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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锋芒,然而越越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几步追上战寰,原地跃起,反手将剑刃刺向战寰,而战寰躲闪中,虽然避开要害部位,却仍旧是被越越的剑刃划过侧脸,伤痕处瞬间冒出些血珠来。
随后,高遥远加入战局,帮忙战寰,战况瞬间变成以一抵二。
水流湍急,谈书润颤颤巍巍地站稳了,赫然发现,通往贮藏区的栈道更高处,一道血流,顺着栈道角落处缓缓淌了下来,血流与海水交汇,如空中飘动的红丝巾,温柔却刺目伤人。
怎么会有血流过来?她想到了罗玛和琪琪,难道他们在贮藏区遭遇了什么意外?
战寰回旋踢开张着血盆大口扑上来的丧尸,剑眉星目染上寒霜,锐利如鹰的余光扫了眼谈书润,犹豫几秒后,将枪口对准了谈书润。
“不想她死,就放下武器投降。”
战寰站在那里,冷眼俾睨,谈书润怔怔地望着枪口,黑黝黝,仿佛深不见底。
难过,无奈,还有,委屈。
谈书润浅浅地笑开来,水声哗哗,卷着谈书润站都站不稳,她喊了声战寰的名字,成功将战寰的视线从越越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原来,是人质啊。”
原本想不通的问题——战寰明明可以自己先走,却非得拽上她一起离开玻璃栈道的原因,此时的战寰,主动给出了完美的解释,想拿她当人质,挟持越越的行动?
“战寰,算盘打不响的,阿越他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言犹在耳,全然已魔怔的越越,却在尾音落下后,真的顿住了攻势,他站在原地,铁鳞蛇人和丧尸开始歪扭着身体,动作笨拙且迟缓地往后撤退。
几秒钟后,沉默的越越,亦开始后退。
战寰托着枪把,维持着枪口对准谈书润的姿势,缓步撤向了贮藏区大门,直到确认他与越越之前已然是安全距离后,便带着高遥远闪身进了玻璃门之后——玻璃门后的栈道由钢筋混凝土制成,坚硬无比,在栈道的玻璃部分已然变得四分五裂时,它仍旧岿然不动。
随着高遥远摁下开关,玻璃门缓缓合上。
谈书润本以为一切即将结束,谁知从脚下的水波里,折射出一道巨大的白光,比起之前都要来得光芒万丈,顿时将整个栈道照亮,宛若白昼!
谈书润的眼睛刺痛,下意识抬手遮挡刺眼光线,然而不经意间的一瞥,无名指与中指的缝隙间,余光看到的却是战寰将枪口移开,瞄准已然放下软剑,手无寸铁的越越,扣下扳机。
战寰的枪法奇准,谈书润瞬间屏住了呼吸,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只在瞬息之间。
砰!……
砰砰砰!……
先是急促的一声枪响,继而是连续不断,慌乱且毫无章法的连续好几声。
被枪声刺激的铁鳞蛇人和丧尸再次骚乱起来,战寰和高遥远俩人染了满身的血,在它们眼中便是那沾了酱料的刺身,好吃且新鲜,惹得铁鳞蛇人和丧尸跃跃欲试,叫嚣着往玻璃门冲过去。
反观已然合上的玻璃门后,高遥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大概是疯了,才会见到谈书润那个女人竟然敢将枪口对准那个人,甚至真的开了枪,还不止有一发!
就谈书润那种射击方式,反而才最致命,因为她根本控制不住究竟扣下扳机后,子弹最终的射击目标!
高遥远边腹诽,边冲向玻璃门,踢开妄图冲进玻璃门袭击他们的丧尸后,高遥远成功将玻璃门关上,而后转身,同情地扶住了战寰。
高遥远见战寰仿佛失神,只好帮他查看了下伤势,见幸好只是子弹划过的擦伤而已,并不严重,这才愤愤然道:“啧啧,红颜祸水,我每次见到谈书润都没有好事!上次监狱被丧尸群围攻,后来的石湖镇地震和强光,还有这次的这么多怪物袭击!我们早就应该,小心防范才对!”
