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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点点头,让她在一旁弹支曲子,自己开始冥思暗想。今日子岚的消息,和阿源出京前怀疑的,是一样的。
到底是谁呢?皇子们太小,年长一点的三皇子是残疾,早早就封王离京,剩下的六皇子体弱,其它就只有九皇子成年,他们没那么大的能力十多年前就布局。他们的母妃贤妃和韦妃也没那么大本事!
如果是王爷,郑阳王手握重兵,可他仅有一女明慧,又向来忠心耿耿,以军营为家,不会是他!淳王是宗令,在宗室里地位最高,可他没有兵权,就是皇子死完了,也轮不到他继位,不会是他!
其它京城里的王爷只有阿源,那更不可能,难道是藩王?
圣上手握折扇,随意敲打着,突然意识到怎么自己,也犯了钻牛角尖的错误了!不是有现成的鱼饵吗?
幕后之人能忍耐十多年,而在谢丫头来京城后,频频出手,说明他和谢丫头一定有什么纠葛!是因为谢丫头阻挡了,他中意的人嫁给杨昭武?还是其它什么原因?看来要好好重新查查,谢丫头的一切了!
杨昭武的外公和祖父都手握重兵,幕后之人想拉拢他是必然,现在看来拉拢不成,那人会不会对杨昭武下手,以换人好掌控?让郑阳王和杨廷威白发人送黑发人,说不定京畿大营和前锋营都要乱!
一定要好好保护杨昭武,他是阿源看上的人,会是大盛未来的战神,还是找机会将他调回军营,不要让他在京城受了暗算!
谢丫头那里还是要盯着,既要在阿源不在的时候护住她,也要用她做鱼饵,钓出想把她除之而后快的幕后之人!
圣上将思路理清之后,拍手招来暗藏的龙卫,开始传达一项项旨意。
“马上派人去统计,昨日各府失踪奴仆,把她们的年龄和所任职务,一一统计出来。再让……”
杨昭武回到威远将军府,刚进门就看见很多郡主府的下人,看来母亲是摆出郡主出门的仪仗来的。他心中不喜,喝止了要报信的下人,想看看母亲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所为何事?
还没走到正堂,就听见母亲的怒骂声:“你没事去什么平国公府,你以为人家欢迎你?搅了别人的婚礼不说,还有胆和君非凡私会!”
杨昭武快步走进去,就看见心心跪在下面,母亲高座在上位正在骂人。
“儿子见过母亲!”杨昭武跪在心心旁边,向母亲行礼。
明慧郡主也没想到,昭武会这个时候,悄无声息的回来,她一时有点尴尬。可她想到听来的消息,又生起气来!
“昭武,你回来得正好!昨日你媳妇和君非凡在平阳侯府私会,如今京城人尽皆知!你说,该怎么处置!”
谢怡心忍不住红着眼睛,辩解道:“母亲,我没有!”
“没有?端敬是看你和她媳妇交好,才为你遮掩,你以为我不知道?”明慧郡主又是劈头盖脸的骂道。
杨昭武沉着脸,对明慧郡主说:“母亲,你为什么说公主为心心遮掩?”
“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她是出去了一会,才慌慌张张跑回来,不是去私会,何至于慌张!”明慧郡主可是打听得清清楚楚。
谢怡心抬起头,认真的说:“开始我和妍姐姐在院里说话,后来那个银钏儿把妍姐姐叫走了,想带我走,我好不容易挣脱了,才去向端敬公主求救。”
“你以为你说,我就信?”明慧郡主压根不信。谢怡心来京城是君非凡一手安排的,连竹枝巷的房子都是他买来给谢怡心的,他们两个怎么会清白?
