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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不出来说话?
“我只拿我的衣服,刚才落在里面了。”
夏葱实在不想动脑筋去细想对方话里的意思,也觉得没有啰嗦解释的必要。
“你有病吧?分手了还来前男友家游泳?你是缺去游泳馆的地铁钱还是怎么的?”
“……”
夏葱忽然反胃,真的很反胃。
“这是齐横说的?”
“你走吧,衣服回头寄给你。”
脑子轰地炸开,夏葱呆呆立在那里,良久了才又发声,“我现在没法走,开门;我要拿衣服。”
“大姐你要点脸走吧行吗?我们下午还有事,你再堵门,我就打电话叫保安了。”
“是你听不懂吗,把我的衣服还给我!叫齐横出来。”夏葱深呼吸,再深呼吸,但声音还是在发颤。
刚游完泳,身上很冷,冷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只想穿衣服而已啊。
“齐横说,他不在。”
夏葱是真的想吐了,从昨晚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有吃,她胃里的酸水翻江倒海。
终于扶着肚子,跌跌撞撞地跑回电梯间,跌跌撞撞地下楼,跌跌撞撞地往小区门口跑去。
再然后,跌跌撞撞地撞到了人。
“对不起。”
她说完了便想跑,却被对方扶了一把。
“你是往前走,还是往地里钻?”
夏葱这时才抬眼,又是刚才泳池那家伙,这不知道是什么狗血缘分。
只是奇怪的是,这人出了泳池,还不摘泳镜,难不成还拿泳镜当墨镜使么?
“挺巧啊,你也买东西?”周壹笑着说。他是看她要跌倒了,这才出手一扶。
夏葱看他已经穿上了白T,手里用粉色毛巾包着一瓶冰可乐,知道他是刚从小区便利店出来。
她也转念想了一想,这便利店好像还真没衣服卖,于是很快答:“不是,我要出去。”
“你把眼泪擦了看路,我不拦你你就跌花坛了。”周壹说。
不会吧,真哭了?夏葱抹了抹脸,好像还真有点水在脸上。但刚从泳池出来,身上的水都没干,所以脸上谁又说得清楚。
齐横没什么值得她流泪的。她只是恶心这些年浪费的时间罢了。
夏葱继续踉踉跄跄往外走,周壹也没停留,继续回走他的路。
只还没走了两步,夏葱回身追上来拦在他身前,
“那个,兄台,能不能借我一件衣服穿回去……我我我回去就给你把衣服快递回来,我的衣服,丢了……”
夏葱根本不知怎么编。
“行啊。”
这么干脆?夏葱怔了怔,当即还有些感动。
“那,那我跟你上去……不是,我在下面等也行。”
夏葱怕旁人误以为她是在拉皮条。
“不用。”
周壹随口答,直接就两手抓住衣角,当着她的面脱了下来。
夏葱就这么直瞪瞪地见他在自己面前脱了衣服,又露出白花花的胸腹肌肉。
倒是随性……
那白T已经被他抛在自己身上。
夏葱不知说什么好,嘴巴一瘸,“兄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真的很感谢。”
“不平?你哪里不平?”周壹轻笑一声,立即抬腿走进了楼内。
夏葱还没来得及回味这句话,赶忙小跑跟在后面,“你住几零几,还有名字和手机号,我回去好寄快递。”
“不用,反正地摊买的,我还怕你寄到付。”电梯门关上了。
“我不会寄到付的……”
夏葱对着电梯门说完,愣了一会儿,这才走了出去。
……
周壹光着个上半身下了电梯,用钥匙打开1202的门。
