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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心灵上的巨大悲痛,肉体上的折磨就相对算不得什么,想起今日惨死的所有部属。反而心里头反而好过了些。
中年大汉拧笑道:“交不交解药?不交更美的还在后头!”说着,手底加紧施为,再无保留,分筋错手乃江湖上的逼供绝技,比起官府大牢里的九九八十一般大刑。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旦完全施展开来,铁打的汉子也承受不住。
不成想,酷刑之下地陈王突然间给给大笑起来,如疯如颠。笑声高亢尖锐,回荡在暮色笼罩的竹林间,激起一阵宿鸟惊飞。
三个江湖豪客面面相觑,直被陈王笑得毛骨悚然。要是陈王熬不过酷刑折磨,哇哇大哭着求饶,他们丝毫不会感到意外。谁料得他而哈哈大笑了开来,难道疯掉了不成?中年大汉也不知不觉停下了施开……
“你笑什么?“瘸腿老头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酷刑离身,陈王身体一松懈,烂泥似的委顿于地。半晌展不起身来,狂笑声却无自不停,哈哈大笑道:“我笑你们三个蠢物,死到临头尤不自知!哈哈哈”……”
三人顿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大胡子瞪目骂道:“放你娘的臭屁!你小子少在大爷们面前故弄玄虚。大爷们纵横江湖杀人越货时,你小子还没投胎哩!”
陈王捶地大笑不住,“你们三个废物也不想想,弑君之举何等重大。岂是一般的事可比的,你们既然参与了进来,事后还想活着么?
弑君事败。自然没什么说的;纵然侥幸成功,孤王也决计不能容你们活在这个世上!哈哈……实话与你们说,孤王对你们下的毒药根本就没解药,你们慢慢等着毒发身亡便了,还有三天时间。赶紧准后事去吧!我也不想活了,你们直接杀了我好了,要是看在相交一场的情分上,就给我个痛快……”。哈哈”……”说到后来,笑声中全无笑意,带着些许轻徽的颤抖哽咽,也不知是笑,还是哭。
三人听得脸色发青……半晌作声不得。陈王这番话虽有些道理,但也不能完全相信,否则他不应该急于说将出来,他有意这么说,存心是一意求死。三人想通这点,也别无其他办法,他们虽然江湖阅历丰富,此刻面对这小子,却有种一筹莫展地感觉,对于一个绝望中只想一死了之的人来说,再施以什么酷刑都没用,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三人也只有干等着毒发,最后一线生机都得断绝。
三个江湖经验老到的豪客正自束手无策之际,忽然一阵疾风刮过,猛见一个老者出现在陈王身后,这老者年事甚高,头发花白,一把灰灰白白的山羊胡子,面色沉静似水,眼里威棱四射,腰悬挂一柄饰纹古朴地佩刀。
三人暗自一凛,这老者出现的身法诡异莫名他们心知碰上了高人,不敢怠慢,瘸腿老头柑开拐杜,抱拳拱手道“这位前辈有
礼,敢问有何见教
老者露出一丝笑意,道:“老夫姓殷,早年在江湖上有个匪叫做,双刀天王……不知诸位可有耳闻?,三人闻言飞快交换了一个眼神,神色间狐疑不定。他们的确曾说过“双刀天王”殷百里的威名,不过传言中殷百里早在二十余年前就已在江湖上匿迹,有人说他为仇家所杀,也有说法他金盆洗手、归隐山林了。万万想不到今晚突然出现在此地。
殷百里却不在意,扫视他们三人一眼微笑道:“老夫行走江湖多年,本不想在世人面前暴露我地形迹,知道我为什么向你们报上实名号吗?”
“难不成是因为您老瞧得起我们哥几个,那我们还真个受宠若惊了,嘿嘿……”瘸腿老头皮笑肉不笑道,他们始终不相信此人就是当年威名赫赫的双刀天王,暗自盘算着他的来意。
殷百里目中闪过一道寒芒,淡淡道:“那是因为“……你们三人在老夫眼中,已是死人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知道地再多也没用!”
