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孙建羽看样是当真的虔诚,进了庙门之后连神色都一瞬间收敛了起来,倒是从没见过他这般严肃的,跟在他身后穿过了几处殿堂,先在主殿的门口焚香叩拜,最后跟在人群的后面进主殿跪诵祈福。他一出手就捐了五十两的香油钱,旁边立刻有小僧过来,引着几个人朝后面的禅房走去,还不忘介绍道:“这几日有位施主在做水陆道场,今日是最后一日,几位施主来得实巧,不如到后面禅室稍作歇息,晌午后我寺主持方丈会亲自出面赐福,几位施主也可以看看是否有缘。”
荷花也不懂这水陆道场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见那孙建羽道:“既然是主持亲自赐福,哪里有不等的道理,有劳小师傅中午帮我们准备斋饭。”
“阿弥陀佛,这是应该的,佛渡有缘人,施主休要多礼。”那小僧将五个人引到禅房就转身离开。
荷花心道,所谓的有缘人就是有钱人吧?原本在进来时候生出的几分敬畏之心顿时也消散了,不过她也没傻到把这些表现在脸上,跟着进了禅房休息,顺手拿了卷佛经故事翻看,孙建羽也随意捡了本书翻,可是明显能看出来他的心不在焉,眼角的余光似乎总是扫向禅房的木门。
荷花知道他肯定是惦记那对姐弟的事儿,其实她自己也很是好奇,而且俗话说事有反常即为妖,总还是弄个清楚让人安心。
不多时果然有人来轻声叩门,孙建羽也没叫人进屋,自己起身儿出去了片刻又回来,神色已经轻快了许多,对屋里几个人解释道:“那丫头跟男孩儿两家是邻居,男孩儿冲出来的时候,他父母没敢上前,那丫头怕我责罚那孩子,只好冲出来护着。”
齐锦棠闻言说:“倒是个好心的。”
孙建羽也点点头说:“我让手下给她送了些银钱去,算作是买她的香烛钱。”
荷花这会儿放下心来,对孙建羽道:“跟着你这位大少爷出来,可真是容易让人草木皆兵啊”
孙建羽只是淡淡地一笑,很意外地没有反唇相讥。
荷花以为是在庙里的缘故,倒是也没往心里去,只继续去看她的佛经故事。
结果她这边刚静下心来,孙建羽忽然开口问她:“荷花,把蘑菇房搬到城里来好不好?”
荷花一听这话顿时警觉,飞快地回头问:“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没什么,就是觉得大老远地运来运去很麻烦,再加上那蘑菇也不容易存放,每次都要人提前订了等到货再卖,总归不是长久之计。”孙建羽可能是没想到荷花这么大的反应,伸手摸摸鼻子说,“所以我觉得你们若是能搬到城里来,以后大家都方便不是?”
虽然觉得孙建羽前面说得的确有些道理,但是后面说得就让人不敢苟同了,自家田地和房屋都在乡下,而且不管是到城里来租房还是买房,都不是一笔小的开销,哪里就如他说得那么方便容易了,不过她也不好直接拒绝,所以就避重就轻地说:“今年反正也这样了,就算是现在去城里找房什么的,等都收拾出来再种出蘑菇也已经都要春暖花开了,到时候也没什么稀罕可卖了。而且到城里去也不是件小事,我哪儿就能就这么应了你,等回去跟家里商议了再说吧。”
孙建羽点点头,“是我问的太唐突了,不过如果你们搬到城里来种蘑菇,我家肯定能给你们提供地方的,这点你倒是不用担心。”
荷花心道,这样我才更担心呢好不好,难道以后要把我家都变成孙家的附属不成?不过这些话她自然是不会说出口,面上也不动声色,只是微笑着点点头道:“我回家会跟爹娘商议的,以后建羽哥有什么事儿也可以直接跟我哥说。”
孙建羽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抬头看了看博荣,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冲着荷花点点头。
荷花觉得他的样子很是奇怪,但是还不等开口问他,就有人敲门说是来送斋饭,虽然都是素食,但是倒是弄得精致,还都冒着热气,闻起来也是很勾人食欲,她心道,果然是有钱好办事,捐了那么一大笔的香火钱,自然服务是不能太差的。
几个人吃过饭,门口候着的僧人就招呼了几个小沙弥进来收拾碗盘,然后躬身道:“几位施主,请跟着贫僧移步大厅,住持大师马上就要出来了。”
出门后荷花才发现,虽然外面十分安静,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聚集了好几百人,都十分虔诚地跪坐在蒲团上,等着住持出现。
手打txt 第二百一十八 上元佳节
第二百一十八 上元佳节
月中的时候因为身体缘故断更了几天,感谢大家没有抛弃小无,原本说过十张粉红加更一章,因为这个月欠更比较多,从下个月开始每天陆续的补给大家,下个月的粉红也还是十票加更,希望大家踊跃投票哦~
=======》《===== 分割线 =====》《=======
从庙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荷花买好了东西就急着想回家,但是孙建羽却说赶夜路太不安全,要等次日一早再走,这回博荣和齐锦棠也都赞同他的意见,一行人便又回客栈住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荷花因为换床睡得不踏实,轻轻起身儿见大哥和博宁都还睡得香甜,也不好惊动,就悄声地洗漱了一下,出门想去透透气,谁知刚下了几阶楼梯就看到孙建羽正在二楼的小厅里坐着,而他身边正在吃饭的赫然就是昨天看到的那个少女。
荷花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把身子侧过来躲在暗处,就听孙建羽问那少女:“那你如今在这儿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那少女放下手中的碗,泪盈于睫地摇了摇头说:“我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娘为了撑起这个家吃了很多苦,所以把身体也累垮了,家里也没钱给娘看病,拖了大半年,终究是没能过得年去,所以如今就只剩下我自己了。”
荷花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孙建羽的大半个身子,只能瞧见那丫头的侧脸,觉得很是有种在看穷摇奶奶剧情的窘感,但是也不得不承认,那丫头的确是有点儿我见犹怜的感觉,心道该不会真的要往什么梅花烙方向发展吧?
