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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权后-第8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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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算天资过人,庆幸甚知上进,年纪小小,经史学得扎实不说,诗赋之才比我当年更加优长,将来大望进士及第,这才是正道,圣上如果能够实现盛世之治,修儿将来成就理应在我这父亲之上,他既有望堂堂正正,而且有志风骨峭峻,你我为他父母,理当赞诩支持。”
  婉萝越更低下头去:“妾身惭愧,因犯短见心急之谬,险些误了鱼儿前程。”
  “慈母之心,自然希望孩子能取捷径。”贺湛摆摆手,他本就无意责怪婉萝。
  “只是姒妇那边,真不知应当如何答复了。”婉萝却愁容满面。
  贺湛瞬间大动肝火:“她还有什么不满?她魏氏一门,之前乃毛维党徒,毛维贬黜,是我提醒魏氏警慎依附元得志,故而才免于涉触多少歹事,如今韦太后失势,贺淋、魏氏均未受到牵连,他们难道还指望着威风八面权倾朝野?!人心不足,咱们需得着给他们交待?!”
  婉萝心中苦涩,魏氏不仅是她姒妇,更是她表姐,她不念其余情份,但若非表姐当年作媒,她又怎能与贺湛成为结发夫妻?但她同时也知道丈夫的心结,婆母无情,兄嫂无义,又怎能要求丈夫顾及血缘之情?她能够为魏氏辩解的借口,也只剩那么一个了。
  “阿家面前,也多得姒妇时时为妾身转圜。”
  贺湛深深吸一口气:“母亲大人如今还有什么不满?”
  “是姨母……因表妹……刘氏之死,对夫郎多有埋怨,常在阿家面前抱怨。”
  婉萝说完这话,半响不闻贺湛回应,她心中不安,小心翼翼抬眸,正对丈夫意味深长的目光,心中不由更是发紧。
  “诽议太多,如今也不愁再多一项不孝了,普宁坊那边,从此你不用再理会,母亲大人若怪罪,你只管往我身上推,就说我不让你过去虚应他们这番无理取闹。柴取夫妻二人,背负叛国投敌之罪,刘氏并非连坐,而为主谋,获斩首之刑是她罪有应得,对于这一件事,我毫无愧疚可言,也不需要向任何人道罪求恕。”
  “可毕竟夫郎对她,也曾有过夫妻之实不是吗?”这话脱口而出,婉萝自己都惊呆了。
  贺湛却轻轻笑道:“你介意?”
  却不待妻子应答,自问自答:“你当然应该介意,但我必须纠正,我和她那不叫夫妻之实,充其量只算一桩交易,她是买方,我是卖家,被一介女流逼迫出卖肉体,你当然应该鄙恶,那些人指责我不择手段,嘲笑我恬不知耻,他们也许说得都对,我原本便不是正人君子,对不住,这事恐怕又要让你失望了。”
  看着丈夫竟然施以长揖之礼,真如郑重其事的告罪,然后一声不出离开,婉萝心急如焚,更加懊恼自己的口不择言,她早就应该明白,丈夫是因为逼不得已才屈从刘氏,不是因为刘氏之死而怅然若失,而是因为这桩屈辱的事件郁愤难平,这才是她应该坚信的事实,但她偏偏忍不住胡思乱想,她是怎么了?为什么变得如此愚钝,如此疑神疑鬼,如此患得患失。
  好像在知道那些机密后,她就变成这样了,固然其实早就察觉丈夫对她有所隐瞒,但不知何时起,她开始不甘心。
  为什么,为什么你娶了我,却不能全心全意信任我,你瞒了我这么许多事,甚至把你的生死都交给了另外的人,我做为你的妻子,却一直被你排斥在外。
  这么多年,我的夫君,难道你依然还是,不曾爱慕?
