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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都走了,副连长他们很快又会接到一批新兵,事发生。这个时候,每个老兵都几乎哭成泪人。而这些有点“婆婆妈妈”地战士,平时是那样的刚强。这些铁打的汉子,任务中中弹,断胳膊断腿都不吭一声的真男人,这个时刻怎么就一个个像娘们似的,眼泪这么多呢?
鼓声擂动,鞭炮炸响。登车的时候到了,龙云沙哑的嗓子下达了给这些老兵的最后一个命令:向右转,登车,口令下完,龙云就转过身去,站在后面地钟国龙等人能清楚地看到龙云闭上了眼睛,两行眼泪从紧闭地眼睛中渗出来,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流了下去,一直滴到地上。
鼓声鞭炮声还在不停的响,留队战士们已经冲上来从车窗和车上地复原老兵们紧紧的握手。一直到车上,赵喜荣和那几个老兵还都遵守着他们的约定,强忍着没有哭,忍笑也许容易些,可是,要忍着眼泪不掉下来,这是何等的难受。此时却难过他们执行过的任何一次任务。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最后登车的时间还是到了,老兵们依依不舍的分开上了车,车下的鼓声和鞭炮声更响了。这时车上的老兵中
带头冲下车去,其他老兵也都紧跟着冲下了车,和送紧紧的握手,紧紧的拥抱,互相大声说着祝福和鼓励的话。几个擂鼓的战士也冲上来和老兵拥抱、告别。龙云从人群中冲出来,拿过鼓锤,使劲地敲了起来……
出发的时间到了,仍然有许多老兵没有上车。他们与连队干部、留队的战友扭在一起,有的抱头痛哭,有的已经站立不稳,蹲到地上,有的则一遍一遍地重复那些不知说了多少遍的叮咛与嘱咐。这种时候,龙云只有下达一个推迟了又推迟的命令,让留队战士将老同志“强行”送上汽车。
“轰”的一声,汽车发动的声音传来,就象一股电流击中了赵喜荣已满负悲伤的心,赵喜荣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几乎同时车内的哭声响成了一片,他们几个终于没能遵守约定,放声的哭了出来。
车上是戴着“光荣退伍”绶带和大红花的老兵,车下是依依不舍的留队干部战士。他们仍然在流着泪,并使劲地向对方挥舞着手臂,一遍遍地呼喊:“一路保重”,“在部队好好干”。在人们的视野中,然而,钟国龙和留队战友们久久不愿离去。流着泪水的眼睛仍然死死盯着老兵消失的远方……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军人是男儿中的男儿,军人的眼泪更是不轻弹的。和平时期真正军人的眼泪也许一年只有一次,那就是在战友离开部队的那一天!
军营是男人的世界,“掉皮掉肉不掉队,流血流汗不流泪”是军营男人们的标准形象。然而,军营男人也有多个侧面,而柔情与泪水便是其中之一。
老兵退伍,便是军营男人们眼泪喷涌的“柔情时刻”。那几天,也只有在那几天,你才能在军营的每个角落看见激烈的拥抱、撕心的嚎啕和无尽的泪水……
“老龙,回去吧,都走远了。”苏振华擦了擦眼泪,冲着仍旧站在那里的龙云说道。
“回去吧!都回去!”龙云叹了一口气,自己转身,又招呼着留队的战士们,全连的战士这才擦干了眼中的泪水,跟着连长往回走。
老兵复原后,连队似乎变得格外冷清。看着连队一张张的空铺,留队战士老是感觉身边缺少了点什么,身边的声音少了,一些活跃的身影也没有了。部队有一句老话说“老兵退伍,新兵过年”可侦察连留队这些所谓的新兵(现在应该说是老兵了)一点没有感觉到过年的感觉,反而觉得内心空寂了起来。唯一的好处就是现在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厕所水房等地方抽烟了。因为他们明白,他们现在意义上就是一名真正的“老兵了”。
陈立华接到上级命令参加军区组织的狙击手专业训练,这真是一个大好的喜讯!因为这次专业培训,全团被推荐的仅有陈利华和三营的一个班长,这很明显是团里对陈利华最大的肯定,少不了要庆祝一番,兄弟几个找机会出去好好喝了一顿,回到连里、班里又是庆贺,除了陈利华本人,最高兴的就要数钟国龙和刘强了,自己的兄弟有了出息,就跟他们自己的喜事一样。
出乎意料的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刚刚送走兴冲冲的陈利华,钟国龙等人就接到了团里的命令:团部安排的本次新兵骨干,龙云、赵飞虎还有连里的几个老班长都在名单里面,更让人难以想象的是,名单里面居然还有钟国龙、刘强!刘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从上铺掉下来!
