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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沈离经先看不下去了,抱着闻人熏说:“没有不要你,不哭了。。。。。。”
哭声吵得她脑袋都快炸了,也不知道闻人宴怎么忍得了。她不满地瞥他一眼,说道:“我们又不做什么,为什么不带着她?”
闻人宴觉得好笑,丢了手中的笔,直勾勾看着她:“谁说不做什么了?你觉得我兄长和景祁为什么不带她?”
“你。。。。。。”她脸色通红,瞬间懂得了他的意思,于是想了一会儿,凑近闻人宴小声说:“那我们先带着熏儿,然后找到闻人复,再交给他,你说怎么样?”
“若是找不到呢?”
“那就丢给崔远道。”
闻人宴脸色这才好些,点了点头。面向闻人熏时又威胁地沉下脸:“你若跟这,便不许哭闹,不许乱跑,我们不会抱你,要自己走。”
这一番话说完,闻人熏嘴一撇,眼看着又要哭了,终究是憋了回去,委屈巴巴应道:“知道了。。。。。。”
若是以后闻人宴有了孩子,必定能将他给烦死。
思及此,沈离经小声问他:“你喜欢孩子吗?”
没有多过思虑,闻人宴摇头:“不喜。。。。。。”紧接着他皱了皱眉,又说道:“若是你的孩子,那我。。。。。。”
“我也不喜欢,我的孩子我也不喜欢。”沈离经知道他接下来的话,一口打断。
只要一想到她堂姐生孩子叫得撕心裂肺,从屋里端出来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她就怕极了看到女子隆起的腹部,也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如此。
那小孩生下来,尖叫哭喊,她定然是应付不来的,但是生了又不尽心尽力的待她,也不是好父母。她和闻人宴都做不了好父母,可能会比闻人复夫妇俩还要过分。
闻人宴温柔地劝慰她:“你若不喜欢,那就不生。”
“这可是你说的。”
“嗯。”说完后,闻人宴又想到了当初闻人礼和宁素都和他提过的一件事,沈离经久病缠身,用药无数,身子亏损得太多,再加上曾在冰里躺了几年,恐怕是再难有孕。即便是有了,也容易在生产中大受损害。
他对子嗣一向是无所谓,甚至在她死后从未想过娶妻。既然沈离经还活着,那他自然也是不在乎这些,只担心她若是想要孩子该如何。。。。。。好在她不喜孩童,更没有生育的打算,也让他安心了不少。
等天色暗下来,闻人宴才和沈离经出府,这日街上人多,二人准备步行到流云湖。
小个子的闻人熏穿着齐胸衫裙,挽着兔耳髻,别上了通草花,看上去水灵可爱,
闻人宴个子高,她牵着费力,便一直拽着他的袖子。沈离经在另一边,被闻人宴十指相扣的牵着。
街上人头攒动的,灯影晃动明暗交加,薄薄一层纸上绘了人像花卉和一些动物,做成各种各样的灯摆在摊上。
一整条街亮如白昼,一抬头就是挂满的灯笼,无一不是写上了灯谜的。
北昌民风开放,男女大防的规矩多在百年氏族中严苛的遵守着,比如闻人氏一族,而皇室也较为开放,常常有公主求爱于玉面郎君的事。
七夕这日,街上男女都是成双入对的,若是形单影只走着,格外寂寥。
王业和徐子恪看到这情景都不太想出门了,蒋清渠早早的就去司徒府蹲司徒萋,生怕被别的小白脸给截胡了,只剩他们两个在街上晃悠。
流云湖边全都是摊贩,卖面具和糖画的,还有好些人采了一篮子栀子花叫卖,一片花香。
闻人熏在糖画面前停下来,睁着大眼睛看闻人宴。
“要吃这个?”
“嗯。”
闻人宴问完后,又看向沈离经:“要吗?”
