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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直上凤凰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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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天上的神仙此刻也正在人间,体会所有的疾苦和幸福。

    白彦手指轻轻拨动着水,指尖微凉,脑海却更加清晰,几天来的慌忙都沉寂了下去,来到这个地方,似乎就是自己的一个开始。既然是开始,有什么不敢重新活一回呢。

    猛烈的咳嗽声一路赶来,白彦转身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在这样难受的声音中却依然不断的奔跑。好像慢一点,自己的命也会消失,此人跑近凑着月光,才看清楚脸,就是那个刚刚还出现在心头的男子——秦月明。

    他脚步越来越踉跄,随时都会跌倒一样,歪歪扭扭跑来,在白彦面前五六米的地方,终于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捂在胸口上的手压在身体底下,侧脸挨着泥土,沾染了泥泞睫毛轻轻颤抖,眉头紧锁。

    白彦没有什么犹豫赶紧上前,看到他白色衣服上沾染的都是鲜血,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究竟这是什么人才会伤成这样,兵戈相接的人生她根本不敢想象。

    他另一只手伸的笔直,掌心朝下,手指动了动,他再次抬了头,视线已经模糊了,只能看见是一个身段不错的姑娘站在那里盯着自己。怕是哪个姑娘看到这样的男子都想赶紧躲开吧。但是现在这是他唯一活下去的机会,他努力的抬起头,仰头看着轮廓,眼眶红得厉害,因为疼痛带来的眼泪不是习惯就能忍住的“帮帮——我。”

    说完之后,脑袋快速砸向地面,好像吐完了最后的一口气,全身的力气不复存在。

    白彦恐慌的眼神来回飘动,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了,要是放他在这里肯定会死,就算是报恩,她蹲下身用将他翻过来平躺在地上,才看清楚这个上是从左胸口流出来的。

    还好没有什么致命的可能,用手压在伤口处,掌心很快被温热的液体染红,血液没完没了的往外涌,怎么按都按不住,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环顾了一下四周,光线不是很足,就算是有合适的草药也未必能够找到。

    可是他为什么要往这边跑,难道跑到这里就有救了吗。白彦手上继续加着力量,眼睛不断地搜索,应该有什么地方能够救他的命,所以他才疯了一样的往这里跑。

    这里是不是那个渔阳河呢,如果是,白天的时候说,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到渔阳河畔找他。那是不是也意味着他的家就在附近。

    “你的家在哪啊”哪能得到一个回应。白彦慌忙用两只手一起压着伤口,脑袋朝周围乱看,这个河畔最近的一户人家也是在百米之外,况且白天的时候还看到那家是三口之家,家庭也算幸福美满,有一个胖小子。应该和秦月明的关系不大,只是除了那座房子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容得下一人吗。

    白彦目光锁定了一座小石屋“该不是那吧。”她心里想着,可是那个房子是在是太小,长宽都不到一个成年的10步,只是看起来光洁,应该有人打理才对。

    血液没有止境的往外冒,好像真的要流干才放过这个青年才俊,白彦顾不上那么多了,一把抓住自己的衣服下端,用力却撕不下来。一个狠劲,尖利的指甲像是一把刀,戳开了横竖交织的线条,一个布带从衣服上被分离下来、

    白彦小心的抬起他的后背,双手前面拉住布带的两端,拉紧之后,灵巧的手指穿动在布带末端,在胸前系上了一个蝴蝶结“你等等我,坚持住啊。”知道昏迷中的秦月明不一定能够听见,还是皱着眉头给他说话,眼底尽是担心。

    快步奔跑而去,不顾往日母亲口中那些女子走路应当小步平稳的仪态要求,步子迈的极大,一手牵着长裙,活像蜻蜓,轻盈的越过地面。

正文 第十章血海之情

    石头房的门没有锁,白彦也没有时间思量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人,扑在门上,连摔带磕的进了房间。

