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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笑它对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含笑道:“假如下官没猜错的话,这位该是御林军万户南昱南将军了,不知有何见教?”
出声之人正走南昱他这话甫一说出口,就觉堂中所有王侯地目光齐刷刷射到自己身上他万分清楚、只消稍有什么不妥的表现,下油锅的就该是自己了。
南昱上前一步,摘下腰间系地一块铜腰牌。两手托着递给安笑之,面无表情道:“这是御林军万户的腰牌,烦请贵使带出城还给皇上。就说我已投效众位王侯的麾下。皇上知遇之恩,南昱唯有来世再报。异日如在战场上相见,南昱不会手下留情!”
南昱主动斩断与皇帝地关系,在座王侯求之不得。自然不会去横加阻止。
安笑之上前接过铜牌时,深深的注视了他一眼,嘴里道:“举手之劳,下官自会传达。“言罢,带着两个随从大摇大摆出堂,自有叛军卫兵引领他们出城。
安笑之刚一出堂,就听得大堂内人声曹杂,李元漠与赵临风不知怎么吵了起来。并且加入的人越来越多,有愈演愈烈之势。安笑之灵机一动,便“哎哟”一声坐在地上,两手使劲揉脚,一副不慎扭伤了脚走不得路的样子。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大堂里齐易安左劝右劝根本就劝不住,突然间想起要是陈王在这里、便不至于闹到这般田地,他气急败坏吩咐一个士兵:“快快,快去把陈王殿下我来!真要命、陈王怎么到这时还没来!“就见一个士兵飞快跑了出来。
转眼间,这士兵与一个家丁装束的下人回来,陈王却仍旧不见踪影。“回世子,我们王爷喝得烂醉如泥,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怕是来不了了!”
齐易安奇道:“怎么会?陈王自起事以来,不是滴酒不沾地么!”
这家丁吞吞吐吐答道:“本来是滴酒不沾,可是……可是自从今日皇后娘娘怀上龙子的消息传来,我们王爷就大反常态,一面抱着酒坛子狂灌、一面舞剑,谁劝便挥剑砍谁,这会儿早醉得一塌胡涂了……”
安笑之还想再听,领路的卫兵都已不耐烦了,卫兵小队长道:“大人脚伤得估计一时半会走不了路,不如由小人来背大人走一程吧?”
安笑之回过神来,道:“那就多谢将军了,下官感激不尽。”
卫兵小队长更不打二话,乐呵呵地背起安笑之就走,还从未有人称他为“将军“,不由对这自称“下官“的使者大生好感,背起来分外卖力,大步流星望城墙走去。
安笑之回到军营,已是夜幕深垂之时。他并不去凤帐向皇后复命,而是径直进御帐求见皇帝。
萧若一见他来,便屏退左右,待所有侍从全部退出去后,笑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安笑之笑道:“托皇上洪福,微臣幸不辱命。祸乱之种已然播下、就待它生根发芽了、我军尽可静观其变、坐收渔利。“说着,将此行经过和盘托出,连细节也不放过,一一禀明皇上。
萧若听完,大为欢喜,笑道:“皇后这时怀孕,当真是天赐麟儿,被朕顺势利用一番,大大加速了叛军的分崩离析,看来叛军气数已尽,哈哈哈……”
安笑之见皇帝兴致甚高,不失时机的凑趣一番,对皇后腹中地龙子毫不吝惜吉祥话。
当萧若自安笑之手中接过南昱的万户腰牌时,笑颜一时尽敛、在手中反反复复把玩,久久无语。
安笑之心里打鼓,小心翼翼道:“皇上,微臣在城内见南昱似有苦衷,好像并不是真心实意为叛军效力,也许我军尽力争取,他又能弃暗投明回来。”
萧若嗯了声,不置可否,过了一会儿,忽然扑哧一笑,道:“不然,依朕看,南昱根本就没投效叛军,朕了解他。他是个聪明人,自己应该知道怎么做。”
安笑之有些怀疑,道:“可、可是,他明明被叛军奉为上宾啊!连王侯议事他都参与其间。
萧若冲他一笑,道:“爱卿可曾听过一句括:身在曹营心在汉。朕不会看错人的!“他说完这句话后,在心底里默念:南昱,希望不要让朕失望。
“皇上圣明!“安笑之道。
萧若一摆手,“你们三个辛苦了,下去领赏吧!”
