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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里头一直有个疑虑,暗室里头那具枯骨,以及他手腕上的手链,材质触感与她手上的几乎一模一样,这两串手链之间有何联系,或者说,手链和赵婕的关系,又是什么?
若是能解开这道谜题,对于她找到父亲,触摸丧尸病毒来源真相,便更近了一步。
自从重生以来,围绕在她周遭的,便是迷雾重重,毛线团似的线索相互纠缠,哪儿哪儿都理不出来个头绪,偏偏老天爷还不肯轻易给她喘息的机会,这边厢问题还未解决,那边厢便又插队塞进来了好几个,弄得她应接不暇。
越想越烦躁,谈书润又揪着头发在床上滚了好几圈,直到最后迷迷糊糊睡得天昏地暗的时候,都不知道是几点了。
第二天,谈书润迷迷糊糊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日头从窗外溜达进来,照得被子暖烘烘,晨曦明亮,房屋整洁干净,有那么一瞬间,谈书润恍惚间觉得,这是病毒爆发前的日常。
她早上醒来,洗漱用餐,前往学校,开始一天的生活和学习。
然而,老天爷似乎看不得她白日做梦,还未来得及美滋滋,立刻便听见卧室外面传来了门关上的声音,仔细一听,连带着沉重的脚步声在客厅响起。
谈书润的脑海中立刻拉响了警戒铃,暗恼身处狼窝,却还睡得香甜,真是要完蛋。
谈书润急急忙忙地掀开被子下床,顺手抄起床头柜上的花瓶,拿在手里颠了颠,感受了下砸人的力度和角度后,这才蹑手蹑脚地走到门扇边,将门扇推开了一个缝。
客厅中间的沙发上,战寰看向门缝中露出来的一颗毛茸茸乱糟糟的小脑袋,心里头的怒气不知为何便消下去了一些,压抑着怒火,缓声道:“是我。”
听见这话,谈书润长舒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缓和下来,干脆推开门,走到客厅,找了个靠窗,可以晒到太阳的沙发坐下,而后将花瓶抱在怀里,静静地看着战寰。
她原本想着,在这监狱里,战寰的人物设定是有女朋友的人,且和女朋友关系还很恩爱甜蜜,就算被阿柳相邀共赴巫山,大地也不会做得太过出格,大约半夜便会回来。
谁知这一通,便弄到了一大早上,万一白起那个变态派人盯着他们两个,岂不是平白惹来嫌疑?而且,接下来的戏码是不是该变变?难道她等会儿还要扮演吃醋到疯癫的女友吗?
战寰看了眼乖巧状坐着的谈书润,奇怪她为什么看起来还能如此平静。
若非他见过谈书润痴痴望着他的爱慕神情,他怕是要相信,此时眼前的这个女人,所表现出来的淡然,是真的。
战寰想起了阿柳说的那番话,一个女人面对心爱的男人与其他女人扯上桃色关系,都面不改色,无所谓。
只能有一个解释,怕是故意使然。
在A01号牢房前面,谈书润听见阿柳那些赤裸调戏的话,却无动于衷;昨晚上,她明明都笑了,还假装认真地问他,去还是不去。
战寰忍不住心想,谈书润到底花了多少力气,才在他面前,维持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来的客气疏离的,欲擒故纵这套把戏,又是从哪儿学来的?
