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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甘贼就在这里行刑。你们拿这把刀上前,一人捅他一刀,捅完了,朕就相信你们真的跟叛臣势不两立……”
第三十九章 恩威并行
“既然如此,甘贼就在这里行刑。你们拿这把刀上前,一人捅他一刀,捅完了,朕就相信你们真的跟叛臣势两立……”
一众士族大臣听了,面面相觑,好半晌作声不得。场面一时僵住,四周只闻火把呼呼迎风之声。
“怎么?你们下不去手,还是不愿意?难道说你们仍然想着日后去投靠叛军?”“萧若漫不经心的轻轻笑着,云淡风轻。
众大臣暗自惊心,脸上微微变色、立刻七嘴八舌分说绝没有叛逆之心。
“皇上!“许平宗上前一步,高声道:“乱臣贼子,天下人人得而诛之,虽千刀万剐,亦不为过!天下忠孝之士恨不得生啖其肉,微臣愿当先捅甘虎一刀,以消心头之恨。“他如今说话中气十足,腰杆子也挺得笔直,与多年来在朝廷里谨小慎微的模样判若两人。
萧若微微点头。
许平宗便大踏步上前,拣起地上的钢刀,二话不说,在甘虎身上刺了一刀。然后另两名科举出身的寒族大臣也挨个上前,接过刀,一人刺了他一刀。甘虎身上又多了三道伤口、血流如注。他们三人此举只为表明立场,下手自有分寸,刺的地方既非要害,入肉也不深,甘虎并不至于因此毙命。
三人刺完后,回到皇帝身旁,目光向不远处的士族大臣们望去。
众臣没奈何,只得一个个依次走过去,给甘虎一刀。他们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谁也不敢弄虚作假,刀刀见血,没一刀含糊。
甘虎断后被擒时,身上伤势就已不轻,此刻又接连挨了四十余刀,虽然每刀都避开了要害部位,也不是他能承受得住的,不多时。即便一命归西。
众臣眼巴巴望着甘虎咽气,一时间面色各异。
萧若不动声色,命人把甘虎尸首抬出营去,找处地方好生葬了。
他并不是残忍嗜血之人,之所以逼大臣们就地对甘虎行刑。乃是另有目的,这些出身士族地大臣向来以四大王族马首是瞻,别看他们平日里在朝中各分派系,明争暗斗不亦乐乎,一旦遇到外来威胁。就会一至对外,可说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皇帝如打定主意打压士族,他们一个也别想置身事外。眼前这些大臣虽对自己俯首帖耳,但一有机
会,只怕熊样会叛逃到他们那方去。所以萧若有意让甘虎死在他们手中,甘虎是叛臣中的重要人物。这样一来,他们与叛臣那方结下深仇,就斩断了他们的后路,使他们再也不能三心二意。只有一心一意站在自己这边,把所有赌注压在自己身上。
“今晚的事,列位爱卿都看见了。”萧若缓缓开言道,“即刻诏告天下,宣布四大异姓王、边镇三侯为乱臣贼子。削去一切爵位官职。朝廷收回唐宋两王的封地,并且废除边关三镇。”
众大臣齐声应是,不敢有异言。
萧若微微一顿,唇角浮上一抹笑意,道:“丞相之位不可一日空缺、就由……”说时,扫了许平宗一眼。
许平宗顿时诚惶诚恐,他做梦也没想过突然登上丞相之位,更何况,要是在这非常时期当上基丞相,只怕自己立刻会成为众矢之的,忙道:“皇上微臣万万不敢,微臣无德无能,还请皇上……”说到这里,他猛然住口,皇帝又没说出口要他当丞相。
萧若微微一笑,也知道他威望不够,便转过头来,目光在众士族大臣身上打转,沉吟一番,道:“丞相之位、就由雀奢雀爱卿暂代。“崔奢本人虽不怎么高明,可他毕竟走清河崔氏一门的族长,清河崔氏乃河北首屈一指地高门大阀,数百年名门,源远流长,在民间威望十分崇高。
崔奢霎时间又惊又喜,又培些难以置信,嗫嚅着连连推迟不巳。
“雀爱卿就不要过谦了,当今朝廷正值多事之秋,还望崔爱卿不要辜负朕的期望。”萧若柔声笑道。
