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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战寰,正风干的肉肠似的被挂掉在半空中,随着蛇尾巴晃动,来由乱飘……
莫名诡异的画风,谈书润视线一转,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她自己呢?她在哪里?
……
周遭陡然暗淡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耳畔有粗喘声响起,带着鼻端可闻见的好些黏腻的腥臭味,教人恶心反胃。
“是谁?”
无人回答,倒是有风声拂过枝桠,带来落叶飒飒。
谈书润警惕,抬手默默攥紧了脖颈上的戒指,等等……
她脖颈上的戒指?!
等等,这不是她母亲安静的身体吗?为何她与越烬的婚戒,竟然能出现于此?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谈书润自从陷入这座虚拟世界后,便如同那人事不懂的稚子小儿般,活脱脱十万个为什么,没人觉得不耐烦,倒是她自己先烦闷郁躁起来,干脆揪着戒指,在原地转圈圈。
适才,她母亲口中的文综是谁?是她所知的三合帮那位文老爷子——文丹的父亲吗?
她倒是不曾听说过,她家还有姓文的这门亲戚好友——能够令向来清冷的母亲,这般动怒,甚至为那文综,不惜与战龙腾撕破脸皮,说出‘文综死了,我还能在乎谁?’的话来……
谈书润握紧了拳,抿唇,却憋不住红了眼眶,那么她父亲呢?她父亲算什么?
待她那般好,自小将她如珠如宝捧在手心里疼着,她喊了两辈子的父亲呢?!
Kim,战龙腾,文综,多多少少都受过她安静真心的照顾,得过她席年或多或少的不忍心,但是她的父亲又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你叫做,阿书?”
突然间,便在谈书润满腹怨气时,有道苍老的男低音落到耳畔,像是质问,但更多的却是疑惑,连带着些许的惊讶:“这是你的小名?你的全名叫做什么?阿shu?是哪个shu?”
——
……
阴凉森冷,目不能视。
混沌之中,谈书润缓步靠近阳台落地窗,谁知不过两三步,肩膀处便似有股无形的力,扯着她锢在原地。
这人并非安先生,不仅从男声较之安先生更沙哑低沉些;且安先生早知她唤作阿书,若有疑问,绝无可能搁置至今,才来发作问询,好奇她名字究竟如何写。
谈书润正疑惑着,那道男低音又不耐烦地重复了遍问题,俨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直教谈书润怀疑男声的主人是否曾经与她相识,亦或者因她的名字而将她认成了其他什么人。
“这位先生,你好没有道理,来者是客,如今倒是用不着自报家门的么?”
倏忽间,低沉的轻笑声连连,直至许久,久到谈书润以为那男声将不再有所答复,却突然听闻他止住笑意,忧然感叹:“那孩子若是平安活到如今,该是出落得与你这般大。”
“那孩子是谁?”
疑惑脱口而出,谈书润陡然后悔,恨不能直接将舌头咬断,她好奇这个做什么,无聊。
“呵呵,那孩子名字里亦有个shu字,但却没有你这般好命,战小姐。”
战小姐?
陡然听闻有人这般称呼,谈书润恍恍惚惚然,待反应过来男声所言何意时,瞬间炸毛成刺猬,随即冷笑着反唇相讥:“这位先生怕是误会了什么,不如现身一见,我们好好聊聊?”
“阿书姑娘,其实我倒是抱歉的,原本想困住的是战龙腾他儿子,没成想将你拉了进来。”
话音微顿,谈书润欲趁机逃离的心思淡了些,事已至此,这位先生无论是谁,总归精神力恐怖,眼下这位先生神秘诡异,倒不如与他慢慢纠缠,拨开迷雾,解开迷局,免得假以时日,教这位先生积攒势力,羽翼渐丰,造成更大祸害,到那时,场面便愈加无法控制与收拾。
思及此,谈书润默默开启套话模式:“先生你亦是与战家有仇的?”
