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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英明!”暗卫喜出望外,靖王雄才大略,就是心系谢怡心一个弱点,现在主子不再分心,大事指日可待!
☆、第四百五十八章时光冉冉
后来,谢怡心才从,上门探望她的李嬷嬷嘴里得知那天的原委。
原来靖王大婚当日,四海商行的那个姓柳的伙计,告诉君非凡,说谢怡心头日晚上,在府里因为立规矩,顶撞了明慧郡主。
在清儿县主的挑拨下,被家法处置仗责了十下,当时人就晕了,明慧郡主还不许请大夫。
君非凡一听就气疯了,姓柳的伙计还说,明慧郡主去参加靖王婚宴,为防他上门闹事,专门调集了侍卫守门。就接受了柳家媳妇所说,走厨房小门,先带谢怡心看大夫的建议。
结果在凌霜院,看到完好无恙的谢怡心,君非凡知道中了圈套,差点被堵在屋里,还好被老欧带上树。后又趁着谢怡心让长顺安红出来时,造成的哄动,悄悄的下树后,由老欧带着躲开郡主府的侍卫,翻墙出了郡主府。
出了郡主府,君非凡怕有人要找他对质,就从后门进了云想衣,假装一直在云想衣盘账,才有了后来珍珠来请的事。
“小姐,你和君少爷都要当心,淳王妃就是个疯子,明慧郡主也不会容你们有来往。你有什么话,就告诉我我带给君少爷。”李嬷嬷看着越发清瘦的谢怡心,也是心疼不已。
谢怡心摇摇头:“不用了,李嬷嬷你转告君大哥,我在郡主府里一切都好,让他不要担心。如果我有所求,会让人带着玉佩去找他的。”
“小姐,你真的不告诉杨少爷吗?听说沿海和北边都打了胜仗,圣上很快就可以抽兵去援潼关。”李嬷嬷知道,谢怡心最想知道杨昭武的消息。
谢怡心现在,已经对杨昭武的信,不抱期望。她只是有点失望,没有收到她信的昭武哥哥,难道就没怀疑过吗?
“不用了,打完了仗,昭武哥哥就回来了,再说母亲也没亏待我,算了。”谢怡心无精打采的说。
李嬷嬷看谢怡心,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劝道:“小姐,那你有空不如多研究医术,老爷常说你记忆力好,记医书厉害。多研习医术,以后老爷回来也欣慰啊!”
提起木神医,谢怡心终于有了点精神。对!还有师父!她记了那么多医书,不该好好钻研吗?等师父回来,看到她一无长进,一定很失望。
“对,李嬷嬷,麻烦你下次带点药材过来。算了,在这府里多有不便,我再想想。”本来谢怡心想找点事做,但郡主府不是百草堂,她不能任意妄为。
李嬷嬷也想到了,笑着说:“不用药材,我带点各种补药进来。小姐可以练习药膳,关塞苦寒,以后等杨少爷回来,好给杨少爷补身子。”
“那好,就麻烦李嬷嬷了。”谢怡心终于有了事情做,感觉人也要舒畅的多。
李嬷嬷走出院子时,轻叹口气,当日小姐在百草堂,老爷可是宠着她到处玩,四处走。而今小姐被困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寸步难行,亲戚朋友皆无,着实是寂寞。
日子很快又到了年关。
潼关的战事,在十月朝廷增兵二十万后,就有了突破。
据说潼关守备杨昭武,亲自带领前锋营,用梅花三角阵大闹了契丹营,又用圆刃阵,让蒙古人损失惨重。逼得耶律隼和铁木奔,回退玉门关和镇远关,今冬天气严寒,两军暂时休战。
莫子岚已经伤愈,曾若妍也生下了个虎头虎脑的儿子,取大名莫潼霄,小名虎子。圣上让莫子岚就留在潼关熟悉事物,等来年春暖花开,就让杨昭武夺回玉门关、镇远关,他留守潼关。
腊八,曾若妍熬治了一大锅腊八粥,请杨昭武和杨老将军,还有大哥及一些潼关的将领们,来府上喝腊八粥。
曾若妍看杨昭武穿着轻甲,披着一身黑狐大氅,笑着说:“昭武,这大氅是心妹妹给你送来的新衣?”
