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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支支吾吾,说了半天接不下去了。
“跑来杀敌报国!”万侯锦绵接口道,说完,很为自己的急智洋洋自得不已。
万侯缠缠眼睛一亮,连声道:“对对对,我们兄弟就走跑来杀倭人报国地,蛤哈给……”两兄弟相视而笑。
萧若在一旁冷眼旁观,这傻乎乎的兄弟俩如何瞒得过他,他心里自走雪亮:多半他们兄弟听说这边在打仗,便乐颠颠跑地来,想趁着战乱浑水模鱼弄
点财物,至于杀敌报国云云,就凭他们这两块胆小如鼠的料,那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萧若对他们为何而来根本就没兴趣,问道:“你们师父去哪儿了?”
万侯绵绵面现惊恐之色,颤声答道:“师父……师父他老人家,被……被三师伯抓回总坛去了!”
萧若心头一凛,停住脚步,低喝道:“究竟怎么回事?她三师姐为什么抓她?”
万侯绵绵抓抓脑袋,嘴里嚅嚅的答不出来,旁边万侯缠缠接过茬,道:“好像是说师父她老人家吃里爬外,跟黄公子您有一腿……”说到后来,怯怯
的望着萧若。
看来都是因为那晚跟她密谋时被她师姐偷听了,他一直以为陆菲菲武艺惊人,并且机变百出,应该能自己解决这件事情,谁知到头来还走落入了她师
姐手中。
不过陆菲菲在他们教中是侍奉明神的圣女,地位仅次于教主,虽说叫当场抓住了与皇帝密谋,可毕竞什么事情都还没做出来,她应该不至于有性命之
忧。眼下无暇分身,只有待此战之后,再设法营救她了。萧若默默思忖着,久久伫立无言。
忽听万侯绵绵道:“师父与三师伯都走了,听说要招二师伯来盯着黄公子您……”
“你们二师伯又是什么人?“萧若道。
万侯兄弟对视一眼,一齐摇头,都说没见过。
萧若知道问他们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得知有个邪教魔头暗中监视着自己,不由心中一阵不自在。
夜色深沉,黑乎乎的街道上,他们一行人向县衙大牢走去。萧若暗自盘算,怎生想个法子将那些可怜女子解救出去才好,若不然,明天或后天华朝大
军兵临城下时,扶桑高丽人很可能拿她们当人质,或是干脆将她们通通杀光祭旗。
萧若一路行来,一路思索,始终一筹莫展,就凭他们三人——假如万侯兄弟也能算帮手地话——想救出那一百多名被囚禁在大牢中的姑娘,这……这
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萧若心情沉重,随口问道:“你们跟那北条夫人上了床没有?”
此言一出,万侯兄弟顿时苦了脸,哥哥万侯缠缠怒冲冲道:“那东洋娘们是个疯子!她、她用鞭子使劲抽我们……”
“还拿铁夹子夹我们的奶头!呜呜呜。”万侯绵绵捶胸顿足,几乎要当场哭将出来。
“还用蜡烛.用蜡烛……”
萧若听着缠缠绵绵两兄弟的血泪控诉,一时间啼笑皆非。
便在此时,他耳中听到一缕缨缨鸣鸣的清细哭泣之声,在这死气沉沉的街道上,分外令人毛骨悚然……
第五十章 枯井雪莹儿
缠缠绵绵兀自在旁鼓噪不休,萧若忙竖指于唇前作个禁声的势,“你们听!”
