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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的,你快点走,就跟耶律隼说,你来时我已经死了!”
☆、第五十七章来得及吗
巴途没想到,谢怡心会担心他的安危,还让他快点走。他想:这不愧是少主喜欢的女人,虽然柔弱了些,看起来不好生养,但很坚强和善良,就如雪山上的雪莲花。他拔出长刀,刀尖对着陈五,对他大声说:“你把谢小姐放了,老子饶你不死!”
陈六阴险的狞笑了下,三角眼闪烁着不怀好意,他拿过宋七手上的峨眉刺,慢慢往谢怡心手臂上一扎。
谢怡心死死咬紧牙关,虽然血很快就染红了衣袖,但还是没发出惨叫。陈六有点诧异的说:“看不出来,这谢小姐骨头还挺硬。”又见巴途满脸焦急,陈六就做势,要再刺谢怡心一次。
巴途果真受不了,少主说过不能伤了谢小姐,可谢小姐在自己眼皮底下被刺了一刀,少主知道了,还不剥了自己的皮?巴途急喊:“你们手下留情!我把刀丢了就是。”不顾焦急的谢怡心,他转身和身后的阿尔保,善机两人做了个暗号,三个人一起将手里的长刀,朝地面扔下。
陈六他们见巴途三人,都扔了兵器,互相对看一眼。陈六将峨眉刺还给了宋七,自己依旧把长剑,横在谢怡心的颈上。然后示意陈五和宋七上去,了结了巴途他们。
巴途他们一直没动,等到宋七和陈五来到跟前,举剑来刺,这才从宽松的衣袍里,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弯刀,迅速反制住,猝不及防的宋七和陈五。
形势突然逆转,陈六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契丹狗,好卑鄙!竟然使诈!”
谢怡心不由得好笑,轻快的捂着手臂说:“就许你州官放火,还不让人百姓点灯?”
由于巴途不是很精通大盛话,于是让人将宋七和陈五,捆起来的巴途很纳闷。不解的问道:“谢小姐,现在大白天的没点灯和放火啊?怎么又有州官?”
谢怡心哑然失笑,这都是语言不通,鸡同鸭讲。陈六与陈五感情很好,见五哥失手被擒,一时激动,将剑摇摆了一下,谢怡心白玉一样的脖子上,突现一缕血痕。
巴途很是焦急,连连说:“你先把剑放下!”
“你先把他们放了!”陈六一发狠,将剑又递进了一分,眼看就要划破谢怡心的颈项。
巴途畏手畏脚,正犹豫放是不放时。谢怡心把心一横,不理会颈上的利剑,大声说:“不准放!他刺我一剑,你就捅他哥一刀,他抓我一个人,你手上有两个,我赚到了!”
巴途听谢怡心这么一说,利落的在宋七和陈五,一人左大腿上划了一刀。宋七还能勉强不发出惨叫,陈五眼见血流如注,哀嚎道:“不要,不要杀我!陈六,快救我,跟他交换。”
宋七忍着疼,恨声道:“别听他的,杀了那女人,否则我们回去还是死!”
巴途见宋七,还蹿捯着要杀谢怡心,又用弯刀在他右腿上捅了一个洞。再做势要捅陈五,陈五吓得尖叫一声,尿裤子了,裤裆湿了一片,散发出一股尿骚臭。巴途捂住口鼻,阿尔保和善机两人也都面露鄙夷,这还是个男人吗?整个一软脚虾,丢了男人的脸,在草原上,这种人连喂狼都不配,只配喂些野狗!
陈六见五哥丢丑,又听宋七说得在理,理智告诉他应该先杀了谢怡心,但情感上却受不了,巴途这样左一刀,右一刀的捅陈五。他想了想说:“不如我们交换,我用谢小姐换他们两个。”
如此一来,巴途自然是求之不得,忙点头应诺,“那好,怎么换?”
陈六说:“我们同时放人,让他们自己走过来。”
谢怡心怕狡猾的陈六,又耍诈,不同意道:“不行,他们有武功,如果走到中间,他们又抓了我,怎么办?”
