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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影响夫君前途呢,求父亲明察。”
大夫人说什么都不肯认罪,反而隐晦的提醒宋石堰,大房若是担上残害子嗣的名声,直接影响的是宋大爷的官途,如淮郡王一样,未能将后院治理妥当又如何替君分忧?
这样一来宋大爷搞不好会被重新分配,留不留京都还是个未知数。
果不其然宋石堰犹豫了。
宋婧抬眸看了眼门外一名管事嬷嬷匆匆赶来的身影,嘴角勾起。
大夫人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紧张的看着那嬷嬷。
“怎么回事?”临裳郡主开口问道。
“回郡主话,老奴听了郡主的吩咐守住了侯府出入口,在西门处,大姑奶奶身边的留香忽然鬼鬼祟祟的在门边徘徊,老奴一出现留香拔腿就跑,老奴察觉不对劲,便自作主张带人捉住了留香,从留香身上搜出一小包碾碎的药草,大夫说是绒丝草。”
婆子不紧不慢的说着,大夫人身子一软,恼怒之极,原本还可以辩解一二,现在有了这包草料,这残骸二房子嗣的名声大房是背定了!
“留香现在在何处?”宋石堰冷声问。
“在外头押着呢。”
宋石堰听了,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管家,直接摆摆手,“打,打到她招认为止!”
管家会意,“是。”
临裳郡主瞧着勾了勾唇,毫不意外的猜到了宋石堰会偏袒大房。
“父亲,二房还有些事没处理,儿媳先行告退了。”
临裳郡主说着带着宋婧离开了,宋石堰一句话没提,只是脸色十分难看。
到了晚上有了结果,并非大夫人下手残害二房嫡子,二是几个怀恨在心的丫鬟故意陷害,宋石堰直接杖毙了十几个丫鬟。
大夫人用人不善,被剥夺管家之权,宋石堰直接跳过了宋老夫人,命人将账册全交给了临裳郡主。
至于宋婠,宋石堰直接送她去了庄子上静养一年,此事便不了了之。
临裳郡主瞥了眼半人高地账册忍不住蹙眉,“搬回去吧,我一个人实在无能为力。”
管家折腾了好几次,临裳郡主就是不接手,宋老夫人去找宋石堰说情。
“既然她不想接,这府上总该有个人管着才是,不至于乱了套。”宋老夫人提示的很明显,就是想接权。
宋石堰没好气的瞥了眼宋老夫人,直接将怀里的几十张典当票拍在桌子上,吓的宋老夫人惊了下,待看清了脸色微变。
“再让你管,干脆把整个忠毅侯府都搬去你的小库房得了,省的麻烦!”
宋石堰没好气地瞪着宋老夫人,宋老夫人愣了下,忽然间明白了。
大夫人一定是一早就发现了库房的不对劲,所以栽赃给临裳郡主,而临裳郡主则早就有所准备,去了典当行把票拿了回来,对比上头的日子,可不就能证明临裳郡主的清白么。
难怪白嬷嬷一口咬定临裳郡主和盗库房一事无关,原是还有这一手等着呢。
还有临裳郡主对着自己略有似无的嘲讽,宋老夫人总算理解了意思。
“哼,这两媳妇一个比一个难缠能算计。”宋老夫人小声嘟嚷着,难怪临裳郡主假惺惺的推辞了管家一事,肯定早就算准了宋石堰信不过宋老夫人,所以才会拿乔。
忠毅侯府现在没人管家,只能求着临裳郡主管了,大房刚犯了错,宋石堰虽找了丫鬟替罪,明眼人哪会看不出猫腻,那大夫人就不适合管家了。
宋老夫人又不得宋石堰信任,数来数去,就剩临裳郡主了。
好狠的算计,一下子将宋老夫人和大房压住了,好像又回到了十几年前,宋老夫人憋屈极了。
正文 第113章,一石三鸟(二更)
“母亲……”宋婠还未从白天的事中恍惚过神,丫鬟已经去收拾行李了,宋婠打心眼里不想去庄子上反思。
她已经十四岁了,再耽误一年可就十五了,好端端的被送去庄子上,将来宋婠的名声也会有影响。
