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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现在,能坐马车赶路吗?”刚听说没有大碍,放松了脸色的莫子岚,又突然想到赶路的问题,请教道。
大夫诧异的看着莫子岚:“将军,当然不行了,夫人本就动了胎气,要卧床静养几天。坐马车一路颠簸,那怎么行?”
“知道了,谢谢大夫,请大夫和小武去开药。”莫子岚没有办法,只好先让大夫开药。
等张嬷嬷和大夫都走了,躺在床上的曾若妍笑道:“子岚,看来这个孩子是个不怕事的,他要和他爹留在一起。”
“好!那我们一家三口,生死一处罢了!现在不走了,你可要好好卧床休息,到时候我可没空照看你。”莫子岚怜惜的摸摸,妻子柔滑的脸,无可奈何的决定道。
曾若妍也点点头:“我会保重好的,你放心就是。”
等曾若妍喝过安胎药睡了,莫子岚也打定了主意,他修书三封,分别给圣上、母亲和子岚,把非凡的想法,说成自己的判断,请朝廷尽快支援。
现在他也顾不上,万一正月中契丹没有来犯怎么办?大不了就当谎报军情,英武伯不当了就是,可万一非凡算无遗漏,算准了的话。自己就可以早日有援军,也能有守住潼关的信心。
今日应该算初一,按说五日后,信就该到京城,和例行奏折一起,也不怕路上有失。但事关生死,以防万一,莫子岚还是多写了一份,再托非凡的四海商行送信。
到时候圣上外公收到信,就算考虑几日再派援军,也能在正月十五左右赶到!
趁着夜色,朝廷驿站的信使就已经出发,快马加鞭往京城而去。刚出潼关不远,马就被跘马绳跘翻,信使来不及呼救,很快就被割喉而死。
林中窜出几个黑衣人,小心翼翼将信使的竹筒打开,发现除了例行呈圣的奏折,还有三封信,分别写给外公、母亲和杨昭武的。打开信一看,却都是白纸一张。
“怎么回事?全是白纸?”一矮小的黑衣人低声问道。
另一个年老的黑衣人骂道:“这是密信,懂不?”
“那怎么办?”
“怎么办,还是老规矩,你去送信,只送奏折!”另一个高大的黑衣人,将其余三封信撕碎,然后把奏折放回竹筒,再小心贴回封条,交给另一个黑衣人。
接过信的黑衣人,扒下信使的衣服,腰牌等物件,自己换上后,骑上马往京城而去。剩下的三个黑衣人很快把现场打扫干净,等雪再下一会,谁也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过的痕迹。
“为什么我们要拦驿站的信使?不干脆把竹筒毁了就好,还要派人去送信?”个子最小的那个黑衣人,嘟囔着说。
☆、第四百一十九章阴差阳错
年老那个黑衣人给了他一火锅:“你蠢啊!没有竹筒,谁都知道出事了!那我们还拦截个屁啊!”
高大的那个笑着说:“前面送信的该回来了,再干十天,我们就不用干了,到时候皇帝老儿知道也晚了!少汗已经攻下潼关了!”
“就是!莫子岚那个猪,还在满城找地道,根本不知道我们没有出关,而是躲到安城了。”
矮小的黑衣人很自豪,所有潼关的契丹人,都躲到了安城的一个大宅子里,他是被挑出来,和大人们一起干活的!
高大的黑衣人看着,从潼关出来进京的那条道路,叹息着说:“可惜啊!可惜曾家小姐太吃得苦,怀了孩子都不回京,要不然有她在手,莫子岚和曾浩英都要服服帖帖!”
