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倾落早就在等待机会,在门主愣神的一瞬间,错步向着对方那把白玉扇夺去。
她终究不曾习武,即便身手比一般女子灵活的多,也没有将扇子全部夺下,却也用那萎缩干枯的左手狠狠折下了白玉扇上的一枚扇骨。
许倾落一动手,本来对峙的气氛瞬间混乱,那围着他们的十几个戴着面具的大汉迅速围向许倾落。另外两个则是猛的扑向三皇子。
弓弦颤动,锐利的长箭带着疾风向着三皇子前心而来,琅晟的眼中是狠绝,即便对三皇子失望,这也是他效忠的君主的儿子,非必要他不想要伤了三皇子性命,只是当那些人扑向许倾落的时候,他心中的一根弦断了。
那离三皇子最近的大汉还在一步之外,眼看着那长箭便要射入三皇子的前心,一直表现的胆小怯懦的三皇子却是眼中一阵狠意,猛的伸手狠狠一拉那个离着他最近的大汉。
“噗!”的一声,长箭深深扎入心肺位置,心口处的血迹迅速晕染开来。
“阿里巴!”
第二个到的大汉悲切的大喊一声,却已经无力阻止同伴的死亡,而三皇子早已经将那个名为阿里巴的被他拿着挡箭的大汉往第二个大汉怀里一推,冲到了屋子里,冲向了许倾落那边。
他的眼中全是狠毒,他算是看出来了,琅晟果然和许倾落这个狠毒的女人有些什么,只要抓住了那个女人,他定然要让敢于拿箭指着自己的琅晟跪地求饶!
三皇子觉得有这么多人加上门主在许倾落不能够再出什么招数,也是一股子怨毒。一股子今日丢尽了面子的痛恨支持着他冲向了许倾落那边。
可是他哪里想得到,许倾落比他想象的还要狠。
“别碰那扇骨!都退下!”
是门主的声音,他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慌张的神色。
许倾落手中从门主扇子上拆下的扇骨上有机括控制,她早在方才就一直关注,并且闻到了其中的东西,此刻扇骨在手,面对着那些训练有素的战士,她却是冲入了那七八个大汉之中,不让门主有机会近身,不断洒落一滴滴黑液,而那黑液只要溅到人身上定然是入骨蚀心。从一点开始不断的扩散腐蚀,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有五个人被黑液溅上然后惨叫着在地上翻滚。
剩下四个大汉心胆俱裂,正好听到门主的呼唤,待要散开让门主对付许倾落,哪里想到三皇子这个时候冲了上来。
三皇子顿住了身子,可是已经迟了。
许倾落几乎是以逸待劳的制住了三皇子,她急速上前两步,单手在三皇子的肩膀上一按,轻巧的一个翻身,借着三皇子为支点,跃到了三皇子的身后,扇骨尖端抵在三皇子的脖颈处,笑的格外灿烂,她看着满面怒意杀机的门主:“阁下若是再敢上前一步,我不确定自己的手会不会稍微那么一颤,然后这位对阁下大有用处的皇孙贵胄估计要腐蚀成一堆烂骨头了。”
许倾落笑的灿烂,声音中却是全然的冷酷,三皇子看到了地上那些被黑液沾染翻滚的大汉,看到他们的骨头慢慢的露出,看着他们的骨头一点点的变黑,看着周边的血肉腐烂,一时间只觉得胸口阵阵恶心想吐的翻涌。他见过太多比这个还残酷的,但是当这样残酷的下场就要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三皇子彻底崩溃了:“放他们走,孤命你们放他们走!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要陪葬!”
他已经吓的连自称都开始乱了,面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双脚瑟瑟发抖,若不是许倾落强行提着,三皇子能够直接瘫在地上。
许倾落的身上也不好,她全身上下没有什么地方不疼,尤其是左手几乎每一分每一刻感受着清晰的骨骼挤压的痛楚呻吟,可是她这个时候不能够示弱,她等着门主的选择。
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许多戴着金属面具的人,一百多个,全都拿着箭指着许倾落和琅晟,门主确实是准备的充分,若不是三皇子现在切切实实的就只要许倾落一个轻轻使力会死,若不是许倾落这么狠辣出乎意料的一次次自救,别说许倾落一个人,便是琅晟也要陷入门主这充足的准备下。
“门主!若是我死了,你也要承受国主的责难!”
