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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吗?”谢怡心嘴包芙蓉酥,连连点头。
杨昭武看到谢怡心两峡鼓鼓,粉嘟嘟的唇闭得紧紧地,如小松鼠一样可爱。再看她的脸肌肤如雪,泛着莹莹粉光,不自觉想起那只白玉雕成的**,不免有些尴尬。又想到**脚踝上那圈红痕,又深悔刚才出剑轻了些,便宜那混蛋了。
等又歇了一刻钟,开始上路。这下谢怡心乖乖的,不再乱跑,很快到了弥勒寺的山门。
门口迎客的是圆通师傅,圆通师傅人如其名,不仅佛法精湛,为人也十分圆滑。只要来过的施主,他都记得施主的名字,了解施主的身份,给予最恰当的招待。又不会因穿戴身份地位,布施多少而看低施主,故十分得人尊重。弥勒寺处于深山,朝佛者众多,香火旺盛,除无眉大师是天下闻名的得道高僧外,圆通大师亦功不可没。
“阿弥陀佛!两年不见,杨施主如今英姿非凡,文武双全,杨老施主后继有人啊!不知威远老将军可好?”圆通见了杨昭武,双掌合什道。
杨昭武也抱拳还礼,恭敬回道:“爷爷老当益壮,每顿三碗饭必不可少。只是常挑灯抚剑,时常惦记袍泽。”
“如今天下安平,当年马革裹尸者,也算死得其所,是为大功德。阿弥陀佛!”
“圆通大师,我肚子饿了,脚也好酸,快带我进去烧完香,好吃饭休息嘛!”一旁的谢怡心见他们寒暄过不停,不耐烦的说。
“阿弥陀佛,施主里面请。”圆通大师带着他们先去大雄宝殿烧香,再去轮回堂吃过斋饭,最后将他们送到寺后听竹院休息。
弥勒寺地处半山腰,临近山巅,道路难行,故很多远处来的香客,都要在寺院里留宿一宿。寺后有大小十几个院落,厢房几十间,供香客们留宿。
听竹院位于寺后山北,院落不大,只有厢房五间,与半人高的围墙合成一个口字形。东面有一笼翠竹,西面有一丛芭蕉,芭蕉树边有一方据说山巅滚落的大石,石长五尺,高一丈,十分平滑,幼时谢怡心来时,常攀爬玩耍。
院中有一个石桌,并四张石凳,等谢怡心吃饱后,小睡一会起来时,已是戌时末。梳洗好出了厢门,正看见昭武哥哥坐在石凳子上喝东西。
谢怡心老远就闻到一股酒香,弥勒寺的梨花醉可是好东西!甜香怡人又不容易喝醉,寺里最好的梨花醉都是无眉大师亲自酿造的,平常人等难以品尝到。
“昭武哥哥,是无眉大师酿的梨花醉吗?”谢怡心快步来到石桌前坐好,眼馋的问。
“是啊!心妹妹。圆通大师怕你一不高兴,又去烧了无眉大师的袈裟,所以先送了一壶梨花醉来,让我看牢你。”杨昭武举着酒杯,斜睨着谢怡心道。
“讨厌!昭武哥哥又笑话我!昭武哥哥别喝了,快给我留点!”谢怡心握着杨昭武的衣袖,摇晃着说。
其实谢怡心酒量很浅,等闲的酒一喝就醉,只有这梨花醉还能喝上半壶,这壶梨花醉本就是杨昭武故意求来,给她解馋的。看心妹妹那眼巴巴的样子,杨昭武也不逗她了,给她斟了一杯,两人对酌。
谢怡心小口小口的酌着梨花醉,看杨昭武望着翠竹似没注意自己,几口饮尽后又偷偷斟上一杯。如此几番,四、五杯已下肚。
山上的夜十分幽静,倦鸟都已归巢,只余微风吹过树梢,拂过竹林的沙沙轻响。正值十二,月近圆盘,山高月更近,星疏月朗分外明亮。
杨昭武纵容谢怡心偷偷喝了五杯后,扣住还想偷斟的小手。“心妹妹,差不多了,不能再喝了。虽说梨花醉明日也不会上头,但今晚喝多了,头晕也会难受。”
“昭武哥哥,最后一杯嘛!难得你有空陪我出来玩,我就喝最后一杯!”微醺的少女歪着螓首,巧舌如簧。
☆、第十一章山石夜舞
杨昭武看她说话还分明,想她今日受了委屈和惊吓,不忍拂了她的意,又给她斟了最后一杯,剩下的倒入自己酒杯,酒壶已空。
“这是最后一杯了啊!喝完再吃碗银耳粥,我陪你走走,就该歇息了。明日一早,还要听无眉大师讲经。”
乖巧的少女点头如捣蒜,小口小口慢慢的啜饮下最后一杯。
等杨昭武发现,谢怡心半响无话时,才发现她直勾勾的盯着明月,不发一言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昭武轻扣石桌,吸引谢怡心低下头来,柔声问:“心妹妹,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今晚的月亮,为什么没有那年的大?”