安笑之应是,退出之际又被皇帝叫住,他忙转过身,只听皇帝道:“这件事儿你们做过便完了,不要到处乱说,别给皇后知道了……”
言及此处,忽闻帐外一声僚亮的唱喏:“皇后娘娘驾到——”
第二十九章 异族大军
忽闻帐外一声僚亮的唱喏:“皇后娘娘驾到——”
话音落处,帐帘掀起但见四个侍女小心翼翼搀扶着国色天香的皇后进帐,皇后轻移莲步款款而行,脚步细碎,精微大点的步子也不迈一下。
萧若着着好笑,其实皇后身孕才刚刚两个月,腹部拱起还不大看得出来,曼妙身姿与寻常一般无二,短短一日之间,她今早发现怀孕之前还很正常,现在却已是大现臃肿之状,任谁一看就知道她身怀六甲,其实都走因为心态不同了。
安笑之冲皇后叩拜一下,便躬身退了出去,一开始退出帐外的太监官女们也重新回到帐内。
皇后缓缓行来,见皇帝目光凝视在自己娇躯上、唇角上弯,很是有趣的模样,她玉颊染上红云,轻嗔道:“皇上,又取笑臣且!”
萧若看着怦然心动,如今少女的青涩在皇后身上已所剩无几、取而代之的走成熟妩媚的魅力,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无不满溢美感,仪态万千,风华绝代,倾国倾城,让人目眩神迷,心弦颤动,不知不觉中迷溺其中,不可自拔。而今,皇后行走时一只玉手无限轻柔的按在腹部、脸上爱怜横溢,更增添了一种母牲的光辉——女性在这一刻最美,男人无法抵挡。
萧若心头爱煞,见皇后要矮身行大礼、赶忙上前把她扶住,拥着她坐下,笑道:“皇后怀着龙胎,以后就别跪行大礼了,朕看着怪悬的。”
“臣妄谢皇上恩典。“皇后含羞道过谢,她在这事上倒没有推拒、随口问道:“皇上适才跟那小吏在谈什么。鬼鬼祟祟的,怎么把下人都屏退了?”
萧若脸上笑容微微一僵,不过他是何等乖觉之人,眼珠子转了转,笑道:“没什么。朕就是跟那安笑之商讨一些军机大事,不想太多人听见,便让下人都退了出去。呵呵!”
皇后听到“军机大事“四字,就不便再在这话题上接口了。
萧若道:“皇后用过晚膳没有?”
皇后摇头。“臣妾适才在写一份东西,还没用膳。”
萧若一听,立时传令开膳。他自己也还没用晚膳,正好跟皇后一块儿吃。
那边正把御膳一样一样楞上桌时,皇后回头朝后面一位宫女一招玉手,这宫女快步上前、把一份黄色帛纸捧到皇后面前。皇后伸手接过黄帛,两手捧到皇帝面前,道:“臣妾适才草拟了一份劝降书,敬请皇上过目。”
皇后此举大出萧若意料之外,楞楞接过,展开黄帛一瞧,只见里面是以皇后名义劝宋王一族弃暗投明的劝降书,字迹异常绢秀。清丽脱俗,同时也稍嫌劲力豪气不足,显然出自闰秀之手。
“皇上明鉴,臣妾出阁前在京城素有才女之名,所写字迹宋王府不少人认得。臣妾便亲手写了这份劝降书,若皇上看了没意见,臣妾等会再抄写几份、待明日命弓箭手一并射入城中,劝宋王一族悬崖勒马,早日出城归顺皇上。臣妾深得皇上宠爱,天下皆知,而今又怀上了龙胎,臣妾说的话,赵家人也许会听几分。”皇后不紧不慢,缓缓道来,面色异常平静。
萧若听完、一时间感动莫名,情知这份劝降书一旦射进城去,不啻给相互猜忌的叛军再添一把火,纵然宋王一族仍旧没有立刻开城投降、其他各部叛军也决计不可能无动于衷,两方人早晚发展到势如水火,自相火并的地步,届时捉住时机大举攻城,青州城很有可能一鼓而下。
皇后处处为自己着想,萧若感动得不知说什么走好,双臂紧紧搂住皇后,不住亲吻她娇艳欲滴的脸颊,道不尽地柔情蜜意,尽数融入于热吻之中。
一切尽在言中。皇后明白皇帝的心意,小鸟依人似的窝在他怀抱里,温婉一笑道:“皇上对臣妾的宠爱恩情天高地厚,臣妾正不知该如何回报,能为皇上分忧、臣妾已经很开心,皇上要是想感谢臣妾,那不折煞臣妾了吗?”
