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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遥远突然想起几年前在北城被战寰围堵狠揍,再联想到近日来,他冒着被父亲发现的危险去见战檬,战檬却是对他连正眼都不愿施舍,心底顿觉羞愤,因而又恨恨地瞪了战寰一眼,这才装模作样地转过身。
本想假装看月亮星星,谁知外面狂风骤雨,乌漆麻黑。
“……”
……
临近接风宴尾声,高齐突然出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面前。
“战公子,有件事情,我这里,怕是还需要你们的帮忙。”高齐收敛了轻松神色,面色肃然道:“咳,事情是这样的……”
高军长将发生的事情大致描述了一遍,而后手肘搭在椅沿,正襟危坐:“我这里派出去的手下,派一批便死绝一批,没有人挡得住那些怪物。因为情况危急,虽然战公子是来我南京军区做客,但战公子在黑蝎里面的名号,我在南京城也有所耳闻……现在只能厚着脸皮请战公子出手帮忙。正好,也让犬子遥远跟过去,好好地跟战公子学学。”
话落,原本神色轻松的呃战寰不由得敛眸,认真起来。
高齐这一通夸来捧去,甚至拉上高遥远和他搭上一条船,怕是绝不会就这么放过他这个免费的劳动力。
幸好早些时候,他便将庆城陈启河的情况告诉了北城那边,北城那边也及时开始着手调查处理。而黑蝎刚刚也发了消息过来——派来增援的人马后天早上八点便能抵达南京城,既然如此,那么除掉那些疑似从地宫里面逃出来的怪物,也算是顺手。
战寰漆黑的眸子,目光沉沉,道:“既然出现了这种伤人的怪物,为了普通民众的安全,作为华国的军人,晚辈自然责无旁贷。”
高齐笑开来,眼角的皱纹加深,没了严肃的气场后倒更像个帅气和蔼的中年男人。
高遥远看着父亲,莫名将他推上前线战场,还是丢给他的宿敌战寰,为什么?
他看向旁边咬鸡腿咬得欢乐的白起,真是智障儿童欢乐多,高遥远的眉毛跳了跳,心有点塞。
“还有,白起……你身上还背负着死刑犯的称号……”高军长看向白起,“这次和遥远一起去执行任务,若是能够为这次的任务做出贡献,便算作将功抵罪,之后,南京军区,你可以待下来。”
话音未落,高齐的语重心长还未结束,气氛紧张的房间内,突兀地响起白起的一声嗤笑。
“我说过我稀罕南京军区这破地方了?要不是我bro还在这里有事,我一秒钟都不稀得在这里待着!”
被白起落了面子,高齐却难得没有发火,他吩咐高遥远,“这件事情全权交给你,明天早上出发前,我要看到白起出现在队伍里。若没有,你自己知道怎么办。”
啪,发飙的白起腾地站起身来,将面前的椅子一把踹翻,转身径直离开。
场面一度尴尬,战寰沉默,高遥远心中冷笑。
至于,越越,指尖在椅把手上无聊地画着圈圈。
地宫爆炸之后只会将所有的怪物全部深埋地底,然而那些怪物,却出现在了南京监狱附近的石湖镇作恶吃人……这件事情怕是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怪物肯定是暗中被人放出来,而这个人,是谁?
……
第一百一十四章:你还满意吗?(修)
一顿饭,吃得几家欢喜几家愁,高齐找了借口离开后,随即高遥远便也气呼呼地起身甩袖离开。
战寰随后要走,却被越越出声拦住,单刀直入,询问他谈书润的下落。
“我说过,谈书润不想见你,我受了她的拜托,自然不能将她的下落告诉你。”战寰笑得云淡风轻,“请你记住一件事,谈书润是我战家的人,你若是试图通过她得到些什么‘重要信息’,我手下可不留情面”
其他所有字词过滤,越越只听见了‘谈书润不想见你’这句话。
谈书润不想见他?
真的还是假的?
为什么?
他该不该信战寰的话?这一个月来,他在南京军区已然找了无数遍,但都没有找到谈书润的下落,这种情况下,除非真的是她自己不想见,躲起来。
莫名被放了狠话,越越眼角逐渐染上阴狠,他往后一仰,靠向椅背,只觉得无比烦躁。
……
战寰的房间里,练完枪法和棍法的谈书润洗了澡,把整个人往沙发里一窝,端了杯蜂蜜柠檬水,悠然自得地看着工作人员爬上爬下,用白纱帘将小桔梗窗帘换下。
护士半蹲在边上为她换点滴药水,连日来的吊点滴,手背上已然布满了针孔,护士为难地找了个刁钻的角度,一把扎入,疼得谈书润龇了龇牙。
“谈小姐,其实您没有必要这么拼命地练习,军区里有着这么多的士兵守卫,很安全的。”
护士是真心劝她,每天连棍法,磕了碰了,到处青青紫紫,更别说背后的枪伤还未有完全复原。
谈书润笑笑,沉默。
她不可能会永远待在南京军区,为了找出丧尸病毒来源的真相,前方必定困难重重,她不学点防身的招数,万一哪天身边没人来得及救她,她又如何自救?
何况,不想拖累身边关心她的人。
“战公子!您回来了!”
屋内几人突然恭敬打着招呼,谈书润心底咯噔,顺着护士的眼冒桃心的眼神往门口看去,随即,便与心情似乎很不好的战寰,撞上了视线。
战寰目光漠然,正靠着门框打量刚换上的窗帘。
“这是做什么?”
“不是很明摆着吗?换窗帘啊!”
