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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若妍见遇上了,也不能装没看见,只能带着谢怡心一福礼,“见过世子夫人。”
镇国公世子夫人窦氏,是镇国公韩铁柱袍泽的女儿,为人精明刻薄,当年因为是嫁次子,所以也没有太高要求。没想到长子韩宏业战死,次子韩宏原任了世子,她就一跃成为世子夫人,更是骄横,自命不凡。
最近她本就因,镇国公一心抹下老脸,也要把韩静如说给杨昭武,而不是自己的两个女儿,而气愤难平。今儿还被丈夫训斥,说她刻薄了大哥的女儿,要她带韩静如来买点时兴的衣料首饰、胭脂香露。
她本来就心火旺盛,又遇见一个对杨昭武有意思的曾若妍,忍不住刺道:“不敢当平阳侯三小姐的礼,以后说不定,我家静如还要靠你照顾,称你为姐姐呢!”
曾若妍本也只是打个招呼,不想这窦氏说话不伦不类,起了身不理他,带谢怡心往旁边走去。
窦氏看曾若妍大刺刺就走了,暗骂她不懂礼数,又看旁边有个年轻貌美的陌生女子,眼睛一转大声道:“三小姐不介绍下,这位小姐是那家千金?怎么有点面生啊?”
良好的修养,让曾若妍做不到长辈问话置之不理,她只好停住脚步,介绍说:“这是金陵谢家小姐,这是镇国公世子夫人。”谢怡心也上前一福。
“谢小姐?金陵来的谢小姐,该不是那个,杨昭武青梅竹马的邻家小姐吧?”窦氏夸张的问。
谢怡心不卑不亢的说:“我家和杨家的确比邻而居,与杨大哥也是从小一块长大,有什么问题吗?世子夫人?”
窦氏没想到,一个员外郎的女儿,还敢顶撞自己,气极道:“你个不要脸的,追男人追到京城了,还敢出来招蜂引蝶。难不成,你也想嫁给杨昭武为妾,静如,还不出来见过你未来的姐妹!”
这话粗俗无礼,但那句追男人追到京城,还是刺伤了谢怡心,她惨白着一张脸,无言以对。
曾若妍看窦氏竟然侮辱心妹妹,也顾不得长幼,往谢怡心前面一挡,沉声道:“道歉!马上!窦夫人,如果今儿你不向心妹妹道歉,我跟你没完!”
花想容的人越聚越多,难得传闻中喜欢杨昭武的三个女人,齐聚一堂,看热闹的都争先恐后。
天香楼上的杨昭武,不经意瞟了楼下一眼,发现人都往花想容聚集。
☆、第一百二十章花想容事
花想容?谢怡心!杨昭武心知,大概心妹妹又出什么事了,今儿真不是个好日子。
他马上站起匆匆行礼道:“九皇子,我看花想容那边好像出事了,我先过去看看。”说完不待九皇子说话,就急急出门而去,君非凡也紧跟其后。
九皇子和曾浩杰对看一眼,曾浩杰虽然,不担心自家妹妹吃亏,但也不放心,打算去看一看。其实九皇子本也想去,如此就顺势和曾浩杰一起,也往花想容而去。
等杨昭武和君非凡赶到时,花想容里,已是剑拔弩张。
镇国公世子夫人,仗着自己是长辈,料曾若妍也不敢动手,在那里张狂的很,还讥讽道:“我说的是谢小姐,你曾家小姐出什么头啊?还没过门,不是姐妹,就相互帮助了啊?也是,承安伯家的叶小姐,那才是大的!”
话音未落,曾若妍一脚过去,直接把扶着窦氏的丫环,踹到了门口,花想容里,想起一片惊叫。
曾若妍冷若冰霜,再寒着声音说:“道歉!跟谢小姐还有我。”
花想容的掌柜就姓花,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刚想过来劝阻,谢怡心把脖子上的玉佩,从衣服里拿出来不经意的一晃,花掌柜的见了,马上小跑过来说:“谢小姐,有什么吩咐?”