孙建羽脸上倒是没什么波动,只淡淡地说:“既然如此你就更应该收下我给你的香烛钱,何苦还大老远地给送回来。”
“那香烛本来就是我送给公子的,说好是送自然不能收钱,虽说我爹娘都已过世,但是也不能随意受人恩惠,这是爹娘一直的教诲。”少女说话倒是有几分文采的感觉。
荷花在一旁看戏看得开心,冷不丁见孙建羽朝自己这个方向招了招手,她吓得往后一缩,孙建羽只好开口叫到:“荷花,过来吃早饭。”
见被拆穿了行迹,荷花只好装作刚下来的样子,下楼到小厅里招呼道:“建羽哥,你起这么早啊”
孙建羽给她盛了粥放在桌上,又招呼伙计拿了筷子,再叫了几碟小菜,“我换了地方就睡不好,锦棠还没起身儿,你既然起来就先吃点儿,别饿着肚子等了。”
昨晚众人只是在外面吃了些小吃,当时觉得很撑,但是那些花哨的东西都不扛时候,荷花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直叫了,现在看见喷香的菜粥,就也不客气地动手吃饭。
她这边吃的香甜,桌上的另外两个人却都无话可说地盯着她看,弄得她十分的不自在,最后干脆放下手里的碗,盯着孙建羽问:“怎么,我洗脸没洗干净吗?”
孙建羽闻言一愣,然后轻笑道:“你这丫头,还不许人看了?”说着就朝楼下招手,上来个随从模样的人,躬身侯在一旁听吩咐。
“把这位姑娘送回家去吧”孙建羽指指身旁的那个少女。
少女的脸色一僵,赶紧起身儿道:“奴家失礼了,不麻烦公子,奴家自己回去就是了。”
荷花闻言便抬头添了几句说:“最近又是庙会又是集市的,外面人多杂乱,你一个姑娘家的不安全,还是听建羽哥的话,让人送你回去吧,这样我们也放心不是?”
孙建羽只点点头没有说话,那随从就伸手示意请那少女离开,谁知那少女往楼梯走了两步,却忽然回身扑到孙建羽的脚边跪倒磕头道:“公子,奴家在这边已经没有亲人了,一个弱女子也无力自保,求公子好人做到底,奴家洗衣做饭、劈柴缝补都能做,也能吃得了苦,求公子收留给口饭吃就行。”
荷花心里的八卦情绪顿时被完全的调动了起来,手里还举着勺子,刚送到嘴边也忘记喝粥,两个眼睛闪亮亮地盯着孙建羽和那丫头,满脸满眼的好奇和各种猜测,就差在脸上写“我很感兴趣”五个字了。
孙建羽满脸的无奈,但是也没有什么大的惊讶,也许是这样的场面见多了吧,再加上荷花的一对儿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更是有些尴尬,摸摸鼻子道:“你先起来说话,不过我也跟你说明白,你如果没法维持生计,那我可以给你留一些钱,但是我是不可能把你带走的,一来我家是不能随意从外面带丫鬟回去的,二来你如今一身的孝服也不合适。”
那少女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抬起头梨花带雨地看着孙建羽,似乎在看他说的是真心还是假意,最后似乎没有在他脸上找到破绽,这才伤心地起身儿离开。
荷花津津有味地看了整个过程,心里大呼过瘾,没想到自己还有亲见这么狗血桥段的机会,脸上那种玩味的笑意一时间都收不回去。
孙建羽见她看着那少女下楼了还不算,又回头来研究自己的神情,只好无奈地说:“祝二姑娘,就算本公子貌似潘安;才胜子建,你也犯不上用这么崇拜的目光看着我啊”
“切”荷花顿时冲他翻了个白眼,低头继续喝那炖得烂软的菜粥,不过还是忍不住地时不时偷笑。
“荷花,咱们打个商量行不行?”孙建羽忽然凑近荷花很温柔地问。
荷花抱着碗换了个位子,睁大眼睛看着孙建羽道:“建羽哥,什么事儿啊?”
“你看,我一直都对你很好是不是?”孙建羽像是个诱骗小萝莉的怪叔叔一样哄着荷花道,“所以荷花也应该帮我哥忙对不对?”
“你到底要干什么?”荷花伸手夹了远处一碟酱菜,孙建羽立刻把整盘酱菜都端到她的面前,然后又招呼伙计道,“上两屉小笼包,然后再来一屉烧卖。”
荷花等着小笼包和烧卖都端上来之后,各尝了一个才慢悠悠地说:“建羽哥,你一直都对我很好,不过想让我帮你瞒住这件事,不告诉别人那可不是小笼包和烧卖就行的”
“你这难缠的小丫头,那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只要我能买到……”孙建羽还在继续诱骗似的说。
“别说什么啊?弄得这么神秘。”齐锦棠从楼上下来问道。
荷花忙招手道:“锦棠哥你赶紧过来,我有很好玩的事情跟你说”
孙建羽见自己实在是拦不住,便挡在桌前耍赖道:“这是我叫的早饭,不许你吃。”
齐锦棠顿时笑出声来,“建羽,你都快跟个五岁孩子似的了”伸手拉着荷花道,“走,咱们再点一桌去吃,然后你好好跟我说说。”
博荣和博宁也洗漱好出来,见状也问到底怎么回事。
孙建羽见无计可施,只好坐倒在桌旁以手扶额地说:“说吧说吧,趁着人都在一起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