万侯兄弟安静了下来,侧耳倾听,却是什么也没听见,一脸迷茫的望着他。
萧若情知他们两的耳力远不能跟自己相比,也不理会他们,凝神倾听一回,把握谁方位,冲两人一招手,“跟我来!”转身走到街道右首,面前是一道丈多高的院墙,他暗提一口丹田真气,腾身而起,衣袂飘飘,已翻进院墙之内。缠缠绵绵紧随在他身后。
这走一所废弃已久的宅院,枯枝败叶满地,断壁残垣、杂草丛生一派萧索景象。夜风呜呜掠过,草木随风摇曳,四下里黑影幢幢,阴气森森,寒意逼人。
这时,幽幽的低泣之声越发清晰,缠缠绵绵兄弟也听见了,两人面色发白,汗毛根根倒竖,拉了拉萧若的袖子,想劝他离开这鬼地方。
萧若手一挥,甩脱他们的拉扯,自顾自走向断墙旁一口水井,青石井口压着一块磨盘大小的岩石,断断续续的哭声正是由井里传出来。
他心下暗喜,自古屠城只有走稍大一点的城市,一般不可能当真杀得一个不剩,总会有极少数幸存者,或躲在墙壁夹层里、或躲在井里树洞里……等等,灭绝人性的屠城军再凶恶也势难找到每一个人。看来这井里正有个异族屠刀下的幸存者,岩石堵住了井口,若没外人施以援手,井里人早晚得饿死。
后面缠缠绵绵兄弟胆战心惊。伸手颤颤的拈着水井,颤声道:“鬼……”
萧若没好气白了他们一眼,道:“世上哪有什么鬼?莫瞎说!嗯,就算有鬼,也是这座城里惨死的冤魂,只会去找那些扶桑高丽狗娘养的索命。不会纠缠我们。
缠缠绵绵一想也是,惊惧之情稍减。
他们这一下开口说话,井里地哭泣声立即停止,想必听到了外面交谈之声,吓得不敢出声。
萧若大步走上前,俯身抱住压着井口的巨石,气贯双臂,将巨石抱了起来、“砰”的一声闷响扔在一旁地上。井里头发出一声短促的娇呼声。
今晚天气不好,星月俱无。大地笼罩在无边黑暗之中,井底里更是一团漆黑迷雾。以萧若的目力也什么都看不清。他听这一声惊呼嗓音娇脆稚嫩。井里人儿应是个年岁不大的小女孩,生怕自己地举动吓坏了她,冲下面和蔼说道:“小姑娘别害怕。大哥哥是来救你的。你待在下面别动。”
说完,他摸摸自己身上没火折子,便问缠缠绵绵要,万侯缠缠连忙自怀中掏出火折子递给他。他接过打着了,借着火光朝井下望去。
只见井底干涸无水,是口枯井。井底枯枝烂叶积了厚厚一层,墙角处坐着个半大小姑娘,不过十余岁的年纪,小小的身子缩在墙角里,脸上脏兮兮的,正怯怯的望着自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灵秀异常。
萧若翻身一跃,下得井底,那半大女孩儿惊呼一声,吓得拼命往墙角里钻。萧若忙道:“别怕别怕,大哥哥这就救你上去。”说完,走上前去,将这半大女孩儿打横抱起,“呼”的一声拔地跃起,中途在粗糙的井壁上借了借力,衣袖飘飘,一跃而出枯井。
萧若生怕吓到人家小女孩,甫一出井口,便把她放下来在地上站好。缠缠绵绵见井里的不是鬼,而走个可爱女娃子,顿时乐了,一齐乐颠颠的拥上前,万侯绵绵涎脸笑道:“小妹妹,别害怕呀别害怕!”万侯缠缠接口怪笑道:“我们可走大大地好人嘿……”
这两兄弟生得奇形怪状,又嬉皮笑脸,满脸猥琐,怎么看也不像好人。这女孩儿叫吓得不轻,惊叫着躲到了萧若身后,话像只受惊的小鹿,哇的一声,又哭将出来。
“去去去!你们俩走开些,有你们这么哄人的么?“萧若又好笑又好气,将他俩轰开一旁,回过身来,轻轻拥住女孩儿,举袖温柔地为她擦拭泪水,笑道:“不哭不哭,小姑娘别害怕,那两人长得虽凶恶,其实却也是好人。好孩子,别哭了!来,告诉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儿,为什么会在井里头?”
