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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志强靠不住他父亲,就自己发奋,给人做童工赚钱上学,三兄弟分家之后,还要养活最小的妹妹,过得太是不易。
因为这段经历,孟志强发迹后变得十分爱钱,到他手里的钱也轻易不会再拿出来,认识他的都说他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包括对家里人也是这样。
孟十三出嫁的时候,他就只给了几千圆嫁妆,连刘家给的彩礼都没给孟十三带走。
虽说刘家很有钱,倒也不在乎这点钱,但是都晓得越有钱的人家越看重那个形式,孟家做得这不叫个事,孟十三的陪嫁只有几千圆,刘嘉行自然觉得她这人廉价。
他们是抱着攀附孟家的意思结了亲,结果孟家送来一个不受重视的小姐,两家的关系也有些微妙了。
“你这样一说我倒也有了点印象。”苏玉瑶叹息道,“孟十三出嫁时,我和安安姐正好上街,就听到别人在议论纷纷这事,说实话我也不懂她爹是怎么想的,钱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也不是没有,而是有却舍不得给,还不如苏老二这个舅舅对她大方。
沈尧摇摇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评说,他不是孟家的谁,即便他心里可怜同情孟十三,但没有置喙的权力。
“我永远不会这样对你。”他认真道。
苏玉瑶没想到他话题一转,扯到自己身上来,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心头甜蜜蜜的,正要回他两句,面前落下一片阴影。
抬头正是又有人来找沈尧寒暄。
这一寒暄就停不下来,苏玉瑶笑得脸颊发僵,站得腿也酸痛,虽不要她和这些人精斡旋,但还是习惯不来这种应酬的场合。
沈尧虚揽着她,怜惜的说:“待会儿和嘉佑打过招呼,我们就回去。”
“没事的。”苏玉瑶安抚他,“就是站太久了一时还不习惯,以后也总要习惯的,就当提前练习适应了。”
“你不用勉强自己。”沈尧摸摸她的脸,“我在,没人敢说你什么。”
“嗯,我知道。”苏玉瑶眉眼弯弯。
但沈尧接下来还是摆出了生人勿近的气场,把打算前来客套的人都拒之千里,等申家姐弟出现,宣布宴会开始,就要起身去问候一声然后离开。
忽然,靠近门口处传来一阵骚动,吸引了在场的所有宾客的目光。
申家姐弟上前处理,沈尧顿了顿也皱眉牵着苏玉瑶过去想了解情况,刚走近就听人群里申嘉佑吩咐说:“快派人去找。”
接着又似笑非笑带着明显嘲讽的语气道:“我倒不知刘老板竟是如此风度。”
任谁都能听出说话之人语气十分不善。
终于苏玉瑶随沈尧从围观之人让出的小路进到圈子里,然后一眼就见到了除申家姐弟外脸色非常精彩的刘家兄弟。
两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孟十三并不在他们身边。
沈尧问:“怎么回事?”
和他熟稔的申嘉佑随口轻蔑的道:“这个你可就得问刘老板咯。”
沈尧看向刘家兄弟。
被这么多人围观,就是刘家兄弟的脸皮再厚也挨不住,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但是看得到脚步慌乱,像是落荒而逃般狼狈。
两主人公一离开,围观的人这才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见到的事情还原出来。
说是有位小姐来给刘家兄弟敬酒,找了各种的缘由灌两人喝,孟十三见此,就出言劝了句,跟她丈夫说他的病不宜饮酒,让他少喝一些。
这话也没什么不对,却不知怎么就惹到了刘嘉行,转身打了她一个巴掌。
孟十三懵了几秒,回过神大概是觉得太羞愧,被这么多人当面给看见,眼眶一下红了就要落泪,咬着唇提着裙摆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这不申嘉佑立马就让人去找了,可别想不开出什么事才好。
但也只是担忧了一会儿,没人真觉得孟十三会出什么事,这个插曲很快就过去,顶多被人谈论几句,靡靡的音乐没停,宴会继续,新天地的舞池又热闹起来。
除了身为宴会主人要关注着进展的申家姐弟,以及有些担忧又正好不想再被人打扰的沈尧和苏玉瑶。
四人索性进了内厅去等消息。
这一等就是两小时,苏玉瑶都在沈尧的牵线搭桥下和申家姐弟熟悉了,派去找孟十三的人才满头大汗的跑进来回复说:“找到了!”
