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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夏梓月?她灌了婉儿活血化瘀汤?
该死!产妇产后三日之内,喝下一碗活血化瘀汤,会造成血崩的假象!自己从没有怀疑过,都是因为那孩子,的确是因为胎内窒息而亡,这无法做假。
孩子胎内窒息,母亲必定是难产,那强行拽出死胎,血崩的几率就会很大!婉儿没有中毒迹象,身上也无任何伤痕,的确是失血过多血崩而亡,这才是自己从没怀疑的原因。
可现在看来,不仅婉儿的死有问题,就是那个孩子也有问题!
那个孩子她真的是霜儿吗?
婉儿生了个死胎,还放在襁褓里抱回来,面带微笑而亡?这不合情理。
可婉儿生的若不是死胎?那个死胎又是哪里来的?逃亡中的婉儿,还有能力去安排换孩子?这更不合常理。
木神医陷入深深的迷惑,感觉在迷雾中永远找不到方向,怎么都说不通,也无法令自己完全信服!
其实他不止一次怀疑过,心丫头会是他的亲孙女。
可天卫仔细查过了,谢父和谢母都没有疑点。谢父的父母只他一个独子,他也没有任何地方,与婉儿和自己相似。谢母的母亲还在,生了五子一女,也没有任何疑点。
木神医有点沮丧,也许婉儿就是生的一个死胎,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老林在慈宁宫殿外,虽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可老爷出宫后,脸上时悲时喜,精神超级恍惚,他也知道应该有大事发生。
等木神医迷迷糊糊走回百草堂,他突然说:“我想去红柳山庄,我想回别院,我想回王府。”
没等老林反应过来,木神医又笑着说:“是我糊涂了,婉儿早就不在红柳山庄,更不可能在别院,王府就更加永远不可能了。我能去哪里?”
老林担心的说:“老爷,您还好吗?”
“我好与不好,还有什么意思?有谁在意?”木神医自嘲的说。
老林看老爷仿佛陷入魔障,急道:“老爷,您还有圣上,还有小姐,还有那些追随战神王爷的人!”
木神医回神几分,苦笑着说:“老林,我没事,明日还要进宫,为太后诊治呢!”
说完他走回寝室,合衣倒床而睡,老林不敢惊扰,吹熄了灯火,蹑脚蹑手退了出去。
第二日谢怡心起来时,就听说太后染了风寒,木神医已经入宫为其诊治。她虽然有些疑惑,但也知道,有些事她不能过问,更不能深究。
而这个时候,韦贵妃和诚安侯,都分别接到了圣上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诚安侯言行无状,罚俸禄半年!韦贵妃牝鸡司晨,干预朝事,降为韦妃!钦此!”
韦贵妃听宣旨时,如被五雷轰顶,在后宫被降等级,可是件无比可耻的事!
而且自己这一降,不但从正一品跌到了从一品,而且从后宫位份最高,一下跌到了第四!上面还有淑、德、贤三妃压着,这让称霸后宫多年的韦贵妃如何接受?
圣上还直接点出了罪名,牝鸡司晨!这可是大罪啊!是说她有夺权之心,还是有谋朝篡位之意?
她不过是让父亲,促使谢怡心和亲,就惹到圣上哪里了?难道,木神医真是尊大佛,连他徒弟都不能碰?
韦妃颓然倒地,久久不愿接旨,传旨的小太监也不敢过分得罪,只能捧着圣旨在边上候着。直到靖王下朝后来钟宸宫,才交托了圣旨,了脱这门差事。
“母妃,为什么不接旨?”靖王将韦妃扶起,淡淡的说。
韦妃一下暴怒,吼道:“这让本宫怎么接?贵妃变韦妃,贤妃、淑妃和德妃那几个贱人,一定在耻笑本宫!”
