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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尧给了郑家宗一个眼神示意,两人装作路过的人靠过去。
待走得近了便听清了老妇人嚷嚷的话:“那些都不是好东西!都不是好东西!它害了我儿的命!我要把它们毁了!都毁了!”
郑家宗闻言眼神一变,正要冲上去,被沈尧轻轻一挡。
忍着滔天的怒火,郑家宗压低了声音问:“为什么不让我去问清楚?”
沈尧没回答。
但听老妇人的话一出,她闺女就连忙开导,耐心的安抚:“娘,你别听那人乱说!那些东西都是死物,它们害不了人,哥哥出事是他自己的问题,谁也怪不了!”
“胡说!你胡说!”老妇人被一激,转身对小姑娘拳打脚踢,“你这黑心肝的!胳膊肘向外拐呢!那些东西害了你哥的命,你还为它开脱!毁了是救人命!不能再让它们害人!我不会再让它们害人!你让我去!你让我去!”
小姑娘死死抱着她不让走,悲痛的哭出声来:“娘,你醒醒好不好!你醒醒!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沈尧这才慢慢走上前,伸手做刀状利索的劈在老妇人颈后,前一秒还在挣扎的老妇人顿时身体一软,往下滑落。
小姑娘被吓得已经忘了哭,用力扶住老妇人滑落的身体,哆哆嗦嗦却梗着脖子质问:“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
边说还边朝左右张望,想要找人求救。
沈尧扯了扯嘴角,轻声说:“她没事,我只是打晕了她,她很快就会醒过来。”
“你家就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吗?你自己能不能把她背进去?”
小姑娘啜泣着,摇摇头说:“我家里只有我和我娘。”
沈尧故意低头看看老妇人然后才笑说:“这是你娘吗?我帮你送你娘进去吧。”
沈尧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小姑娘还从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笑起来也暖暖的,觉得他不像坏人,就傻乎乎的点了点头。
沈尧露出更大的笑容,伸手抱起老妇人走进旁边简陋的大门里。
进了大门才发现,这房子不仅大门简陋,里面的屋子更加简陋,沈尧这样一看就是十分矜贵的人和如此简陋的环境格格不入。
小姑娘这会儿才觉得羞愧,束手束脚的走在前面给他们带路,进了堂屋后撩开右手边挂着的门帘。
“把我娘放这里睡着就好了。”
沈尧把老妇人放下,和小姑娘一起退出房间,小姑娘让他们在堂屋坐,去厨房给他们倒水。
郑家宗不明白沈尧这样做的道理,但知道他应该是有了打算,就气呼呼的在一旁落座:“我们该不是要等那老太婆醒来问话吧?”
沈尧瞥了他一眼说:“谨言慎行。”
意思是嫌他不够稳重吗?郑家宗瞪大了眼睛,想到郑孝业让他来协助沈尧,还说一切都要听沈尧的,现在被人嫌弃了也不能替自己正言,心里越发委屈巴巴。
傲气的冷哼一声别过头不再看沈尧。
沈尧懒得理他,视线看向外面庭院,没一会儿小姑娘就迈着轻快的脚步,端了两杯水走了进来,娇娇羞羞的说:“喝水。”
“谢谢。”沈尧看她拘谨,说道:“你也坐吧,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小姑娘羞羞怯怯的开口说:“我叫阿秀。”
沈尧故意环视一圈她家里,然后问:“你家里就只有你和你娘吗?你其他亲人呢?”
阿秀闻言,瞬间心情低落,揪着衣服的下摆呢喃说:“我没有其他亲人了,我有个哥哥,但他前段时间出了事,也不在了。”
“抱歉。”沈尧说,“刚刚在门口有听你娘说到,你哥是被人害了吗?”
阿秀摇摇头也没瞒着:“我娘胡说的,自从我哥出事走了,她受了刺激一直不太清醒,我哥他是上工的时候出了意外,不是被人害了。”
说着还有些气愤:“都是阿三那混蛋老在她面前胡言乱语,说我哥是被害的,我娘信了他的话才总想跑出去!”
沈尧不动声色的问:“阿三是谁?”
刚刚还在闹脾气的郑家宗也转过头竖起耳朵,就听阿秀说:“就是我们巷子住的一个混混,整天仗势欺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郑家宗急忙问:“你知道他家在哪儿吗?”
阿秀反问:“你们要找他?”
她问得小心翼翼,似乎在忐忑也在后怕自己刚刚说了阿三的坏话。
沈尧没刻意安抚她,落落大方的承认说:“他借了我们老板的钱,过了期限没还,老板让我们来催催。”
阿秀这才暗暗松了口气:“他现在不在家,应该在赌场给人看场子呢。”
沈尧问:“你知道在哪个赌场吗?”
阿秀眯着眼高兴说:“在四方赌场,我上街路过那里的时候见过他,他在门口教训欠了赌债的赌鬼。”
“四方赌场。”沈尧手指轻点椅子扶手思索着。
没一会儿他站起来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你放心,我们不会告诉他是你说的。”
“没事,我还要谢谢你帮我把我娘拦住。”阿秀送两人到门口。
沈尧向她挥挥手示意:“回去吧。”
说罢没有再往巷子里继续走,而是转身和郑家宗从来时的方向又出去。
离得远了,郑家宗终于忍不住问:“你相信她说的,你觉得这事是那个叫阿三的干的?”
“和他脱不了干系。”沈尧掷地有声的回他。
郑家宗不好再质疑,转而努力的想:“四方赌场,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过,还挺耳熟的,这是谁的产业?该不会是这个赌场背后的人搞的鬼吧?但是郑氏没有赌场呀!”