“我要那个兔子的。”
闻人宴出门从不带钱,他问完了沈离经后,还是她自己付的钱。沈离经和闻人熏各拿着一支糖画兔子啃。
一个卖花的老太太给闻人宴递了两朵花,说道:“公子和夫人生的般配,送你们两朵花。”
接过花以后,沈离经还是掏钱给了老太太,将花别了一朵在闻人熏头上,一朵别在她耳后。
两人去岸边放河灯时,沈离经抬首,看到了不远处游船上,目光森然的蒋子夜。湖上波光粼粼,夜色中的灯火映上去,随着湖泊荡漾,破碎成星光。
蒋子夜眼中看不见星光与灯火,只看到了沈离经和闻人宴姿态亲密。
李云宜本在看河灯,见到蒋子夜神情变了,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稍微愣了一下,手中的扇柄攥得更紧。
嫁给他这么些日子,要是再什么都察觉不出来,她算是白活了。
“你在看什么?”她冷冷地开口,湖风吹过,扬起了裙裾乱摆。
蒋子夜收回目光,面对她时仍是面带笑意的:“没什么,只是那边人多,在想着你要不要放河灯。”
“河灯写下的心愿,真的能实现吗?”如果可以,她希望眼前这个人,至少要做的当初的承诺,会一辈子对她好。
就算是骗她,也要骗一辈子。
闻人宴也看到了游船上的蒋子夜。
河灯被推开,被水波送到更远的地方。
闻人熏闹着要买面具,闻人宴牵着她来到摊贩前,挑了一个青面獠牙的递给她。
“我不要这个!我不要!”
沈离经哄道:“多好看啊,怎么不要呢。”说罢后自己戴上,“哇”得一声扑向闻人熏,吓得她大叫一声躲到闻人宴身后。
沈离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闻人宴扫了她一眼,嘴角漾出抹笑意来。
“小婶婶欺负我。”
闻人熏抓紧了他的袖子,鼓着脸颊说道。
“丞相!”徐子恪和王业正各戴着一个恶鬼的面具,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半蹲在地上那个青面獠牙的,想必就是沈离经了,好好一个漂亮姑娘,怎么就喜欢这种。
闻人熏被两人吓到叫了一声,又往后躲了躲。
“诶,熏儿小姐也在这儿呢?”王业嘀咕了一句。“吓到你啦?”
他和徐子恪摘下脸上的面具。“是我们,你别怕了。”
徐子恪摘下面具后,正准备上游船的女子也停下来,目光幽幽地看向他。
是蒋嘉悦在那,船上还有其他几位小姐。
王业眼尖地看到了覃家的那位姑娘,推了推徐子恪:“诶,那不是覃茵吗?”
徐子恪还给人写过情诗,可惜最后被告了夫子,回家一顿打不说,还爆出来情诗是周垣帮忙写的。
徐子恪不满道:“提她干嘛?”
沈离经立刻嗅到了话里深藏的意思,察觉到徐子恪肯定和那个覃茵有什么。
“徐公子认识?”
“只是认识。”徐子恪强调道。他一点也不想让人知道这些丢脸的事。
她眯了眯眼,那就绝对不只是认识了。
“丞相和崔姑娘一起去游船吗?”
闻人宴看了看抱着糖画啃的小丫头,想着得快点找到闻人复才行,便应下了。
“那就一起去,听说今晚有烟火,在湖上看肯定更有意思!”徐子恪抱着打搅蒋清渠的意思,不怀好意邀请了闻人宴。
他和王业都没有小姑娘拉手,蒋清渠怎么能那么没义气!
