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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那边指了指,“在你的记忆里,他是怎么死的?”
“我父亲夜里出门,说是要去带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女人回来,但等他回来的时候,却说那个女人被另一个叫做烬爷的男人给护着,而他与之交手后,却受了伤,费尽力气才逃回来。”
康兰成神色恹恹,郁闷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只是曾经从父亲口中,知道过关于那个女人的一些事情,但没想过要编造出如此奇怪的戏码来,甚至将我父亲写死的……”
谈书润飘~暗躇:少年,不是你的锅,你父亲是真的死了。
但此时这般说,她却是不忍心拆穿自己个儿的谎言了,谈书润无奈,只好继续计划,问道:“那么,你知道的,关于那个女人的信息,全部告诉我,这个是你生平事迹里,没有的一个人,我这边要登记在册,好汇报的。”
“哦哦!”康兰成深信不疑,忙点头,一五一十地解释:“关于那个女人的信息,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我父亲曾说,她是很特别的,精神力特别强大,长得漂亮……”
大抵上,谈书润本已然可以确认,她便是康兰成口中的那个女人。
然而此刻,康兰成如此一说,她又变得犹疑起来,‘长得漂亮’?Areyousure?!兰宗棠该是在上粤城的这座新界机场第一次见她,而她的脸早毁在了战寰手里,咳咳,兰宗棠果然不是一般人,审美挺特别的啊?
“哦!对了!”
谈书润内心默默腹诽时,康兰成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呼道:“那个烬爷,貌似是只怪物,是那种吃人肉喝人血的怪物,比丧尸还可怕!!那个女人从进入新界机场开始,便一直被烬爷保护着,我父亲才始终找不到机会接近!”
烬爷,又是烬爷……
这位烬爷到底是什么来头,又与她有何渊源?
谈书润想着,心头便又开始疼了起来,这次,针尖插在心尖上,忍是忍不了了的,完全忍不住。
谈书润咬紧了手腕,耳畔嗡嗡嗡的嘈杂声,吵得她缓不过气来。
……
楼道深处的另一端,狂风吹得门扇咯吱咯吱作响,急促而有序的脚步声似乎往他们所在的房间冲来,厮杀的怒号声阵阵,夹杂着些许人名。
“寰少!这些怪物的实力太强悍了,我们撑不下去的,您撤吧!我们掩护!”
“我们是黑蝎,连我们都对付不了的东西,还指望谁来对付?!”
谈书润辨认出,声色狠厉到极致的那个男人,是战寰。
“作为黑蝎的队员,没有杀不死的敌人!”
——
灰白的浓雾中,渐渐浮现出了道黑色人影,战寰心中有数,这人是谁。
“看来,躲在后面暗自操控丧尸群杀人,便是你所说的对抗?”
楼梯拐角处,黑袍男人顿住脚步,兜帽将他的神色隐匿于黑暗与浓雾中,恰到好处的戾气横生,缓缓道出的每个字,都如冰箭,插入在场仅剩的黑蝎队员心脏深处。
“杀你们,没兴趣。”
话落,本围困黑蝎队员的丧尸纷纷退开,为他们让出了条下楼的道。
黑袍男人扫了眼战寰身后不远处的房间,抿唇,“今天,正好是我为我家小姑娘积德祈福的时候,你们,滚。”
第二百一十二章:赌一把
——
‘白虎号’机舱,急诊室内,消毒水的刺鼻,满手术台上粘稠血液的腥气,弥漫鼻腔。
医生手足无措地站在手术台边,看向对面的女孩,犹豫半晌后,不禁问道:“大小姐,咱们接下来,怎么办?这尸体,总也不能就这么放着吧?等会儿寰少回来,若是追究我手术失败的过错,那……”
“丢了吧。”
三个字,战檬轻描淡写,随手把玩着手术刀,陡然间心血来潮,想起什么,削皮刮骨的刀刃划过脸颊,盯着遍布疤痕的脸,眸底满是厌恶——这个女人,丑成这幅德行,还敢跟她作对,妄图抢走她的哥哥,简直不自量力!
