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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友至诚,千里护送林冲。不公则管,连史进、李忠都对金氏父女的遭遇麻木了,却是鲁智深,又是给钱,又是起早接应,还坐守相送,这远比打死镇关西,更见人心。
唯一的瑕疵,也可能就是鲁智深在初见史进时,身为一个武官,却听闻史进杀了官差,不以为忤,反以为喜了。貌似有些不忠,有些对不起本职工作。
可到后来,鲁智深却也是坚决反对受诏安得坚定分子,只是顾全兄弟义气,这才不得不从了。功成之后,更是不受名利。
可见鲁智深原本就对宋朝廷没有认同感,自然也算不上不忠,乃是一个真正坦诚,不好名利,真性情的鲁智深。
故此,李民猜测这个胖大和尚是鲁智深时,就一心惦着结交。此时听出那几个泼皮的话音,好似这鲁智深有什么麻烦缠身。正是结交的因头。连忙说道:“大师傅。不打不相识。咱们今日相见,何约来日饮酒?大师傅就是有什么急事,也不差了这一顿酒的工夫。若有什么为难之事,我等也可帮的上几分。”
鲁智深显然对李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不怎么感冒,尤其是看李民走路虚浮,显然没什么功底,更是看不上。当即也不掩盖自己的瞧不起,径直说道:“洒家要去烧那高俅的房子,你也敢去?”
鲁智深这句话,当即惊的那几个泼皮各个面如土色,哆嗦的自语道:“怎就说出来了?怎就说出来了?”
就连铁豹、恶虎,也是大吃一惊。要知道,高俅如今身为京城殿帅,三司之一。那恶名远播,很是不得了的。这个鲁智深得什么人?竟敢说烧高俅的房子,这还了得?
反倒是李民倒没有太大惊异,鲁智深这人,胆子大的很,别说是烧高俅的房子了,就是烧皇宫,也没有什么不敢说的。
李民当即笑道:“这有何不可。待我等喝得尽兴,大师傅烧火时,我给大师傅搬个柴火也就是了。”
李民说得很轻松,而且李民确实也很轻松。因为李民地记忆中,鲁智深根本就没烧过高俅房子的传闻。只是,李民意外遇到鲁智深太高兴之下,只顾得怎么接近鲁智深,忽悠鲁智深,招揽鲁智深了。很是忽略了,很多历史上的传闻,他李民根本就不知道真假,而且,更多的小事,也根本上不得史料记载的。
不过,李民现在的轻松随意,却还是很让鲁智深意外。要知道,鲁智深刚才确实是想去烧高俅房子的,可他那些徒弟拉了半天,又遇到了李民这一个意外。这鲁智深虽然比较冲动,为人直爽,可却是胆大心细,有大智慧的人。冲动过去了,自然也知道这个时节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烧高俅的房子,根本不现实。现在应该尽早跑路。故此,跟李民说得那句话,一个是想把李民吓退,省得麻烦。另一个也是用来转移一下旁人的视线。好便于跑路。
可李民这一个意外的回答,却让鲁智深觉得李民也有点意思。当即哈哈笑道:“好汉子!有胆量!值得洒家与你喝一场。走!喝酒去。喝完在去烧那高俅的房子。”
李民当即欢快的陪着鲁智深走了。那鲁玉只觉得好玩,却也没觉的什么不对劲,同样欢快的跟在李民身边。
唯有铁豹、恶虎却同那些泼皮一样苦了脸。暗自埋怨:这可咋说得?姑爷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一个浑人,高俅的房子也是随便烧得?难道这就是姑爷说的命中劫数?姑爷千万不要被迷了心窍啊?