巴途一想,还真极有可能,妈的个巴子,那个陈六可真是阴险狡诈,自己差点又上他的当!一时气愤,又随手在陈六胳膊上划了一刀!陈六原本吓晕过去了,现在又被痛醒,哭丧着脸只知道叫:“陈六,救我!陈六,快救我!”
陈六心痛难忍,也回剑在谢怡心手上一剑。巴途见谢怡心两只手都受了伤,被激出了嗜血的凶性,反手如切萝卜的两刀,直接将宋七和陈五,一人宰掉了一只手。
陈五“嗷”的一声,又晕了过去,宋七也受不了被宰手之痛,“啊…”痛呼出来。再接着咬牙切齿的嘶吼:“杀了她,杀了她!”
陈六被巴途手起刀落,就斩断陈五,一只手的狠劲所恐惧。他想起别人都说,契丹人个个如狼似虎,凶残暴虐,再也不敢在谢怡心身上动剑。他现在只想把自己的亲哥哥救回来,反正郡主看在他们娘——陈妈妈的份上,总不会要他们的命。他大喊:“换人,我们换人!”
“那怎么换?谢小姐你说!”巴途觉得谢怡心更聪明,为免上当,决定听她的。
谢怡心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失血过多让她眼睛已经开始模糊,头脑开始发晕,她无法集中精力,只能勉强苦笑着说:“巴途,你把那两人打晕,放中间,我再走过来。”
陈六和巴途都表示同意,两人之间相距最多五米,巴途将宋七和陈五都拍晕了,放在原地。然后领着其它两人往后退了三米,看着陈六押着谢怡心往前面而来。
快到陈五和宋七,躺着的地方了,陈六停下脚步,由谢怡心独自走过去。谢怡心强打精神,越过地上的两人,踉踉跄跄往巴途走去。巴途和两手下,见谢怡心走路已是不稳,连忙奔上去,扶她靠一颗树坐下。本想撸开袖子,为她手臂上的伤上药,又忌讳她是少主看上的女人,而且大盛女子规矩多,怕有损那什么闺誉,所以不敢妄动。
谢怡心半昏半醒中,感觉两个手臂火辣辣的疼,比上次做饭烫伤的,疼多了。她只能苦笑,没听说伤到胳膊就死人的,但再不包扎伤口,流血过多,说不定真会一命呜呼。这些契丹人不是不懂礼仪吗?人都要死了,还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巴途还在犹豫着,是否撩起谢怡心的衣袖上药,阿尔保在旁也不敢多言,三个人都盯着快要陷入昏迷的谢怡心,忘了不远处,还有三头狡猾的豺狼。
而一路快马加鞭疾驰而来的杨昭武,已经到了山脚,他翻身下马,第一次厌恶这上山前,必须弃马的石梯。他快步冲上石梯,往山上狂奔,心中不停的祈祷:希望还来得及,心心聪明机智,只要不出寺,无眉大师应该护得住她。
☆、第五十八章及时赶到
弥勒寺里,圆通大师提着食盒,来到听竹院外,却见听竹院里,院门大开。他心中一紧,加快脚步往院内走去。
不出意料,听竹院内空无一人,圆通大师恍然大悟,难怪先前罗汉堂里,无故出现好几条毒蛇,引得僧人都聚集罗汉堂,原来又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唉!劫数啊!只希望谢家那丫头,能吉人自有天佑,能遇难呈祥。
山脚的杨昭武,已跑到平宁昏迷的地方,探了探还有鼻息,想君非凡他们就在后面,又往山上跑去。
而扑到陈五身边的陈六,迅速点了陈五手上几处要穴,待包扎好那几处伤口后,他一双三角吊梢眼闪过狠毒。陈五还昏迷不醒,可宋七却呻吟着醒过来,看到陈六,挣扎着小声说:“杀了他们。”
陈六嘴角噙着一抹阴狠的笑,在胸口内袋仔细摸索了一下,摸出一个扁扁的小盒子。他将小盒掩入袖口,转身往谢怡心处走去。
巴途手下的阿尔保发现了,站起来喝止:“你站住,不准过来!”