“就算是降为嫔,那也要接旨。雷霆雨露皆圣上恩赐,旨是必须接的。再说谁敢不长眼嘲笑你?你不是还有儿子吗?真有不开眼的,记下来,以后慢慢算账!”靖王安慰道。
韦妃突然一把抓住靖王的手,认真的说:“谢怡心是不是个扫把星?谁挨上她都要倒大霉?叶融融没了郡主之位,我丢了贵妃头衔,四皇子和韩静初还送了命!”
“母妃说什么呢?你看曾若妍赐婚给了莫子岚,杨昭武也当上了九门提督,就连苏依乔不也成了靖王妃吗?可见与她交好的,都有好运。”
韦妃凤目怒睁,暴怒道:“皇儿的意思是,和她作对的,就都没好下场了?本宫也没好下场了!”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但母妃,你的确不该让外公出面,硬逼着谢怡心和亲。”靖王坐下,轻声说道。
韦妃略有点心虚,她答应帮儿子弄到谢怡心,又要把谢怡心推出去和亲。
她辩解道:“本宫还不是为你着想,阴山南北就八百里,换一个谢怡心多划算?这皇儿日后,不废吹灰之力,就扩大了疆域,不好吗?”
“不好,就算耶律隼得了她,本王早晚也会抢回来!而且父皇昨晚,已经明明白白表示了,他不会让谢怡心和亲,你和外公对父皇的意思阳奉阴违,自然会受惩罚!”
靖王也对母妃的降级,头疼不已。原本父皇现在没有嫡子,母妃位份最高,他子凭母贵呼声最高,谈不上长但可以论贵。可现在,淑妃养的十二弟,和贤妃名下的六皇子,都比他出身更高了!
韦妃也后悔不已,她只能问靖王:“皇儿,那母妃现在该怎么办?让静和去求你父皇?”
“千万不要,母妃你别把静和牵扯进去,静和是公主,不是儿臣。她无法建功立业,一但失了父皇的宠爱,那就会毁了她一生!”靖王可不想母妃病急乱投医,把静和也搭进去。
韦妃走来走去的烦躁不安:“那怎么办?”
“母妃,你还是听师太的话,不要多动干戈。不惹麻烦,才是最好的办法,不争才是争!”靖王也对韦妃的冲动,无可奈何很是头疼。
韦妃不好意思的坐下,保证道:“母妃再也不多事了!”
☆、第三百三十三章清媛到来
靖王苦口婆心的劝说:“母妃,现在的重点在于太后病重,昨夜木神医就星夜入宫,你该去好好侍疾,而不是盯着谢怡心不放。”
韦妃还没得到消息,她诧异的说:“太后病重?木棉怎么还没传消息来?”
“现在慈宁宫都由禁卫军守卫,进出皆要有圣上玉牌,木棉的消息,怕是传不回来。”靖王皱眉道。
韦妃有点疑惑:“前日太后不都好好的?昨日她还传了谢怡心去侍疾,该不是见了谢怡心,也倒霉了吧?”
“母妃!怎么什么都和谢怡心有关?太后年事已高,又值暑热,生病是很正常的事。再说自从褫夺叶融融的封号,太后不就一直卧床不起吗!”靖王并没有对太后的病起疑。
韦妃还是闷闷不乐,靖王又安慰了几句,这才出了钟宸宫。外公那里,他还要去一趟,不能再生事端了。
诚安侯也接到了圣旨,他牙关紧咬,颤抖着双手接旨,等宣旨的太监一走,他就忍不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老爷!”
“我没事,你去靖王府,请靖王殿下来一趟。”
诚安侯这么多年,第一次被圣上,如此不留情面的呵斥、惩罚。最主要的连累了女儿,她从贵妃降为妃,这里面的差距,不是一点点!
很快靖王就来了,和诚安侯谈了什么,不得而知,只知道韦府开始闭门谢客。
在皇宫的木神医,站在慈宁宫里,慢慢走到太后寝殿。现在守寝殿的,都是王公公的徒弟和木槿,看见他来了,都尊敬的行礼:“神医。”
木神医走进寝殿,里面有一口黑漆楠木棺材,四周堆满了冰块,太后已经换好了寿衣,安详的躺在里面。
棺木前跪着王公公,他正用血磨墨,为太后抄写《往生经》。
木神医踱至棺木前,轻轻的也跪了下来。王公公停住笔,对木神医说:“王爷还肯跪她?”