“婠姐儿,是母亲连累你了。”大夫人一直坐在椅子上沉思,脑子里乱成一团乱麻,听到宋婠说话,才有了精神。
宋婠摇了摇头,“不,女儿不怪母亲,母亲也是为了大房好,只是咱们小瞧了二房。”
本以为是设计临裳郡主,却不知早已掉入了他人陷阱,越是挣扎陷的越深。
大夫人沉默了一会,宋婠忽然挽住了大夫人胳膊,“母亲,女儿不在的这一年里可要小心谨慎,不急着争一时半会,最要紧的还是底气十足,一击即中。”
不痛不痒的小打小闹根本伤不了临裳郡主什么。
“母亲,女儿还有一事不明白,为何二伯母会推辞了管家之权呢,不是白白让老夫人捡了便宜嘛,老夫人对大房二房一向都很厌恶,二伯母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想从母亲手里夺走管家权么。”
宋婠是看不透临裳郡主了,她自诩聪慧,向来不屑和府上姐妹为伍,尤其是宋婧。
可今日这事后,宋婠自愧不如,别说临裳郡主,就是比起宋婧也相差甚远。
大夫人冷笑,“怎么会呢,老夫人差点把忠毅侯府搬了,你祖父怎么会把管家权交给她呢,临裳早就留了一手,这个家迟早会落入她手中,现在不接,你祖父也会想法子让她接。”
好不容易倒了三房,接过大权,还没捂热乎呢,就被人夺走了,差别在于,大夫人是精心算计得来的,而临裳郡主是被宋石堰求着收下管家权的。
宋婠抿了抿唇,忽然眼睛一亮,“是为了嫁妆!”
大夫人端起茶盏喝了小口润润嗓子,点点头,宋婧之前怕被人算计,便将嫁妆交给了宋石堰保管,那么一大笔嫁妆,宋石堰不可能不动心。
现在临裳郡主回来,那嫁妆怎么也不该宋石堰继续保管了,临裳郡主没提,宋石堰便装作不知情的继续保管,具体有什么打算,也只有宋石堰自己心里清楚了。
宋石堰一开始就没打算还回去,否则也不会任由淮郡王府算计宋婧做妾,妾么,是不需要陪嫁的。
只可惜临裳郡主在关键的时候回府了,打乱了宋石堰的计划。
“二伯母当真是个记仇的性子,一点不肯吃亏。”宋婠叹息。
大夫人嗤笑,“等着瞧吧,你祖父不将嫁妆送回去,二房绝对不会接下管家之权的,就算昨夜咱们不出手,今儿这事也不过早一日晚一日的区别。”
二房不接忠毅侯府无人接手,若给了大房,临裳郡主绝对会把大房暗害二房没了子嗣的事闹出来,让宋大爷回不成京都。
不得不说临裳郡主拿捏得恰到好处,直接掐住了宋石堰的软肋。
“这是一石……三鸟?”宋婠有些不可思议,忽然觉得宋韫有些配不上临裳郡主,也难怪临裳郡主不屑和陆清韵争宠。
“也罢,去了庄子上静静也好,避开这些乱事,一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不掺合也有不掺合的好处。”
大夫人甩了甩头,将今儿发生的事抛之脑后,暂时没了心思和二房对上,只等着宋大爷稳定回京任了官职以后再做打算。
大夫人就不信临裳郡主还能只手遮天,次次都被她占了先机赢了去!
宋婠听了点点头,认可了大夫人的话,没再多言跟着丫鬟去收拾行李。
风荷院
陆清韵悠悠然醒来,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肚子,小腹平平,陆清韵立即看向紫云。
“孩子呢?”
紫云眼眶一红,“二夫人您终于醒了。”
“我问你孩子在哪里?”陆清韵激动的拽着紫云的手,挣扎的半撑着身子,这一动顿时疼的龇牙咧嘴,浑身冷汗直冒,后背濡湿了一层,又重重的躺了回去。
“孩子……孩子没了。”紫云哽咽着说,那个孩子化作一滩血水,实在可惜。
陆清韵听了紧紧地攥着拳头,赤红了眼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云看了眼兰芝,两人含糊的把前一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陆清韵蹙眉,“大夫人害我小产?”