“儿子信!母亲,你自己的媳妇你不信,那该相信谁?”杨昭武握住谢怡心的手,朗声对母亲问道。
明慧郡主柳眉倒竖,她自幼娇惯,又和杨尚书恩恩爱爱,郡主府也没人敢违逆她,好久都没人敢如此顶撞。
“我媳妇?这可不是我想要的媳妇!要不是以为和硕王爷喜欢她,你以为我会同意?现在我才知道,她根本已经被逐出师门,和硕王爷是因为欠木神医的人情,才为她赐婚,以了师徒情分!”明慧郡主气急败坏的说。
谢怡心张口想说话,被杨昭武用力一握手,才低下头去。
杨昭武腰背笔挺,大声回道:“不管有没有和硕王爷和木神医,我也会娶心心为妻。现在我们已经结为夫妻,其它的话,母亲不必再说!”
“昭武,你就是要护着谢怡心是吧?”明慧郡主心中难过,就因为昭武是杨老将军带大的,就不亲近自己,不听话了吗?
杨昭武带着谢怡心磕头道:“母亲,我和心心已经是夫妻,荣辱一体,自然要护着她。”
“好,好,人说儿大不由娘!我今儿是见识到了!珍珠,起驾回府!”明慧郡主性格其实很强势,也只有在杨尚书面前,才会柔上几分。
杨昭武虽然孝顺,但也不会愚孝,自然不会惯着母亲。他低下头:“恭送母亲!”
明慧郡主最终怒气冲冲的走了,也带走她郡主的全副仪仗,这下明慧郡主和谢怡心,婆媳不和的消息传出去,京城里的议论更是如火如荼!
“心心,快起来!”杨昭武起身扶谢怡心起来,可她跪得太久,膝盖都麻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杨昭武打横将她抱起,快步走回清和院,才看见安青、安红和李嬷嬷焦急的在院门口等待。
“去打点热水来,李嬷嬷,有没有跪久了用的药膏,快拿过来!”杨昭武边吩咐,边把谢怡心放在贵妃塌上坐好。
谢怡心小声说:“母亲是给我留脸,才没让安青她们一起,你这样一说,她们都知道我被罚跪了。”
杨昭武抬头睨她一眼,蹲着小心翼翼把谢怡心的马面裙掀起来,两个白玉一样的膝盖,已经又红又肿。
谢怡心赶紧把裙子放回去盖好,嗔怪的说:“昭武哥哥,别看,丑!”
☆、第三百九十章猪的队友
“丑什么丑!不把肿消了,明天痛死你!”杨昭武将她裙子再次掀开,用安青端来的热水,将棉帕在银盆里浸湿后,粗粗拧了一下,就敷在谢怡心膝盖上。
谢怡心一下感觉,膝盖如被细针扎一样,又麻又痛,“啊!”忍不住痛呼。
杨昭武虽然心疼但也没有办法,只能挥手让拿药膏的李嬷嬷,和安青她们都退下。然后低声说:“心心,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昭武哥哥,我没事。听说一般的新媳妇,都要在婆婆面前立规矩呢!我已经是非常好的了,母亲只是一时气愤,等她了解我了,就不会生气了。”
谢怡心虽然从小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但她也知道,嫁了人是就不一样了,该受的还是要受。要不然怎么说: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呢!
杨昭武估计,热水已经化开了红肿,拿起药膏轻柔的为谢怡心抹在膝盖上。本来杨昭武的手上有很多茧,现在带茧的粗糙指腹,在谢怡心细嫩的膝盖上来回抹药滑动,引起她一阵阵酥麻。
好不容易药抹完了,谢怡心赶紧放下裙子,遮住腿部。杨昭武净完手,回头就看见心心脸色通红的坐在那里。
他急忙用手,去探心心额间的温度,以为她在大堂的大理石地面跪久了,惹了湿气,现在得了风寒。
谢怡心一阵脸红,她只是想起了那天在凌霜院,昭武哥哥的手指,在她全身上下一一抚过,才红了脸,可不是因为风寒。
待杨昭武探过后,看心心并没有发烧这才放心。他坐在谢怡心旁边,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轻声说:“母亲的性子是急了些,等她缓一阵就好了,你别往心里去。”
“昭武哥哥,我真的没和君大哥私会!”谢怡心赶紧解释,她怕杨昭武误会。
杨昭武拍拍她的手,对一脸担心的谢怡心说:“心心,我知道!这次你没有上当,做得很好!不过就算出问题了,也别怕,有我呢!”
