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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媛不以为意的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而且他能和杨昭武打得那么激烈,足以说明他的本事!”
“可是耶律隼是契丹人,你和他是不可能的!”谢怡心喜欢爽朗的清媛,不忍心她芳心错付。
清媛瞪大眼睛,望着谢怡心:“我以为谢妹妹,是最了解我心情的,原来你也是这么想!你和杨昭武不也不可能,你不也还在争取吗?”
“我,”谢怡心一时语塞,的确她自己也是在强求,怎么能苛求别人呢?
“对不起,我不该揭谢妹妹你的伤口,我只是和你同病相怜,想找个人说话而已。你别告诉她们。”清媛郡主看谢怡心忽然变白的脸,连忙道歉。
谢怡心稳了一下心神,对清媛郡主说道:“清媛姐姐,不用道歉,我没事。我也不会告诉其他人,只是耶律隼,很快就要回契丹了,你怎么办?”
“我也知道我和他不可能,但还是想和他多相处一下。谢妹妹,你帮帮忙,帮我约他出来,我只是想和他多相处,以后有个念想。”清媛郡主苦苦哀求,这才是她把谢怡心拉到旁边的目的。
谢怡心有点迟疑,师父和昭武哥哥还有君大哥,都不希望她和耶律隼有联系,甚至她失踪那次,昭武哥哥以为又是耶律隼动的手,差点大打出手。
她想告诉清媛郡主,耶律隼在金陵所做的事,可她刚想说,曾若妍就在那边唤她:“心妹妹,快过来,准备拜寿了!”
谢怡心只能匆匆对清媛郡主说:“改天清媛姐姐来找我,我再和姐姐细说。”然后拉着清媛郡主,一起走过去。
今天是圣上六十大寿的万圣节,朝臣、宗室、和她们这些小姐,命妇都要为圣上贺寿。
她们排成两列纵队,来到乾清宫外,公主、郡主和按品排列的命妇,都跪在前面,而她们这些未出阁的小姐,都跪在后面。
黑泱泱的一大群人,跪的是密密麻麻,谢怡心她们按照内侍们喊的:“一跪,一叩首,起。二跪,二叩首,起。三跪,三叩首,起!”
然后按照来前的吩咐,齐声喊道:“恭祝圣上万圣节大喜,福寿安康,万岁万岁万万岁!”
礼毕后,自有内侍前来领路,带领她们从一旁退下,可以去御花园或回慈宁宫,等着开宴。
曾若妍不想回慈宁宫,她准备去御花园走走,虽然以昆明湖为界,划分了男女区域,可她还是想去看看,能否碰见莫子岚,以解相思之苦。
谢怡心自然要陪她,清媛郡主也想去看耶律隼,白锦春和苏依乔也只好一起。
今日其实阳光挺毒辣,可大家还是用团扇各自顶着阳光,往御花园里走。
御花园自然景色秀丽,一草一木皆是风景,各处都有精心培育的奇花异草,昆明湖里各色荷花一片。
来到楠木林后,阴凉多了,看假山上有个观景亭,大家都打算去那里看风景,毕竟御花园的景色,也不是随时可以看的。
八角形的观景亭打扫得很干净,四方桌上还有茶水和点心,一个身穿碧绿宫衣的宫女,行礼道:“见过清媛郡主和各位小姐,这里有茶水和点心,几位有需要可以尝尝。”
“不用了,你退下吧!”清媛郡主发话,那宫女柔顺行礼后,很快就退到山下。
这观景亭位置颇高,和昆明湖对岸的畅音阁遥遥相望。清媛郡主和曾若妍看了一会,一个熟悉的影子都没看到,泄气的坐下。
“莫大哥他们这个时候,也该在乾清宫贺寿吧,怎么会到这里来?”谢怡心笑着说,看妍姐姐柔美了不少的样子,她真为她们高兴!
曾若妍脸皮可厚了,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们以后就会懂了。你们知道吗?我大哥曾浩南也回来了,不过他挺忙的,据说明日要去相看哦?”