果然,还是不应该小瞧了谈书润的心机。
第七十六章:弦外之音
谈书润不知战寰所思所想,瞧着战寰满脸的肃杀,还以为是昨晚上的美女阿柳太过彪悍,将他吓着了,可她是知道的,战寰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总有些需要纾解的时候,这么些年,身边伺候的女人不多,却是有的,纵使他想要为战檬守身如玉,那些个莺莺燕燕扑上来,该知道的也都知道。
见识不应该太过浅薄才对。
念头一想,紧接着视线一转,谈书润便看见了战寰左肩膀上,不止一个的口红印,经久不衰的斩男色,大喇喇地印在雪白的衬衫上,很是耀眼夺目夺人眼球。
她暗自思躇,若是能拍下照片该多刺激,之后找机会将此事告诉战檬,战寰怕是在追求战檬的道路上,还要经历上许多的艰难困苦。
思及此,谈书润敛眸,在心底默默地叹气,如此这般做,她倒是有了些坏女人的模样。
总归是心底的怨气不散,魂魄从业火焚烧的地狱而来,哪能干净,她认了。
因脑补而暗爽,为捣乱而兴奋的谈书润,心思全然未注意到,战寰正在看着她。
男人的眼神复杂,变了几变后,临了将满腹心事的探究藏起,换上淡然神情,道:“白起和兴爷,还有阿柳,甚至那些身穿警服的守卫,现在都不是南京监狱的狱警。根据我刚调查得来的消息,我猜测,那些狱警的下场,要么被杀,要么被囚。总之,南京里头,能够自由活动的,应该多数是曾经关押在这里的死刑犯。”
战寰语出惊人,谈书润被他的话瞬间拉回了神思,愣了半晌,才将战寰的话给理清楚弄明白,所以,这所南京监狱处处透露出来的诡异,是因为现在,这所监狱是死刑犯当家做主。
“你的意思是,趁末日之际,这里关押的死刑犯杀了狱警,抢夺了监狱控制权?”
战寰盯着谈书润,眼中晦暗,沙哑的低音,肃杀道:“没错。”
战寰带来的消息,震惊了他们队伍里面的所有人,随后,谈书润便在战寰的安排下,到处搜集线索和资料,小林护也跟着她到处晃悠,看看能不能遇见他的爸妈。
时间过得很快,几天之后,谈书润便将南京监狱的各项基础设施,牢房布局,人员配置等等情况给摸了个大概,甚至,还偷偷地画了张南京监狱的平面设计图。
只不过,这么多天以来,小林护一直没有找到他的爸妈,甚至,走遍了整个南京监狱,愣是没有看见一个从他们村子里被抓过来的村民,就连当初去他们村子里抓人抢储粮的那帮伙人,都了无踪影。
如此结果,本来就是很不对劲儿,人明明进了南京监狱,却连个人影都没有,就这么凭空消失,脑筋稍微正常点的人,都知道里面有猫腻。
谈书润瞧着越来越沉默的小林护,心里很着急很不嘚劲儿,她当初信誓旦旦要帮人家找爸妈,可是如今却一筹莫展,安慰的话说了好几天,她都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说不定人爸妈根本就没被抓来这里呢?”驾驶员啃着白起派人送来的油焖大猪蹄子,不满道:“小孩子知道什么,可能看错了也说不定!你们这样把这么大一屎盆子扣人家头上,多不好意思!”
某好事者点头,附和着驾驶员嚷嚷,坚持白起还有这所监狱里面的人对他们好得不行,每天各种好吃好喝供着,还能随便他们到处走动,也没坏心眼,还不许坏人改邪归正了?
此人边说还边阴阳怪气地看了眼谈书润,“哎,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奉劝一句,别人对你好,要懂得感恩,要不然,会有报应的!”
小林护抹了把眼泪,喊道:“才不是!他们身上穿的衣服是一模一样的!”
驾驶员咬了口大猪蹄子,面色狰狞,怒道:“世界上,警服款式相似的,多了去了,就是这所监狱啊?小屁孩毛都没长齐,瞎嚷嚷什么?指不定就是你说谎!”