三皇子眼看着门主还在犹豫,下了一剂猛药:“你难道真的要破坏你们的大计吗?没有我什么大计都不成!”
“都往后退!”
许倾落拉着三皇子一步步向后,突然冷冷的一声呵斥。
琅晟轻轻的一控缰绳,马儿一步步的往许倾落那里走,也越来越进入那些戴面具的大汉手中的箭弩指向范围内,若是方才他还有机会逃走,现在则是真的就是和许倾落同生共死,一切尽数在门主的选择之上了。
许倾落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男人的身影,几乎要气的跳脚,这个时候怎么能够往包围圈里走!
琅晟似乎能够猜到许倾落的心情,轻轻一声:“我和你一起。”
无论是生是死。
一个许倾落不成,加上琅晟,三皇子是真的没有自己脱身的可能了,他不是许倾落。
要么许倾落和琅晟加上三皇子一起死,要么三个都活着。
那一刻,门主的心中都忍不住想要骂人,妄自他拥有绝世的武功,满腹的心机,无数的毒药,遍地的属下,也不及三皇子这么一个废物拖后腿。
眼看着三皇子已经对自己目露怨恨了,门主深吸了口气:“都退下!”
“让他们走!”
令行禁止,在门主命令下达的一刻,那些大汉便像是来的时候一般无声无息的退去,周围重新陷入一片空寂,许倾落压着三皇子还在往后退。
“你还不放人?”
门主的眼神凌厉如刀。
许倾落歪了歪头:“放心,比起你们这些异族之人,我还是很有信用的,说会放人就会放人,只是告诉阁下一句,我既然履行诺言一个人过来这边走了一遭,百草阁下也要记得放了,否则的话,阁下会收到一些不怎么愉悦的回报的!”
许倾落狠狠的将三皇子往前面一推,手中的扇骨猛的对着站在门边的门主甩去,一滴滴黑液散发着不祥的色彩,门主侧身闪过,扇骨咄的一声没入了门柱之上。
不是许倾落有了高深的内力,只是里面的黑液霸道之极,别说骨骼血肉,便是金石铁木也尽可腐蚀。
同时间,趁着门主闪身的一瞬间,许倾落一把握住了琅晟从马上伸出的手,仿如那一日他于闹市将她带走,她被男人紧紧的,宝贝的揽入了怀中,马儿奔跑时溅落一片雪泥,带着许倾落泠泠的警告传来:“小女希望最晚回家半柱香之内就能够见到百草!”
声音已泯,人影匆匆,马影杳然,徒留地上那深深的马蹄印记还有从泥泞中爬起恨毒了咒骂着谁的三皇子。
门主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够动弹,他根本不想理会三皇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猛的转身进入门里,望见的是一地哀嚎的手下,黑液已经侵蚀了他们的大半骨头,没有人敢去碰触他们。
损失了这么多个手下,暴漏了自己的大半实力,最后却连一个小女子都留不下,还被对方临走前坑了一般,门主猛的一掌向着门里哀嚎的几个手下挥落,破风声后所有的哀嚎声戛然而止,地上的五个中了黑液的手下尽数僵直了身子,瞪大的眼睛中是隐隐的解脱。
“门主。。。。。。”
身边有手下眼中露出不忍。
“黑蛇曼巴之毒无药可解。”
话音落下,门主的身子轻轻一晃,抬起手,指尖有轻微的萎缩迹象:“许倾落,我记住你了。”
第056:我陪你一夜!
