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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冲突。”
原来如此,谈书润警惕地盯着战寰,生怕他再弄出些什么惊人壮举,虽然私人感情上,她极讨厌了战寰这个人,然而战寰说的还挺有道理,她是同意的。
谈书润极为服气地点点头,作为未来的华国司令官,战寰基因中自带的逆天智商和敏锐捕捉一切细节的眼神,如此技能还是藐视凡人的。
那么,她还要不要去打听南京城的情况?
谈书润正欲不耻下问,却见战寰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明明神情戏弄,语气是正儿八经到不能再正儿八经,她听见他说,“谈书润,这次表现挺好,下次继续努力。”
谈书润怔住,有点不敢置信,她,她这,这是被夸了?
然而,心底却没有一丝被夸奖的喜悦之情。
瞧着战寰的架子,完全一副闲来无事溜小狗的悠然,谈书润脸上笑嘻嘻,心里又默默地抓过将角落里的战寰人形玩偶,狠狠地扎了好几针。
兵士已经用压缩饼干和纯净水解决了午餐,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处休息。
谈书润看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对小村庄的初步判断只有一个字,穷。
她是真不明白了,如此贫穷困难的小村子,有什么值得武装人员掠夺的,还把村民吓得见带枪人员色变,谈书润正欲收回目光,却发现,右手边的小平房里,一双黑黝黝的眸子从窗户的角落露了出来,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谈书润瞬间汗毛倒立,咽了咽口水,深深呼吸后,这才道:“这里离南京城军区总部也不远,出现如此状况,更能得到有用的信息,我去问问看。”
话落,便径直往小平房走去,那双眸子,明明他们从没见过面,却对她带着浓重的恨意,这个小村庄曾发生过的一切,让她好奇,也下意识地想要去探究。
黑眼睛一见谈书润走过去,便溜了,谈书润走到门口,敲门却没人应,正纠结该如何进门时,随后而来的战寰却一把推开了门。
谈书润哑然,战寰却难得解释了一回,语气甚是无辜:“他既然躲了,就不会开,而且,门没锁。”
谈书润半晌说不出话来,战寰说的话十分有道理,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没来及深究,便看见战寰快步走向灶台,将躲在柴火后面的一团黑乎乎的人形物体给拽了出来。
如煤球黑的人形物体十分瘦小,拼命试图挣脱战寰的桎梏,然而收效甚微,谈书润瞧着他那小胳膊小腿的,在战寰人高马大的绝对武力值碾压之下,如栈板上的鱼,频死晃悠尾巴。
“战寰,你又不是坏人,吓唬人小孩子做什么?”谈书润上前拽着战寰的手,两人交换了个眼神,谈书润继续道:“小朋友,这个叔叔很厉害的,你想让他放了你的话,就得回答姐姐我几个问题,好不好?回答了,我们就走啦,你们这里这么穷,我们不会抢劫你们的。”
煤球小男孩儿一点不听谈书润的话,又使劲儿挣扎,谈书润也不急,反正离休息时间还有一大段距离,她在屋里看了一圈,找了把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从口袋里摸出压缩饼干,捧在手心开始啃。
煤球小男孩儿愣了会儿,谈书润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但他很快便又开始挣扎,然而很快,便又在他挣脱不开战寰强有力手臂的现实下,一动不动呆若木鸡。
谈书润以为这就算是叛逆期结束了,正打算再开口问问,谁知煤球小男孩儿眼睛一闭,嘴巴一张,哇地哭出了声,嚎啕大哭,止都止不住。
谈书润和战寰面面相觑,他们真的不是坏人,因而对这个大哭的小屁孩儿也做不出坏事儿来,眼见煤球小男孩儿有越哭越兴奋的趋势,战寰亦是在发飙的边缘,谈书润忙起身,恶声恶气,皱眉咬牙,装出一副欲吃人的凶残模样。
“知道这个是什么吗?它是人肉做的饼干!”谈书润将最后小拇指大小的饼干丢进嘴里,大力咬了几下,盯着煤球小男孩儿。
肉眼可见,煤球小男孩儿抖了抖,哭声倒是止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的。
谈书润龇牙,恶狠狠地威胁:“再哭我就把你剁碎,也做成人肉饼干吃了!”