谈书润毫不在意,转念一想,又觉得护士和工作人员无辜,便抬手示意他们先出去。
没一会儿,屋里便走得只剩下了谈书润和战寰两人,谈书润重新端起茶杯,慢腾腾地饮着,时不时地挑眉看下战寰,“我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让我出去走走了?”
谈书润已然一个多月没有见到越越,纵然最后软磨硬泡,战寰告诉了她越越活得好好的,她却总是不自觉地担心,不知为何,近来更是莫名地有种恐惧,生怕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谈书润,我问你两个问题。”战寰这时已走到了窗前,背手伫立,明明前面是一片磨砂玻璃,什么也看不见,他却似盯得认真,像是真的在饶有兴趣地欣赏美景,“你回答正确,我便让你和你想见的人见面。”
谈书润怔住,心中不由得犹疑战寰此话究竟是何意思,然而看向战寰时,他的语气又不像是随笔那开玩笑的样子,谈书润犹豫半晌,才慢慢道:“好,你问。”
“第一,你怎么会知道,战家的独属密码?第二,你为何会对南京监狱地宫的构造,了如指掌。”
云开雾散,拨云见日,原来如此啊,谈书润恍然大悟。
难怪战寰不让她见越越,原来要囚着她试探她,大抵那天晚上,战寰试探她是不是喜欢他,也仅仅是因为,她知道独属战家使用的密码,还有对南京监狱构造的熟悉程度,令他起了疑虑。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质疑她的身份,甚至已然开始警惕她对于战家的忠诚与否。
“呵呵,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正确与否?战寰,难道你知道正确的答案?”
战寰抬手,将窗户打开。
屋外的天,黑得如泼墨般,风声呼啸着,如同百鬼夜行,叫嚣和肆虐着扑向南京城这片大地,仿佛要将其捏紧在手掌心中,用力捏碎成石渣滓,散成粉末,连存在的痕迹都要消灭。
风雨扑面而来,豆大的雨滴砸在脸上,又冷又冰,还有点疼,然而也如愿令他清醒了许多。
他能感觉到,末世以来,很多事情都变得更加不可控,若将华国比作汪洋大海,海面冰川座座,但露出来的这些,也就只有十分之一不到,海面之下的十分之九,才真正令人畏惧。
更何况,还有万里海底,人类从未面临探索过的一切。
“我想听的是你的答案,你说了,我自然会考量正确与否。”
战寰明白他此时必须保证,他身边存在的每个人,都对战家绝无二心。只是谈书润,他本来可以不用问,直接归类为布置得信任的那类人,甚至直接动手除掉,他却是问了,真的是很奇怪。
谈书润深深吸气,心底却依旧堵得慌,窗外头扑进来的雨,打在战寰的肩上,已然将肩头的那一块打湿。
谈书润愣愣盯着,本想劝他将窗户关上,小心着凉,最后却暗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脆装作没看见,无奈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告诉你就是了。”
……
谈书润想过老实交代,然而就在战寰打开窗户,冷风猛然从半空中俯冲,灌进屋内的一刹那,她打了个冷颤,心口突然间疼了起来,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她改变了主意。
谈书润不由得苦笑,记吃不记打,大概便是描述她对待战寰,最好的注解。
她不得不承认,这段时间两人共同经历的事,最近战寰表露出来的关心和稍许温柔,的确是令她的警惕心一降再降,但幸好,她及时地想起来了,战寰曾经至死都没有将她当做自己人。
谈书润冷笑两声,“战爷爷疼我,我知道战家的密码,难道有问题?”
若是这次能够顺利回到北城,这个时间点,战老爷子也该是时候跟战寰提出两人的婚事,所以,这谎话说下去,也不怕到时候战寰去找战老爷子求证。
“至于南京军区的构造……战寰,那时候被囚禁在地宫看守室的人是你,你别忘记了,我那时候还是白起的女朋友,能够自由活动的,我找个设计图,研究一下出口,难道有困难?”
谈书润语气变得疏离又客气,她盯着战寰的后背,淡然求证:“战寰,你为什么总觉得,我会害你?”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你总是不信我,为什么?
为什么?
战寰认真地想了想,大概是,因为从她的身上,第一次尝试过被背叛的痛楚,所以才不敢再试。
然而,他其实早就违背了曾立下的誓言,在监狱地宫,关于F区的逃生通道,他曾信过她一次……
战寰转身,清透的眸子直对上谈书润无奈的目光,嗤笑道:“谈书润,假装失忆不适合你,你亲手犯下的杀孽,别逼着我,再次找你讨回当初你欠下的债。”
听着战寰的嘲讽,谈书润欲言又止,她的话在唇边停顿了许久,最后轻呼了口气,笑了笑,“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我无所谓。那么现在,我给出的答案,你还满意吗?”
战寰目光冷冽,因为谈书润的质问,记忆重新冒头,令他只觉得厌恶和屈辱。
“不满意。”
谈书润愣住,任由战寰冷漠的‘不满意’三个字在脑海中回响,大约半晌后,她炸毛,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早就应该知道战寰根本就是在耍着她玩儿!
谈书润怒了,“战寰!你几个意思?”
战寰直接忽略炸毛小猫谈书润,走向门口,手握在门把上时,又想起些什么,回头看向硬生生忍着火气的谈书润,叮嘱道:“试卷零分,接下来是附加题,几个意思,你自己想,想清楚了,我自然会放你离开。”
……
谈书润被战寰气得一宿没睡着,早上护士来查房检检查伤口愈合情况时,又被吓得不轻。
盯着站在她面前的护士,谈书润整个人都不太好。
“我去趟厕所,你等会儿!”
话落,谈书润急匆匆地冲进厕所,脱了衣服,扭着身子照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