一路之上琅晟都将许倾落紧紧的包裹在怀中,不让她的头脸吹到一丝的风,马儿跑的飞快,风驰电掣一般,除了听到从耳边身边掠过的狂风声,许倾落再也感受不到一丝丝的寒风冷意。
男人自始至终没有再吭声,沉默的有些异样,许倾落隐约能够猜出琅晟如此的原因。
毕竟,刚刚与他对峙的是三皇子。
他或许是没有想到,三皇子已经与那些人联合起来了,如今出现在淮县,最终的目标还是他。
只是许倾落不知道的是,她心中所想的只是琅晟不高兴的一种,而更多的,是他对怀中的这个人的担心。
今日要不是他及时收到那白鸽送来的信赶去那农场,只怕这个女人还不定要受多少苦呢!
想到他一个堂堂大将军竟然要自己的女人处到这般危险的境地,他的心就是一阵莫名揪痛!
走路也只需要半个时辰左右,快马加鞭的从城外农场往药楼那边赶,只是两三柱香的功夫便到了地头。
现在还是深夜,许倾落垂眸只能够看到地上隐约的雪色,马儿被勒住了缰绳,一声长长的嘶鸣。
然后药楼的门被打开,一个人影匆匆提着灯笼迎了出来,是许良。
他满面担忧焦虑,身上带着浓重的寒气,灯笼照的不怎么清晰,因为琅晟将许倾落牢牢揽在自己怀中,一时间许良只模糊照着了琅晟一个人的身影:“落儿呢?阿晟,落儿怎么没有回来?”
他是从下人们口中知道的,说许倾落半夜出了药楼,赶来一眼见到琅威说将军去救许倾落去了,担心女儿出事,他便一直守在这里。
人还没有到跟前。便已经急不可耐的问出了声,只是一夜之间,许良便仿佛老了几岁一般。
“幸不辱命!”
男人低沉的声音终于出了口,只有四个字,却让许良大松了口气,他人到了跟前,也终于看到倚靠在琅晟怀中的女儿。
“爹。”
许倾落看到了灯影后面仿佛一夜有些苍老的父亲,心底愧疚莫名,她做的还不够好,她应该想办法将这件事情在许良面前隐瞒起来的,却没有想到却是她首先将自己的父亲牵扯了进来。
许良眨了眨眼。看到自家女儿满头满脸的狼狈,那双眼睛却还是明亮清澈,笑了:“好,好,人回来就好——”
只是还没有等到他和自家女儿多说两句,琅晟便率先下马,然后还不待许倾落和许良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药楼中匆匆而去。
许良看着琅晟抱着许倾落那个利落劲儿,呆了呆,有些欣慰,又有些生气,虽然今晚是经历了惊险,才回来小儿女是需要说说话,可是这也太急了。
药楼中琅晟直接将许倾落放在了床上,也不顾许倾落身上脏会弄脏床单的反对。
他伸手便拉过许倾落那只干枯萎缩宛若老者的左手,眼中一阵阵散着冷光:“这是不是就是那个人说的什么毒,我让许伯父——”
许倾落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轻声阻止:“你将父亲稳住,别让他知晓,这手上的毒我心里有数,不会有事的。”
“别让我爹更担心了,再者说你难道不相信我的医术吗。”
这句话说服了琅晟,他突然瞪了许倾落一眼:“你还知道会让许伯父担心!”
那你是否也知晓我也会担心的。
琅晟这句话没有出口,许倾落却明了他不曾出口的后面一句话。
琅晟将跟着他们刚刚才上了楼梯的许良挡在外面:“伯父,落儿只是受了些惊吓,还有点儿皮外伤,没有大碍,她说担心伯母一个人在府中怕她胡思乱想,想要伯父先回去报个平安。”
琅晟脸有点儿僵,战场上兵不厌诈,但是下了战场,他真的没有如此故意编排谎言,男人的准则就是待人以诚,说话要有理有据,不能够胡言唬人。
总之琅晟就是那种一言九鼎,一诺千金的人。
显然他的行事为人还是很容易让人放心的,许良就真的相信了琅晟这难得一闻的谎言,眼中的焦虑更少,眼底多了柔和:“落儿的娘亲哪里知晓落儿今夜去做了什么,我一接到消息便瞒着她了,幸亏落儿无事,若不然——”
若不然如何,许良没说,在屋子里听着的许倾落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