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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书润从没有想过,越越会像被抛弃在街边的流浪小猫那样,缩在她的怀中,拽着她的小手指尖死活不肯放手,而怀中的他就像是冰块,散发着令人冷到骨髓里面的寒气。
她试图从越越的怀抱中挣出来,但是动了动后发现越越的手臂强而有力,箍着她,明明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了,却还是不肯放手。
从三小时前,她成功将越越哄到地龙旁边待着开始,已经过去了整整三个小时,越越始终维持着缩在她怀里的姿势,明明是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手长腿长的,却是非得蜷缩起来,将自己缩成一团才高兴的样子。
谈书润犹豫再三,还是将放在半空中许久的手轻轻地放了下去,在越越的后背上面拍了拍,安慰道:“不要怕,这里还有我在呢。”
夜里的山间木屋分外安静,鸟兽虫估计都陷入了沉睡,连风都静止不动。
一派静谧中,越越仍旧不停地颤抖着,谈书润抱着他,感觉就快要连自己的体温都迅速下降至冰点,几乎连骨头都要冻僵了。
为了将注意力从‘快冷死了’这件事情上面移开,谈书润哆嗦着说:“越越,你喜欢听故事吗?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很久很久之前的故事……”
越越没有回答,谈书润也没有指望现在神志不清的越越能做出什么反应来,她只是太累了,也太孤单,小木屋里面很安静,炉火正旺,而身边正好有个听完之后也不会弄懂这背后隐含意义的男人。
是多么适合讲故事的时候啊……
第三十章:故事(1)
谈书润抻长了指尖将床沿边的毛毯拖到身边,动作轻柔地为越越盖上,而后,缓声,开始讲故事,也随着这个她自己口中别人的故事,陷入了回忆。
“从前,是很久很久以前,个女孩儿,她的家人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意外离开了人世,没有了亲人照顾的她,便被送进了孤儿院。”
“越越,你知道什么是孤儿院吗?”谈书润自问自答:“就是那种,如果你不乖,就没有吃的,没有穿的,甚至连睡觉都不被允许的地方。”
“不过,这个女孩儿还是很幸运的,后来女孩的爷爷有个好友,领养了她,给了她一间屋子,一日三餐,还有上学读书识字的机会。”
“而女孩儿深深地明白,在那个地方,好心爷爷的家里面,她得比在孤儿院的时候还要乖巧懂事,这样才能继续在好心爷爷的家里面继续住下去,有的吃有的穿能上学。还有,能够见到那位,有着全世界最好看的黑眼睛的小哥哥,小哥哥心地善良博学多才,她很喜欢。”
她很喜欢小哥哥,至于理由……
谈书润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下,却没能得出一个确切的结果。
随着时间的流逝,潜移默化之中,她的目光便总会不自觉地停留在他的身上,那是和呼吸一样自然的本能,等她反应过来那是一种叫做喜欢的感情时,她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谈书润浅浅一笑,竟是对自己有些无奈,沉默了会儿,才继续道:“小哥哥人很善良的,对女孩儿也很好。会亲手做蛋糕帮她过生日,她想爸爸妈妈想得哭鼻子的时候,小哥哥还会帮她擦眼泪,她被幼儿园里面的坏孩子欺负的时候,小哥哥甚至会帮她教训那些坏孩子。”
“只不过,后来……后来一切就变了,就跟她喜欢他一样,在时间的点滴中,小哥哥突然间没有理由地讨厌女孩儿,更加准确来说,是憎恶厌弃,是希望她永远在他面前消失的感情。”
为什么,这个原因,谈书润时至今日,一直找不到答案,而现在,她也不想要继续探寻了,无论为何,事实早已摆在面前,他不爱她。
而再后来发生的事情……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命运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明明之间并没有爱情存在的两个人竟然还是结婚了,在神父面前许下‘无论生老病死永不离弃’的誓言。
然而,没有爱的婚姻,可想而知会是多么凄惨的结果。
越越的肩膀上湿了一块,泪水炙热滚烫,在他寒冷如冰雕的身体上,几乎是要砸出来一个洞,直穿心脏深处。
抱着他,用自己的体温为他取暖的女人,现在很悲伤,越越能够感觉得到,但是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叫做谈书润的女人,跟他讲的是很久以前的别人的故事,她却要如此的悲伤难过,甚至是,流泪,犹如感同身受那般的委屈不甘。
第三十一章:故事(2)
此时已又是一个天黑,屋外黑漆漆的一片,万籁俱寂,天地间仿佛安静得只剩下屋内的他们,偶然间有蛙鸣声响起,两下之后又彻底的没了声响。
谈书润突然就没有了继续回忆的念头,想着曾经那样深刻喜欢过的感觉,不断地回味重复低微到尘埃里等待他多看她一眼,以及最后子弹穿透心脏带来的焚烧血液的剧痛。
一切的感觉,都只能让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悲哀到无以复加。
“算了,算了。”
谈书润摆摆手:“不说了,这个故事一点也不温暖,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呢,平白添了些无奈,现在咱们已经的处境已经够凄凄惨惨戚戚的了,不说这些了。越越,我还是来跟你说个笑话吧,笑一笑,心情也能好一点。”
被体温折磨的浑浑噩噩的越越不明所以,却听谈书润轻咳了声,认真道:“这个笑话是这样的,有一天,蛇弟弟问蛇哥哥:‘哥哥,哥哥,我们有没有毒?’;蛇哥哥说:‘你问这干什么呀?’;蛇弟弟说:‘我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了。’……嘻嘻,很好笑吧~”
明明窗户关的严严实实,却似乎有一阵冷风吹过,带来一阵寂静……
昏昏沉沉的越越只能感觉到自己抱着的这个女人正在憋着笑,使劲儿地憋得浑身都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越越差点没忍住翻白眼,这个笑话还不如不说,他好不容易暖和起来的身体,现在好像是更冷了些,冷得他都快跟着这个笑成神经病的女人一起打哆嗦了。
许久后,谈书润终于是止住了笑容,她伸手将脸颊的咸湿液体抹掉,可擦了一次,还有更多的流出来,谈书润只好拼了命地咬紧牙关,甚至不惜将嘴唇都咬出了血。
“……”
越越迷迷糊糊中,似乎闻见了一股很香的味道,是从谈书润身上传来的,好像是,血的味道,也是和怀中谈书润的温度一样,如火一般令人向往和期盼,这种味道让他觉得很舒服。
越越情不自禁便睁开了眼睛,盯着谈书润仔细端详。
谈书润莫名被盯着看了许久,等反应过来时候,顿时有些无措。
她心底的惶恐再次出现,本来的越越没有什么可怕的,但此时他的眼睛,却突然间成了血红的,堪比毒蛇攻击时吐出来的信子,沾着致命的毒液,谈书润不自觉地恐惧。
“你,你怎么了?”