崔奢这才叩首谢恩、惊喜之情难以抑制、周围士族大臣纷纷上前道喜,他们的欣喜发自内心,看来皇帝并不是要打击所有士族,王侯叛乱之后,仍然对自己这些人恩宠有加,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众臣内心不知不觉中与叛乱的王侯划请了界线。
萧若看在眼里,暗叫得计,正所谓御下之道,恩威并施,一张一驰,不怕他们不乖乖就范。又命户部侍郎许平宗接替崔奢户部尚书之位,大将军之职暂时空着。众臣一一凛遵。
“诸位爱卿对今晚之乱,可有什么对策?”萧若道。
众臣大骂王侯们大逆不道,七嘴八舌纷纷献策献计,崔奢大声道:“回皇上,御林军追到了叛臣自然最好,若没有,皇上也无需担心。叛臣是要逃回京城,我们可以先一步派驿马回京报信,他们返京地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驿马传递,等他们到京城时,就走自投罗网了!”他刚刚高升,正要抓住机会表现表现。
这话正合萧若之意,当即命人起草诏书,尽书王侯作乱之事,命京城守戍士兵包围唐王、宋王、东海王、以及雍王的府邸,不使走脱了一人,待抓获叛臣之后一并治罪发落。同时命令各城门严密盘查京城进出人等,一见叛臣王侯出现,便当场拿下。
诏书写好,命两名传迅兵以各地驿站快马马不停蹄传回京城,越快越好。
萧若看见营帐内郭大虎的尸体,英目饱含热泪,命人以上好棺木收殓,运回京城下葬,追封宁死不屈的郭大虎为忠勇侯,特开恩让他在家中的幼子袭爵。
诸事处理妥当,东方天际已显露出一缕晨曦。
天明之后,追杀叛臣地御林军将士中有人回报,果然没有追到敌人,萧若当即传令全军拔营启程,加快速度返回京城。
……(本卷结束) ……
第七卷 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一章 京城骚乱
这般一连数日快速行军.皇帝所率的南巡大军始终落在叛臣后面,叛臣一行人亡魂丧胆,疯狂北逃,再加之他们马好人少,后面大军不可能追得上,反而距离有渐渐拉开之势。萧若倒也不急,横竖他们再快也快不过驿马传递,等他们到达京城时,京城官兵早已得到了消息,自然有他们好果子吃。
以陈王为首的叛臣北逃之际,也不忘遣人四处大肆散播谣言,说当今皇帝早已驾崩,现在这皇帝是假冒的云云……
尽管散播谣言者说得活灵活现,煞有介事,可是当今皇帝在民间的声望正处在上升的当儿,老百姓在他身上寄托着无限期望,这等空口说白话自然不容易使人相信,更何况,他们现下公然作乱造反.为了名正言顺,势必会编出些理由来,这时的话显然当不得真的。
至于各地地方官,无论科举出身的寒族,还是士族子弟,普遍都抱着观望时局发展的心态,既不敢、也没有实力介入。皇子之间的争皇位,几乎每朝每代都会发生,胜利的一方登上皇位,失败的一方就是逆贼、就是乱臣贼子……他们这些个芝麻绿豆小官哪里敢搀和进去。
萧若连日来看了这等情形,心底里暗暗欢喜,叛臣那伙人对自己窃国的私密,只隐隐约约知道一点,掌握的既不完全,也没有征据。经他们这一胡乱宣杨开来,这个秘密就不再是秘密,反而搞得没人相信。赤焰魔君手中把柄对自己地威胁大大降低,倒不失为一件意外的收获。如若不然。阴空海那死太监肚子里的一切都被赤焰魔君所掌握,而且魔教邪术诡谲难测。说不定还真能拿出什么有说服力的证据来。现如今。魔教手中秘密地价值一落千丈,局面又自不同。
这晚,全军宿营休息时,萧若把缠缠绵绵那对傻里傻气的兄弟。到面前。
万侯兄弟被关押在御林军中足有大半个月,行动被限制,憋闷得不行,好不容易等到皇帝召见,战战兢兢走进御帐。两兄弟都堆了脸地媚笑,在他们形貌奇特地脸上甚是滑稽。
行过叩拜之礼,萧若问道:“你们两个想不想离开军营?,万侯兄弟对视一眼,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脸上笑容越发的谄媚。萧若微微一笑,屏退左方侍女,伏在案上提笔写了些什么,折成一个小方块,用腊封好。递拾他们,笑道:“把这东西交给你们那邪邪气的师父,你们找不找得到她?