☆、第六十二章
找到了,但是人已经死了。
孟十三的尸体是码头的工人发现的。
其实也不能说是发现尸体,孟十三要跳河的时候他们就看见了,但是没能拦住,再加上天黑什么都看不清,救人就遇到了困难。
这么一耽搁,把人捞起的时候已经断了气。
苏玉瑶坐在温暖的灯光下听到这个消息,旁边还有沈尧和申家姐弟,但是她却如坠冰窟,面色发白,浑身止不住的发颤。
活生生的人啊,刚刚还和她说过话,这会儿却说没就没了?
沈尧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看,紧紧把她搂在怀里轻拍着背安抚:“别怕,别怕,我在这呢。”
孟十三这事发生突然,还没出十五,整个沪城就传遍了,都在说刘家兄弟不是东西,就是可怜了孟十三留下的孩子云云。
连苏老二这样的大老粗都紧张万分,听到消息连着好几天没去公司,就留在家里寸步不离的陪着汪静,一直向她保证自己是真的喜欢她,叫她可别想不开。
汪静又是开心又是担忧,这事于她没什么要紧的关系,苏老二在意她,她十分开心,却也担忧经历这事的苏玉瑶。
苏玉瑶那天吓得不轻,回来后连做了好几天噩梦,脸上笑容都少了不少。
但到底没人能体会至亲的心情。
孟志强虽抠门了些,却并非不在意亲生女儿的死活,白发人送黑发人受了刺激一病不起,孟家别的人闹上门要刘家给个说法,孟十三的葬礼都没让刘家这边办,两家彻底成了仇家。
沈黎为这事也是发愁,孟家上警察局告刘家是杀人凶手,但孟十三确实是自杀,虽说导火线由刘家兄弟而起,可也只能从道德层面谴责,法律上来讲是没有责任的。
孟家不服刘家支持,这件事就这样僵持下来。
孟十三的儿子也在事发后被孟家的人带回了孟家,并且坚决不同意让刘家再继续抚养。
两个家族之间的斗争风起云涌。
远嫁外地的孟十四和孟十三关系最好,得到噩耗后也当即跌跌撞撞的赶回了沪城,强撑着帮忙处理好孟十三的身后事,就找上了沈尧。
法律不能给孟十三主持公道,她想请求沈尧出面为孟十三报仇。
孟十四在出嫁后仍一直和孟十三保持联系,前段时间,她收到孟十三的信,信里孟十三把烦心事和苦恼都向她说了,所以很多孟家人不知道的内情,她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孟十三愈渐憔悴,除了生孩子后要操劳,还有便是因为要照顾刘嘉言害的。
别看刘嘉言道貌岸然,其实早先就查出患了肝病,只是那会儿还不严重,修养着倒也看不出来。
但是孩子还没出生,刘嘉言又开始在外花天酒地,肝病加剧,每日痛苦不堪。
孟十三怀着孕,忍受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不说,还要分心照顾他,孩子生下后也未见刘嘉言的行为收敛身体好转,倍受着折磨,精神早已临近崩溃。
而刘家担心这事外传影响声誉,明令禁止不许向外透露。
孟十三那日赴宴之所以被打,估摸是看刘嘉言还患着病却不懂保重身体,还要和那个交际花拼酒,忍不住出口提醒,暴露了刘嘉言患病的事才被要面子的刘嘉行打了巴掌。
孟十三精神彻底崩溃,一时想不开就跳了河。
想到这些,孟十四就恨死了刘家兄弟,恨不得亲自杀了他们为孟十三报仇,但是她没办法。
且不说她一介女流,便是孟家这样的大家族,在沪城想要对付刘家也不容易,因为他们没有自己暗地里的势力。