⒈⒈第六十五回 烧房子很简单
“兄长。今日何事,竟然想起烧那高俅的房子?”李民没事挑着话头说道。
此时,鲁智深和李民也喝一会了,也知道李民这个献宝人的身份了。亲近了一些。见李民如此问,当下也不瞒李民的说道:“此事说起来就让洒家生气。那高俅那厮,不过一个弄臣。窃据高位,贪赃枉法,克扣军饷不说。他有一个兄弟变得儿子。自称高衙内,看上了林兄弟的婆娘,高俅那个直娘贼的,为了他那兄弟变得儿子,竟把洒家的林兄弟陷了官绯。而且还买通差人,定要暗中要了林兄弟的性命,多亏了洒家几个不成器的徒弟,听到了一些风声,洒家暗中一路护送到沧州,这才保了林兄弟性命。本来,依洒家的心思,打杀了那两个官差,就此找个山林逍遥快活。不想林兄弟清白官家出身,非要守着那门子不公的王法。还想守的几年,有个启用的身子。非不许洒家杀那两个官差。看在林兄的面上,洒家放过了那两个差人。不想那两个差人,不念洒家的活命之恩,回到东京,竟与那高俅那厮说:“本在正要在野猪林里结果林冲,却被大相国寺鲁智深救了。那和尚直送到沧州,因此害他不得。”高俅那直娘贼,恨杀了洒家。竟不许大相国寺与洒家挂单,还派出了差人捉拿洒家。还是洒家这几个徒弟听见了风声,等在了城门口拦住了洒家告知。如何让我不恨得烧那直娘贼的房子。”
李民这才算是听得明白。原来这鲁智深也是刚送完林冲回来。而且,鲁智深和高俅还真有那个仇,也是真的惦着烧高俅的房子。
李民当即稍微有些犯难。要知道,李民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宋徽宗,进而引导大宋历史的走向,改变历史。可高俅却正是宋徽宗信任的亲近之人,且不说将来如何,但是现在,这高俅就绝对要比他李民在宋徽宗地心中更有分量,也更近。若是此时真烧高俅的房子,且不说烧不烧得成,只此一行径,也就率先和高俅对立了起来。到时候要想接近宋徽宗,更是难上许多。可若是不应了先前的承诺,必被这鲁智深小瞧,再想结交这鲁智深,那可就不易了。这真性情的人,第一次看不上,以后那就更看不上了。
不过,李民思考虽多,脸上却没变颜色,而是哈哈笑道:“兄长真性情也!这直娘贼的房子确实该烧!”
鲁智深大喜,当即说道:“兄弟也认为该烧。好!咱这就去烧那直娘贼的房子。”
李民急忙拦住:“兄长且慢!烧那狗贼的房子,不过一把火,你我喝得尽兴之后再去不迟。只是我且问你,你与那林冲,可是真相好?”
鲁智深不悦道:“你这是何言?洒家与林兄弟以武会友,虽认识的时日短,可彼此相知,却可共性命。当然是真相好。”
“即使真相好。我且问兄长,那林冲服刑,他家人谁来照顾?”
“这却不用你说。自然是洒家来照顾。”
“着啊!即如此,兄长可曾想过,放火烧了那高俅房子之后,兄长却要隐于哪处?林冲得家小,却又何人来照料?”
“这个?。。。。。。”
鲁智深当即垭口。随即实诚的说道:“这个洒家却没想过。多亏兄弟提醒。不过,那林兄弟的家人,乃是良善人家。也颇有家财,也用不到洒家照顾,洒家只身一人,烧了那直娘贼的房子,从此浪迹江湖,却也没什么牵挂。”
李民正色说道:“兄长莫要忘了那高俅狗贼是因何要害林冲的。我虽不知详情,可却也知道,既然狠的路上杀人,自是不会放过林冲的家小,以免斩草不除根,徒留后患。那林冲家小,就算是积善人家,又有几个银钱,又如何防得了高俅狗贼的算计。关键时刻,还是要靠兄长一身功夫活命。兄长浪迹江湖去了。他这一家家小,何人照顾?救人不彻底,不如不救。想那高俅狗贼捉拿兄长,也是怕兄长再救那林冲家人。今日小弟交浅言深,也是感兄长义气坦诚。若有不当,兄长莫怪。敬请喝酒,喝完酒,咱们这就去烧那高俅高贼的房子。”
此时李民要喝酒,要烧房子。鲁智深反倒喝不下了。
鲁智深最是重情,要是想不到,那也就算了。可如今说到了,哪有不放到心里的。何况,鲁智深深知李民说的不假,那高衙内看上了林冲娘子,不把林娘子弄到手,焉何算完。
当即烦了愁,酒也不喝了,一把抓住李民说道:“你这人却不爽利,即使想到了,何不给洒家出个主意。莫不是还要洒家求你不成。”
李民暗自叹服:这鲁智深果有大智慧。
李民当即正色说道:“兄长,小弟焉敢隐瞒。只是怕说的主意,不合兄长性情。故此只是提醒一下兄长。待兄长尽兴之后,再图谋他策为兄长善后。”
鲁智深当即说道:“且不说以后,你就先说说你的主意。洒家自有掂量。”
李民点头道:“如此也好。我想为保林冲家人安全。兄长且先别烧高俅的房子,以免惊动了高俅狗贼,令其知道了兄长回来。”
鲁智深当即点头说道:“这却使得,且不烧就是了。只是有些憋气。只是这也保不得林兄弟家人长久,你却还有什么主意?”