谈书润冷眼看着围坐在桌边啃猪蹄税笑的一群人,起身领着小林护往门外走去,战寰见此,跟了过去,三人一齐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白起这段时间,一反刚见面时的嚣张跋扈肆无忌惮,态度突然变好,刚刚驾驶员竟然为他辩解说话,便能知道白起这几天来,有多用力地在好好地款待他们。
谈书润心中的警铃从未停止过,若说是白起相信了战寰的说辞,那她是不信的,至于态度转变的原因,怕是和小林护父母的下落一样,还得花点心思查探。
小林护揪住了谈书润的袖子,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仰头,眼里闪着泪光,乞求:“姐姐,你相信我,我没有说谎,我真的不是个骗子……”
谈书润蹲下身来,捏捏小林护的脸颊,暗自叹气,也不过六七岁的小孩子,哪怕家境不好,父母在身边,总不至于沦落到被别人说骗子的地步。
她也是这个年纪,没了父母的。
谈书润笑着揉了揉小林护的鸡窝头,认真道:“姐姐当然信你了!叔叔也信你的,要不然你看看叔叔,他是不是点头了?”
话落,谈书润看向战寰,故意使劲儿眨了眨眼睛,求他配合。
小林护果然立刻扭头去看战寰,黑溜溜的大眼睛里面全部是小心翼翼的期待。
战寰看着小孩儿生怕他摇头的样子,再看向谈书润,谈书润用口型不停地说着拜托,他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小林护欣喜地转身回去,一把搂住了谈书润的脖子,冲击力有点大,扑得谈书润往后一跌,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磕着后背疼。
“姐姐,你看,叔叔真的点头了!”
“嗯,我看见了,我看见了啊,叔叔这么厉害都答应了。”
这句话说了许多遍,连她自己都变得怀疑起来,然而谈书润还是得继续说下去。
“所以,你爸爸妈妈,一定能找到的。”
谈书润无声地向战寰道了声谢谢,抬手拍着小林护的后背,怀着愧疚的心情,安慰他。
周围一派寂静,突然,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了女人的娇媚笑声。
铃铛似的娇笑声由远及近,战寰侧身,谈书润抬眸看去,迎面走来的是阿柳。
阿柳今日换了身酒红色的旗袍,衬得她,人如其名的玲珑身段,更加摇曳生姿。
复古的妆容,人面桃花,高高盘起的发髻,墨色如云般的秀发中,插了根碧绿的宝石簪子,手里还拿了把绸缎扇子,悠闲地扇着,缓步朝他们走来。
“呦,这画面多好看哪,瞧着就是一家三口,甜蜜温馨的呦,让人羡慕。”
阿柳在战寰面前站定,绸缎扇子收了起来,拿在手里惦着,看向紧皱眉头面露不满的战寰,挑眉,笑眯眯地问道:“怎么,不欢迎我吗?”
“我们是客,没有欢迎不欢迎这一说。”
“呵呵~~”
阿柳轻笑了两声,道:“无趣的男人啊,我不跟你说了,我跟你女朋友说。”
她视线一转,落到仍旧维持着半蹲姿势的谈书润身上,白起说这个小娘们好玩,她倒是想要看看,这集弱鸡和平板于一身的小姑娘,有什么地方好玩。
“谈书润是吧?和你商量个事儿呗,把你男朋友让给我。”
那日战寰从阿柳的房间回来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阿柳,倒是战寰又被阿柳派来的兴爷请过去了几次,惹得谈书润原本准备好要跟阿柳对垒的雄心壮志,都被时间磨得差不多了。
没成想,今日阿柳竟会突然找上门,还一出手,便强行PK,发了个大招。
所以她现在,要做什么呢?
被点名的谈书润愣住,此情此景令她想起了被上思修大课打瞌睡,被老师叫到名字回答问题的时候,百般回答不出来,只能维持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然而面对阿柳,这个和她名义上的男朋友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微笑自然是不行的,作为战寰的亲亲女友,她的心理活动必须是,去特么的微笑!
于是乎,一个被醋意点燃怒火的战寰女友谈书润,粉墨登场。
谈书润气呼呼:“他亲口说过,我是他的女朋友了;你呢,他承认过你的身份吗?远的说古时候,就算进门,还分个先来后到,正妻小妾呢;近的就说现在,也有正牌和小三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