一一列举饿了谈书罄竹难书的罪行后,高遥远的脖子却被捏住,继而,掉着冰渣子的男人哑声道:“她不是你能评价的人,高遥远,安静。”
战寰冷声呵斥,高遥远无辜被骂,本还愤愤不平,但下一秒,接收到来自战寰的一记锋利眼刀,瞬间安静如鸡。
??什么?我可去你的吧!刚要杀谈书润的人也是你!
高遥远闷闷不乐,却也不敢在战寰这只已然暴怒的狮子边上再闹腾,但他安静下来后,却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战寰曾告诉过他粮仓的建筑原料,按道理而言,他们脚下所站着的栈道,根本不是玻璃栈道能比得上的,稳定性和凝固性、安全性,都是整个大陆最顶级的保障。
然而,为什么现在他们所处的这个栈道,还是在晃悠?
……
谈书润握枪的手在发抖,其实这个动作,她连做梦都不曾,也不敢梦到。
然而在刚刚那个时候,战寰将从背后袭击越越时,她的身体却潜意识地为她做出了选择。
远处战寰目光阴郁,紧盯着她,意味不明,谈书润却不敢正眼去瞧他,甚至连下一步该做些什么,都没有任何的思绪。
便是在此时,谈书润听见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声音缱绻,仿佛用了这世界上最温柔的好意。
他们头顶是一片汪洋海面,月光如雪,波光粼粼,如高贵的黑锻长裙夫人,温柔典雅;然而深海之中,暗潮汹涌,诡异的海水张牙舞爪,波浪侵袭。
第一百六十三章:难道是大姨夫吗?
在如此境地,谈书润寻着声音望去,不由得想到了他们还在淳青山的时候。
晨曦漫过床沿,松软的被子满是晒过后,太阳的味道,光圈盈晕着层层叠叠的浅黄,调皮地在身侧男人的脸上跳来跳去。
她偷看他许久,被发现了,因为不好意思而心跳直砰砰砰地跳着,如小鹿横冲直撞,慌乱得一塌糊涂。
那人却浅笑开来,唤着她的名字,长手臂随意一搭,将她圈入怀中妥妥当当的搂好,甚至连被角都为她仔细地掖好,而后,头顶将会传来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性感的一塌糊涂。
她会听见那人,亲昵道:“润润,早上好。”
……
“阿越!你没事吧!”谈书润忙不迭地回应,正欲奔过去,却有水流撞了过来,拦腰裹着她往前滚了几滚。
“小姑娘…”越越眼睁睁地看着大活人消失,陡然间紧张起来,此时此刻,他确认自己忘记了些什么东西,然而脑子生锈,缓不过弯来。
越越愣愣地看着谈书润消失的地方,像个被家人丢弃的孩子,喃喃自语,“……小姑娘…”
话音未落,面前便突然绽出许多的水花,有人猛地一个扎子从水里冒出来,随着她的动作,水珠四散开来,谈书润狠狠地撞进来越越的怀里,只有这样,她才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们都还好好的。
“小姑娘……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便很是喜欢小姑娘啊,小姑娘地唤她。
谈书润很不想承认,其实听见他唤她小姑娘,她的心底还是有些高兴的。
小姑娘耶,多美好的词汇,年轻,宠溺。
仿佛随着越越如此唤她,她曾踏过的狼狈童年和不堪婚,便褪得干净,她还是当年那个十五六岁的谈书润,喜欢着心底明媚的少年,他与她说句话,连空气都充满了夏日里酸酸甜甜的柠檬汽水味道。
……
此时此刻,整个玻璃栈道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水流越来越湍急,而栈道随着玻璃幕墙的掉落,已然开始倾塌,水位骤然升至腰腹处,海水汹涌而来,如有人拖拽着她,试图要将她拖入海底深处。
浑身浸透在水中,性命危在旦夕,谈书润反而丝毫不觉得难受。
待在越越身边,总有种莫名的心安,思及此,谈书润抬手,捧住了越越的脸。
身后是在越越虐杀下,侥幸活下来的铁鳞蛇人,还有突然冒出来的丧尸,它们敌视玻璃门后的战寰和高遥远,试图撞破玻璃门,进而冲进去攻击他们;青黑的水草在栈道周围飘荡,蠕动着海蛇般的腰肢,伺机而动
死亡四伏,谈书润却抿着唇,没忍住,眉眼俱是浅笑。
“阿越啊,人家女孩子才是每个月都有特殊的时候,你每到月中就发病,难道是大姨夫吗?”