陈六将双手抬起,示意并没有什么恶意,他微微笑着说:“我只是想告诉谢小姐,我家主人是谁。我已经打算带着家兄逃走,这也算是报你们不杀之恩了。”
巴途不疑有诈,摇摇谢怡心,“谢小姐,他要告诉你,是谁让他们来杀你了,你醒醒。”
谢怡心已经知道,要杀她的人是明丹郡主,那陈六阴险狡诈,怎么会无缘无故这么好心?一定有诈,她拼命想醒过来,对巴途示警,可用尽了全身力气,也不过是手指头微微动了几下。谢怡心越是急,越发无力,脑海里一黑,完全昏迷过去。
巴途连叫几声,谢怡心也没有反应,他只好抬头问:“那你说吧,是谁要杀谢小姐?”
陈六此时距他们,不足两米,他双眼闪烁着凶光,脸挂诡异的微笑,阴森森的说:“我家主人是——明丹郡主。”
话音刚落,小扁盒从袖口滑出,陈六狰狞笑着一按机关,六根细针闪着蓝幽幽的光茫,如闪电般激射而来。
生死一瞬间,原本巴途是能闪得开,可他一闪,至少有两根针就会射中谢怡心。他来不及多想,魁梧高大的身体,就已扑在谢怡心身上,“噗噗噗”,三根毒针射中了巴途的后背和手臂。阿尔保和善机也一人身中一针,应声而倒。
毒针见血封喉,巴途身中三针,全身迅速麻痹失去知觉。在巴途死亡前一秒,一个念头闪过他脑海:幸好谢小姐娇小,我才能完全护住她,少主,我尽力了!
昏迷不醒的谢怡心,对这一切一无所知,陈六面目狰狞的一脚踢开巴途的尸体。对昏靠在树下的谢怡心,淫笑着伸出了邪恶的手。
“唰!”一把长剑从身后飞来,直钉入他手掌,那力量的惯性将他带扑在地。陈六难忍手掌剧痛,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又被人从身后飞起一脚,肋骨都踢断了几根,在地上滚了几圈,与陈五和宋七倒在了一起。
“心心,心心你醒醒!”及时赶到的杨昭武,被刚才的情形,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待探过颈动脉还在,方才松了口气,将心心挪入怀中,想叫醒谢怡心。昏迷中的谢怡心,似有所觉,睁开双眼,呢喃了句:“死前还能再看到昭武哥哥,真好。”就又在杨昭武的臂弯,昏迷过去,再也叫不醒。
山腰不远处,君非凡和莫子岚也在狂奔。待冲到面前,眼见不远处倒着三个呻吟的男子,眼前树下还倒着三个耶律隼的手下,而杨昭武正抱着,两手鲜血的谢怡心在呼喊。
君非凡两脚一软,差点站立不稳,幸好莫子岚扶了一把,说:“别着急,小辣椒应该还活着。”
君非凡方才觉得,脚上有点力气,摇晃着跑到谢怡心身边。他半跪着伸出手,想摸摸谢怡心的鼻息,杨昭武一把打开他的手,急声问:“你有没有带什么止血的药?”
止血的药?君非凡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谢怡心两只手都全是鲜血,衣袖都已被浸透。他头脑发晕,想了一下:“有!我有!”君非凡颤抖着手,在怀中一阵乱摸,摸出一个小瓶和几个纸包与大把银票。
莫子岚看他已慌了心神,叹了口气,拿起一个黄色的纸包,问道:“这是止血的云南白药吗?”
君非凡木然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大声说:“快把瓶中的七花玉露丸,给她服下!”莫子岚闻言,原本拿起瓶子的手一僵,连杨昭武都诧异的望向他。
君非凡不管那两道惊讶的视线,焦急的说:“看着我做什么?快给谢妹妹服下啊!”
莫子岚还是没动,杨昭武默不作声,劈手从莫子岚手里夺过小瓶,将里面一颗龙眼大小的白色药丸,放入谢怡心口中。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淡的甜香,莫子岚甚感可惜,摇头叹息,能起死回生的七花玉露丸,就给他们这样糟蹋了。
七花玉露丸很是灵验,谢怡心不过几息就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