“宫中十年相护,哪怕只有一分真心,也受得起这一跪。再说当年我欲随婉儿而去,小姨也曾百般安慰,如何受不得我跪。”
木神医坦然道,人死如灯灭,何必执着。
王公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王爷果非常人,这些年虽有算计,但她对你们亦有三分真心,有你来看她,她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
“人生如逆旅,你我亦行人。我征战那几年,杀人无数,虽保了大盛安宁,但终究杀孽太深,以至孤独一生,和小姨也有相似之处。”
王公公垂眸道:“王爷查过了?谢怡心不是?”
“毫无疑点,不过也无所谓了,我喜欢心丫头,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木神医站起来,插上三柱清香。
王公公笑道:“我也喜欢那孩子,她眼神清澈,眉宇间都是正气凛然,是个好孩子。”
“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王公公点头道:“我有个徒弟小纪子,也是个好孩子,得了我的真传。要不是身份所缚,定能征战沙场,为国效力。求王爷将他带走,做个仆人或让他参军,都无所谓。”
木神医点头道:“好,杨昭武身边,还无可用之人,我将他给杨昭武,至于其他的事,就看他的造化了。”
“谢王爷。”王公公深深一躬。
是夜,木神医把小纪子给了杨昭武:“他是个漂泊之人,可以做你的贴身侍卫。”
后来,杨昭武为他改名平雨,从此就一直忠心耿耿,跟着杨昭武征战沙场戎马一生。
木神医每日一早进宫,很晚才回,谢怡心则在百草堂,静下心来研究药方。
六月十七一早,清媛郡主就来到了百草堂,她还挂念着那天谢怡心所说,想多了解一些耶律隼的事。
谢怡心定定看着,因为一早出行,所以满头大汗的清媛郡主,有点感慨。
看来清媛姐姐是动了真心,可是这不同于她和昭武哥哥,耶律隼毕竟是外族人,这注定是半点希望都无。
“清媛姐姐,你很想知道,我是怎么认识耶律隼的,对吗?但我们在金陵的相识并不美好,还牵涉到一些其他人,你能保证不再告诉第三人吗?”
清媛郡主马上举手发誓:“我秦清媛发誓,绝不将今日谢妹妹所说的,告诉第三人。否则就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谢怡心笑着将她的手拿下来,嗔怪的说:“清媛姐姐,走,去我屋里说。”
清媛郡主随着谢怡心,走进她的房间。一眼就看到那张白玉桌,眼睛闪了一下,这么大一块白玉,做成桌子,是件多么奢侈的事。而且椅背和椅脚都镶嵌了同色白玉,漂亮精致得让女孩子,都不忍心落座了。
墙上挂的是副《牡丹春睡图》,画得栩栩如生,牡丹的高贵冷艳和艳冠群芳,都画得入骨三分。清媛瞄了一下落款,竟然是祝枝山!
他的画可是千金难求,那家不是当传家宝珍藏,那里会这样轻描淡写的挂在房间!真是低调的华贵!
清媛又看多宝柜上的陈设,看起来随意,可细瞄翡翠白菜、双面绣小屏,或是青铜小鼎、粉彩琉璃瓶都不是凡品。
清媛暗暗咋舌,木神医对谢妹妹的确是好,她闺房里的布置,也不如谢妹妹的富贵。
“清媛姐姐,快进来。”谢怡心掀起由珍珠、玛瑙珠、翡翠珠和蜜蜡珠串成的珠帘,招呼道。
清媛忍不住着迷的拨弄着珠帘,珍珠每粒都圆润莹白,足有龙眼大小。玛瑙和翡翠、蜜蜡也都打磨得和珍珠一样大,排列整齐的串在,天蚕丝和银丝混合的铰丝里,漂亮极了!是每个女孩都梦寐以求的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