万侯兄弟连连点头,慌忙接过,万侯缠缠笑道:“找得到找得到,我们只要在特定的地方留下些独门记号,我们美丽无双的师父会自己来我我们,嘿嘿!“言下间颇为得意,皇帝亲口差他们办事,够他们在他人面前吹嘘好一阵的了。
“那就好,你们这便去罢!途中小心,不许出差错,否则你们师父也饶不过你们。“萧若正容道
“晓得,晓得!“万侯兄弟连声应着。
萧若发觉他们兄弟应了之后却不出帐,抬眼望去,只见两人眼巴巴望着御桌上的晚膳,猛咽口水,看情形,他们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如此精致的美味佳肴。
他微微一笑,心想人都说皇帝也不差饿兵,便传令赐他们一席晚膳,让他们吃饱喝足了再上路办事。
万侯兄弟乐得合不拢嘴,千恩万谢不已,口口声声说皇上对他们比师父还好,似乎一转眼就忘了究竟谁把他们关了大半个月。
打发两兄弟走后,萧若这几日胃口不佳,草草用了些晚膳,便躺在御床上,对着江山地图沉思。
萧若身处地这个世界.唐以前的历史与史书上记载的差不多多.也有传说中的三皇五帝.也有暴泰强汉,但从大唐王朝崩溃开始.与他所知道地历史就发生了偏差,赵宋王朝并没有出现,而是草莽中一位姓姬的大英雄削平群雄,弥平乱世,重新统一江山,国号为“华”,前后历经十一代皇帝,延续至今。
华朝实行强干弱枝的政策,全国总兵力将近百万,其中有五成兵力拱卫京师,威慑天下,是华朝江山不出乱子的根本保障;四成兵力分布在北方、西方、南方谩长的边境线上,尤其以北方边镇为重,剩下地一成兵力驻守全国一些重要关卡险隘,至于内地州县,则基本上没有任何驻军,只有维持治安的捕快、以及一些近乎杂役的厢军。厢军主要职责在于劳役,平日疏于训练,装备也差,严格来讲,算不得正规军,防防强盗土匪还差强人意,并不能直接用于战争。
另外,唐王宋王还各有一块封邑,位于山东靠海的最东北角,各有四座州城.及周围附属的十多个县,两王在各自的封地上权力几乎不受制约,所得赋税一两也不用上交朝廷,更有甚者,还各自拥有两万正规军,这两块封地的独立性甚至超过了北方边关三镇。两大异姓王家族拥有如此强大的根基,也正走两族长威不衰的根源,东海王石氏与白江王齐氏没有自己的封地,势力就远远不如。
萧若独自沉思不语,不自觉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挚着地图上这两块封地,冷笑一声,眸子里闪动着异样的神采。
南巡军营中叛乱发生后的第五天。京城。
城外一片狼藉,焦烟袭荣,血污遍地,空气间迷谩着血腥气味。残旗断刃散落得四处都是。看起来应该发生了一场短暂地大战。
原本卯时就会大开的城门,今天都日上三竿了,城门一道也没开,事情显得颇不寻常。城内居民们议论纷纷。满城风雨。
西市一家露天酒肆,一个中年商客急得直跳脚。嘴里哺哺念叼不休:“怎么碰上这档子事儿。这可怎么是好?买卖都给耽误了。”他转头向周围在座的食客打个团揖,问道:“各位父老乡亲,谁知道今儿个城门咋还不开。昨晚上俺好像听到了城外的厮杀呐喊声,是不是城外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