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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尔停下话,瞅着她。
“至于结婚···”南姝咬唇,旋即露出一个微笑,“是该结了。”
道尔一愣,看着南姝的笑脸,哈哈一笑,连忙道,“是是是,该结婚了!”
“不行,我得把这个消息告诉洛斯去。”道尔急忙忙调出智脑,满脸喜色,嘴里还嘀咕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南姝弯唇,眼底笑意柔软,宛如春水荡漾出涟漪。
晚上再告诉他这个消息。
“叮铃铃——”急促的铃声划破宁静的实验室。
南姝回神,接起,“尤——”
“速来实验基地,出事了!”焦急低沉的声音下透露出沉沉的不安感。
南姝心下一凛。
“速来!”尤时急慌慌说完这两个字,切断通讯。
道尔瞬间从藤木椅上站起,目光微沉。
“道尔。”洛斯的话音冒出,道尔的视线转移到智脑面板上,正欲说话,就听见洛斯同样焦急低沉的话音传来,“实验基地出事,大批虫族奔赴莱斯特星球···”
南姝没听完,脸色霎变,飞奔出去。
云轨车两侧车翼张开,速度提到极致,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白色弧线。
坐在车上,南姝手心微凉,深吸一口气,联系陆暄。
铃声很快被接起,对面传来巨大的杂音,陆暄的声音掩在其中,“姝姝。”
“你在哪?”
“你听我说,虫族突然进攻,我十分钟后立马赶赴战场,实验基地出事,你保护好自己,等我回来。”陆暄的语速很快。
南姝张张嘴,眼眶微红,吐出一个字,“好。”
回来,我们就成婚。
“记住,留在联邦,等我回来。”陆暄重复,像是在强调什么。
“···好。”
通讯被切断。
南姝发了会呆,怔怔的,调整好情绪,又联系了陆宅,简单交代两句,报过平安后,云轨车缓缓落地。
军区目前很混乱,一抹抹军绿色穿梭,仰头,巨大的星舰冲破云霄,在湛蓝的天幕上划出一道白色的云路。
“走走。”
“这边!”
“先去第五实验楼!”
“亲和力传输员呢,人去哪了?!”
耳边焦急的呼声让南姝回过神,军绿和白色混合,空气紧绷,沉沉的压迫感萦绕着实验基地上方。
摇摇头,压下心底的不安,南姝快步走向实验大厅,大厅人满为患,医护人员围在一起,身边还跟许多名看护者。
方才那股不安感再次涌上来,南姝手心隐隐发凉,她大概知道实验基地出什么事了。
病变,而且是比上一次更加严重的病变。
光梯是不能用了,南姝爬楼梯,上了十楼,十楼走廊处堵满了人,南姝费劲穿过,终于走到办公室里。
“好,我知道了。”尤时眉头拧成了结,“先安抚!”
“我已经申请从其他区调出传输员了。”
“不能慌!给我按住了!”
尤时飞快的说完,将围在办公室里的人都赶了出去。
室内就只剩下了他和南姝两个人。
手上的病历被攥的皱巴巴的,尤时扭头,以前白胖富态的中年男人,清瘦了一圈,脸庞瘦削,望着南姝,竟也透出三分的锐利。
“你愿不愿意随军?”这是尤时的第一句话。
虫族忽然暴动,就注定了这场战争的残酷,南姝若是能去,是一份不小的助力。
指尖嵌进掌心,樱唇淡了几分血色,她缓缓摇头,“我不去。”
不是我不愿意,是我不去。
尤时眉心的竖纹更深,望着南姝,眼底说不清什么情绪,话音沉沉,只说道:“南姝,你确定?”
南姝垂眸,一抹暗影打在她脸上,坚定的话落地,“确定。”
“好。”尤时低头,没表现出失望还是欣喜,只说道,“实验基地再次病变了。”
“整个实验基地,加起来两万病患,暴乱程度普遍加深,轻度转为中度,中度转为重度···”
“事出突然,我们实验基地人手不够,已经再从别的区紧急调了。”
南姝听到这儿,眉头轻蹙,“别的区出事了吗?”
尤时忽然抬眼,面上划过一抹深深的骇然,方才还平静的嗓音轻轻颤抖,“你这话···”
“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南姝顿了顿,“但既然一区实验基地会出事,说不定别的区也会出事。”
尤时忽然出了一身冷汗。
“尤研究员。”南姝忽然想到一件事,“利斐帝国的研究员呢?”
尤时喉咙干涩,“我去问问。”
他们联邦出事,利斐帝国会不会也出事?
“我先出去。”
南姝说完,转身出了办公室。
找到一处隐蔽地,南姝调出系统面板,兑换药方。
“叮,本次兑换消耗共一百万星点。”
系统面板上飞出一道金光,钻进南姝的眉心。
南姝下意识的闭上眼,下一瞬,脑海里凭空多出一张药方。
“六星草、流火花、菩提根··”
睁开眼,剔透水润的眼眸深处闪过两道金光,南姝接着看向系统面板,直接拉到【药类】。
面板上各种草药陈列,淡淡的星蓝光芒闪烁,宛如缀着星的天幕。
“系统,药方上的草药在兑换商店能兑换到几种?”
“七种。”
“兑换。”南姝看也没看,直接点了兑换。
“叮,本次兑换消耗八十八万积分。”
虚拟储物柜内,无声出现七种草药,褐色,通体光泽。
“还差五种草药,系统升级后,能不能兑换到?”