陆清韵眼眸怒气更甚,忽然没了话,陷入了沉默,紧紧的抿着唇不语。
良久陆清韵眼角流出晶莹的泪珠,“不,不是大夫人,一定是临裳做的!”
紫云吓了一跳,“二夫人,真的是大夫人做的,奴婢瞧的很仔细,不会弄错的。”
陆清韵冷笑,越是证据确凿对准了大夫人,她就越是不信,大夫人就算对她的孩子下手,也不会挑在临裳郡主不在院子里的时候,更不会在大夫人自己的院子里流了那么多血。
“是临裳,一定是她!”陆清韵认准了临裳郡主,“我就知道这个贱人没安好心,不会无缘无故替我养孩子!”
陆清韵紧抓着棉被,气的脑仁一阵阵的抽疼,忽然道,“去,把二爷请过来,我要亲自解释清楚。”
虽然陆清韵对大夫人也不满,但是比起临裳郡主,陆清韵宁可洗白了大夫人,也不会让临裳郡主得好。
若是昨儿个陆清韵这么说,兴许会把临裳郡主拖下水,只可惜为时已晚。
丫鬟传去时,临裳郡主正饶有兴致的让弦月捣碎凤仙花汁染指甲,鲜红靓丽的指甲映衬的临裳郡主的手指越发的纤细白嫩。
望着临裳郡主的指甲,宋婧笑了笑,“弦月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涂抹的不错,上色均匀,很漂亮。”
“姑娘若是喜欢,奴婢日日给姑娘修剪。”弦月笑道,小心翼翼的拿起纱布紧裹着染了色的指甲,轻轻的吹了吹。
宋婧摇了摇头,“指甲很漂亮,但时不时的拿出来修剪着实烦人。”
临裳郡主闻言轻笑,“这倒是,是该想个法子一劳永逸,省的日日不清静,烦人的很。”
母女两说的都是风荷院的事,宋婧是看透了宋韫,耳根子太软了,“母亲,陆清韵这么闹,保不齐父亲会心软,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
很快弦月将十个指甲都包扎好了,退至一旁,临裳郡主瞧了忍不住勾唇,看了眼方嬷嬷。
“这一胎对陆清韵极重要,养了几个月忽然没了,这人伤心过度,胡言乱语起来谁也拦不住,二房怜她刚没孩子,但得了失心疯的人不该留在风荷院的。”
临裳郡主抬眸看了眼天色,“二爷还有一个时辰该下朝了……”
方嬷嬷立即会意,“老奴明白。”
说完方嬷嬷就退下了,临裳郡主便没将陆清韵的事放在心上,最要紧的是完好无损的把嫁妆拿回来。
“你祖父装疯卖傻不肯拿出来,八成是嫁妆被动了,他既要受累管着家,我倒要看看能管多久!”
临裳郡主面露不屑,好歹也是做过国公爷的人,怎么会眼皮子这么浅薄,拿了儿媳妇的嫁妆。
宋婧单手撑着下颌,抿了抿唇,忽然道,“祖父近来行踪诡秘,若是要花费银子,估摸着数量不会少,当初是我信错了人。”
“这不怪你,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一个人带着这么一大笔嫁妆,府上的人哪个不眼红嫉妒,算计起来防不胜防。”
临裳郡主赶紧安慰宋婧,一点也没有责怪宋婧的意思。
“只要你平安无事,这嫁妆么,母亲是一点都不在乎的。”
宋婧点点头很快释怀。
方嬷嬷动作很快,一碗药灌下去,陆清韵立马就老实了,不敢作不敢闹乖乖的缩在院子里。
没出半个时辰就像傻子一样,怀里抱着一只枕头叫儿子,见谁都笑,赤脚下地乱跑,披头散发的像个女鬼一样。
方嬷嬷见状啐了口,转头吩咐兰芝和紫云,“看着二夫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