谢怡心看着周围的人,淡淡的说:“请掌柜的,让其他客人先出去,我们想和镇国公世子夫人说说话,虽然我是金陵来的,但也是爹爹手心里捧着长大的,还没受过这种侮辱,更何况还牵连妍姐姐,自然是要讨个公道!”
曾若妍看自己动手,心妹妹不但不害怕,不退避三尺,还站出来助阵,更是欣慰,这个朋友,交定了!
花想容的花掌柜,连忙请其他客人先出去,“各位夫人小姐,今儿抱歉了,请诸位先出去,让她们先解决了,再进来。要不然,动起手来,伤着了,本店可不负责。”
一听说动手伤人,那些个夫人小姐都退了出去,花想容宽敞的店铺里,就剩下镇国公府一行,和谢怡心她们四人。
杨昭武和君非凡一挤进来,就看到她们双方在对峙。杨昭武也顾不得,花想容不招待男客的规矩,来到谢怡心身边,关心的问:“谢妹妹,没事吧?”
君非凡直接走向花掌柜,了解情况,后来一步的九皇子和曾浩杰,刚好听到谢怡心回答道:“杨大哥,我没事,只是这世子夫人欺人太甚,辱我和妍姐姐,我们要讨个公道!”
世子夫人窦氏,看杨昭武,九皇子和曾浩杰都来了,一时下不来台,梗着脖子说:“见过靖王爷、曾二公子、杨公子,臣妇只是说了谢小姐几句,是曾小姐硬要出头的,可怪不着我。而且她把我丫环都打了,我也没计较。”
曾若妍用手一拍桌子,“你有胆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你镇国公府不要脸,我们还要呢!”
这时君非凡大概了解了,也寒着脸走到谢怡心身边,柔声说:“谢妹妹,遇上疯狗,就该打死,别跟她废话。”
“你是谁?骂谁疯狗呢?”窦氏看君非凡眼生,挑软柿子捏骂道。
“谁接嘴,谁是。我骂疯狗,你出什么头,难不成也是一家?”君非凡的毒舌,比起窦氏,一点都不逊色。
窦氏一时语塞,又望向杨昭武说:“杨贤侄,我们国公爷可是你祖父的好兄弟,我家静如,迟早也要进你家的门,今儿你可要为婶子说话呀。”
杨昭武寒着脸,还没回话,曾若妍闻言说道:“杨昭武,今儿你就当众说清楚。镇国公世子夫人说,叶融融是大的,我和心妹妹还有韩静如是小的,你艳福不浅啊?”
曾浩杰没想到,这窦氏敢这样说,气极了,脱口骂道:“小妹,你二哥不打女人,你揍她那疯婆子,二哥给你撑腰!”
杨昭武一张气宇轩扬的俊颜,已经黑成了锅底,冻成了寒冰。他冷漠的说道:“韩夫人,我父母俱在,在下的亲事,还不需你操心。而且我只准备,有一贤妻足矣,没打算纳妾,还请夫人积点口德。令公子韩劲超在禁卫军中,表现甚好,有空我会亲自好好操练操练。”
九皇子看窦氏,既牵连了叶融融,又中伤了平阳侯,还侮辱了谢怡心,心中也是不快。
他一双如鹰般犀利的眼睛微眯,薄薄的嘴唇微呡,淡淡接着说:“看来韩夫人这个婶娘,的确当得好,镇国公府的嫡长女,也敢说为妾。有韩夫人这样的娘,那你的女儿,看样子,也不想当正妻了。”
九皇子此话一出,满堂哗然。谁不知道太子已死,剩下诸位皇子中,九皇子声望最高,韦贵妃又是后宫第一人。他既说了韩夫人的女儿当不了正妻,那稍微有头有脸的人家,决不会再娶她女儿,她两个女儿,都被她娘坑死了。
窦氏的两个女儿,韩静惠和韩静琦,已是十四、五岁,听此诛心之语,知道自己下半辈子的前程完了,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一时间两姐妹哭成一片。
窦氏震了一震,才反应过来,杨昭武和九皇子,这几句话的分量,她的儿子女儿全完了!