“宿主,这个要等升级过后才知道。”
“嗯。”
南姝上了星网,查询其他五种草药,半小时后,南姝关闭智脑,揉了揉眉心。
沿着冰凉的走廊,南姝再次推开门,“研究员。”
“利斐帝国那边暂时没出事。”尤时沉着脸,语气丝毫没有缓和。
“只是暂时。”
现在没出事,谁知道之后呢?
“利斐帝国的人回去了。”尤时又道,“此次虫族暴乱,两国都措手不及,他们早日回国,也能尽快援助联邦,共同作战。”
—
陆宅,厚重的嵌金镂空铁大开着。
薄安安站在铁门前,用手捂着脸,泪水不断留下,哭花了脸,“我不想让陆爷爷上战场。”
“林奶奶···”带着浓重的哭腔,薄安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南玦站在薄安安身边,比她高出一个头,紧抿着唇,精致的眉眼望着铁门,不声不语。
林韵芸站在的他们身边,拍着薄安安的背,“安安乖,陆爷爷不是去战场,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就、是···”
断断续续的哭声伴随着女孩伤心的话,“我爸爸就是去战场,然后,哇——”
林韵芸心疼的很,揽着怀里轻声哄着,“安安乖,不哭,陆爷爷他真的不是去战场,你听话,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薄安安的父亲就是战死的。
南玦垂下眼,一个人站在哪儿,小小的身体,沉默的样子透出一种孤寂可怜。
正哄着薄安安的林韵芸看见了,心底一抽,“小玦。”
南玦沉默的转过身,嘴巴抿的紧紧的。
“小玦乖,我们和妹妹一起回房间好不好?”
南玦抬起头,剔透黑亮的双眼纯澈极了,“我想妈妈了。”
林韵芸站起身,拉着薄安安的手,又拉起南玦的手,“好,我们回房间和南姝妈妈视讯。”
彼时,南姝正在实验基地救治。
铃声悄悄响起,南姝蹙眉,暂时没接。
那头,林韵芸带着两个娃娃坐在沙发上,看着灰了的智脑页面,眉心沉了沉,眼角细纹透着一抹担忧。
身边,南玦目光淡淡从灰暗下去的智脑上收回,嘴巴抿的更紧,整张脸都绷住了,垂着眼,翘翘的睫毛下一双眼是透出难过的情绪。
“小玦,南姝妈妈可能在忙。”林韵芸低声安慰,“你别担心,南姝妈妈最厉害了。”
“我想见妈妈。”南玦闷闷出声。
林韵芸为难,看着南玦这样,又心疼,又难受。
“乖,等晚上,妈妈就有时间了。”
南玦更难过了。
“你先安抚。”南姝救治完一个人,匆匆出了安抚室。
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南姝调出智脑。
“铃——”铃声忽然响起,灰暗的智脑面板再一次亮起。
南玦立马抬头,眼底爆发出惊喜的光,小手指飞快的在智脑上一点。
智脑的画面浮现出南姝的样子。
“妈妈。”南玦叫了声,看到南姝脸的瞬间,眼眶顿时红了。
“小玦。”南姝微慌,“怎么了?”
“妈妈,你晚上回不回来?”南玦红这眼,委屈又可怜。
妈妈要救人,下午不能回来,可爸爸和爷爷都走了,妈妈会不会也走。
南姝心一揪,若不是还存有理智,恐怕就直接出实验基地飞奔回去了。
嘴角扯出一抹笑,温柔的安抚,“回去,天擦黑了妈妈就回去,小玦别担心,在家等妈妈,好不好?”
南玦安下心,白嫩嫩的脸上终于也露出点笑意,“那我在家等妈妈回来。”
南姝点头,“好。”
···
时间紧迫,南姝和南玦聊完之后,继续救治。
南玦就在家等着,也不看时间,就看着别墅外的天,不哭不闹,乖巧极了。
余晖洒满了天边,一批批亲和力传输员从飞行舰上下来,实验基地的压力骤然轻松不少。
忙碌了一下午的南姝开车回陆宅。
余晖漫洒,等到最后一抹金灿灿的余晖在天幕上抽离,将近傍晚之时,南姝回到了陆宅。
“妈妈!”
云轨车在门口处停下,南姝下车,看着站在门前的南玦,心软的不成样。
“宝贝。”
南玦扑进她怀里。
南姝揉了揉他的头发,抱起他,亲昵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亲,“让宝贝久等了。”
南玦环着她的脖子,露出整齐的白牙齿,笑容开心,随后,又嘟了嘟嘴,“没有。”
南姝笑。
林韵芸牵着薄安安走进,看到在南姝怀里笑的开心的南玦,摇摇头,“太阳刚下山,他就在这儿等你了。”
南姝心又是一软,抱着南玦的手收紧了几分。
薄安安仰着头,问林韵芸,“林奶奶,南姝阿姨回来了,那陆爷爷什么时候回来啊?”
南姝疑惑,林韵芸在心底叹口气,“进去说吧。”
刚坐下,薄安安又问了一遍。
林韵芸摸摸她垂下来羊角辫,笑了笑,“陆爷爷很快就回来了。”
南玦被南姝抱在怀里,闻言,小脸皱了皱,扯了扯南姝的胳膊,“妈妈,我们去楼上。”
“好。”
南姝抱起他,对林韵芸说了声,去了南玦的房间。
南玦的房间是她和林韵芸一起装饰的,征求了南玦的意见,仍然以黑白为主,细微处却增添了许多童稚的东西。
“妈妈。”南玦挨着南姝一起坐,他转过头,点漆如墨的大眼写满了认真,“爷爷和爸爸去战场了对吗?”
南姝沉默两秒,伸出手,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