而明面上的手段又是没办法扳倒刘家兄弟的,就只能通过不光明的手段才行。
这样的势力,沪城除了沈家,苏家,还有便是已经洗白的申家,偏偏这三家都和沈尧亲近,沈尧若是答应,绝对事半功倍。
所以她才仗着那一点相识的情分,求上门。
沈尧想起前年底,孟十三曾拦着自己问能不能娶她,她家里要做主将她嫁出去。
他说不能,但也从没想过她会因此丧命。
还有年前她孩子满月,苏玉瑶出来后和他说,孟十三大约是看开了,没有因为他迁怒她,还说不能请她吃饭,非常遗憾。
当时他其实猜到她大概是因为没钱,在刘家过得并不好,但别人的家事他又管不了。
活着的时候管不了,现在死了。
沈尧看着跪倒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孟十四,沉默良久才终于轻声道:“回去等消息吧。”
语调波澜不惊,但孟十四闻言却是欣喜若狂。
沈尧这话就是答应了!
他答应,这事基本就没有意外了!孟十三的仇终于能报了!
孟十四再三谢过沈尧,边哭边笑着,踉踉跄跄的走出沈尧的公寓。抬头见外面天灰蒙蒙的,眼看又是要下大雪的预兆,她心里却说不出的畅快悲痛!
孟十四走后,沈尧站到窗边静静的想了会儿,拿上帽子转身出门。
申家虽在沪城有富丽堂皇的公馆,但自出了那事,申嘉佑对申天纵有了嫌隙,再回沪城,便搬出来外面独自居住,行事也方便许多。
沈尧开了车直接去申嘉佑的住处找他。
通过下人禀报,沈尧进去书房的时候,申嘉佑正窝在沙发里抽烟,四周烟雾缭绕,显得他有些颓废。
沈尧仿佛见多了他这模样,丝毫不惊讶,很随意自然的走到他对面坐下笑问:“又碰壁了?”
申嘉佑这会儿哪还有人前温润的气质,眼睛猩红,满是寒光冷意,嘴上毫不退让,“她休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迟早叫她好看!”
沈尧啧啧两声十分嫌弃。
两人从十几岁就认识,他哪不知道申嘉佑不是善茬,偏偏载在那样一个人手里,什么手段都舍不得使,狠话也不舍得当着面放,也就在自己这里过把嘴瘾。
“你就自欺欺人吧。”沈尧也点了根烟。
申嘉佑没理会他的揶揄,收敛了情绪又恢复温润说:“我乐意。你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什么事?”
“想请你帮个忙。”沈尧也不和他拐弯抹角。
申嘉佑挑了挑眉,一手支着椅子的扶手歪着脑袋看他:“这可就稀奇了,你不去陪你那未婚妻,跑来找我已经嗯难得,找我帮忙?这沪城还有什么事是你办不到的?”
沈尧吐了口烟:“我又不是神仙,做不到的事多了去,你就说帮不帮。”
“帮,怎么不帮。”申嘉佑懒洋洋的说,“但你知道我的规矩,我可不做亏本的买卖,帮了你有什么好处?咱是兄弟,我可以给你抹个零。”
沈尧掐了烟,隐在暗处良久才说:“刘家的生意分一半给你。”
申嘉佑深知考虑得越久底牌越大的道理,但是还是没想到,沈尧竟然给出了这样大的诱惑,他笑了笑,摸着下巴说:“没想到啊,你还讲情分。”
沈尧凉凉的看他一眼说:“话太多。”
“得。”申嘉佑伸了伸懒腰长叹一口气说,“这事我应了,有钱不赚是傻子。”
他站起来问:“一起吃个饭?”
沈尧跟着起来,拎着外套就往外走:“你去陪你的人吧,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