煤球小男孩儿打了个嗝,好像是真的被谈书润的话给吓到了,眼泪哗哗哗地掉,抽抽噎噎地,定定地盯着谈书润,控诉:“┭┮姐姐好坏啊!呜呜呜!!呜呜呜!!”
煤球小男孩儿哭的凄凄惨惨,谈书润有那么一瞬间,手足无措,她看向战寰,偏偏战寰挑眉地看她,看戏专用围观表情——满戏戏谑。
谈书润怒了:“憋哭了,再哭就真的把你吃了!姐姐我还没吃饱呢,正好割点肉下来煮汤,你们家应该有粉丝吧?我看外面种了点小葱,煮一碗肉羹粉丝汤,味道应该蛮好。”
黑不溜秋的煤球这下是真的被谈书润的菜单给吓住了,虽然还在打嗝儿,但已经不哭了,睁大了眼睛地看着她,满脸惊恐。
“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不吃你了。”谈书润翘着二郎腿,揉着肚子,实际上把她自己都给说饿了,真是悲剧。
男孩忙不迭地点头,谈书润便将疑惑一个个地丢了出来,问完以后,谈书润让战寰将那个黑不溜秋男孩儿给绑了,还喊了驾驶员进来看着,这才走出了屋子。
谈书润心情很是沉重,她设想过很多可能,但偏偏现实却是最不愿意见到那种。
三天前,村里来了伙人,估摸着十五六个,身形彪悍,统一着装警服,手里头还拿着警棍和机关枪,为首的是个络腮胡子,脸上一道横亘整张脸的伤疤,活生生吓哭了村里的小孩。
第七十章:叔叔好帅气!
这伙人不仅仅将村里面上了年纪的二三十岁的年轻男女都给带走,还搜刮了村民所有人的粮食、储肉、衣服、燃料……。
剩下的老弱妇孺,没吃没喝没穿,连烧火的汽油都被抗走。
现在是夏天,一但到了冬天,不被饿死也会被冻死,这些老弱病残,在这个纷乱复杂的末日里,想要活下去,难度堪比登天。
“警察搜刮民脂民膏?”
这怎么可能,也太夸张了,南京军区还在,这帮警察敢做如此事情来,怕不是想死?
谈书润失笑,随口问道:“战寰,你觉得有可能吗?”
没有声音回答她,谈书润停下来,转过身,见到的是沉默伫立如雕像的战寰,深邃硬挺的眼角眉梢间,掺杂了一丝悲哀。
谈书润不是很能适应此时的战寰,战寰从来高高在上冷漠俯视众生凡人,他是被仰视的神祇,如今这般有人的情绪,恍然间,不知该开口说点什么好。
“末世到来,丧尸肆掠,随着时间推移,丧尸病毒渗透和影响的便不仅仅只是人类。”
谈书润微微点点头,认同道:“空气,水,土壤,这个大陆的每一个地方,都会被丧尸病毒的魔爪侵染。到了那时候,幸存下来的人类,衣食住行只穿用度,都将会是问题。”
“土地不能耕种,淡水无法饮用,死亡人数增多导致的劳动力锐减,燃料日用品等极难制造出新的,活着,会比死亡更加难过。”
谈书润看着战寰缓步朝她走来,先前的悲哀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目厉色,唇边的渐渐染上一抹冷冽,他双手插兜,脚步坚毅沉重。
“资源的重新分配,会导致人心的浮动,社会动荡不安,人类上千年来延续的人类社会文明秩序等级,定会重新洗牌。到了那个时候,华国全都会乱成一锅粥,警不一定是警,匪却一定是匪,丧尸病毒如果说是人类的灾难,之后发生的一切,才是人类的末日。”
谈书润自然知道,这一切,战寰此刻担心的所有,在几年之后,便会全部出现,而那时,他将会凭借自身强悍的铁血手腕和得心应手的帝王权术,重铸一个新的华国。
谈书润知道这时候,她应该安慰安慰战寰,说点激励人心的话鼓励他,然而此刻不是许久前她以为自己快挂了的那时候,理智牢牢占据了她的思考,趋利避害的本能,和心口的隐隐作痛,告诉她,闭嘴安静听着就好。