“谁呀?谁呀?你大哥可是掌着西北大营,是最年轻的统帅,听说人品又好,不知是那家小姐有这福气?”论小道消息,清媛郡主竟不知,还有这等八卦!
就连苏依乔也竖着耳朵听,曾浩南没离京时,据说也是佳婿排行榜前三的人物。
谢怡心也好奇的望着妍姐姐,只有白锦春却羞涩的低下了头。苏依乔眼睛尖,发现白锦春与众不同的反应后,失声道:“不会是白妹妹吧?”
谢怡心和清媛郡主闻言看过来,看白锦春双颊通红,又看回曾若妍,看她怎么说。
曾若妍笑着走过来,在白锦春身边坐下:“谁都不许取笑我未来的大嫂,以后我们可就是一家了!”
谢怡心笑着扑过来,“那我岂不是,又要多准备一份贺礼了?”
妍姐姐笑骂道:“先给我们添妆,以后到你添妆时,我给你加厚三成!”
“那太好了,我可要回去算算,该多重的礼!”谢怡心俏皮的说,头上的白玉珍珠步摇,在头侧晃荡,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清媛郡主毫不客气的说:“谢妹妹,你也是我们当中最肥的一个,木神医那么多好东西,你随便拿点什么去,都是宝贝!”
“那是师父的,我怎么能要?不过就算没有师父,你们放心,礼也不会轻的!”谢怡心笑语嫣然道。
☆、第三百二十六章耶律求亲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她们五人看来已经三人定下了,剩下清媛郡主和谢怡心也该快了。
桌子上的茶点,有了苏依乔的前车之鉴,她们几个也不敢去碰,说笑了一阵,也就又一起回了慈宁宫。
太后在寝殿里,坐了起来,外面小姐们的欢声笑语,似是影响了她的心情。
她不悦的吩咐:“木棉,将窗户关上,一点都没有规矩,在慈宁宫还敢大声喧哗!”
木棉马上去关窗,又将一盅参汤捧过来:“太后,请喝盅参汤。”
“哀家可怜的融融,今日圣上大寿大赦天下,为什么不赦免融融?难道真要等哀家闭眼,临死相托圣上才肯答应?”
面对怨念重重的太后,木棉一阵窃喜,想不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叶融融,对太后的影响力会那么大?
看来利用得好,后宫很快就是韦贵妃的天下,到时候,再除去不该存在的人,九皇子就无后顾之忧了!
“太后,昨日奴婢去看融融小姐,她可是眼睛都哭肿了。她就是在闹市看谢怡心仗势欺人,忍不住辩解了几句,结果就被抓住把柄,落得如此下场。”木棉继续添油加醋。
太后果然阴沉着脸:“又是谢怡心,她就是仗着她那张脸!”
“太后,您可要息怒,您不保重身体,谁来为融融小姐撑腰?平冤昭雪?”木棉的挑拨不动神色。
太后更是恼怒:“来人,去将谢怡心传来,为哀家侍疾!”
木棉大声道:“奴婢谨遵太后懿旨!”
转身出门后,木棉一阵欢喜,只有圣上和太后日益离心,太后才会完全站在主子一方!
懿旨很快来到大殿,莫名其妙的谢怡心,也不敢违了太后懿旨,只好随木棉来到太后寝殿。
机灵的灵儿,早就找人去向王公公求助,希望太后不会真老糊涂!
谢怡心走进寝宫,就觉得有点压抑,四周门窗紧闭,室内又有很大一股,药味和参汤的味道。
谢怡心忍住想呕吐的欲望,来到太后的床前,看到千工拔步床上,带着深红色抹额的太后,威严的靠坐在床头。
“臣女谢怡心,见过太后娘娘,太后万福金安!”谢怡心规矩的行了个大礼。
太后其实并不想见谢怡心,谢怡心和阿源还有木婉儿,都有几分相似,会勾起她的往事,并不愉快。
可今儿太后还是打起精神,准备仔细看看这个,害得融融被褫夺封号,还幽禁在承安伯府的女孩,除了长相还有何过人之处?
