,又写到太子纳妃,再写到二弟体弱,今春又病了两回,如今还缠绵病塌,起不得身。
杨昭武微微皱眉,二弟自生下来就多病,这都快十二岁了,还拉不开弓,骑不得马。一年病上七八回,下次回京教他一套长拳,希望他每天坚持练练,也好强身健体。
不过依母亲的脾气,怕是舍不得二弟吃苦,也幸好自己从小跟随祖父,才没被母亲惯得如,京城里那些纨绔。
再往下看,又写到表妹周灵素,最近每旬的信件里都要提到周表妹。
杨昭武知道自己长年不在母亲身边,因母亲怀二弟时感染了风寒,生二弟时又难产,以至后来再无所出。所以特别羡慕明丹郡主姨母有三个女儿,又最疼爱周表妹,也希望周表妹来金陵后,自己多照顾。
周表妹来府里拜访了两回,刚好自己都在,看她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不规规矩矩落落大方,的确是京中大家闺秀典范。本想让心妹妹与她交好,结果可能适得其反,心妹妹倔强得很,怕以后也难以和周表妹交好。
再往下看,原本四月二十六是周表妹祖母,董老太君六十寿辰。母亲本打算亲来祝寿,但如今二弟病重,母亲分身乏术,只能吩咐自己要亲带贺礼向董老太君致歉。
零零碎碎整整五页信纸,杨昭武长吁一口气,合上信件。算算时间,距四月二十六还有近半月,明日还是先回书院,把父亲点评过的策论再与院长详究。临近寿辰日子,再回来吧!
杨昭武不自觉又想:也不知道心妹妹今晚会哭得多厉害,怕是明儿一早,还没想通,就会忍不住跑过来算账吧!
杨昭武突然有点怕,万一明日早上被心妹妹堵在府里哭,自己还真受不了那丫头哭得惨兮兮的样子,还是走为上策!避开她一段时间得好。
想到这里,杨昭武起身扬声叫道:“平宁,收拾一下,我告诉祖父一声,今晚就回书院!”
“少爷,不吃晚膳了吗?”平宁探进一个脑袋问道。
“那我陪祖父用过晚膳就走。”
“好勒,少爷!”平宁嬉笑着出去了。
☆、第十五章兄妹之情
等杨昭武陪祖父吃过晚膳,与祖父坐在厅内喝茶时,杨昭武期期艾艾的回禀:“祖父,我想今晚就回书院。”
杨老太爷难得看孙子扭捏,端着茶杯爽朗笑道:“咋啦?有点像落荒而逃,你又惹着心丫头了?”
“祖父,没有惹着心妹妹。只是心妹妹是我看着长大的,现在她长大了,男女有别,我是怕她误会,毕竟我对她只有兄妹之情。”在祖父面前,杨昭武一向畅言无忌。
“昭儿,你父亲已经提了几次你的婚事,我以你年少推了。你也不小了,不喜欢心丫头,可有其它中意的吗?”既然说起感情,杨老太爷也不是老顽固,也希望孙儿以后能和和睦睦夫妻恩爱。
“孙儿还小,想先建功立业后再成家,再说孙儿也没什么中意的人,等行冠礼以后再说吧。”
“你真不考虑心丫头?那丫头长的可爱性子又大方,心地善良又不娇柔做作,我挺喜欢的。”杨老太爷捻捻胡须道。
“祖父!我对心妹妹只有兄妹之情!没有其它想法。”杨昭武有些无奈的说。
“昭儿,既然你说与心丫头只是兄妹之情,祖父也不勉强。其实你没动心也好,要真是心丫头,还有得折腾!”杨老太爷见孙儿实在无意,也就不强求。
“祖父,为什么是心妹妹,反倒很麻烦吗?”杨昭武喝口茶,一时有些不解。
“昭儿,人情即世俗。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你母亲能看得上心丫头吗?我从小就把你抱走,我知道,你母亲心里不是不怨。你的终身大事,我肯定要与你父母商量,要真是心丫头,我还得拉下老脸,说不得要倚老卖老先斩后奏一回。”杨老太爷有些叹息。
杨昭武沉默不语,半响说道:“孙儿能有今天,全靠祖父悉心养育栽培。孙儿的婚事,希望能自己相看。到时候如逆了母亲的意,还请祖父为孙儿做主。”
“好!我等着!但明年的武试,你可不能懈怠。你要拿个好名次,倘若契丹敢有不轨之心,我才好帮你求个武职,你我祖孙并肩杀敌!”
“是!孙儿定不负所望!”杨昭武起身行礼道。
门外平宁来禀:“老太爷好。少爷,今晚还出城吗?再不走,就关城门了。”
“走!马上就走!祖父,孙儿先行回书院了。”
杨老太爷端起茶,“去吧,路上小心!”
等杨昭武带着平宁出府后,连方大管家边为老太爷续茶,边打趣道:“看小少爷这样子急匆匆的,不知道是那里又惹到谢小姐了?怕是明天府里又要涨水喽!”
杨老太爷叹息道:“本以为昭儿与心丫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顺利成章是一对。结果心丫头动心了,昭儿却根本没那个意思,也不知道到时候该怎么,跟谢老弟说这事。”
“老太爷,儿孙自有儿孙福,顺其自然就好,谢老爷也是通情达理的人。我看小少爷挺着紧谢小姐的,说不定还没开窍,看缘分吧!”连方劝道。
“嗯,看缘分吧。”
而谢府里,谢怡心趴在床上还在缨缨哭泣。安青,安红实在没办法,只好着人请了出门对账的谢老爷回来。
谢老爷一听宝贝女儿在家哭,急急从铺子赶了回来。
等快步来到谢怡心的房间,看女儿趴在床上,哭得两个眼睛都肿了,心疼急了。忙问道:“心心,怎么啦?谁惹你生气了,爹帮你教训他!”
看见一向疼爱自己的爹,谢怡心的委屈更浓了。抽抽噎噎哭了好一会,这才向爹说起伤心事。
“爹爹,昭武哥哥让我以后叫他杨大哥,他以后也不叫我心妹妹,而要改口叫我谢妹妹了。”
谢老爷心里一沉,一直以为这双小儿女是青梅竹马,感情又特别要好。杨家小子对女儿又是千依百顺,没想到他只是把心心当成了妹妹。
“爹爹,昭武哥哥是要与我生分了吗?”谢怡心红肿着双眼,可怜兮兮的望着爹爹。
谢老爷一时间心里转过很多想法,沉吟了一下,有些话本该心心她娘来说,但爱妻走得早,虽然难以启齿,但也只有自己来说了。
“你们都退下吧!”
等屋里的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