当下再不敢傲气,她脚一软,跪倒在地,哭求道:“靖王开恩,臣妇只是开个玩笑,没敢说让曾小姐和静如为妾。杨少爷,看在国公爷的面子上,请你不要为难超儿。静如,事情都因你而起,婶娘是为你打抱不平,你还不出来请罪。”
一直缩在后面的韩静如,抖抖索索的走出来,跪在旁边说:“谢小姐,我婶娘说话不中听,我代她向你道歉。求你给我婶娘求个情,请靖王和杨大哥不要再生气了。”
韩静如虽胆小懦弱,但她长年在窦氏手下讨生活,惯会察言观色,知道起因都是谢小姐,靖王和杨大哥都是为她出气,才这样说,所以直接求上谢怡心。
谢怡心没想到,这韩静如竟然向自己下跪求情,一时间不知所措,望向曾若妍。
曾若妍看心妹妹,脸上写满了为难,眼睛一闪一闪的望着自己求救,不由得好笑。
她大步过来,把韩静如拎起来,扔回镇国公府一行,嘴里说道:“你回去!我们要的是韩夫人道歉,又不是你,你甘愿受辱,我们可不愿意!”
见韩静如跌回丫环婆子手里,谢怡心这才放心,她很自觉的躲妍姐姐背后。这动作,让曾若妍恨不能,把这可爱的心妹妹揉怀里,好好疼疼。
窦氏听曾若妍这么说,马上道歉:“是我牛屎糊了眼睛,蒙了心肝,乱说话,辱到两位小姐,还请两位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在下。”
☆、第一百二十一章姐妹坦诚
谢怡心看窦氏苦苦哀求,想窦氏虽然无礼刻薄,但一腔眷眷爱子之意,还是让她动容。
她不由得想,如果母亲还在,她也一定会事事护着自己,什么事都教自己,一时黯然神伤不语。
半响,她对曾若妍说:“妍姐姐,我有点累了,想回家去,你能去我家坐一会吗?”
“当然,我送心妹妹回去。”曾若妍一口就答应了。
君非凡的脸色也缓过来了,他抬手挡住谢怡心欲走的身影,柔声说:“谢妹妹,不要急,我已经让伙计,去把长顺叫过来,马车马上就到。”
谢怡心点点头,由着安青给她系上白狐大氅,杨昭武转过来说:“谢妹妹,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麻烦了,杨大哥,有妍姐姐在就可以了。”谢怡心现在心很乱,从早上到现在,所有发生的事,都是围绕昭武哥哥的,她需要好好想想。
杨昭武没想到,谢怡心会当众拒绝他,一时有点不习惯,又想起事情其实都因自己而起,又有一点愧疚,只好站在一旁,默然不语。
长顺驾着马车过来了,谢怡心对九皇子和曾浩杰草草一福,和君非凡打过照顾,就与曾若妍径直往花想容外而去。
九皇子注视她披着大氅,依然婀娜多姿的身影,猎鹰般的眼睛眯了眯,对杨昭武和君非凡说:“本王也要回府去了,你们自便。”
等九皇子和曾浩杰都走了,君非凡也要回去好好考虑,如何吞掉平阳侯府和镇国公府的营生。
杨昭武看了依旧跪在地上的窦氏一眼,打马去了前锋营,他现在心烦意乱,想见见祖父。
谢怡心和曾若妍回到安泰坊,驶进竹枝巷,进了谢府。
谢怡心直接带曾若妍回了卧房,吩咐安红准备了些茶点,等安红把茶点端上来,就让她们下去,不准随意打扰。
曾若妍打量着这间闺房,雕花黄花梨架子床做工精致,床幔纱帐和被盖都是京城最流行的新款,梳妆台上嵌着纤毫必现的西洋镜,墙上挂着祝枝山的《海棠春睡图》,地上铺着波斯图案的长绒毛地毯,贵妃塌和柜子,都是黄花梨所造,整个布置温馨高雅华贵,又品味不凡。
她坐在窗下贵妃榻上,问坐在梳妆台前的谢怡心,“心妹妹,你老实告诉我,这房子和里面的装饰摆设,是你家里自己弄的,还是谁帮你的?”
“房子是君大哥帮我家买的,也是他帮忙换家俱,粉刷装饰的。”谢怡心不想隐瞒,这些本来也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