“笨丫头,月亮都一样,只是阴晴圆缺不同而已。”
“那年我们看的月亮,是现在这个吗?”
“都说,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我们看的月亮,当然都是一个,你是醉了吧?”
“我没醉!昭武哥哥,你骗人!”谢怡心突然夺过杨昭武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我一个人看的月亮,跟和昭武哥哥看的月亮不一样!”
杨昭武措不及防,眼睁睁看心妹妹又饮了一杯。
又见心妹妹说话开始颠倒,憨态可掬的晃着脑袋,知她确实是醉了。也不与她分辨,只淡淡诱哄说:“那心妹妹说说,这个月亮,有什么不一样?”
“我一个人看月亮,会很想很想昭武哥哥,和昭武哥哥看月亮,我会想跳舞给昭武哥哥看。”
杨昭武心底一震,心妹妹已迷情至此了吗?自己该怎么告诉她那只是兄妹情,该怎么改变她的想法呢?
转过头再看,那巧笑嫣然的心妹妹,头发全盘上去,挽了个单髻,别了几枚单花钿固定,只斜插了一支蝴蝶簪。
蝴蝶簪上的蝴蝶十分别致,两根长长的头须是金线缠绕而成。夜晚微风吹过,颤巍巍的轻摇,十分可爱。蝶身是一块金嵌密蜡,蝶翅上是镂空金银丝细细盘绕的花纹,蝶眼是两颗米粒大小的红宝石,月光下璀璨夺目。
头发全盘上去后,露出心妹妹圆润光洁的额头,弯弯的柳眉下,是一双蕴含水汽醉意朦胧的眼,粉红色的双唇不厚不薄张张合合,隐约可见丁香小舌盘旋。
杨昭武不觉呆了呆,这样的心妹妹有点陌生,一时走神,没听清心妹妹在说什么。
等杨昭武回过神,才发现心妹妹已摇晃着起身,撞撞跌跌在往那块大山石上爬去。
杨昭武急忙起身拉住心妹妹,想拉她回石桌坐下。没想到心妹妹左摇右摆,前突后扯,反倒一头撞入他怀中。
“昭武哥哥,我要跳舞!我生辰你没回,还差笛一曲!说话不算数!”谢怡心头埋在杨昭武怀里,说话瓮声瓮气,不甚清楚。
但杨昭武听明白了,谢怡心是在说去年八月初九她生辰,自己答应了回来庆贺。结果不想归途中,在阴山遇了劫匪,耽搁了几日,以至错过了她生辰。
后来心妹妹生气发脾气,自己就答应了要吹笛一曲,为心妹妹新练的舞蹈伴乐。但后来功课日重,琐事繁多,一直还未来得及履行承诺。
杨昭武想:以后就该要与心妹妹疏远一些,划清界限,以免心妹妹错把兄妹情当爱情。不如就趁今夜,为她伴吹一曲,也好了了心妹妹的心愿。
只是这山石不宽,怕心妹妹喝醉了,万一掉下去,摔着了,那就麻烦了。
于是低头哄道:“那石上风大,小心摔下去,不如就在院子里跳,宽宽敞敞好不好?”
“不好!我要上去跳!高高的跳,鼓上我也不会摔!有昭武哥哥在,我才不怕!”