“不是,是母亲送的。”
杨昭武淡淡说,这快一年的战场磨砺,他彻底褪去了他的那份儒雅书生气。而今,他举手投足间,多了份霸气和凌厉,他终于有了经历过战场,才能有的杀气。
他也终于懂了,为什么大帅会说,以前他的枪法是练出来好看的,现在战场磨砺后,他的枪法也有了长足的进步。战场不比招式,只讲最短的时间杀敌!
“不是还有件白狐皮的吗?那才是心妹妹送的?你还不舍得穿?”曾若妍打趣道。
杨昭武但笑不语,心里却沉了沉,另外那件白狐皮的大氅,是清儿送的,他当然不会用。
母亲信上说,可能是她管教太严,出了些事,惹怒了谢怡心,所以心心哪怕收了信,也不愿意给他写信。
其实杨昭武也隐约听说到一些,有明慧郡主立规矩,结果被谢怡心顶撞了;有禁了谢怡心的足,结果却被君非凡上门大闹;还有君非凡的随从,娶走了谢怡心的贴身丫环,等等……。
他不想偏一而论,只想等以后回去后,再说吧。院外大雪纷纷如鹅毛,北风呼啸着打卷,吹起雪花飞舞,杨昭武却像看见了心心的笑脸。
京城明慧郡主府里,明慧郡主看着杨昭武送回来的各种皮毛,宝石和珍贵药材,笑逐颜开。
“慧姨,您看,这条火狐皮真好看,这颜色纯正,毛又厚,到时候做件坎肩最合适不过了!”清儿也高兴的翻检着物品,喜气洋洋的说。
明慧郡主的笑容敛了敛,撇撇嘴说:“那是昭武专门给谢怡心的,那条灰狐皮是你的。”
清儿笑容也顿了顿,放下火狐皮,羡慕的说:“真可惜,清儿还从没见过这样好看的火狐狸皮。”
“清儿,你说现在昭武都不给她写信了,你说的果然有用,可有什么好东西,还是有她一份。”
明慧郡主听清儿的话,将杨昭武写给谢怡心的信,收了起来。又把谢怡心给杨昭武的信,也收了起来,如此一来,不过半年,没有收到信的双方,都不再写信。
“昭武表哥最是念旧,当然都有谢怡心一份,如果我的能和她换一下就好了。”清儿沮丧的愁眉苦脸说道。
☆、第四百五十九章岁月难过
明慧郡主看清儿,恋恋不舍的样子,最终不忍心,开口道:“那就把我的那张黑狐皮给她,你要这张火狐皮的吧。”
清儿喜出望外,挽住明慧郡主的手笑道:“还是把我的灰狐皮给她吧!她怎么穿得出黑狐皮,那雍容华贵的味道?”
那张黑狐皮毛,明慧郡主的确喜欢,那至少是三岁以上黑公狐的皮毛,又蓬松又无杂色,可遇而不可求。
“嗯,等以后再有火狐皮,我补她一张。”明慧郡主顺水推舟,就应承了下来,让人把灰狐皮送去了凌霜院。
此时的凌霜院,冷冷清清,府里送来的银霜炭不多,只够主屋用,安青就和谢怡心窝在房间里。安青做着针线,谢怡心在钻研着药膳食谱。
“夫人,大少爷带了东西回来,这是送给您的皮子。”凌霜院现在的管事嬷嬷姓张,对谢怡心还算恭敬。
谢怡心头都没抬,安青笑着放下绣绷,迎了上去:“多谢张嬷嬷,进来喝杯茶吧?”
