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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那是冬天,她天生畏寒,便穿得厚了些。
刀尖划破了她身上的羽绒服,却和肌肤还差着里层薄薄的衣料。
那日之后,白起虽没能成功取了战寰性命,但那么多年,他是唯一一个能在战家大院见了血,却依旧全身而退的杀手。
几乎是在想起眼前这人是谁的同时,谈书润的手不可抑制地抖了起来,偏偏白起还越靠越近,呼出的热气带着酒精的刺鼻,扑在她的脸上。
“单身吗?”
谈书润的心紧张得砰砰跳‘单身’二字,几乎要脱口而出,这时,战寰陡然出声打破了沉默,淡然道:“你当着我的面,这么对我的女朋友,真的够意思?”
白起笑声渐起,“女人如衣服,你看得不爽的话,我也可以把我的女人送给你,但是你再说话,我可就要认为,你有串供的嫌疑了。”
话音落下,白起便搂住了谈书润的腰,谈书润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敢动。
白起明明笑得那么高兴,她却在那人肆无忌惮的笑声中,察觉到了一丝冷漠又阴狠的味道,和战寰性格使然的漠然不同,白起是对一切都无所谓,连生死都无视的目空一切。
她猛然间想起来,刚刚白起说串供?
等等!
战寰在进来的时候,肯定会向询问他们来历的狙击手解释过,他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所以现在白起肯定是打算套她的话来验证战寰说的是否属实?
若对不上,顷刻之间便会将他们所有人都置身于危险的境地,但是为什么,这座监狱里的人,会对外来人如此戒备?连来历都要老大亲自查清楚?
谈书润心底无奈,最后一个问题她是没办法深究了,此刻最重要的是,她接下来的每个字每句话,都必须和战寰说的一模一样。
但是,战寰那时的说辞是什么?
谈书润不由得看向战寰,四目相对,他漆黑幽深的眸中,波澜不惊,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接下来白起的问话有多危险,甚至是对于她说错话的可能性,也毫不在乎。
“小宝贝,你真的是他的女人啊?那么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你们从哪里来?来这里是,打算做什么?你们身上还带着枪呢,是警察吗?还是军区那群废物派来的狗腿子啊?”
白起俯身,凑到了谈书润的耳畔,眼睛却是看着战寰,吐气如兰,“你们还有枪哦,是警察吗?还是南京军区里头的那些痞子啊?”
白起在她耳边的呼吸,恍惚间像毒蛇的信子,轻轻碰一下,便能要了她的命。
随着眼前战寰的神色愈加凝重,剑眉皱得更紧,唇边紧抿,谈书润攥紧了拳头。
她太清楚战寰的每个表情代表什么意思了,漆黑的眸中虽古井无波波澜不惊,但无一不泄露了他此时的焦躁,甚至还有不耐烦。
突然之间,谈书润她想到了刚刚战寰说的那句话——这么对我的女朋友?
他说的是女朋友,所以他们两人之间的角色扮演并没有结束,他们依旧是恩爱甜蜜的情侣,但是其他的问题呢,她又该如何回答?
一个谎言开始后,伴随而来的将会是无数谎言的叠加,不断掩盖最开始的秘密。
叠加到最后,谎言大楼危如累卵,死的会是所有人。
“怎么,还要想想,组织一下语言才能回答?那我要不要给你点提示,看看刚才你男朋友跟我说的是什么?不过,小宝贝,我话说在前头,这里可是监狱,在正义的法律面前,你如果撒谎,后果你能承担吗?”
白起摁住谈书润的肩膀,将她掰了过去,捧着她的脸,天生自带风情的丹凤眼中,眸光温柔流转,然而说出的话,却是步步紧逼的吓人。
“兴爷,去把牢房里面的那些刑具都准备好,小宝贝想玩游戏了。”
兴爷得了命令便要走,谈书润被逼得无路可退,想不通,猜不到,那就干脆什么都不管了,人生在世,精明的不一定干得过犯浑的!
如此这般计划着,在白起毫无防备的时候,谈书润哇地哭出了声。
她的哭声阻拦了兴爷的离开,同时也惹来了白起的皱眉,道:“别哭了!哭什么?!”
谈书润哪里肯听他的,用了十足十的力气,照着白起的脸,抬手便是一巴掌。
啪……
清脆又响亮。
她的这一巴掌,直接把白起给打得一脸懵逼,站在原地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不仅仅是这巴掌的受害者白起,便是连在一旁的守卫和彪汉子兴爷,都愣在了原地。
趁着白起还没有反应过来,谈书润转过身便飞扑进了战寰的怀中,一把搂着战寰的脖子,委屈地将脑袋埋在他战寰胸前,扯起了嗓子继续嚎啕大哭。
“呜呜呜!!呜呜!他摸我!亲爱的!他居然摸我!!!呜呜呜!!我不要活了啦!我不要活了啦!!!人家的清白!!亲爱的!你别不要我!人家没有让他不要脸地摸我!”
自从九岁那年认识,战寰还是第一次瞧见谈书润哭得这般伤心难过,眼泪完全不能自己,愣是浸湿了衬衫的大部分,然而,下一秒,他心中除了震惊再无其他。
战寰的脖颈后面,传来了谈书润的指尖轻点,力道不仅仅有轻重缓急,而且,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战寰心中顿时凛然,这是战家大院的专用密码,战老爷子亲自设计,除非是战家核心家族成员,否则不为外人道,谈书润又是怎么知道的?
虽有疑虑,战寰还是很快便明白了谈书润的意思,出声道:“你别担心,我们只是来冒险的,枪也不是拿来对付他们的,他们不会把我们如何。”
原来如此!