第1208章 慰妻
  贺湛走出十步开外,也便顿住步伐。
  他回头看向那方竹亭,妻子仍然跽坐着,姿态看似没有变化,却仅仅从那背影,便就透出几分无措与颓然。时光不知不觉便耗渡春秋,十余载转眼而过,记忆里的关于他们的初见,也还历历在目,于他而言,当然说不上“未曾相逢先一笑,初会便已许平生”的惊艳与默契,婉萝给他的第一印象,是温柔秀美,云娇雨怯,并不能说与众不同,他将她当作普通的小家碧玉,但她的娇羞与和顺是发自天然,这符合他的审美,内心并不抵触,而且结合总总条件,婉萝的确最适合成为他的妻子。
  所以,便决定了姻缘。
  可他,并不是最适合婉萝的人。
  如果他没有出现在她的人生,她遇见的是另一个人,与她门第相当,性情相匹,她会安于后宅,满足于相夫教子的宁静生活,不会因为丈夫的连累,受尽婆母刁难,不会因妯娌的勾心斗角左右为难,更不会被卷入阴谋诡谲,时时刻刻都要小心提防,因为各种难以预见的矛盾突发,手足无措。
  那时他看中的,便是她的毫无机心,真挚待人,如今又怎能奢望她随着时势的变化,摇身一变成为另外一类杀伐绝断的女子?
  更不应该因为刘氏,而迁怒她。
  说到底,还是自己心结难消,并不能真正坦然面对刘氏带给他的屈辱。
  贺湛便又踱了回去,先是干咳一声,再柔软了语气:“婉娘,刚才是我话说得太重。”
  他看见妻子虽背对着,却急急忙忙抬起手掌,应是在拭泪,他刚才是真让她伤心了,以至于久久没法止住哽咽,难得的固执着,不肯面向他说出原谅的话,贺湛将手放在妻子微微抽搐的肩头,见仍然无法安抚,似乎更让婉萝泪流不止,干脆在她身边跽坐下来,让妻子靠在他的肩膀上。
  “今日我一再向你道歉,一边道歉却一边又惹你伤心,都是我不好,你若气恼,打我两拳咬我两下皆可,只不要独自伤心。”
  这歉意听来可不那么真诚,甚至还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若搁寻常,婉萝指不定便会被逗得破涕而笑,但她今日实在笑不出来,她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自责,她自责非但不能为丈夫分担一二肩头的重担,反而说错了话让他难过,所以她羞耻,不愿让丈夫看见她像个怨妇般垂泪,又焦急,怕丈夫误解自己是在使小性,眼泪便越发忍不住。
  只好哽咽着道歉:“贺郎莫这样说,都是我不好,是我惹得贺郎气恼。”
  “你哪有不好,我虽气恼,却不是因为你,我是愤怨外头那些闲言碎语无端指责,怨愤他们时到如今还把我与刘氏之事津津乐道,婉娘晓得我,从没想着当宰相,所以也没修炼宽容肚量,心胸狭隘得很,如今越发不堪了,竟然因为外人迁怒发妻,若阿姑晓得我如此犯浑,必定会动戒尺教训,娘子行行好,就原谅为夫这回,咱们悄悄和好了,莫要惊动阿姑,让孩子们看我笑话,我如今好歹也是堂堂吏部尚书,若被孩子们看我撩起裤管被戒尺抽小腿,岂不是威严扫地,尤其在修儿面前,我哪里还端得起来严父架子,那小子可从没挨过戒尺,我这父亲却四十岁还要挨打……”
  终于是让婉萝破涕而笑,红着脸却终于止了眼泪。
  贺湛又才说道:“师公昨日为阮岭内眷诊病,说是尚有七、八成转机,但需要好些味珍贵药材制剂,虽说不至于短缺,也是多多益善,你可转告魏氏一声,让她按方寻备着,与你一同常去长公主府探望。”
  见婉萝只顾应诺,却分明有些困惑,贺湛又再解释道:“皇后甚是关心李氏病情,但莫说她不便出宫探望,便是阿姑,乃亲长,也不便在这时探病,若以上清观这边名义,咱们也是阮岭长辈,你一人去探望,反而叨扰得李氏不安宁,不利于她养病,带着魏氏一同去,便是以普宁坊那边名义,普宁坊贺氏虽为宗室,与皇族血统却已疏远,李氏便不用拘礼。”
  “听说,长公主府最近闭门谢客……”
  “晋安长公主尽管嚣张跋扈,但心里清明得很,她一贯便不想深涉朝堂权位斗争,只如今阮岭俨然为贵幸,当然会有不少人主动攀附,所以长公主闭门谢客,但谢绝乃有心攀附之人,我们当然不一样,我与阮岭同为潜邸旧臣,来往频繁是理所当然,不存利益之说,李氏这一场病,长公主也是焦头烂额,你与魏氏常去帮衬着她,她不至于对你们见外。”贺湛耐心解释道。
  又见婉萝并没有意识到他更深层次的用意,干脆直言:“阮岭长子,应会择为皇子伴读,我也会商量阮岭,由他荐举贺佳为伴读之一,但这事你知道就行了,切莫告诉魏氏,倒是可以暗示她,我仍然埋怨贺淋当初无情无义,不肯尽力,你只能替她牵线搭桥,让她走长公主府这条途径。”
  婉萝吃惊道:“夫郎不是不愿搭理此事?”