“但这番下来,倒是意外收获颇丰,也不算是错杀了无辜者。”虚无飘渺里的男低音轻笑了声,不答反问:“我想你母亲,该与刚才你所见的那张脸,长得颇为相似,是否?”
哪里是颇为相似,根本就是原装的好嘛!
谈书润心中暗暗吐槽,但生怕被那位先生瞧出点什么,面上不由得佯装得惊讶:“你怎会知道这些?你见过我母亲?你与我母亲相识?若是如此,先生便更不应该为难我才是。”
“呵……呵呵……呵……”
连连冷笑,男低音不知是想起了些什么,极尽嘲讽之能事:“战龙腾那厮惯会拿腔拿调,做些自以为感天动地的事情,呵,找的女人都与年年的模样性情才气,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又如何,不过是替身,不过是自我催眠——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说话间,男声语调愈加森然,而谈书润只觉得脊背猛地一凉,似有双眼睛正在身后紧盯着她,谈书润默默抿唇,却始终无法鼓起勇气回头去瞧瞧究竟如何。
恰逢此时,那位先生话锋一转,笑得凄厉:“父债子偿,女儿算半子,你也该负责!”
谈书润内心波涛汹涌,我特么的冤枉死了,从小未尝过战家小姐的荣华富贵,战龙腾的疼宠娇惯,眼前却得莫名因那该死的血缘而将自身性命置于岌岌可危之处,简直可笑至极!
“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先生你瞧得仔细。”
掌心紧握的戒指与越烬那人的体温极相似,总是冷冰冰如岩石般,但此刻身置虚拟世界,前无安全逃脱的无虞退路,后有仇家的虎视眈眈,素圈戒指却是比任何时候,都给予她支撑。
她与越烬有过约定,信誓旦旦保证了会好生照顾自己,这才令越烬答应她的计划,若是这番便丧命于此,越烬可怎么办?算算日子,十五月圆之夜,也不过便是在这五六天了,没有她在身旁护着,越烬那厮该如何痛苦才能堪堪熬得过?
她得立刻出去!
这般念想着,谈书润咬牙,深深吸气后,断然怒道:“既然如此,先生必然知道我亦是今天才解开自己身世之谜;且我与那战寰适才的吵闹打斗,你也瞧见了,战家人从未将我放在眼底,战龙腾更是始终未将我当做亲女,你浪费精力杀了我,他不痛不痒,这仇怨报得有何意趣?有何意趣?!”
身后的凉意有些收敛,谈书润默默鼓舞自己再接再厉:“不如我们合作?”
“合作这种话,老安心思简单被你欺骗,我可不信。”男低音一改原先的癫疯狂躁,脾性竟是温和了许多,缓声笑道:“你放心,你死后并不会孤单,战寰会极快追随你而去。”
话落,温度骤降,周遭弥漫的凉气渐渐凝滞成诸多股绳,灵活蠕动叫嚣着从四面八方涌来。
谈书润赤手空拳,单枪匹马,堪堪躲开数次雾触全方面多角度,十足十力度的袭击后,已然是狼狈不堪,但那位先生所操纵下的雾触却是始终斗志昂扬,见谈书润武力值不过如此后,便左一下右一下地逗弄着她,教谈书润为求生疲于奔命,愈加狼狈不堪。
“好了,别再玩,速战速决。”
男低音发话,雾触甩向谈书润,谈书润忙不迭侧身跃起,但双拳难敌四手,谈书润被扯住双手与腰,硬生生地被拖着往后仰,谁知后面竟又是从砖面缝隙里生出俩条雾触来,泛着寒光的尖锐端头,直直插向谈书润的眼睛……
栽向地面的速度极快,谈书润反应不及,想再寻办法阻止已然不行。
便是此时,有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响彻整间客厅。
“润润!”
“阿书!”