萧若一面哄着,一面擦去她脸上一层薄薄的尘土,看清这女孩儿的长相,不期然怔了一怔。跳跃不住的火光照射下,只见她乳白色的肌肤晶莹如玉,一双大大的眼睛灵秀动人,再配上精致无比地五官,真个清丽不可方物,宛如一具无可挑剔的小瓷人儿……
萧若没有恋童癣,一个十来岁的半大小女孩纵然再美,对男人也没有多少诱惑力,他之所以看得失神,是因为她肌肤剔透晶莹,润泽如玉,白得几欲透明,如梦似幻,给他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如此人儿只应存在于画中,而不应现身于尘世。
女孩儿两眼噙着泪花,鼻尖红红的,呜呜咽咽道出一番话来。“人、人家名叫雪莹儿……呜呜呜,前些日子,好多好多坏人打进城来,见人就杀,城里人吓得四处躲藏,娘亲、娘亲带着莹儿跑到这个废宅里,让我躲在枯井里不要出声,然后与几个邻家阿伯搬来石头堵住了井口……娘亲说天黑了就来接莹儿,可是、可是过了好多天娘亲都不来,莹儿身上带的吃的都吃完了……呜呜,娘亲是不是不要莹儿了,呜呜……莹儿要娘亲!娘亲……”
女孩雪莹儿说着说着,悲不自胜,又嘤嘤呜呜哭泣开来、晶莹的泪珠扑簌簌滚落下来。
萧若心下一痛。在异族灭绝人性的屠城之下,她的亲人十由有八九已然不在人世了,不过残酷的现实却不能跟这女孩儿直说,他蹲下身,哄了好半天才将她的哭声哄停了,笑道:“莹儿不哭。莹儿最乖了,大哥哥这就带莹儿去找娘亲好不好?”
雪莹儿拼命地点头,忽然垂头轻声说道:“大哥哥,莹儿肚肚好饿喔!“
萧若立时向缠缠绵绵道:“你们俩身上带了干粮零食什么的没有?”
两兄弟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这当儿上哪去给她弄吃的,倒是一件难办的事,萧若只得道:“莹儿乖,大哥哥现在要去办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等办完之后,再带莹儿去吃东西好不好?到时候什么山珍海味都吃得到。保管让莹儿儿吃个饱饱。”
雪莹儿轻轻点了个头,顿了一顿。又破涕为笑。脆声说道:“大哥哥,莹儿突然又觉得不饿了咯!”脸上兀自挂着珍珠似的泪滴,这一笑。直如雾中鲜花绽放。
萧若内心一阵酸楚,真是个懂事地女孩子。他喟然一声长叹,拉着这剔透晶莹有如雪花的半大女孩,向废宅外走去。缠缠绵绵两兄弟晃晃悠悠跟在后面。
只听得后面缠缠绵绵絮絮叨叨的争吵声传来,“咦?奇了怪了嘿,这女娃子怎么一会叫饿。一会又说不饿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你虽然年纪比俺大,见识却得让弟弟俺为先。”
“你知道?”
“哈,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吃饭之前当然是饿了,吃完了饭自然就不饿,所以她一会叫饿,一会又说不饿。”
“胡说八道,这女娃子根本就没吃东西,才一句话的工夫,她又说不饿了!”
“你又不是这女娃子,她吃没吃你怎么知道?说不定她是偷偷吃的你没看见呢……”
“你、你瞎说…”
“你才瞎说……”
不一刻,一行人来到县衙大牢外,萧若一路走来,一路绞尽脑汁思索对策,仍旧是一筹莫展,只有到这来相机行事,走一步看一步了。
远远便听得县衙内传出争吵之声,一个洪亮的声音道:“你们这些杂碎楞着干什么,还不快依令行事!”这嗓音萧若听来有些耳熟,似乎不久前听过。
“大人莫怪,这么大的事,小人难以轻易相信,必须派人问过主公,方能照办!”另一个硬邦邦的嗓音用汉话说道。
“你们胆敢抗命不成?”
“不敢,敢请大人稍待片刻,小人这就派人去问主公……”
萧若心头一动,打个手势,让雪莹儿与缠缠绵绵藏在道旁一株大树后,自己施展轻功身法悄无声息掠了进去,来到近前,借助牢狱内透出的火把光芒,见里面正有两拔人在对峙争吵。
一方是先前在此见过地光头倭人,以及那身形削瘦的随从;另一方则走受命看守大牢地扶桑及高丽士兵。一个领头模样地倭人正在跟光头倭人争执不下,身形削瘦的随从默默站在一旁火光熊射不到的阴影处,不言不动,头上斗笠压得甚低,让人看不真切。
光头倭人火了,高高举起手中扁形令牌,环顾众人一周,膛目喝道:“本将再说一遍,主公有令:把大牢内关押地汉女通通转移到城西另一所宅子里。所有看守士兵听命行事。来人,把全部牢房打开,押这些汉女出去!”
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