他这是纯粹的家徒四壁,买的毛坯房,还没装修。
靠窗处放着他从电竞大楼拉回的一张工作桌,一台台式机,一个人体工学座椅,还有一个行李箱,就是他在这儿的全部家当。
困了就把座椅展开成躺椅,披件衣服,连个床他都懒得再弄一个。
刚脱了泳镜准备趴一会儿,手机响了。
“队长,你得回来一趟,老板要过来打鸡血,你不在他鸡血打不起来。”
“我还没睡呢。”
“你过来睡吧,我还不知道你那儿,连个折叠床也没有。”
“你知道你不给我买一个。”
“……行,算我的,赶紧过来吧。”
周壹这上午比完赛回来,想洗澡了没得洗,这才下去连带着游泳,在泳池的喷淋那里冲了个凉。
然后就碰见了那哭得脸跟猫挠了似的姑娘。
“切”,他忍不住笑了一声。这姑娘穿个紧身的大号儿童泳衣,实在是太逗了。
第4章 黑色泳镜
喝完可乐就算吃完了饭,他从行李箱掏出一件皱皱巴巴的短T套上,又换了四角裤和沙滩裤,拿了泳镜蹬着人字拖出门了。
懒洋洋地打了车,一上去就睡,鼾声四起。
司机一看这家伙,坐出租还戴个黑色泳镜,睡觉还张着嘴,暗暗来一句“有病”。
回了电竞大楼,走到队内训练室的工位上,把打车票扔在助理桌上,“月底帮我填报销单啊。”
助理李洋把票收进抽屉,“你们这一个个懒得,我都成了专业贴报销单的了。”
周壹看他一脸嫌弃样,一边在自己位置上坐下,一边跟他说,“明天赢了请洋哥撸串。”
李洋赶紧站起来宣布:“都振作点啊,队长要请撸串,明天好好表现。”
“好!”
“那必须,就是为了这一口。”队员张优说完,就看见周壹已经趴桌上睡着了。
张优也就压低了嗓音,指一指周壹的脑袋,“队长昨晚又没睡啊?”
另一队员吴用武说,“老板不是让写上一届英国TD比赛的总结么。”
“那么多场就这一晚上写完?”
“当然不是昨天才布置的任务……队长你懂的。不过毕竟是这几年全程参加的赛事,记在脑子里了吧。”
“这一天到晚写写写的,老板能不能给发个学历啊。”
“哈哈,想起来去年TD中国预选赛半决赛那场,风之谷( VW)那队长,肖长竞,喷队友跟淋尿似的,尼玛笑死了。”
“老板叫了,各位,去作战室。”
作战室是会议室的名字。人都过去了,助理李洋最后把周壹叫醒,周壹浑浑噩噩地跟在后面,进去后找个椅子坐下,叉手低头继续睡。
战队经理兴奋地道:“咱们成军以来,已经拿下亚洲邀请赛和中国超级锦标赛的冠军,还有法国邀请赛的季军。这次出战英国Team Dreams(TD),咱们唯一目标就是冠军。今天中国预选赛第一轮海选,碰到的还是玩家,但是第二轮碰到强队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风之谷(VW)有李顾,破天有外援,不过咱们也有王牌……”
“呼……”周壹的鼾声适时响起。众人一阵讪笑。
经理也习惯了,“你看,他睡着了都知道我在说他。咱们CI虽然有Mon,有鸟,但他俩也早就被对手分析透了,所以我希望你们都打起精神来。主办方这回把替补席位增加了一个,所以,这次会从训练营里选一个人出来。教练组已经看好了几个,待会儿Mon和鸟叔去看一看,敲定了你们就一起开始练。鸟叔,等Mon醒了告诉他。待会开完会,你们去教练组那里看上一届比赛的总结,现在我们谈谈未来……”
后面的鸡血部分,老队员们都是打着瞌睡听完,老板一走,他们也立刻散了。
这并不是真正的赛前动员会,大家都知道。真正的赛前鸡血,还是得周壹来打,才能把鸡血真正注射到每一个人血液里。
现在,没有人叫醒他,而是给他关上了会议室的门,让他在里面好好地先睡上一觉。