战檬冷笑了声,手下用力,刀刃染了血,白与红,分外刺激。
“外面那么多的丧尸等着吃人,不到片刻,这就连肉渣都没了。”
到时候,还能怎么查?自然是任何痕迹都没有!
思及此,医生点点头,这的确是如今最好的选择,不仅仅能够避开所有可能暴露她在手术过程中,做的那些小动作;而且一劳永逸,从此以后,便永远不会再有人来阻挡大小姐获得幸福的可能。
然而,医生望着眼前的少女,容貌仍是她记忆中,小时候那般娇憨可爱的模样,只是言行之间,却令她觉得有些陌生,医生不由得心疼——在追求幸福的这条路上,若是谈书润早点死了,便好了。
她的大小姐也不至于被逼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来抗争,来争取。
……
“你在做什么?”
康兰成自从谈书润口中得知,他的父亲并没有死,去世的人是他自己后,便觉得轻松了许多,此时,见他眼前的这位地府勾魂使者紧贴于墙面上,俨然是偷听的动作,自然是奇怪,因而便起身,模仿着谈书润的动作,靠近了她。
”有什么奇怪的吗?“
谈书润心不在焉地朝康兰成做了个嘘声,而后手掌心触上壁面,一片冰凉,激得她打了个寒颤,心底是既害怕又期待,整颗心,平底锅上小火慢煎似的。
一墙之隔的不远处,对话的那两个人,其中声线更沉稳些的,像极了越越,但过分的冷厉狠决,又是她不曾从越越身上见过的,一时间,亦是无法准确给出结论。
谈书润不禁猜想,那个男人口中所谓的,‘我家小姑娘’,会是她吗?
想起来,越越那家伙,的确是很喜欢喊她小姑娘来着,再简单不过的三个字,每每从他口中说出,都跟蘸了蜜似的,甜,甜得牙疼。
脚步声,似乎朝他们这边走来,渐渐靠近。
康兰成听了,紧张得一蹦三尺高,往边上凑了凑,抄过床上的被单将自己裹成了团,这才朝谈书润招手,小心翼翼,警告道:“天使小姐姐,你别靠那么近了,我跟你说,外面那个男人,说滚的那个男人,是烬爷,就是我刚刚跟你说过,那只残暴血腥,吃人不眨眼的怪物!”
那就是烬爷?真的,很像啊……他会与越越有关吗?
谈书润想,答案或许可以期待——被兰宗棠盯上,欲除之而后快,是她,但偏偏至始至终,这个女人却是被烬爷保护着,她绞尽脑汁,再也想不到第二个,愿意这般护着她的男人;甚至,这位烬爷总是与越越有那么点点的相似之处,以熟悉的低沉磁性嗓音,唤着她‘润润’。
“上天真是不公平,我还以为这些救援队员足够厉害,能将那只怪物打倒呢,现在看来,怕是要白瞎我的支持了!哼!怪物该死!”
闻言,谈书润顿住了继续偷听的动作,回头,一记眼刀毫不客气地甩向小男生,微怒:“康兰成,说话给我注意点,别一口一个怪物。”
“本来就是……还不准……”
又是一记眼刀,尖锐锋利。
大抵是谈书润进门至今,从慈祥和蔼,温柔可亲,此时突然的发怒,令康兰成有些讶然,支支吾吾半天,愣愣盯着眉目不善的谈书润,不由得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
“不说就不说,但它的确不是好人来着!”
……
好人?这个乱成一锅粥的世道,好人的定义是什么?