  “我是不愿搭理贺淋,因为他,对魏氏也没好感,但谁让魏氏是你表姐呢,再说也的确是咱们两个月老媒人,对贺佳这些晚辈,就更论不上仇怨了,看在你情面上,让魏氏占这一回便宜也无妨,只让她记你情份就好,若知道是我心软了,这对夫妻将来又要得寸进尺。”
  丈夫如此体谅,婉萝越发愧疚:“都怪妾身,优柔寡断,不懂得大是大非。”
  “哪来什么大是大非,我与贺淋到底还是兄弟,我就算不肯宽容他过去行为,总不至于把他当作仇人。”贺湛摆摆手:“魏氏这人呢,虽说是投机之辈,心眼倒还明白,一贯也还懂得适可而止,再说皇长子有帝后这对父母教导,将来必定不会被近臣蛊惑,我们给贺佳一条出路,他能不能把握机会,还得看他自身造化。”
  又想了一想,还是决定再向婉萝透露一件:“陛下已经决意立储,皇长子将来便是太子,这也不算什么机密,魏氏应该已经预料到了,你卖给她这么大个人情,将来让她替你应对母亲与郝连氏刁难,是理所当然,不用再觉得亏欠了魏氏过意不去,以后咱们一家人,安安静静在上清观生活,对普宁坊,虚应也就罢了,我知道你怕外人诽责我不孝,母亲屡屡刁难,你也总是忍辱,从今以后,不用计较这些,横竖我再怎么做,那些心怀妒嫉之小人都会诽责,由得他们去吧,连天子身上都有污水,我这近臣沾染上泥垢,也算近墨者黑了。”
  近墨者黑能这么用?婉萝目瞪口呆。
第1209章 切磋
  离中秋佳节仅余三日之时,此日秋高气爽。
  忙完公务,皇帝陛下忽然来了兴致,点名让贺湛陪着他到麟德殿前广场比试马球活动筋骨,于是君臣两个,“黑人”一双,各领一支禁卫切磋球技,正觉酣畅淋漓、不亦乐乎,长安殿却来扫兴,韦太后遣人来请皇帝,声称“要事商谈”。
  贺烨原本没打算“随叫随到”,摞下“知道了”三字,转脸冲告负的贺尚书挑一挑眉头:“再比一局?”
  不想江迂却提醒道:“太后先告尚宫局司记,已经往蓬莱殿去请皇后。”
  韦太后做为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左右当然不会再设中书舍人、起居舍人等等职官记录言行,但内闱虽然不同外朝,如果商议重要事务或者发生重大事故,理论上也会有尚宫局的女官负责记录,以备需要时呈交史官,韦太后这回有意惊动尚宫局,无疑便是向皇后失压,她把皇后传唤到了长安殿,也就是向天子施压,贺烨若然延怠,皇后便只能候于长安殿,贺烨当然不肯让皇后憋屈。
  “真不让朕省心。”贺烨将球杖丢给亲卫,不无遗憾说道:“只能改日再与澄台一战了。”
  却招招手示意贺湛跟上,他一边往步辇那头走,一边嘱咐道:“虽说今岁中秋佳节,宫中不能大行宴庆,朕携皇后,以家宴款待近臣、亲友共赏月色却是无妨,阿姑、太夫人等等由皇后邀请,绚之与你便由朕告诉一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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