啪,越越猛然直起上半身来将谈书润一把推倒,只见他双手撑着地板,将谈书润困在胸膛与木板之间,紧接着,一点点地慢慢地欺近谈书润身前,抽着鼻子在谈书润脸上闻来蹭去。
谈书润吓得魂飞天外,惊慌失措,差点便又像开始时那样一巴掌啪飞这个突然凑到她面前来的男人,她忘记了动作,眼看着越越嗅来嗅去,最后视线聚焦在一处。
谈书润顺着他的视线低头,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时,唇瓣便印上了一片柔软,唇边湿润,带着古老的林间松木历久弥新的味道,而许久之后,越越这厮竟趁着她快窒息时微张开的唇,舌头灵巧地溜了进来,唇舌相交,疯狂掠夺。
周遭极具侵略性的气息扩散开来,带着压倒性的逼迫和控制,谈书润身体在越越释放开来的强大气场之下完全没有办法动弹,只能任由越越动作,她的嘴巴里满是刚刚咬破嘴唇时候的血腥味,还有这个完全是变了个人的越越的男性散发的荷尔蒙气息。
第三十二章:初吻(1)
啪!
深深觉得受到侮辱的谈书润,拼命挣扎,先是用头顶了越越一鼻子,而后趁着越越剧痛之下动作停顿的间隙,愣是用尽所有力气扇了他一巴掌,怒目而视,吼道:“你疯了吗?!”
她好心照顾他,不愿意看着他被病魔折磨,可这个男人却趁机占便宜!
谈书润怒极,正欲发作,然而下一秒却是愣住了,被扇了巴掌的越越捂着脸,委屈巴巴地盯着谈书润,似乎是被刚刚谈书润的一巴掌给打蒙逼了,眼泪汪汪。
等会儿,这是什么神展开?
愣住的谈书润被越越可怜兮兮的控诉眼神盯着,扬起的手亦是停驻在半空中,寂静的对视几分钟后,在越越无辜的眼神控诉下,谈书润生生地觉得实打实的扛不住了。
大抵是冷糊涂了吧,谈书润无奈之下,便想着解释一下,严肃却又不失哄小孩的语气说道:“越越,我告诉你,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但是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刚才你对我做的,额,动作,是不对的,再有下次,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或许是谈书润说到最后,语气还是因为气愤而忍不住地太过严肃,越越捂着脸转过身去,背对着谈书润,却是不说一句话。
谈书润见他这般一副‘我不要理你了’的模样,心里也是很生气,转身便搭着床沿起身躺着休息了。
…………
半个小时过去后,谈书润躺在床上,背对着屋中的越越,却觉得屋内感觉有点奇怪和诡异,犹豫再三,谈书润还是心软了额,转过身去,然而却看见她都在床上躺了快半个小时,越越仍旧保持着背对她低头的姿势,一动不动。
谈书润觉得不对劲儿,犹豫了会儿后喊了越越几声,然而越越仍旧安安静静,什么反应也没有,谈书润着急,忙不迭地下床去看他。
越越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抵在心口处,而他的脸上布满冰霜,嘴角甚至挂着血迹,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在地板上已经积攒了一小滩。
谈书润脚软,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板上,地上尖锐的木刺划破肌肤刺进血肉,疼痛瞬间将她的理智拉了回来,刚刚还好好的,而且她那看起来声势浩大的一巴掌实际上面根本没有用多少力气,越越怎么可能突然就吐血了?
这也太过诡异。
谈书润伸手,戳了下越越,越越咚地重重往前栽了下去,谈书润见此,眼疾手快地将将人搂住了,半抱半拽地将人拖到了床沿边,拿上被子为他裹上。
做完这些,谈书润环顾四周,虽说有锅碗瓢盆,但没有水,单纯地想烧热水都不行。
谈书润伸手去探越越的鼻息,很是微弱,几乎快要消失不见。
他是个人,至少现在还是,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吗?可是这边没有任何医疗设备,她就算想要救,也没有条件啊!
谈书润差点急哭,手都不自觉地抖了起来,她究竟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救人?!
“越越,你能睁开眼睛吗?你醒醒,告诉我怎么办啊!”
突然,远处传来野兽的嘶吼声,将惊慌失措中的谈书润给吓住了,她猛然间恍然,摊开手掌,怔愣了许久,她想到了,其实她自己就是个‘热水瓶’。
越越这时候已经连呼吸都没有了,谈书润犹豫再三,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真的要这么做吗?万一越越由今天晚上她的所作所为而窥见了她的秘密,醒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