“老大,这不是在做梦吧?我?训练新兵?”刘强眼睛瞪得老大。
钟国龙自己的眼睛都兴奋地发光了,还要故做深沉地对刘强说:“没错,刘强同志!一年前的今天咱们被训,现在该咱们训别人了,对了,这次侦察连党支部决定,这次新兵副班长全部由第一年度兵担任,目的是锻炼培养。我听见胡晓静和余忠桥这次也都在名单上,这两个家伙一定快美死了!”刘强拽着钟国龙兴冲冲地往外走:“走!找他们去!”
第四卷:刀锋所向 【第二百四十三章】 新兵班长
更新时间:2009…1…7 1:19:35 本章字数:3326
个人一起往外走,正撞上要进来的赵飞虎,赵飞虎拦急地说道:“干什么去?你们两个赶紧到连部,连长从团里一回来就开会,时间紧迫!”
两个人只好往连部走,路上就遇见了同样高兴的余忠桥和胡晓静,四个人碰到一起,少不得一阵的兴奋。
此时,站在副团长张国正办公室的龙云却不是那么兴奋,张国正正抽着他的漠河烟,笑眯眯地看着龙云,说道:“龙云,这次新兵营负责人还是我,我当然就想到了你!十个新兵连,其他的连长全都是副连职,正连级的就你一个,还是当你的新兵十连连长!”
龙云此时苦着脸,虽然不敢当场闹情绪,还是嘟囓了一句:“还是十个混混兵?”
“嘿嘿!”张国正站起身来,笑道:“不能!去年虽然团里尝到了甜头,可那毕竟是试点。不过,现在你带的这十个兵可了不得了,个顶个儿都成了骨干,所以,这次新兵连的工作,团长亲自拍板,不能光给你十个了,这次是十二个班,标准的新兵连配置。你这个连长,也算是名副其实的了!”
龙云稍微缓和了一下,笑道:“我这新兵连长终于有名份了!”
“什么名份?”张国正瞪了龙云一眼,大声说道:“这次你这十二个班,全部都是难带的兵!不光有混混兵,也有性格孤僻的,单亲家庭地。总之,今年是给你加了难度了,你要有个思想准备!”
龙云听副团长这么一说,也严肃起来,一个立正,大声回答道:“是!请团首长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张国正看了看自己的爱将,说道:“好!你回去准备吧!你这个连的指导员由九连的火兆兵担任,你们两个是同年兵。又在过一个班。工作上好配合一些。连里的班排干部。除了你侦察连调出来的人全给你安排之外,其他的你自己选。”
龙云告别副团长,急急忙忙地回自己的连部。
原九连地宿舍楼,现在已经腾出来做了新兵十连地房子,三楼地会议室里面,新兵十连的第一次连务会正在召开。参加会议的除了龙云和新任的指导员火兆兵,赵飞虎、钟国龙、刘强、余忠桥、胡晓静等人也在。其他的班排干部,除了侦察连的许占强、谭钊、贾四柱等人之外,其他的都是别地连队抽调下来的骨干。
龙云喝了口水,说道:“刚才我们把各班排的干部进行了分配,十连要面临的新兵情况,大家也都做了了解,我最后只想说一个观点:在我们这些人的心中,不应该有好兵孬兵的分别。我一贯的主张。兵没有好坏之分。关键要看怎么带!这次新兵连的工作,也正好是检验大家自身地好机会,我希望大家能理解我地话。尽快的开展工作!”