    如此小的一间房子,收拾的却井井有条,最里面是一张没有任何褶皱的床铺,房间的中间放着一张方桌,房屋里散发着艾草的香气,这个香气提醒了白彦,要说什么东西止血不错,三七,仙鹤草,还有就是炒过的艾草了。

    墙角放着一个桃木制成的柜子,白彦单膝跪在地上,地气冰凉顺着小腿往身上窜,只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一层一层的拉开抽屉,看到黑绿色,叶子背面泛白,叶片的形状以三个凸起为主。“找到了。”她连忙起身,双手捧着艾草,也顾不上裙子在脚底下不断的阻碍,快速的回到了秦月明身边。

    这个时候的秦月明嘴唇鹤脸色白的和纸一样,只有胸口一大滩的血迹,增添了一点生气,免得让人以为他已经是一具干尸了。

    “你没事吧。”解开布带的过程中,口中不断的重复这句话,用手把艾草铺在手指长的伤口上。看这伤口的整齐程度,大概是剑伤。再一次系上布带,算是给这小子从河边捡了一条命回来。

    白彦身体向来娇弱,又这样奔跑一大截,现在不断大口喘气,好像要吞咽下这里所有的空气才能平复心跳。

    跪坐在他的身边,沾着血的双手不自觉的捂住了胸口。心里还是慌得厉害。

    第一声鸡鸣宣告着漫长黑夜的终结,天边的太阳重新扬起自己的万丈光芒,把光线一点点的带回人间。朝阳之下,露水汇集在低矮的灌木上,一切都是刚睡醒的样子,只有躺在这里的秦月明还是带着微弱的呼吸一动不动。这里与清晨最不配的就是他了。

    “那个死老头,也不知道去地里干活。”远处一个阿婆手中提着两盏木桶,应该是来河边打水的,口中不断骂着自己“该死”的老伴,似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缺点都万分巧合的聚集在了老伴的身上“我年轻的时候就是瞎了眼了!”最后还骂道了自己身上。

    白彦听到声音,瞳孔迅速放大,她一个未嫁的少女,一整夜和一个年轻男子独自待在这河边,不管他是不是受重伤之人,起码他是男子。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了,岂不是名誉扫地。她扶着自己酸痛的膝盖,赶紧朝一片小树林中窜,靠在一棵大树后面打颤,生怕有人发现她昨晚的秘密。

    阿婆猛地一声“哎呦”。

    肯定是发现带伤的秦月明,白彦心中暗暗想着,还有一点小愧疚,就这样甩下大难不死的秦月明任人参观非议,是不是显得自己太可恶了?

    阿婆果不其然吓得不轻,连着哎呦几声之后,后退出去十几步,一个身处壮年的男子正好也从房中出来,看到阿婆,招手打招呼“李姨好啊,这么早,饭吃了没,我媳妇做了小米粥,要不要来喝点,李叔应该还没起吧。”

    阿婆回头看了一眼熟人,手指指着秦月明“不吃了,你们小两口吃吧,吃好点,努力生个胖小子。哎你看这个人,是不是活着?”阿婆其实想问这个人是不是已经死了,只是忌讳,这大清早的,一天之计在于晨,怎么能一醒来就说这些不好的话呢,才勉强临时更改了一种说法。

    白彦躲在树后听到男子的脚步声朝着秦月明走去,还在犹豫要不要冲出去告诉他,应该让他把秦月明送回家好好休养。

    男子蹲下身试探了一下鼻息“没,还活着呢。咋搞地成这样?”