副队长彭苏阳跟着队员去听教练组讲总结去了,听完后到作战室,把周壹提起来,“走。”
彭苏阳因为世界大赛上以PSY的缩写名为人熟知,被粉丝叫做电竞鸟叔,圈内也就传开了。
彭苏阳把游魂似的周壹提进洗手间,又提到小便池,就差没给他脱裤子了,好歹他幽魂似地自己脱了。
尿完抽好裤子,彭苏阳又把游魂提到洗手池,接了一手水拍他脸上,“清醒一下,去训练营看人去。”
周壹洗了脸,果然清醒了不少。
两人一起下电梯,往第5层的训练营去。
电竞大楼的1…5层的电梯可随便进出,第1…4层是体验大厅和比赛场馆,第5层是训练营。这个训练营是由中国区的联赛主办方委培在电竞大楼的Forworld职业选手训练营,面向输送所有中国区站队,只不过CI的俱乐部就买在楼上,近水楼台先得月罢了。
从第6层开始,是属于各事业部、CI俱乐部和俱乐部所经营的几大热门游戏的职业站队区,有另外的专用电梯给选手和职员们通行。所以平时体验区和训练营的人,是接触不到他们的。
训练营占了整个环形楼层,里面的准职业选手们有上百人,他们经过一至两年期的培训,其间经过层层淘汰,才能有被战队选拔的机会,就不用说每一赛季都会补充进更多的新人来训练了。
下到5层,彭苏阳和周壹从训练营外冗长的通道向后面的小玻璃门走去。
新人们正是午休时间,有的出去了,有的趴着睡觉,室内灯也关着比较阴暗。
即便两人已经尽量地凌波微步在暗处行走,还是被人认了出来,紧接着。
“Mon神!”
“鸟叔!”
“啊啊啊啊啊啊啊!”
睡觉的人全都爬起来,拿起纸笔,带着口水和眼屎就往甬道里冲。
周壹在这吵闹的声音终于是彻底清醒了。彭苏阳站在外侧,向大家面瘫微笑挥挥手,然后推着周壹往小会议室那边钻。
逃窜到会议室门口开了玻璃门进去,里面已经有教练等着了。
还没关上门,就听外面一群人在喊:
“Big God Never Out!”
周壹终于是回过头去看了一眼。
鸟叔也露出了绝对真诚的会心微笑,对着外面的人点了点头。
在F职业圈,年龄偏大的老选手,就被圈内称作是老毒物。而周壹和彭苏阳,都是这样的老毒物。
一年半前,也就是彭苏阳步入26岁时,被俱乐部勒令退役,引发口水战。作为队长的周壹随即冲动陪他一起退役。周壹当时才21,今年也还没过23岁生日,但他少年成名,在职业圈中也称得上是老毒物了。
就在当年,他们两人立即集结另外几个退役大神们组成了一只娱乐战队,就是BGNO(Big God Never Out),圈内被称作老毒物战队。
老毒物每一次出战,都是场场爆满,底下粉丝都会齐声喊出Big!God!Never!Out!的口号。
一个赛季之后,几个老毒物全都收获了顶级俱乐部或者直播平台的橄榄枝,除了他们两人外,一个做了战队教练,两个一边解说一边直播。
所以在BGNO时期支持他们的人,周壹和彭苏阳都会格外优待,毕竟是陪他们走过了职业生涯的艰苦时期。
而仅仅一年,加入了ld Island寒岛战队(CI)的两人,就立即赢下了世界赛10冠,成了去年毫无疑问的大满贯得主。
两人的简直成了超级明星。因为两人都一直没有女友,也被广泛传为“电竞好基友”。
其实两人都是钢铁型死宅直男。
入了会议室,教练笑道:“人气啊,哎,你们是赶上好时候了。”
教练也是职业联赛出身,只不过,那时候电竞可没这么多粉丝。
彭苏阳说,“还是新人选手更有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