真正的好人,双手完全干净的圣者,真能活下来,存在至今吗?谈书润表示怀疑。
然而此时此刻,谈书润最想要做的一件事,唯有确认烬爷与越越的关系,解决她一直以来的困惑,其实眼前,现成的方法便有一个,且成本极低,操作更是简单易学,毫不费力。
……
谈书润手掌心默默使力,半尺厚的墙壁在她手下,便如同透明般,被她轻而易举地穿过。
亲眼看看不就行了,若真的是他,真的是他,她还没有想好,该如何。
……
走廊里,断肢残腿遍地漫布,丧尸,黑蝎队员,无一不是踏在淌满整个楼道的鲜血之上,笼罩周遭的白雾里,亦是泛着微微血红色,人影绰绰无数,但又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两方人马对峙,以廊道中的垃圾箱为界,楼梯更高处是游荡的丧尸,但所有的动作轨迹,却都是围绕成了个圆,似乎将什么保护在了其中。
而楼梯下方,黑蝎队员面露警惕,有序撤离,战寰殿后。
谈书润顺着战寰的视线往前看,不远处,雾气遮挡了丧尸颓然灰败,死气沉沉的腐烂面容,而这时候,不知为何,团团围住的丧尸却突然闪到一边,空出了条小路来,映入眼帘,为首的,赫然是个身形挺拔的黑衣男人,亦是她那日于诚毅礼堂中,所见之人。
黑衣男人,否认过是越越的黑衣男人?烬爷?失踪数月,终于回归的越越?
黑衣男人没有回头,谈书润却发现,战寰不知何时,原路返了回来,独自一人。
“我上次就发现,你能控制丧尸,甚至能命令它们按照你所想,不顾一切地执行命令。”战寰的眼里浮上冷漠,用着商量的语气,问道:“既然它们听你的,控制你,应该便能控制剩余其他丧尸,你觉得呢?”
觉得你M啊!她家越越又不是遥控器!
黑衣男人还未有所反应,谈书润便率先炸了毛,撸起袖子便要俯冲,踹向战寰,然而,楼外突然有爆炸声传来,整栋楼似乎跟着震了震,石灰砂砾纷纷扬扬地撒了整个楼道,窗户的玻璃亦跟着碎成了渣滓……
说时迟那时快,康兰成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边跑边嚷嚷着,“地震了!地震了!快跑啊!天使小姐姐,梦里怎么还有地震啊!!!你能飞,我为什么不……”
话音戛然而止于康兰成见到战寰和黑衣男人对峙时,默默地将嘴闭上,而后眼珠子提溜一转,落于飘在天花板上的谈书润,疑惑地眨眼睛。
——
“天使小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哪儿知道!你给我闭嘴!下楼!”
——
战寰扫了眼跟智障似,挤眉弄眼的小男生,呵斥道:“下楼,楼外有人接应!”
康兰成只觉得他大抵是梦魇了,但脚下的地板震动频率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夸张,但见谈书润并未有离开的打算,康兰成十分纠结,再次朝谈书润炸了眨眼睛。
“听他的,下楼!”
谈书润猜测黑蝎队员等在下面,而康兰成是活生生的人,且是越礼那小丫头千里迢迢不顾危险,从北城跑来上粤城寻找的人,无论如何,总得保证他活着,再见越礼那小丫头一面。
康兰成见谈书润坚持,咬咬牙,一溜烟地跑了。
谈书润见状,刚松了口气,却回头时,却见战寰不知几何,将视线落在她身上,似是,感觉到了些什么,谈书润再次紧张,她现在算是什么,鬼吗?还是……
但幸好,战寰很快自嘲地笑了笑,转回了身。
“无需牵扯其他,我和你,一战决胜负。”
战寰下了战书,谈书润瞬间紧张,记忆中的那场大战,该不会便从今夜引爆?
谈书润飘向了黑衣男人,慢慢地靠近,最后飘到他面前,靠得近了,便看得清楚些。
这双总是悲悯的眸子,熟悉的低沉沙哑嗓音,还有从他身上感受到的莫名归属感……
谈书润揉了揉眼睛,赌了一把,至于越越与所谓的‘烬爷’,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