雪越下越大,一会儿就远近皆白茫茫一片。
带着谢怡心,回了将军府的杨昭武,对心心今晚在郡主府受的冷落,很是心疼。
“心心,母亲的性子喜怒都在脸上,你别介意。”
谢怡心把两人的大氅,都亲自挂好,又用刷子将雪残渣刷掉,回答道:“没事!你又不要我出门,母亲在家难免无聊,她自然不高兴。”
安青打来热水,谢怡心伺候杨昭文净完面,洗完手,还准备洗脚时,杨昭武拦下她说:“不用了,我自己来,你去通通发,早晚梳发一百下,活到九十眼不花。”
“昭武哥哥,奶娘说的话,你还记得?”这是谢怡心奶娘说过的话,没想到杨昭武还记得。
杨昭武笑着说:“都记得,你快去通头,我先洗脚。”
“嗯!”谢怡心去卸了钗环,放下头发慢慢的梳,杨昭武收拾好了后,走过来从她手上接过檀木梳,轻轻的替她梳着。
黑亮的发丝,在杨昭武的大手间穿过,一丝丝一缕缕,从头顶到发稍,空气中似乎都充满了旖旎。谢怡心甜蜜蜜的看着镜子,悄悄地往后面靠了靠,从镜子里看,似乎两人依偎在一起。
杨昭武也近乎痴迷的,感受着心心柔软的发丝,滑过手心的悸动,那一梳到底的柔顺,畅通到底,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
终于,杨昭武还是踌躇开口,打破了此刻的温馨:“心心,对不起,我已经想过了,暂时我还接受不了,你从妹妹转变成我的妻子,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昭武哥哥,再多的时间,我都可以等。我会努力做个好妻子,好媳妇,等你的。”谢怡心虽然失望,但那么多年都等了,她不介意再等下去。
杨昭武心里发酸,如果不是大战在际,他真想就这样,和心心做一对平平淡淡的夫妻。哪怕相敬如宾,他也会把心心,宠得像未出阁的小姑娘,一辈子无忧无虑。
可是上了战场,一切都有万一,心心又怎么办呢?还是等战争结束,再说吧!
“心心,其实你也可以再考虑。你年纪还小,认识的人也少。而且——”杨昭武艰难的说:“而且,也许我也会认识其他人,你明白吗?”
谢怡心转过身来,抱住杨昭武的腰,闷闷的说:“我不好吗?昭武哥哥?”
“心心,感情从来不是因为,你好不好才有,它只是一种感觉,否则也不会有一见钟情之说。万一你有天,遇见了一个比我更好的,你更喜欢的,你要我成全你时,那你就懂了。”
这个是杨昭武的心里话,他一直觉得,心心不是真的喜欢他,而只是习惯他的陪伴。
他担心,有一天心心对他说:“昭武哥哥,我发现我对你只是哥哥的喜欢,我找到我真正喜欢的人了。你祝福我吧!”那他怎么办?是成全她们,还是……?杨昭武不敢往下想。
谢怡心却以为,昭武哥哥是说,等她遇上了更喜欢的人,他会成全她,而他遇见了让他一见钟情的,也希望自己能成全他。
“昭武哥哥,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我这一生一世也会是你的人。我给你时间,但请你不要再这样说,好吗?”谢怡心瓮着声音说,将心底的失落伤心掩藏起来。
杨昭武也有点伤感,将谢怡心拉起来,一个公主抱,抱着她在房间里转圈,这是小时候心心最喜欢的游戏。果不其然,一会儿谢怡心就被逗得笑了起来,银铃般的声音,久久在清和院里回荡。
闹的累了,大年初一,谢怡心一直睡到辰时末,才悠悠的醒了过来。
杨昭武听见动静,掀开帘子走进来,捏捏谢怡心的小鼻子,宠溺的说:“小懒猪,快起来了,你不是好久都没出门,今天我带你出去逛逛。”
“真的吗?”其实谢怡心才过十五岁不久,事实上就是一个爱笑爱玩的小女孩,以前又是野惯了的,现在被关了很久,知道能上街,一下高兴得快跳起来!