“不用了,奴婢还要去领膳食,今儿腊八,府里熬了腊八粥。”
张嬷嬷可不敢,和谢怡心主仆有来往,郡主府里的形势很明显,和谢怡心好的都留不下来。清儿县主才是在郡主府,呼风唤雨的人,等清儿县主过了门,怕是谢怡心连立锥之地都没有了。
安青将灰狐皮拿进来,对谢怡心说:“夫人,你看,大少爷还是想着你的,还专门送了皮子回来。这皮毛蓬松厚实,做件围脖也不错。”
谢怡心瞄了一眼,皱眉道:“我最讨厌灰狐皮的,不可能是昭武哥哥送的。”
“那她们一定是,将大少爷送回来的皮子扣下了!夫人,她们欺人太甚!”安青也想起,以前小姐就不喜欢灰狐,大少爷不可能会送灰狐皮。
谢怡心淡淡道:“无所谓,这些都是身外之物,等昭武哥哥回来,谁又在乎一张皮子。”
“嗯!可夫人,最近天气这么冷,天天拿回来的膳食都冷冰冰的,又油腻得很,你根本都吃不下,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安青最近这一年,也受了不少的气,她是真心为小姐委屈。
谢怡心无所谓的笑笑,对安青说:“至少我每月都收得到,爹爹的书信,而且郡主府一年四季,也没少过爹爹的节礼,其它的无所谓。”
安青见小姐不在意,也住嘴不再说话,可等李嬷嬷过两天来,她还是要想点办法的。
腊月初九,安青搓着手,气恼的走进来。坐在书桌旁的谢怡心抬起头,笑着说:“怎么了,谁惹我们安青小姐生气了?”
“夫人!今日全府都在传,说少爷孝敬了郡主一张黑狐皮,又送了县主一张火狐皮!那个县主去请珍宝阁的人来做坎肩,轰动了半个京城!那张火狐皮,一定是大少爷给你的!”安青气愤难平道。
谢怡心怔了一下,笑道:“安青,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如果真是昭武哥哥给她的,我也不羡慕,如果是昭武哥哥给我的,她能厚着脸皮去炫耀,我也是服了她自欺欺人的本事。”
安青想了一下,小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也只有那些眼皮子浅的,才稀罕的当宝。
可到底安青意难平,嘟囔了几句后,被有心人告到了清儿县主面前。
“慧姨!那张火狐皮清儿还是不要了,她的丫环在外面到处说嘴,清儿都没脸再穿出去了。”清儿挨着明慧郡主,委屈的说。
明慧郡主心里顿时火大,不悦道:“昭武是我儿子,他的东西,我想怎么送就怎么送!去,把那个丫环给我叫来!”
翡翠趾高气扬的来到凌霜院,阴阳怪气的说:“奴婢见过大少夫人,郡主请安青姑娘去问几句话。”
安青愕然,不知道所谓何事,但也能想象不是什么好事,胆怯道:“夫人。”
谢怡心横了翡翠一眼,站起来说:“安青,去,把我的大氅拿来,我也去给母亲请安。”
翡翠马上说:“郡主只叫了安青,没请夫人!”
“我去向母亲请安,轮得到你说话?”谢怡心声音不高,翡翠却无端听出了惧意。
翡翠嘀咕着:“郡主又不想看见你。”
谢怡心“啪”一个镇纸砸过去,翡翠下意识一躲,榉木镇纸砸到她肩膀上,她“哎哟”一声跪了下去。
“只要我一天还是大少夫人,就轮不到你一个奴婢在说三道四!”谢怡心笔直的站在那里,由着安青系好火狐披风,再带上兜帽,率先走了出去。
等来到正房,明慧郡主听说谢怡心也过来了,皱眉道:“她来做什么?”
清儿瘪瘪嘴说:“肯定是怕慧姨您,教训了她的宝贝丫环嘛!”
“她敢!她敢护着,我连她一起收拾!”明慧郡主火气更盛,很不高兴的说。
清儿撒娇道:“慧姨别生气了,婆婆教训儿媳妇天经地义,也就是慧姨仁慈,谁家儿媳妇不立规矩,不晨昏省定?就她还病歪歪的,要人伺候!”
明慧郡主深以为然,沉下脸道:“让她进来!”
随着两层厚重的门帘打起,一身火狐披风的谢怡心,袅袅婷婷走了进来。
“见过母亲。”谢怡心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奴婢安青,参见郡主,县主。”安青也规矩行了大礼。
明慧郡主看着,谢怡心的小脸,被火狐披风映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