没待李民说话,一旁同饮酒的一个泼皮,喝的有些高了,正听到鲁智深的话头,当即半醉的说道:“师傅。有什么可憋气的。若不是你今天性急,我与那高俅府内的柴房认识,给我一些时间,许他一些银钱,烧那高贼的房子,那还不是反手之间。就算烧了,他也只会认为天罚,却也怪不到师傅头上。”
李民一听大喜,当即掏出一沓钱来,递在那个泼皮面前说道:“你看这些钱可够。若是够,你就说与那个柴房放火。却与我兄长出一口气。”
那泼皮虽是半醉,可仍为眼前这沓钱惊呆了。只知点头的说道:“够,够。足够了。”
鲁智深也认可的笑道:“兄弟说话虽不爽利,可花钱却是爽利,也是一条好汉。不过,烧那直娘贼的房子,且先放在一边。兄弟却先说说如何能保的林冲家人安生长久?”
⒈⒈第六十六回 嘿嘿烧得就是你
“嘿嘿,如今兄长已经在高俅狗贼的心中挂了号。只看他先抓兄长,却没有先动林冲家人,就可断定,只要兄长一日不露面,一日不除,那高贼必担心兄长在暗中护卫,怕他那个什么高衙内吃亏,定不会去祸害林家人。而只要有的几日空闲,小弟不才,献宝给当今圣上,必得亲信,想那高俅狗贼,一身富贵皆来自当今官家。小弟若得官家赏识,小弟出头护住林冲家小,那高俅必然要顾忌几分,给几分面子。再加上兄长在暗中护持,林冲家小,必可长久安生。”李民自信满满的说道。
鲁智深斟酌一下,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只是现在高俅正在派人抓他,这东京的一亩三分地,他却躲在哪里?
李民随即又给鲁智深出主意道:“兄长可先脱去了这身僧衣,我再给兄长配上一头假发,到时候,兄长混在我这献宝的车队里,我车队里四五百人,各个又都是生面孔,彼此之间,尚都不熟悉,外人更是分辨不的。兄长安心待在我车队中,自可高枕无忧。”
鲁智深本是爽快,现在除此之外,暂无别的办法,自然也就应了。只是在心里记了李民地好处。嘴上并无别的客套,逐和李民大碗的吃喝起来。
正在几人吃喝的高兴,李民手下的王六,一头大汗的找到这里,气喘的说道:“主人,赶快回车队吧。朝廷派官来接咱们了。”
却原来,李民献宝这事,经梁中书地呈文,已经让朝廷知道了,朝廷自然派出了人来接待。当然,这也有事先让心腹看一眼的意思。这宋徽宗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也不是什么宝物都要的。只不过,宋徽宗对这次献宝有些重视,派来的官员,很是有些分量,其中一个,正是李民他们谈论中的高俅高太尉,宋徽宗自家的绝对心腹。另一个,则是左阶道篆徐知常。一个深的宋徽宗信任的道士。
对那高俅,李民倒不怎么在乎。别说李民地印象中,高俅只是一个不学无术之辈,就算是饱学之士,李民也自信可以凭着现代丰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