    “他成这样奇怪吗,不就是一个地痞流氓吗?长得好看顶啥用,又不是老娘们。”又有几个男人围了上来,他们毫不关心秦月明现在一个重伤患者,倒在这里快要死了的事实,口中不断污言秽语,肮脏不堪,仿佛自己是那个精通天地的老大。能和玉皇大帝平起平坐聊天的英雄人物。

    “真是的,动不动一身血回来,我们村有个这样的绣花枕头啊!真的是到血霉了。”年轻的女子也围了上来,她们不是高谈阔论,只是捂着嘴巴在男子们身后小声的议论两句,还生怕自己的老公听见她们正在说其他的男人。“你不知道啊,上次他头破血流,有人说是做贼的,被人抓住之后打的,谁知道这一次又怎么样。”“是贼吗?我怎听说是流氓啊。”

    细细碎碎的声音全部冲进白彦的耳朵,脑袋当中都是那一晚上的景象,千夫所指,认定自己就是那个杀人凶手,根本不要自己的解释。他们说的话好像就是真理,每一句话都能把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打压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她一下站起来,全身上下都是想要冲出去的勇气,但是想了想有蹲了下来,母亲从小的教导都在耳边,什么女子不能抛头露面,什么争高低的都是泼妇。

    但是这是一个人命啊,不帮忙也就算了,还要这样讽刺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人,她小小的火苗一点点的被放大,终于受不了了,走了出去,拨开人群,站在秦月明和众人之间“凭什么受伤的人就不是好人,那些战士英勇杀敌的时候也会受伤,他们不也维护了一方和平吗。”

    空气中飘荡的只有无尽的沉默,沉默被猛地击碎,风言碎语再起“姑娘,你不知道他什么德行。”“离这种人可要远点,小心坏了你名声以后嫁不出去。”“我和你说啊,这种人啊死了不足惜。”

    各种好言相劝,虚情假意和真情实感混合中,秦月明动了动手指,可能人言可畏的主要原因就是这些字,句句珠玑,堪比铁箭头,扎穿的不是容易愈合的皮肉,而是心灵吧。

    他没有灰溜溜的,反而正大光明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人们的声音渐渐的变小,生怕惹到他。脚下让出一条路正通着河边低矮的石头房,他到也不给谁颜色看,默默低着头,双目盈盈,像是受伤的小动物,一手捂着胸前的伤口,闻到血腥之中的艾草味,踉跄的往前跑,脚下一颗石子足够他双膝磕碎在地面上。

    白彦在看着他摔进屋里,手不自觉的虚捂眼睛,心一下接着一下揪着疼。好心收留她的大婶看着她这样的反应,上前拉起白彦的小手“姑娘啊,别怕,以后离这种人远点就好了,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没在我们村子里干出啥不好的事情。要是真的欺负你,我们全村人提着棒子也得把他打出去。”张望了一眼小石屋“害群之马,人家的孩子多不安全啊。”

    白彦没有反应,吓呆了一样,其实她只是心中不赞同,纵然是血迹满身,濒临死亡,但是这样的男子看起来真的不像是坏人,光是那双眼睛就够说明一切了,没有世俗,只有忧伤。她不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个门,这个叫秦月明的人,究竟有多少秘密,究竟是谁。

正文 第十一章鹅蛋粉

    秦月明倒在床上,又马上挪了下来睡在了地板上,他不希望弄脏自己的床,满身沾着污秽的鲜血,他受够了。什么白马鲜衣少年情他没有,家财万贯书香气他也不具备,他就是那比尘土还渺小,还不如一只蜻蜓自在可有可无的一个存在。

    狼烟一族利用他,盗取山河解盘的信息,他只不过是一枚棋子,就算在任务中被人杀害抛尸荒野,也不过就是一枚棋子。他不可能得到山河解盘,除了那个燕王还有谁得到过山河解盘,而且那个山河解盘有什么意义,不过就是徒增战争罢了。

    他不愿再想这些,自己已经是这样的肮脏狼狈,就不应该再有所奢求,坚持下去就算他对得起所有人。伤口因为汗水的蛰伤更加疼痛,他眼前一片模糊,怕是要晕过去,只是两行清泪顺着面颊留下来一点后,就变得清晰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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