越越缓缓低下头,凑近了谈书润的脸,十分仔细认真地研究。
她为什么捧着他的脸边笑边哭?明明是笑的,为何他却感到,小姑娘哭得那么伤心?
正欲再凑近些,探究个仔细,男人却怔住。
面前的小姑娘踮起了脚尖,双手勾住了他的脖颈,随之而来的,是印上唇瓣的一片温润,他怔愣地看着小姑娘,清澈的黑眸如深潭,水光潋滟。
越越发现,此时此刻,倒映在这双澄澈的黑眸里,仿佛住在里面的,只有他一个人。
倏忽间,鼻尖似乎嗅到了些许的血腥气,极为甜美。
越越认真地想,他终是记起来了。
茫茫的回忆中,初见时的画面。
……
从高楼坠下的小姑娘,九死一生捡下一条命,却被丧尸群围攻。
空气中弥漫的气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循着味道找过去,便遇见了个狼狈不堪,惊慌失措逃命的小姑娘,小姑娘有着雪白修长的脖颈,鲜活跳动的血管,看着便觉得很好吃。
其实,小姑娘该庆幸的,他们的初遇,不是在他发狂的时候,否则,灵魂深处嗜血残杀的欲望,会将她拖入深渊,万劫不复。
……
便在越越神经质般,贪婪地呼吸着萦绕鼻尖的气息时,唇边,尝到了丝极甜极香的粘稠液体,如封存千年万年的女儿红,浓郁干净,又纯粹。
他本克制许久,此时闻见血液中的甜香,却再也忍不住。
单手一把摁住了怀中小姑娘的后脑,越越化被动为主动,唇齿相依,无声的交缠中,越越如狂风暴雨般地攻城略地,似要就地直接将怀中的小姑娘拆吃入腹,毫不留情。
“唔?”
男人的吻技撩人,不知不觉间,谈书润竟觉得有些脚软,她生怕自己个儿滑倒,于是将勾住越越的双手不由得再搂紧了些,紧贴着男人的胸膛……
哗啦啦,巨大的水流涌了进来,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谈书润脚下所站着的栈道在水流冲击下,登时便四分五裂,连同通往贮藏区的玻璃门,都碎裂开来。
腥臭的海水席卷而来时,老天爷根本没有打算留给他们两人反应和自救的机会。
绝望时的情动,来得汹涌澎湃。
身体里,鲜血缓缓流失,谈书润能感受到越越逐渐变得炙热滚烫的肌肤,而突然间,越越睁开了他的眼睛,猩红如血池的眸子,如她所期愿的那般,慢慢地恢复成原本极漂亮的黑曜石,干净得不染任何杂质。
海水将两人淹没,倒灌进来时的巨大水压,像极了如来神掌从天灵盖压下,鼻腔被呛,呼吸极困难,几欲窒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几百米海底,谈书润与越越相拥着,随水波摇摆,急速地往深海坠落。
陡然间,谈书润看见了战寰,他站在栈道混凝门板边,安然无恙,站姿挺拔,身形颀长,垂放于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神色冷漠,袖手旁观。
……
门边,高遥远扶着墙,很是蒙逼。
玻璃栈道的毁损来得很突如其来,幸好他们所站的栈道位置够高,否则刚刚海水涌进来的时候,他们的下场一定和谈书润他们两个人一样。
仅仅一秒的时间,连呼吸都嫌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