“什么?!”殷百里话音甫落,三人同时大吃一惊,不约而同拿着兵器疾跃上前,人影疾闪处,三人成“品”宇形将殷百里围住,一时间剑拔弩张。
大胡子怒极反笑,道:“你这老东西敢情活得不耐烦了,敢找我们兄弟的麻烦!,殷百里冷眼环顾一周,轻喝道:“出招!”答复简短而有力。
瘸腿老头厉喝一声,
三人几乎同时出招,各施绝枝向殷百里攻去
“呛哪”一声,殷百里腰间宝刀出鞘雪亮的刀光,以迎战八方之势同时迎向三人,刀风凛列,扑面生寒。
竹林之中顿时刀光剑影,人影交错,兵刃捶击声与喝骂声交织一块,四人全力以赴、招式越来越疾,越打越快,到得后来,只能见四条黑影纵跃腾起,杀得难解难分。
这三个江湖豪客白天在山顶全力拼杀一场,真气大为耗损,并且人人身上负伤,后来又一路杀下山来,身上伤势更重,无不到了强弩之末之地,其中又以断了一条手臂的大胡子最惨。三人一身武功大打折扣。
虽然是三人围攻一人,碰上殷百里这等高手,很快便支持不住。
不出二十招,大胡子掺叫着倒飞摔出战团,叭塔一声掉在地上,胸前“品“宇形三处刀痕,每一处刀伤皆在要害,刀刀致命,眼见不活。
紧接着,中年大汉腰腹间被一道刀光横林而过,整个人当场一刀两断,死状极其凄惨。
只剩下瘸腿老头一个,更是不济,他甚至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就见殷百里一招破入他层层身影“浩,的一声利刃入体,谩天杖影顿敛,殷百里站在他面前,左手并掌如刀,好似利刃般硬生生刺入他的心口,鲜血喷薄而出,染血了胸前衣襟。
殷百里含笑望着瘸腿老头,道:“你现在相信老夫是双刀天王了吗?
瘸腿老头艰难的点了下头,断断续续道:“原来“……你地另一柄刀,是“……就是你的左手……“”还未说完,心气一泄,瞪目而死,尸身缓缓滑倒在冰冷的地上。
殷百里右手持的是一柄宝刀,刀身不沾血迹,依旧寒光可见。
随手回刀入鞘,转向坐在一块石头上出神的陈王,抱拳为礼,道:“王爷恕罪、老夫救驾来迟,让王爷受惊了!”
陈王突然间回过神亲,道:“我知道你的来路。”
“王爷知道就好,免得老夫多费唇舌。请王爷这便随我去见我身后的那人,他会为王爷安排打点好一切,如若不然,王爷决计逃不过皇上的追捕。”殷百里道。
陈王却不起身,深深凝视着他,缓缓开言:“孤王如今是谋逆弑君的乱臣贼子,天下人人得而诛之。你家王爷竟敢在这时接纳我,道不怕受我连累,要知道包庇藏匿乱臣贼子,那可是抄家灭族之罪。“此时此刻,他不得不出言探探对方口风,要是对方不怀好意,一转身就把他出卖给皇帝,那才叫冤枉。
殷百里摇头。道:“别的事老夫不请楚,只知道我家王爷绝无害王爷之心,王爷幸毋见疑才好,总之随老夫去了便知究竟。”
陈王精神一根,颓丧之气尽扫、跳起身来,道:“那好,我随你去”。
殷百里把地下三具尸体扔进竹林深处的一眼水潭里,然后抱起陈王,腾身疾掠而去,转眼间,便融入了沉沉夜幕之中“……
第三十一章 花魁名妓
庐山脚下的南巡官兵大营是夜,大营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御林军将士被分成一今今小队,连夜派往左近各处追捕陈王,也时不时传迅快骑回营票报进展,人喊马嘶,刀枪铠甲映着火光生辉,气氛异常紧张,整个营地地火光通明。彻夜不息。
皇帝遇刺,这走件天大的事,作为臣子的不能无动于衷,随行重臣们一齐拥在绑帐外,人人满脸悲愤忧急之色。依次进御帐探视皇帝。
萧若大模大样躺在御床上,以今日受了惊吓龙体不适为借口,有意跟他们敷衍两句。便打发他们出去,懒得跟他们走这些过场。
所有重臣都走后,萧若掀开锦被坐起寿来,传令下去,命人将兰陵带进来。
不多时,兰陵被宫女带进御帐。她此时已精心洗浴打扮过。洗去白天在山顶战场旁沾上的血迹泥尘,换了一身淡蓝色陵锻,娇躯上下带着淡淡花香之气,薄施脂粉,恰淡素雅,越发衬耗出丽质天生,好似出水美蓉一般。唇角合着巧笑婿然,美睁颈盼,秋波如水,她恬静出尘的气质中,又透着一股子妮媚妖异的气息,这两种矛盾的气息,偏生在她身上却融合得如此完美。
萧若看着怦然心动,一时移不开目光,正所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销魂。心中暗叹,此女之美,堪称世间罕有,连后宫都不多见,果然不愧京城***场花中魁首之名!