“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太后语调平平的说,听不出喜怒。
谢怡心按规矩,抬起头来低眉顺眼的,凝视自己脚边。首先印入太后有点浑浊的老眼,是那朵白玉牡丹,仿佛是真的,颤巍巍的一闪一闪,现在的女孩,都流行戴真花了?
再看那张在昏暗的寝殿里,依然莹白的玉脸,太后脸色大变,嫡姐?怎么会是嫡姐?
“你,你到底是谁?”太后慌乱的问道。
木棉在一边提醒:“太后,这是谢怡心啊!”
“不,是嫡姐!我对阿源和阿年很好,你不要来找我,我也死了三个孩子,不是我下的药!”
“太后!”随即未经通传,直接进来的王公公,打断了语无伦次的太后,慌乱的话语。
王公公看了寝殿里一眼,木棉缩在一边默不吭声,谢怡心还跪在地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估计是太后不岔叶融融被惩罚一事,又来找谢怡心的麻烦!
王公公在心底叹口气,然后亲自扶起了谢怡心,对她说:“太后最近病糊涂了,谢小姐你别往心里去。来人,把木棉这个,不好好照顾太后的贱婢拖出去,明日再处置!”
“太后救命!太后救命!”木棉马上向太后呼救,可太后还在惊愕之中,四十多年前的秘密,她差点脱口而出,也就没心情管木棉的死活。
待内侍们进来,将木棉堵嘴拖走后,王公公歉意的说:“请谢小姐先出去休息,太后该喝药了。”
“嗯。”
谢怡心轻轻答了一声,又按规矩向太后行礼道:“太后,臣女先行告退!”
走出昏暗的寝殿,谢怡心后背都出了一身冷汗,她好像又知道了什么惊天秘密,皇宫真不是个好地方!
谢怡心的精神,一直有点恍惚,直到宴席的时候,还在想太后怎么会,每次见她都那么大的反应?
直到耶律隼出列,向圣上行了个大礼,开口道:“圣上,我契丹少汗耶律隼,仰慕大盛朝已久,特向圣上求娶逍遥国师之徒谢怡心,愿两国永结秦晋之好!”
谢怡心愕在席位上,她没想到耶律隼还不死心,在圣上寿席上还要求娶!
曾若妍、白锦春还有莫子岚,都担心的看向谢怡心。
杨昭武则双拳紧握,眼中喷火,这耶律隼太讨厌了,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又来败坏心心声誉!
圣上沉吟了一会,笑着说:“大盛朝女子众多,为何耶律少汗,非要谢怡心不可?”
“圣上,本少汗是真心实意的求娶,愿以阴山以南五百里为聘礼,求娶谢怡心为可敦!”
耶律隼丢出了一个诱饵,五百里的疆域为聘礼,可谓大手笔了!
满堂哗然,窃窃私语的朝臣,互相交头接耳,礼部左侍郎韦大人起身奏道:“圣上,耶律少汗真心结秦晋之好,还请圣上准其所请!”
陆续有好几位侍郎和御史,都起身奏道。圣上环顾四周,笑道:“西北统领白浩南,起来说话!”
“臣白浩南,参见圣上!”
“白爱卿,你觉得这门亲事如何?”
白浩南长身玉立,常年征战的脸上满是坚毅:“阴山以南五百里,以前就是我大盛河山,三十年前圣上初登基,前四皇子作乱,契丹趁机占了我五百里河山。后两国交好,将那五百里视作公界限,可以任由契丹百姓,和大盛百姓共同耕种打猎,何来耶律少汗所说聘礼?”
满朝又是哗然,大多文臣也不清楚,原来渊源至此之深。
圣上含笑道:“耶律少汗,看样子你这个真心实意,有点水分啊!”
“阴山以南五百里不够,那阴山以北三百里,这聘礼够重了吗?”耶律隼立在庭中,英俊邪魅的容颜上,满是势在必得!
更多的御史开始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