第二百五十五章:
谈书润赤手空拳,单枪匹马,堪堪躲开数次雾触全方面多角度,十足十力度的袭击后,已然是狼狈不堪,但那位先生所操纵下的雾触却是始终斗志昂扬,见谈书润武力值不过如此后,便左一下右一下地逗弄着她,教谈书润为求生疲于奔命,愈加狼狈不堪。
“好了,别再玩,速战速决。”
男低音发话,雾触猛地齐齐甩向谈书润。
谈书润忙不迭侧身跃起,但双拳难敌四手,谈书润被扯住双手与腰,硬生生地被拖着往后仰,谁知后面竟又是从砖面缝隙里生出俩条雾触来,泛着寒光的尖锐端头,直直插向谈书润的眼睛……
栽向地面的速度极快,谈书润反应不及,想再寻办法阻止已然不行。
便是此时,有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响彻整间客厅。
“润润!”
“阿书!”
——
噌地声巨响,剑鸣低诉阵阵,划破凝滞的白雾,硬生生将雾触被钉入石板。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寰宇般经久不息,那隐匿于暗处的先生怒意更甚,无数雾触气势汹汹而来,如蓄势待发的蛇躬着身躯,最尖端冒着丝丝寒气,不住地往前一点点试探。
“润润!躲开!”
声音是谈书润极为熟悉的磁性低嗓,但惯常沉稳内敛的语调此刻却透着慌乱,谈书润将掌心戒指握得死紧,想,是他吗?该是他的吧?这世上会这般唤着她润润的,亦只剩下了他。
刀光剑影的混乱厮杀骤起,谈书润原本试图往那混乱中心看一眼,但闪躲之下,为避开两只雾触朝太阳穴直劈而来的袭击,旋身之际,不知何时扭到的脚踝传来剧痛,竟是害得她踉踉跄跄没能站稳,不禁没能看清楚混乱中心的那道高挺黑影,反倒一改胜绩,败于下风。
雾触如蛇鞭般灵活卷着她摔向客厅角落处,后脑勺恰撞上桌角,疼得她下意识蜷缩成团,却仍旧抵不过地倒抽了口冷气,浑身上下的骨头均如散架了般,软绵绵的坨肉,摊在角落。
“越……”
话到唇边,谈书润却不敢唤出声了。
刚除开那声润润外,另外的男声该是战寰。
上粤大学校园内的那场丧尸清缴,医科实验楼内生死厮杀,淌过满地鲜血与人尸,触目惊心,记忆犹新,计划未成功前,谈书润不敢冒险与越越表现得亲近。
况且,越烬若是得到她遇险的消息赶来救她,那么现实里,越烬是否亦在太古里别墅区?
越烬孤身而来的吗?明浩跟着来了吗?
她若没记错的话,战家护卫队长还领着一帮重型武装的黑衣人在外头守着。
单挑,她不担心越烬的武力值;但若是群殴呢?战寰那人不要脸起来,绝非寻常人可比。
思及此,谈书润只默默地挣扎着试图重新站起来,谁知腰间却突然传来一股刺激的冰凉,随即头重脚轻,待定神时才恍然,她竟是被倒吊着挂起,悬在室内的半空中。
——
……
混战中,双方并非僵持。
雾触看似白雾般柔软,但在其劈斩横切的招数下,却堪比削铁如泥的利刃;而凝滞的白雾为视线增添了抹阴霾,视野受限之下,战寰往后微仰,堪堪躲过劈向面门的雾触后,眼角余光迅速扫过整间客厅,但始终不见谈书润的身影。
“我倒以为战龙腾的儿子有多厉害,最终也不过如此。”
隐匿黑暗处的男声毫不掩饰对战寰武力值的嘲讽,虽尚未狼狈逃窜,但连他的本尊都是还未出现,仅仅是些小喽喽般的雾触,便教战寰应付得手忙脚乱,应接不暇,当真不够分量。
“战家小子,你那爹知道你喜欢你妹妹吗?”
立体循环的低沉声嗓,带着讥笑从四面八方而来,但偏偏寻不着你那人究竟身处何方。
“其实那唤作阿书的姑娘我瞧着挺喜欢,只可惜那是战龙腾的女儿,便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