谢怡心感动万分,突然就哭了起来,埋进杨昭武的怀里,抽噎着问:“昭武哥哥,师父真的不要我了吗?怎么还没有师父的消息?”
“木神医云游四海,本就居无定所,现在留下百草堂,还不是因为你?等他回来,谣言就不攻自破了。”杨昭武揽住她,轻轻安慰道。
谢怡心就埋在他胸口,用双手抱住昭武哥哥的腰,一动不动的享受,这份难得的温馨。
威远将军府里温馨一片,城外广化寺里,却是混乱一片!
大量安插在,各重臣及权贵府里的细作,都在得到暴露的消息后,纷纷出逃去了城中的据点。以致各个秘密据点人满为患,负责人都来到广化寺,请示慈原师太。
当慈原师太得知,京城权贵及重臣这十多年来安插的细作,都基本暴露了,当场就失态摔了佛珠,掀了供桌。等供桌上的观音像跌落在地,碎成残渣后,她才强自镇定下来。
“说!为什么会暴露?”慈原师太阴沉着脸,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问。
一个京城里的老掌柜,颤抖着声音回答道:“昨日端敬公主派人去了,平阳侯府和明慧郡主府,打听了琥珀和银钏儿的由来。后来平国公府里安插的人都突然被抓,其中一人拼死送出消息,只有周婆子三个字。我们看周婆子暴露了,担心端敬公主顺藤摸瓜,就通知各府的细作出逃,以免被抓叛变。”
慈原师太深吸一口气,点头道:“你做得很好!避免了更大的损失!是我的错,不该贪图周婆子口碑好,就一直借她的手送人,是我错了。”
“那师太,这么上百号人怎么办?”另一个掌事的试探问道,他的店子里,可是藏了十多人。
慈原师太闭上了眼睛,沉思了一会,淡淡的说:“她们在京城的时间长,认识的人也多,不能留了,都送她们上路吧!念在她们劳苦功高,让她们走得舒服点。”
在场的四个掌事的,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将近一百五十人,全部都要杀,这些人可都是精心培养的细作,就这样都杀了?
一人试探着说:“能不能把一些姿色好的,送到别处?这样死了,太浪费那些好苗子。”
慈原师太看了他一眼,慢慢的说:“我也不舍得,可她们都是重臣权贵里的熟面孔,认识她们的人太多,我冒不起这险。我会为她们超度的,你们退下吧,都自行处理干净!”
“是!”来人不敢再说,出得禅院后,各自混入香客中,先后回京去了。
慈原师太冷冷看着一地残渣,突然高声喝道:“阿梅!进来!”
石屋外的梅嬷嬷,磨磨蹭蹭的走进来,低着头直接跪在慈原师太面前,不敢言语。
“说,把昨日的情况,仔仔细细的说。”慈原师太重又坐回草蒲,轻声说道。
可尽管慈原师太如此温和,梅嬷嬷还是全身发抖,她颤抖着把昨天在平阳侯府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慈原师太的脸色越来越狰狞,脸上的疤痕都扭曲了,忍不住呵斥道:“你怎么安排的?没有骗到谢怡心,就该让银钏儿消失,造成她被杀人灭口的样子!这样就可以让谢怡心百口莫辩,你怎么这么蠢,把这捕风捉影的事,摆在众人面前,让银钏儿死得一点价值都没有!还让人牵藤摸瓜,拔出这十多年我辛辛苦苦安排的细作!”
“奴婢已经让人在京城吹风了,大部分人都相信,谢怡心和君非凡私会。明慧郡主也去威远将军府闹过了,听说她们婆媳都决裂了。”梅嬷嬷赶紧把后续,她的补救说出来,希望师太能从轻发落。
“韦红玉那个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