战寰将谈书润的乖巧状看在眼里,突然觉得他大概是中午没吃饿晕了头,竟然跟谈书润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说这些话,浪费唇舌不说,还显得他们的关系有多好。
……
夏日里的风带着热浪袭来,将谈书润原本整齐的头发吹得凌乱,村子里满地的嫩绿小草,在风的吹拂下扬出波浪,嫩绿浅绿深绿,层层叠叠如油彩笔勾勒般在画布上晕开,荡向远方。
……
战寰在距离谈书润还有两步远的地方站住,无声对视中,战寰不仅又想起了在龙城别墅,谈书润昏迷前坚持得近乎偏执的话,她竟然对他抱有如此大的期待,简直令人出乎意料。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站着,面对面,任由热风迎面扑来,将记忆的海绵吹出波纹。
谈书润望着战寰,此刻,乡间小道,落魄萧瑟的村庄内,一派俊朗傲然的男人,伫立于此,连风声似乎都在诉说着格格不入。
“你觉得,这个已然变成地狱的世界,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
战寰突如其来的问题,谈书润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她几欲脱口而出,自然是有的——她不会爱上那个叫做战寰,会对她笑的男人了。
然而,许久无话后,谈书润敛眸,一切心思都被她深埋于心底,战寰还在看着她,看得她莫名其妙,这人一副试图从她身上找出惊世大秘密的样子,究竟是想做什么?
谈书润装作无事,闲聊的语气,道:“我去看看那个孩子。”
“记得问他,知不知道那伙警察的地址,如果能直接带我们过去,最好。”
战寰说这话时,谈书润正好经过他身边,脚步一顿,忙抬头看向身侧的战寰,满脸惊讶。
“你,你的意思是说,要出手帮那个小孩儿?”
她万万没想到,明明战寰身上还有比之更加重要百倍的事情,他却在此时却还愿意分出时间帮一把那个可怜兮兮的孩子!
谈书润笑得无奈,对啊,这就是心怀天下苍生的战寰,不是么…
战寰没有正面回答谈书润的问题,反而喃喃自语,声音低沉磁性,如同风暴中蛊惑人心的海妖塞壬:“人心乱了,这个国家也就彻底废了。”
谈书润心下一动,她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有的人,天生吸引他人的目光。
就如同现在,哪怕他们曾经有过惨烈不堪、狼狈悲哀的过去,恨不得她死他生,然而魅力使然之下,无关乎曾经,他依然能轻而易举……
谈书润摇摇头,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不合时宜的念头晃出去,认真道:“我明白了,我尽量做到,还有,谢谢……”
战寰皱眉,谈书润如此客气疏离的说话方式,之前从来没有过,现在却时常出现。
战寰莫名有些不耐,但不清楚他到底在烦躁些什么的这一点,反而让他的燥郁更上一层楼,这就像是一个圆圈,陷入了奇怪的死循环中。
眼见着谈书润往小平房里头走,他声音冷硬,面色不渝道,“用不着你谢我。”
谈书润听见了,却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直接进了屋,淡定地吩咐驾驶员出去,淡定地关上门,而后瞬间靠上了门板,手握拳抵上胸口,揉着微疼的心口,劫后余生地庆幸,刚刚差点心口疼的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坏姐姐!”
小男孩儿软糯的童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