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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此话,少年一愣,似乎没明白:“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有什么不明白的,我是玉浮生,不是你们口中的清禾。”
“什么?”少年一愣,急忙坐在她面前,很显然他不相信。
清禾见他这幅模样,就更加的无奈了:“我不怪你,你也不是第一个将我认错的了。”
“还有谁将你认错。”
“那个叫乔孟的男人。”清禾抬起手随意的拿过来一个杯子,在杯子里的倒满水,自顾自的喝起来。
果然是他,只是他觉得乔孟不会认错人,这其中定然是有蹊跷。
当年他被俞晨带走之后,清禾也被带回了归化山,他回到归化山被玉时幻关在地牢里整整一年,后来俞晨没命的完成玉时幻布置的任务,才得以请求玉时幻将他放出来,待他被放出来的之后,便去找清禾,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直到有一天遇到了焕儿,焕儿跟他说,清禾被人带走了,他不信,焕儿却冷笑:“不信也没办法,毕竟东月也跟了去。”
他一直想找到清禾,可是他却没办法像乔孟那样肆无忌惮的去找她,玉时幻召他,说要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他觉得自己没有过错,何来赎罪一说,所以本想拒绝的,没想到俞晨便帮他答应了下来,他也就没有再拒绝,毕竟他的姐姐为了他做的太多了。
听闻靖国出现了很强劲的敌人,很明显的针对归化山,很多归化山的弟子不明不白的就是死在他们的手中,于是就派他们姐弟二人前去潜伏,这一潜伏就是两年。
他们抛弃身份姓名,整日出没于没有人性的斗兽场之中,今日他终于见到清禾了,他怎么会视而不见。
“那你可认识东月。”俞晚问道。
清禾一愣:“你认得东月?”
果然,他就是清禾无疑,如若不是清禾,又怎么会认得东月。
“我自幼便与她相熟,”这话说的不假,他们姐弟两当年被玉时幻收养时,东月就已经是玉时幻的弟子了,那时候便是东月一直照顾他们姐弟两。
“相熟?”清禾很是诧异:“那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俞晚。”
清禾看着他的脸,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破了一般,头胀的生疼,她痛苦的低下头,将双手放在头上,之前遇到乔孟的那种奇怪的感觉,在这一刻愈发的强烈。
“你怎么了?”俞晚的语气十分的担忧,他不自觉的将手放在清禾的手臂上。
那样的触碰,让清禾的感觉愈发的强烈,清禾抱着头不停的流着汗,俞晚想帮她却没有办法,只是静静的蹲在她身旁,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一声不吭。
良久清禾才从这种疼痛之中缓过神来,她望向俞晚的时候,眼神十分的疲惫,她说:“我不认得你,可是我觉得你很熟悉。”
当然熟悉啊,他们曾经朝夕相伴。
俞晚微微一笑道:“想不起来没关系,现在在认识一遍也无妨。”
清禾扯了扯嘴角算是在笑:“那你能救我出去吗?我被他们囚禁了。”
“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俞晚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说道:“你可知道乔孟在哪?”
“他在东方无的府上,还有大虞的四皇子慕容舒越,这些人想要杀慕容舒越,引起大虞与靖国的战争。”
俞晚眉头微皱:“这个我知道。”屋外听到稀疏的脚步声,俞晚立刻转移话题说道:“姑娘看起来柔弱,却不想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清禾微微侧头,听到声响便立刻明白:“这世道太乱,学一些武功,也能防身,免得别人欺负。”
秦百曦站在墙角,听了一下,便放心的走了。
俞晚感觉到那股气息消失了之后便问道:“你是不是失去记忆过。”他突然间想到玉时幻与焕儿还有姬月三人都十分善用幻术,他们利用这一点将清禾的记忆封住,倒也是存在的。
“确实忘记过很多东西,三年前的记忆全部都没了。”清禾如是说道。
其实清禾是个十分警惕的人,却不知为何与这刚认识没多久的俞晚,竟然敞开了心扉,倒也让她自己惊讶不已,只是俞晚给她的感觉太过亲切了,所以一时间产生不了敌意,甚至还很想亲近。
“怪不得。”俞晚眼睛一亮,一切疑惑瞬间解开,她就是清禾。
“什么意思?”
“你被骗了。”俞晚说道。
清禾依旧不解。
俞晚解释:“你就是清禾,我不会认错的。”
“可我是玉浮生。”
“不,你不是玉浮生,是有人在骗你,你清禾,不折不扣的清禾玉禾的女儿。”
清禾疑惑不已,一时间竟分不清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她的记忆里,自己就是玉浮生,夜逸之的奴隶,行走在黑夜之中的刺客,她认定了这个身份,可是现在却有人告诉她她是清禾,一个自己从来没听过不知道的身份。
当乔孟说她是清禾的时候,她可以毫不犹豫的说不是,可是当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也将她认作清禾的时候,她有些怀疑了,而且这个叫做俞晚的少年,并不像在骗她,那么就是夜逸之在骗她,东月在骗她,她一直以来最信任的两个人在骗她。
如果说夜逸之和东月在骗她的话也说不通,这些年他们对自己的好,她是看在眼里的,如果是坏人,为什么要骗自己呢?
这个时候的清禾,根本没法分清谁是真谁是假,她在想加入再有一个人出现,说她又是另一个人,并且说的有理有据,那么她是不是也会是另一个人。
清禾脑子现在乱成了一锅粥,说她是谁是谁,又有谁可以证明自己呢,说自己是玉浮生有夜逸之和东月,还有靖国的许多人可以证明,说自己是清禾,又有乔孟俞晚一行人可以证明。
那么,她究竟是谁?清禾?玉浮生?