匆匆洗漱完之后,谢怡心就催促着李嬷嬷,梳个简单的发髻。
妇人的发髻样式,可比少女的多得多,李嬷嬷看外面没下雪,可天气依旧寒冷需要戴兜帽,就梳了个半月髻。将谢怡心的头发都拢在脑后,结成发辫再固定在头上,端庄俏丽又大方。
谢怡心十分满意,随意挑了几只八宝琉璃簪和金镶珍珠簪,插在发髻上,换了身桃红色苏格兰呢齐胸襦裙,再披了件红狐大氅,就急着要出门。
杨昭武提了个小食盒子,笑着拦住她说:“先喝碗蛋羹垫垫底,呆会儿带你吃好的。”
谢怡心只好坐下去,打开食盒一看,金黄诱人的蛋羹上,还淋了些佐料。有黑色的香菇,有白白的虾仁,有大颗的肉粒,还有翠绿的葱花。
她几口吃完后,眼巴巴的望着杨昭武,惹得杨昭武闷笑不已,将谢怡心的小手握在手里,为她把兜帽戴上,往府外而去。
一连几天,天天杨昭武都带着谢怡心,在京城各地游玩。欣赏了香山银装素裹的美丽,千佛塔遗世独立的肃穆,北静湖冬日泛舟的壮丽。也享受了城隍庙天南地北小吃的魅力,和各种老字号秘不外传的美食。
李嬷嬷看着每天都笑得开心的小姐,对于他们始终没有圆房,虽然焦心,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一直到了正月初六,很早谢怡心就开始起床梳洗,然后坐在梳妆台前捣腾自己。
因为初五郡主府就送来了消息,今日郡主府要宴请一些好友故交,所以要杨昭武带着谢怡心,过去招呼客人。
本来谢怡心穿了身粉红色的蜀锦,但看见杨昭武穿了身,宝蓝色的织金锦锦袍,又去换了正红色的织金锦襦裙。
☆、第四百二十章突然发难
“昭武哥哥,你看我穿这件衣服好看吗?”谢怡心歪着头,轻问道。
杨昭武看着越发明妍艳丽的心心,妇人的发髻大多雍容华贵,谢怡心在双雁髻上,插了几只喜庆的金簪,和一只金镶玉步摇。又加上了一条,金铰丝细链坠红宝石水滴额吊饰,更是华贵异常,艳如牡丹。
“心心,很好看!”
最近谢怡心心情愉快,杨昭武又天天盯着大吃大喝,原先有点消瘦的下颌,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圆润,看起来就更显富贵之气。
谢怡心回头甜甜一笑,头上的金镶玉步摇轻晃,让硕大的玉莲花吊坠,摇啊摇啊直摇进了杨昭武的心里。
“昭武哥哥,明日回来的早,我们去城隍庙再玩一次?我还想吃一次金银饼。”
谢怡心恋恋不舍的说,因为圣上已经传了口信,让杨昭武明日辰时面圣,而后日他就要回前锋营,所以能玩的只能是明日下午了。
杨昭武宠溺的,将她的金镶玉步摇插得更稳,笑着说:“好,早的话就带你出去玩。你不是对元记的芙蓉糕很喜欢吗?到时候再买几斤。”
“嗯!昭武哥哥,如果你能一直在京城,天天陪我,那该有多好!”谢怡心一边挑出一对南珠耳珰来带上,一边嗔怪的说。
杨昭武含笑不语,如果仗打完了,他和心心都没有变,那就这样白头到老也不错。
互相系好彼此的大氅,两人相偕坐马车来到郡主府时,一些故交和杨家的亲戚,已经陆续上门拜年了。
“母亲,新年好!儿子儿媳给您拜年了!”杨昭武和谢怡心一起,向明慧郡主磕头拜年。
明慧郡主笑呵呵的说:“乖!怡心,快过来。今天客人多,很多你都是第一次见,一会儿跟着我,我带你好好认认。”
谢怡心有点受宠若惊,明慧郡主第一次对她这么热情,她急忙回道:“好,到时候烦请母亲,多指点儿媳。”
“昭武,你还不出去招待客人,傻杵在这里做什么?还怕母亲吃了你的新媳妇?”明慧郡主佯怒道,旁边的清儿,捂着嘴吃吃笑过不停。
杨昭武不好意思的笑了,拱手道:“那请母亲多照顾心心,儿子先行出去了。”
等杨昭武出去后,明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