指导员火兆兵不到三十岁,身材瘦长,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白皙的面容给人一种文质彬彬地感觉,他和龙云是同年兵,以政治思想工作过硬著称,也是全团数得上的优秀政工干部之一。此时听完龙云的话,也说道:
“我谈谈工作配合问题。我们这个领导团队是临时组建的,说到配合的经验,是无从谈起,但是我还是要强调,各班各排的工作,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和连部形成统一。明天上午,第一批新兵就到了,我们的工作随之展开,有任何困难,大家一定要在第一时间解决,解决不了的,要马上向我和龙连长汇报。连队工作最忌讳的就是办事拖沓,我相信大家都深有体会。”
这个时候,龙云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指导员说的没错!带好兵才能打好仗,打仗不能拖拉,平时带新兵更是如此,我们决不能一开始就给新兵留下任何拖沓的印象!话我说在头里:新兵十连一组建,就是冲着第一来的!不是最后总考核,而是处处第一,事事第一!谁要是不把这个往心里去,就别怪我龙云翻脸不认人!”
下面骨干们看着龙云瞪大的眼睛,都暗自吃惊,除了钟国龙他们几个侦察连的早就习惯了以外,其他的干部都吓了一跳,龙云的大名他们是如雷贯耳的,今天看来,还真是名不虚传!
龙云吼完了,会议也算是结束了,刚
龙云给震住的骨干们,很快就感受到了这个“阎王”一面:笔记本拿下去,桌子上摆好了啤酒和各种食品。全连的领导层就在这里开始了一次秘密会餐。会餐的过程很随便,大家畅所欲言,互相认识了一番,十连的领导层里面,除了龙云,钟国龙也算是个名人了:全团最年轻的也是兵龄最短的一个班长,拿过数次全团的第一,平时的传奇事件也没少发生,早就名声在外了。骨干们纷纷向着钟国龙敬起酒来,钟国龙虽然很不好意思,终归还是盛情难却。
龙云笑着骂钟国龙:“小犊子!风光了哈?我可告诉你,侦察连你是一排一班,现在新兵十连你也是一排一班,分兵的时候我一定会多照顾你的!我带了多少年兵了,你算最难带的一个,现在你自己带上新兵了,小心别给我干砸了,否则咱们新帐老长一起算!“
钟国龙已经喝得有些脸红了,听龙云这么一说,笑道:“放心吧连长!强将手下无弱兵!我算是你这个强将带出来的强兵,有您的虎威在,我还能错的了?”
龙云笑道:“哟呵?没看出来呀!跟谁学会拍马屁了这是?”
旁边刘强笑道:“不是刚学的,我们老大从小就会!”
众人一阵大笑,钟国龙使劲给了刘强一拳头,自己也笑了。玩笑归玩笑,这次钟国龙是有一定的决心的,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带上新兵,现在机会来了,他憋了一肚子的劲头儿,一定要把自己的新兵带好。自己是从新兵连的时候就被龙云一直带着的,可以说已经尽得龙云的“真传”了,这一次,他决心要好好施展一下!一想到马上就会有十个“可爱”的新兵伢子站在自己面前,钟国龙心里乐开了花。
聚餐结束,大家开始忙碌起来,送老兵的对联全部换下来,重新贴上迎接新兵的标语和彩旗,宿舍室内室外被打扫一新,钟国龙和刘强把分给自己班的宿舍扫了一遍又一遍,边边角角地检查了好几次,又忙着布置了宿舍的墙,贴好了宣传挂图后,钟国龙拿着干抹布把靠近门口的一面墙擦了又擦。
“老大,你擦那儿干什么?”刘强满头大汗看着钟国龙擦墙。
钟国龙回身笑道:“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