萧若定定的望着她好一会儿,幽幽叹了口气,凑到她耳畔道:“朕清楚皇后地这番苦心,朕又岂是刻薄寡恩六亲不认之人?……朕答应你,假如你父王及时率部属打开城门投降,迎官兵入城,朕可以保全他王爵之位;假如他执迷不悟,死也不降……呃,只要城破时他没死在乱军之中、朕也可以保他一条性命!“他只说可保他爵位、没提及宋王封地、他今番说什么也要把唐宋两王封地撤消、中华大地上不能容忍存在国中之国,这条没的商量。
“皇上……”皇后喜极,娇呼一声,又要跪倒谢恩,被萧若连忙阻止住了。
晚膳早已准备妥当,皇帝皇后相携入席。
萧若照旧让皇后坐在自己双膝上,嘴对嘴的喂皇后进餐,无比香艳激情。他喂着喂着,感觉仿佛在同时喂她们母子俩,他渐渐找到点当父亲的感觉了,喂得越发起劲。
“皇上、臣妾吃饱了。”皇后说道。
要换了平时,萧若就会放皇后下来,不过个天却不一样,“不行!皇后饱了,可是我们地宝宝还没吃饱,再喂我们的宝宝吃一些。”萧若蛮横的说。
周围待膳地宫女们听了这话,一个二个掩嘴低笑。
皇后满脸晕红,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只得继续再吃。
直到皇后实在吃不下了,萧若方才作罢。
饭后,皇后忽问:“皇上,今日自午后起好像就没看见寒玉妹妹了?”
萧若面色很是微妙的一动,略不着意的答道:“朕差她去办一件事了,这两天她不会回营。”
皇后问过便罢,也不过多放在心上。过了一会儿,她嫣然一笑道:“皇上,臣妾来时派人通知了韩妃等五女。她们马上就会来御帐。”
“来干么?”
“……侍寝啊。”
“哈哈哈哈……皇后还真走贤慧呢!”
“哎哟,皇上轻点……当心宝宝!”
“是是,是朕莽撞了,忘了我们宝宝待在皇后美绝人寰的身体里,朕会注意的。来。我们上御床去……当心当心,还是朕抱皇后走得了……”
忽忽又过了三日。东方千里之外地战场。
当日李亢苛献莱州城投降之后,秦义汇合一部分叛军,挟大获全胜之威。率大军马不停蹄直取宋王一族老巢登州城。
登州城城主赵建云乃宋王赵牧的庶出长子,年龄较世子赵临风为大,他颇有几分才干。但是在秦义大军威逼、及圣旨承诺封他为新一代宋王的诱惑下,也爽爽快快地献城投了降。
登州城一下,整个宋王封地为之震动,剩下的三座小城再没有力量与王师相抗,纷纷遣人来报愿意投降。自此。大局已定,两王封地眼看就要平定。
秦义大喜之下,一面遣传讯兵向皇帝报捷,一面派所部御林军兵分三路直取三座小城,他自己在登州城坐镇。
到这日,两路人马先后派人回报:顺利接收该城,未遇战事,全城民心安定。只有最东边攻取临海小城望海城的一路。迟迟没有音讯回报,亲义心底里隐隐觉得有点不妙。
是日黄昏、残阳如血。攻望海城的一路骑兵论坛只有二十几骑返回,马上骑士俱是蓬头垢面,粮狈万状。衣甲多有破裂处,身上血污凝结成一块抉的,很走骇人,令望者人人侧目,就如同经历了一场大战,死里逃生出来地一般。
赵建云一见,大吃一惊,只道是望海城守将临时反悔又不投降了,与平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