几乎是战寰一说完,谈书润便明白了战寰的说辞,瞬间如吃了定心丸,心底踏实了许多。
谈书润心底边盘算着等会儿可能发生的情况,喉咙里发出的哭声愈加响亮委屈:“我不管啦!他还威胁我!威胁要上刑具!怎么能这么过分!我才不是他的小宝贝呢!我就只是你一个人的小宝贝!除了你,都没有其他男人摸过我呢!哼哼!呜呜~~”
她对着战寰等会儿和美女阿柳下半身的幸福发誓,这是她这辈子说话方式最浮夸最矫情最想捂脸的一次。
白起半晌才从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中回神,盯着谈书润,眼眸一凛,指节握的咯吱咯吱响。
战寰任由谈书润抱着,看向白起,脸上十分抱歉,心底却是憋笑憋得难受,“不好意思,小女生,脾气大了点,宠坏了。请你大人大量,不要和一个小女生计较。”
“呵呵,脾气是挺大的?大概是吧…”
白起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死盯着谈书润的眸子里,怒极时的阴郁蓦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笑道:“这下子,我信了你们是情侣了,不过,陈兄弟你的口味还真的是,挺独特的。”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白起却没有再继续纠结在战寰和谈书润两人口供的问题上面,而是一改之前极度蔑视和怀疑的态度,甚至是亲自给战寰解开了手铐,还哥俩好地拍了拍战寰的肩膀,说是为了替战寰出气,教训了兴爷一顿,斥责他弄不清楚事情状况就瞎鸡巴的汇报!
总之,似乎他们进入南京监狱的过程有惊无险,竟然也就这么待下来了,还混了个单独的楼层,两人一间房,给战寰和谈书润的那一间,还是最大的。
临走前,谈书润还看见,白起附在战寰耳边悄咪咪地不知道说了句什么,竟然惹得战寰有些羞涩,这样的表情,瞬间登顶谈书润心中,年度恐怖片排行榜第一名!
第七十四章:你今晚睡卧室
回到房间,谈书润仍旧心有余悸,她那么耍横地来一波,无非是打定了主意,撒泼耍赖到底,反正老话说,浑水摸鱼,这水清凌凌的时候不好弄,那她就给它搅和浑了!
白起再如何,总不能因为一个小女生害怕极了,而对她自家信任的男朋友撒撒娇,要安慰,而有什么怀疑和不相信的。
身后关门声响起,同时咔哒一声响,落了锁。
谈书润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搜查了一通,将所有可能会藏着针孔摄像机的地方都查了个遍,发现没有藏匿摄像机的可能后,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转身,手撑在沙发沿上,看着战寰,道:“你跟他们的说辞,是说,咱们是俩无所事事的富家公子哥儿,因为爱冒险,所以便带着家中保镖,出来玩了,你还用了陈老的姓氏,为了以防万一,对吗?”
战寰双手插兜,清瘦颀长的身形靠在门口的花架边,深潭般的眸子沉沉地盯着谈书润。
他从来没有想过,谈书润进房间的第一步,竟然会是先检查房间内部是否有窃听设备,这样的警觉,居然出现在了一个平日里又蠢又笨,只会傻笑的女人身上?
还有刚刚的一番表现,看起来完全失了世家名媛的风范,但是,很有效,不管那个叫做白起的男人是否相信,至少没有立即在刚刚的对峙口供环节中,便直接被拆穿了谎言,他们一行人,现在每个人都还活得好好的。
战寰对谈书润突然间表现出来的一切,很是惊奇,不仅仅是前面的两件事,还有谈书润对他跟白起那群人的说辞,猜测的分毫不差,若不是明知道谈书润她不清楚,他都要怀疑他之前是不是跟谈书润她商量过,然后现在给忘了。
“难道,不是吗?”
谈书润惊讶,奇怪地问,然而话音刚刚落下,便看见战寰沉默不语地站在门口,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身上,打量,审视,还有明晃晃的冷漠和疏离。
她下意识地捏紧了沙发,此时此刻,她那绕地球三周半的反射弧,终于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逾矩了,战寰这是对她有了怀疑。
是她一时之间松懈了,在面对了白起这个共同敌人之后,恍惚间竟是将面对战寰时的防备收了起来,忘记了战寰的疑心病有多重。
她这短短几个小时之内,所变现出来的谈书润,和原先的谈书润,可是完全不同。
谈书润紧绷的神经,刚缓和了不到半小时,便再次狠狠地揪了起来。
怎么办?
万一战寰怀疑她换了个芯子,甚至认为她是冒名顶替原先谈书润的别有用心之人,接下来,在南京城的这一路,怕是都要被他所提防。
若真如此,南京城这一路,怕是她很容易就凉了。
必须给个解释,还得是不那么刻意,不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理由,打消战寰的疑虑。
“啊,对了!”
想通了这点的谈书润,佯装有点小得意,笑着问道:“我刚才做得对吗?都是从电视剧上面看来的,那些当间谍的主角们,都这么做!应该没有错吧?”
现在的电视剧,还有不脑残的?
战寰想,若是从电视剧上面学来的,情有可原,然而,谈书润表现的也太过熟练了些,就连检查时候的动作和神态,都十分镇定,好像已经做过无数次。
战寰收回紧迫盯人的打量目光,换上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试探道:“你做得对,也猜得不错。不过,能猜得这么准,看来,你很了解我?”
谈书润笑了笑,否认了战寰的问题。
“怎么可能呢,你一直不让我靠近你,不是吗?自然是不了解的。只是逻辑猜测和细节拼凑,得来的答案,比较凑巧和幸运。”
说起了解这两个字,她自然是了解他的,可正因为了解,才显得更加悲哀。
因为比谁都了解战寰的她,自然比谁都清楚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