若是郑家也有赌场,还可以说同行打击报复,但二者完全不存在竞争,郑家宗想不明白会有什么关联。
“这是申家的赌场。”沈尧出了巷子直接上车,“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开车吧。”
申家的赌场,自申天纵洗白后专心管新天地,这些暗地里的产业便交给申嘉佑来管理,也可以说是申嘉佑的赌场。
郑家宗一个激灵:“这是申家做的?”
沈尧还未随沈石南下进驻沪城的时候,暗地里的买卖都被申家包揽,郑家也不敢惹他们,两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沈尧靠着车椅叹息:“看着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脑子那么不好使。”
郑家宗委屈的问:“那我们还去四方赌场吗?”
沈尧说:“去找申嘉佑。”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写这一章的时候,我猛然想到,沈尧身边我原来有给他安排类似副官的小厮,是个郑家旁支的小伙,结果我给忘了!!!还一直没想起来!!!心疼他从来没出现过,只活在我的大纲人设里……为了不浪费资源,我让他以郑家派来协助调查的身份溜一溜吧,这个作者脑子有坑,请爱护她,笔芯_(:з」∠)_
☆、第六十八章
他们没有打过招呼就直接到了申嘉佑的公寓,家里下人说申嘉佑一早出去巡视生意,估计得到下午才回。
沈尧哪等得了那么长时间,让人去传话把人请回来,想了想又问:“他会去赌场吗?”
家里下人说:“没意外的话所有生意都会去。”
“行,我知道了。”沈尧招招手把郑家宗给叫到跟前交待说,“你跟他走一趟,把阿秀说的那些话转达给申嘉佑,让他动静小点把人一并带回来。”
郑家宗眼睛一亮兴奋起来:“是!”
沪城的八月,简直热得人想要发狂,申嘉佑这两天本就心情不佳肝火旺盛,结果巡视生意的时候还碰上账目有问题,整个人躁得不行。
冷冷的把账本扔在管事的身上道:“这个月的账拿回去叫人重做,新来的不懂事就教教他。”
管事哆哆嗦嗦的应下来,忙不迭的转身出门。
每月定的巡视时间一直是月末,谁料这次申嘉佑突然还在月中就来了。而原先管账的有事回家去要过两天才来,他只好先从外面找了个来随便应付着,想着先对付过去。
以前他看申嘉佑查账都是随手翻几翻,然后也没说什么,还以为好糊弄,到时候管账的回来,再让他重做一份。
谁想这次申嘉佑看了会发了那么大火。
管事的这下悔得肠子都青了,申嘉佑哪是不会看账装模作样吓唬他们,根本是只看一眼就已经足够。
刚才申嘉佑冷眼看他的时候,差点以为今天自己要走不出这个门。
管事后怕的一摸额头,汗津津的全是水。
申嘉佑气得嗓子冒火的喝了口茶,压下心里翻滚的情绪,重重的躺倒在皮椅上,抬起两脚搭在桌上。
抬了抬眼皮看了眼对面墙上的挂钟,因为在这里耗了太长时间,都快中午了还有一半的生意没去巡视,整个进度都被拖累了。
估摸下午也巡视不完,索性打算打电话叫人把饭菜送来这里,休息好再去下个地方。
刚拿起电话机的手柄,还没来得及开始拨号,就听见敲门声响起。
“进来。”申嘉佑放下已经拿起的电话手柄。
家里的下人恭恭敬敬走进来,还有个陌生少年跟在他身后,两人向他打了声招呼便候着。
申嘉佑微微皱眉问:“什么事?”
跑腿的下人向前一步回答说:“沈少爷刚才到家里来找您,听说你不在,就让我们来请少爷您回去。”
说着侧身让了让,露出郑家宗的身影:“这位小公子是和沈少爷一起来的,说有话替沈少爷向您传达,沈少爷让他跟着一起来了。”
申嘉佑挥挥手让下人先出去门口,然后问郑家宗:“让你传什么话?”
既然没让下人知道,特意使唤人跑这一趟,申嘉佑猜想,肯定不是小事。这几天沈尧在帮郑家查造船厂起火的事,他是知道的,还以为他忙起来近期都不会有空来找自己。
没想到,这么快找上门,还郑重其事的,想来让人传达的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郑家宗不怎么出现在众人视野里,他年纪小,还在上学,再说不是郑家直系的少爷,若不是这次郑孝业要查这事,得派个全然陌生的面庞到沈尧身边容易掩人耳目,也不会派他来。
申嘉佑不认识他并不奇怪。
但是郑家宗却是见过申嘉佑的,众人交相称赞的申家少爷,温柔敦厚,和他此时亲眼所见的形象却相距甚远。
现在的申嘉佑,冷漠、犀利、像潜伏在暗处的狼,浑身都写着危险。
郑家宗压下心头的悸动,说:“见过申少爷,我姓郑,来自郑家,这次是为了协助沈少爷查明造船厂失火的事来的。”
申嘉佑没说话,伸出右手示意他继续。
郑家宗理了理思绪接着说:“我和沈少爷查到造船厂一名已经离世的工人的母亲有些嫌疑,但那人已经疯癫脑子不太清醒,据她闺女说,似乎是有人在她母亲耳边刻意唆使,那人叫阿三,在你的四方赌场帮看场子。”
“你的意思是造船厂失火,是我的人做的?”申嘉佑挑挑眉。
郑家宗摇头说:“这事还没有定论,我们也难说是真是假,所以沈少爷想请你把人带回去,具体如何要问一问才知道。”
“请?”申嘉佑笑了,“他可不会那么客气。”
这话确实是郑家宗自己修饰过的,按照沈尧那理直气壮的语气直说,他觉得只要自己一说,估计就立马被赶出去了。
但这会儿申嘉佑提出来说,他不懂他的意思,也不知道该怎么接。
也幸好申嘉佑似乎并不打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