作者有话要说: 给坚持看得小天使们比心,到了后期,文的毛病也不少,还是谢谢你们支持呀。
这本应该会在国庆假完结,然后关于过去宴宴暗恋小师姐也会写番外。
第67章 刺客
河灯在湖上漂浮,形成了一片暗夜中移动的光点。
凌云胡的游船在今夜格外多,都挂着许多灯笼。
傅归元死缠烂打和韩香萦上了同一艘船,喋喋不休地说些趣事,一开始韩香萦还觉得他烦,久了却也认真起来,听他说过往的事。
偶尔,也会听到他提起逝去的沈二公子。
韩香萦眼神的变化,他都一一捕捉到了。
“你和崔姑娘,关系很好?”韩香萦想到韩锦书喜欢的崔姑娘,似乎和傅归元关系也不一般。
“没有没有,我和她关系一点也不好,你可别误会。”傅归元摇了摇扇子,笑意不改。“我那是看她病得可怜,说过几句话而已。”
沈离经见到船头坐着的傅归元,便叫人把穿划得近些,刚一凑近,就听到这种话。
气得扯了几个葡萄扔过去,傅归元还以为是什么东西飞过来,用扇子打飞了。看向砸他的人后,心虚地说:“咳,是崔姑娘啊,好久不见。”
闻人宴笑了一声,想看他继续说点什么。
“崔琬妍!”司徒萋远远的看到游船上的白色身影,就猜想沈离经一定也在。
沈离经转身看过去,正好看到了司徒蕊躲闪的身影。
司徒府包了一个很大的游船,司徒蕊自然也在里面,沈离经对此并不意外。
司徒蕊敢害她,肯定是蒋子夜给了什么承诺,例如让她做皇后这种听上去就是在放屁的鬼话。
就算他除去李太师,再狠心弄死了李云宜,也轮不到她司徒蕊。
“司徒姑娘,好巧。”
司徒萋身后跟着一个蒋清渠,他一探头就被徐子恪给盯住了,没好气地说:“蒋清渠!你这个没义气的!可让我们好找。”
说完后看着司徒府那一船的人,又有些解气,本以为蒋青和司徒萋是去哪花前月下了,结果就这么一堆人看着,哪有心思再想这些。
反倒是蒋清渠在司徒府的游船上待得浑身不自在,对司徒萋说道:“萋萋,要不我们去他们那儿?”
司徒萋听后,一跃而起,轻飘飘落在沈离经面前。
几人看好戏地盯着蒋清渠,看他准备怎么过来。
司徒萋从小习武,蒋清渠就不一样了,连翻墙这种事都能难倒他。
几人正笑着看热闹,船底突然剧烈地抖动了一下,闻人宴预料不对,抱着沈离经的同时还拎起了正在吃东西的闻人熏,直接跃到了司徒府的船上。
“都过来。”
徐子恪和王业连忙赶了过来,游船突然炸开,火光冲天而起,将水面映得通红。
巨大的爆裂吓得人尖叫出声。
闻人熏更是直接噎住了,猛捶胸口咳嗽。
飞出来的木屑炸到了司徒府的船上,而傅归元和韩香萦那边,两人躲闪不及,直接落了水。
韩香萦看上去还不会水,全靠傅归元拖着游过来。
两人湿淋淋爬上岸,立刻就有人递了衣裳过来给她披上。
傅归元先是询问了她,最后咬牙切齿骂了两句。“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竟然挑在今天闹事,让我查到,非要扒了他的皮!”
“是从水底做的手脚,小心些,可能还有其他人。”闻人宴想的没错,等他说完后,除了火花发出的细小炸裂声,平静的水面也隐约有了声响。
若不是刚才的爆/炸,没几人会注意到这些动静,悄无声息如同水中的精怪,会在人毫无准备之时出手夺走性命。
闻人宴将沈离经往后护着,突然一声长鸣,烟花冲到天上炸开。就如同一个信号一样,附近的游船开始向他们这里聚拢,水底窜出一个个黑衣的身影。
王业脸色一变,将佩剑抽出来:“怎么回事!他们是谁!”
有人见尖叫着往后退,也有女眷害怕到哭喊了起来。
“你先进去,这里有我。”闻人宴将沈离经往船舱里推,司徒府的人也在这时挤了进去。
司徒萋也进去取下了一把弓,朝着想爬上船的刺客射过去,眼看着蒋清渠还留在这里,催促道:“你别添乱,快进去。”
烟花在天上炸开,将水面照亮。
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