兰陵往日从不离手的琵琶。现在交由铁寒玉保管一一皇帝毕竟对她还不完全放心。她捏着条丝巾款款走过来,蛇腰扭摆,仪态万千,在皇帝身前盈盈跪倒。娇声道:“民女兰陵,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萧若说罢。左方摆摆手,让帐内侍候的御医侍女统统退下。
“万岁爷“…”韩妃等五女撒娇不依,以为皇帝有了新欢便忘旧人,而且怎么看这窑子里出身的狐媚子都不顺眼。皇帝被那等乱八糟地女人侍寝,可是会被天下人议论的。
萧若看着有些好笑,伸手在她们吹弹得破的脸上各捏了一道:“五个小东西学会吃醋了给。朕都快耙你们给宠坏了。乖,听话!你们出去后别走远,随时听候朕的传话。”
五女回嗔作喜。手拉着手儿走出帐去转眼之间,御帐内只剩了两人。兰陵俏立室中央,微垂着臻昔,抬眼瞟了皇帝一下,嘴角含着撩人地浅笑。羞赦道:“皇上,这孤男寡女的“…民女好害帕哦!”她一副青涩少女害膘不已的表情,嗓音却是甜得发腻,腻得发酥,极为撩人心神。
萧若心头猛地一荡,随即又好笑,又好气,这出自青楼地美人时而优雅,时而放浪,优雅时静静的弹奏琵琶,大有飘然出尘之气,叫人不敢妄生亵渎之心;放浪时勾引起男人来丝毫不合糊,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无不风情万种,扣人心弦。她今日落入自己手里后,为了活命,更是卯足了劲挑逗自己,当真……当真让人受不了,。
萧若绷着脸瞪了她一眼,道:“收起你那一套窑姐手段,把朕当成什么人了?!朕问你话,你要从实括来,若有一宇虚假,,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兰陵听完,仟长的睫毛颤了颤,少年皇帝无动于衷地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好一会儿方才肃容道:“皇上请问,民女一定如实招供,不敢欺君罔上。”
萧若遂问道:“你是什么人?跟陈王什么关系?、兰棱微笑道:“民女本为京城青楼歌妓,后来被陈王殿下……澳不!皇上恕臣妄失言。后来被逆贼姬喧看中,他为民女赎了身,民女便从此跟随他了。他见民女弹的琵琶能犹人心神,便让民女弹给皇上听,民女不敢不从,皇上明鉴,民女冤枉!”又是三言两语把她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萧若二话不说,霍的站起身,冲帐外高声道:“来人,将这女人拖出去当军妓,回京后押赴刑场斩首示众!”
帐外立时有人应声,进来两名大内待卫,大踏步上前,就要把兰陵拖出帐去。
兰陵吓得花容失色,情知一旦被拖出去自己就完了,危急关头什么也顾不得,扑通跪倒地上,大呼道:,民女全招了!皇上饶命啊…””
皇上饶命!民女知错了萧若脸上徽徽露出一丝笑意,挥挥手,示意两侍卫退下。两人躬身退出御帐。
“民女全招了。“兰陵垂着,跪在地下缓缓道来:“京城名香楼表面上虽是他人产业,其实真正的东家就是陈王,陈王早就有谋逆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