俞晚看着面前的清禾,模样怪异,便担忧的问道:“怎么了又不舒服了?”
清禾这才从自己的精神世界了恢复过来,她望着俞晚说:“我只知道我是玉浮生。”
“可你却也是清禾。”
清禾摇头:“不现在我的就是玉浮生,我没有清禾的记忆,那就是说在你面前的我不是完整的清禾,而我有玉浮生的记忆,那么我就是一个完整的玉浮生。”
这种事情谁都无法说出个所以然,就好像一个婴儿刚出生时,父母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可是不久之后父母双双死去,这个婴儿被别人抚养长大,取了另一个新的名字,那么这个时候的孩子,到底是谁?谁都无法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只有这个孩子选择,选择自己做谁,是做现在的自己,还是失去父母的婴儿。
所以清禾选择的是现在的自己,她无法想起清禾的一切,所以她选择做玉浮生,这个她已经熟悉并且习惯的身份。
俞晚看着她不与她争辩,反正在他心里,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清禾就好了:“罢了,我知道你是谁就好了。”
清禾微微点头:“下回请叫我玉浮生。”
“好。”
☆、第五十五章 眼睛大大
俞晚与秦百曦当年在蓟州的时候就见过,只是当时俞晚站的地方隐蔽,而秦百曦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弟弟,所以也没有在意道俞晚,只是时隔多年,他们再次相见,秦百曦没认出他,而俞晚却将她的底细摸了个透,一一记录在案。
清禾看着俞晚,慢悠悠的从垫子上站了起来,她几乎一天一夜没睡觉了,实在困的不行,她说:“今日你就先回去吧,去找到乔孟,告诉他我的位置,让他们一定要保护好慕容舒越。”
“他们可是把你抓来让乔孟拿慕容舒越来交换?”俞晚一同站起身站在她身侧,俞晚聪明果然不是假话。
清禾点头:“我希望他们救我出去,但是却不是现在,我要是出不去,无非就是在这斗兽场之中多杀几头野兽,而慕容舒越要是死了,这天下的百姓就会如同斗兽场的里的斗兽者一般,死于战争着头残忍的野兽口中。”
“我明白的,我时常在这边,有事的话,我会想办法通知你的。”
“那好。”清禾抬起脚朝门口走去,打开门,只见不远处站着俞晨,而秦百曦却不知道在何处,她出了门回头对俞晚微微一笑道:“今日与公子聊得很是开心,若是有机会,希望还能再见。”
俞晚听罢跟了出来说道:“在下有幸能与姑娘相聊,定会再次拜访的。”
清禾微微点头,两人之间甚是客气,清禾走下去穿上鞋后,秦百曦从远处走了进来,看样子刚才应该是出去了,而这会回来正好又听到清禾与俞晚之间那生疏而客气的对话,便是一笑:“那么二位客人,先去前面等候着吧。”
看来她是开始收取报酬了。
俞晚一笑,随俞晨去了由那位侍女带领去了别处。
清禾跟在秦百曦身后不明所以的问道:“我既然是你们的阶下囚,你待我却很是客气。”
秦百曦听后笑了笑摇头:“你说错了,我是很讨厌你的,只是有人很看中你,我无非就是听人差遣。”
她说此话,清禾脑中立刻浮现黑衣人的身影,立刻浑身一哆嗦,心里想着,他看中我?才不要,怎么看也是比我大很多坏人,一点也不值得高兴。
秦百曦将她带入一件石室之中,里面设施比之前住的地方简陋多了,这间石室的外面关着的都是那些斗兽者,看来为了取了那些达官贵人,他们关押了不少人。
石室内有一张石床,被子看着倒是挺软和的,就是这个地方太过阴暗了,秦百曦点燃一支蜡烛放在桌上,室内顿时一片明亮的橘色:“你暂且住这里。”
正当秦百曦要走之时,她忽然又回头说道:“别想着逃走,这个地方不必之前,是我们关押囚犯的地方,属于这座山的正中央,路很多,但是是通往人间还是地狱就说不准了。”
关押着他们囚禁的人,自然是不容易逃走的,这个秦百曦想的可真是周到。
只是清禾在这山洞之中也看不见外面的天空,不知道现在是何时,在秦百曦走了之后,清禾便脱了衣服和鞋子躺在那石床上,被子很软,清禾躺上去之后觉得十分的舒服,现在她想着逃跑是不可能了,暂时的养精蓄锐才能为之后的逃跑做打算。
于是她盖着被子,身子朝被子里缩了缩,几乎将嘴都遮住,闭上双目,很快就沉沉的睡去。
没有人叫醒她,没有人打扰她,除了偶尔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兽吼,她听不见其他的声音,这里安静极了。
清禾醒来时,环顾四周,发现根本没办法知道时辰,只是觉得自己的肚子很饿,她从石室里出去,随便选了一个方向走去,只见那里被铁栏围住,里面坐着不少年轻人,有男有女,甚至还有孩子老人,他们浑身脏兮兮的,身上还有这伤痕,瘦骨嶙峋的缩成了一团,睁着大眼睛有的人带敌意,有的人带着疑惑,但是更多人是麻木的看着眼前的走过的人。
突然有一个孩子朝她跑了过去,拽着提栅栏大大的眼睛十分的清澈,看着清禾:“姐姐,你有吃的吗?我好饿。”
“他们不给你饭吃吗?”清禾很是诧异。
“给,不过饭很难吃,而且很少,我们根本吃不饱。”小孩奶声奶气的说着。
这时靠在里面的一个男人说道:“他们给的饭,差不多都是不能吃的剩饭。”
清禾不知为何,竟然心疼他们来:“我会想办法救你们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