怀里的少女不依的拱了拱,因为云鬓高挽,所以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颈项。月光下莹莹生辉,再加上清冽的梨花醉酒香,伴着幽幽的少女体香,直冲入杨昭武的鼻尖。
恍惚中,杨昭武发现今晚的酒太少了,似乎有些口干舌燥。
杨昭武心底大动,想推开怀中的少女,又怕手劲过大,伤了心妹妹。
可怀里的少女又不依不饶的乱扭,无奈之下只好答应道:“好,好,好。昭武哥哥带你上去,你快点起来,我抱你上去。”
谢怡心这才直起腰,抬起头,软绵绵的双手,柔柔地抱住杨昭武的脖子。
杨昭武提气纵身,飞身上了山石,小心将谢怡心放在大石中央,看她立足颇稳,这才解下腰间插着的竹笛,准备吹奏一曲。
谢怡心这会儿,站得是稳稳当当,一点看不出有醉酒的嫌疑。螓首微扬,柳腰轻摆,左脚略蹲,右手纤指拂在左手臂弯,摆了个舞蹈起式。
只闻一缕笛音袅袅升起,曲子欢快悠扬,在这寂静的夜里,和风飘扬,远远传开动人心弦。
只见月光下的少女,一身粉色广袖双绕襦裙,领、袖、裙底紫色封三指宽边,裙裾四层呈螺旋形,层层叠开。
窈窕身姿随着笛声款款起舞,飞旋进退间若彩蝶翩翩,纵身低头如行云流水。
夜幕下少女眉目如画,衣袂飘飘,头顶明月,脚踏青石,纤指如玉,时而如芙蕖出绿波,时而若幽兰之芳蔼,伴着清悠笛声,美好的随时似要腾空乘月归去。
杨昭武站在山石一角,也被谢怡心这一舞迷醉,不敢惊扰,不愿完结,只把此曲默默又重头吹了一遍。
两人一笛一舞俱有些沉醉忘我,浑然不觉外物。院中走廊上的平宁、安红等摒气凝神,都怕惊扰到这完美画卷。
却不知听竹院外十余丈处,另一院落外,一僧领着一行黑衣人,抬着一顶软轿,静静停驻在原地,也被此情此景震撼得悄无声息。
软轿上的人,正是下午老松树下的耶律隼。他撑着右臂斜身坐起,呆望着不远处山石上曼妙起舞的佳人。
虽距离太远,看不清眉眼,但那一颦一笑,华容婀娜多姿,浑身光华外溢,仿佛近在眼前。
光凭这身姿,这气质,容貌如何,已可想见。
耶律隼按耐心中的火热,不敢打断这美好,直到一曲终了。佳人以一个,反弹琵琶飞天式,定格完结。
接着那佳人踉踉跄跄着,差点跌倒,幸好跌入了一旁墨绿身影怀抱,转瞬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耶律隼这才如梦初醒,不顾僧人的劝导,急声催促黑衣人:“快,快过去看看,是什么人在跳舞?”
一行人很快抬着软轿至听竹院外,山石上的谢怡心,已经被杨昭武抱回厢房歇息。安红、安青赶紧打水,拿毛巾来擦洗。
院外木门上传来敲门声,及僧人的劝语:“施主,夜已深,不便打扰,请明日再来相询。”
☆、第十二章又遇耶律
可听那香客似乎没理会僧侣师傅的劝告,依旧在使劲敲门。
杨昭武听院外喧哗得厉害,示意平宁出去看看是何事,自己依旧坐在谢怡心塌前,绞着毛巾照料,醉酒昏睡的谢怡心。
平宁来到院门处,甫一打开,就看到一行十多个黑衣人,抬着一顶软轿,整齐立在听竹院外。
软轿上斜靠坐着一人,身系黑锦孔雀金丝薄披风,披风的兜帽松松的罩在头上。脸庞藏在月光阴暗处,只余了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寒光内敛。
旁边有一个似是领路的淄衣僧人,满面焦急但又无法言语,估计是被这行人点了穴道。
平宁见来者不善,拱手沉声问:“不知阁下何人?因何半夜在此喧闹?”
站在最前面的黑衣人身材高大,声如洪钟,操着一口生涩的京话道:“是我家主人,要见刚才在石头上跳舞的女人,叫她出来!”
平宁还未大怒,软轿上的男子轻轻咳嗽一声,另一个黑衣人上前,对刚才说话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