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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倾落砸了洞房中满目的红,一夜枯坐到天明,满心想着的只有自己的委屈,自己的苦闷,以及自己被嫁给一个瘸了一条腿的将军的怨恨。
而那个男人,守在院子里,洞房外,沉默的擦拭了一夜的长枪。
………………
再后来,他抱着初生的孩子找到了已经在杨家住下的她。
“奶一奶孩子吧,他从出生开始,还没有喝过一口娘亲的奶水。。。。。。”
那时候的他已经解甲归田,不再干涉任何朝政。
“不是有奶娘吗?这个奶娘若是不成的话,就换一个奶娘。”
“。。。。。。”
男人沉默了良久,抱着哭泣不止的孩子,一步一步,慢慢的离开了杨家。
………………
“谁若是想要伤她,便从我琅晟的尸体上踏过!”
最后,就在许倾落被所有人骂着荡妇贱人,骂着祸国殃民的时候,那个男人挡在了她的身前。
“我不要你假好心!”
许倾落依旧是恨他的,她觉得,若是没有琅晟,她不会被杨云平抛弃。
………………
太多太多关于他和她的记忆混杂在一起,男人的身影面貌,渐渐的变得模糊,然后,化为了一抹笑,一个男人努力对着初见的,性子骄纵的少女拉出的最温和善意的笑。
化为了一句承诺。
———我会好好护着你的。
许倾落揪紧了自己的衣襟,心里,一瞬间,酸涩难受的厉害。
琅晟,琅晟。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你这样,我还要怎么把你忘记。
“小姐,小姐,不好了!”
就在许倾落心中滴血的时候,一道惊呼声在外面响起。
丫鬟百草拉开半掩着的仓库大门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一边跑着一边用变了调子的声音喊着,惊醒了沉浸在莫名悲伤中的许倾落。
她抬头,便看到了明明是寒冬腊月里,百草的额头上那满满的汗水。
“我在这边。”
许倾落从角落中站起,百草眼睛泛着红,慌里慌张的跑到她面前,却是紧张慌乱的话都说不清楚了:“小姐,外面,外面。。。。。。”
“外面怎么了?慢慢说。”
第010:被骂破鞋
许倾落用袖子擦拭了一下百草额头上的汗水,眨了眨眼睛,将方才眼中的酸涩眨去,就又是那个镇定如恒,面对着刀兵加身也还是不惧的许倾落。
“小姐,外面,医馆外面来了许多人,她们,她们骂你品行不端,骂你抛头露面和男人肌肤相亲,骂你品行放荡,还,还往医馆的门口扔破鞋。”
也许是许倾落的镇定感染了百草,她断断续续的终于说清楚了,只是,说道后面,哇的一声,忍不住哭了出来:“小姐怎么办呀,你的名声,你的名声这下子全毁了,那些人骂的好难听,老爷,老爷在和她们理论,可是那些人全都不听的,不过一会儿,医馆前面已经围了好多好多人了。”
听着百草的话,许倾落的手颤抖了下,面色有一瞬间的白,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个年代,一旦被扣上行为不端,品行放荡这样的名声,会经历怎样灰暗的人生。
“小姐。”
百草轻轻的拽许倾落的袖子,没有察觉许倾落指尖那一瞬间的冰冷:“小姐,我们躲躲吧,等到,等到。。。。。。”
“躲,我为什么要躲?”
许倾落打断了百草的话,她一字一顿,咬着牙尖,将这几个字念出,她的眼中,是毕露的锋芒,是满满的狠意:“我没有做错,我何必要躲!”
这一世,她没有行差踏错那一步,这一世,她再也不会给任何人指着她鼻尖骂贱人荡妇的机会!
不论是谁,要这么毁了她,她一定要好好还击回去的!
许府客厅
“老爷,怎么样了,老爷,你快告诉我呀!”
许母梁芸抓着许良的手,着急的看向他:“事情究竟有没有办法压下去,那些人有没有改口,有没有。。。。。。”
许良苦涩的摇头,伸手抚额。
沉默,有时候便是最绝望的答案,许母知道了结果,一时间,身子都有些发软,瘫坐在了太师椅上面。
她的唇颤抖着,喃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传出这样的事情,落儿……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以后可要怎么办,可要怎么做人呀!”
“芸娘,没事的,没事的,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我一定会让那些人闭嘴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许良的女儿,不是那种人!”
许父焦急的搀住了许母有些软的身子,咬牙道。
却在此时。
“哎,你们不能够进去的,你们做什么!”
小厮满是焦急的声音传来,同时伴着的还有杂乱的脚步声。
声音来自大门处,许良握了梁芸的手,往大门处望去。
“滚一边儿去,我可是你家老爷的族亲,族少爷。”
一个趾高气昂的男声道:“许叔父,许久不见,小侄想念的很,今日特来看望,不会不欢迎小侄吧。对了,小侄可还带来了几位客人一起前来探望,想着许叔父定然会让我们宾至如归的。”
人未到,声先行,并且还是带着讽刺的声音。
许良听得皱眉几分,起身的时候拍了拍已经变了脸色的梁芸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担心。
第011:族亲挑衅
话语声响之后不多时,便有一个留着一瞥小胡子,大冬天摇着扇子,笑的不怀好意的男子身后带着几个人,将小厮狠狠一推,直入大步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入客厅。
这气势哪里是来做客的,分明是上门来挑衅的!
许良和梁芸的面色更加阴沉了,梁芸是为了这个不请自来的男人,许德,许父的族亲,名为德,却最是不德,欺男霸女是常事,一向风评差的很,若不是因着他父亲是许家族长,早就被许氏一族除名了。
许两皱眉则是为了他身后乱糟糟跟进来的‘客人’,男男女女都有,他甚至认出了几个,分明便是方才在医馆外面大肆污蔑自己女儿的人。
“。。。。。。各位,请坐。”
许良沉默了会儿,若是平日,按照他的脾气,遇到这种人他定然是直接让人打出去的,可是,想到许倾落的名声,他只觉得自己若是再不对他们以礼相待,只怕更是会火上浇油,让这件事情更加不可抑制,“来人,上茶。”
“老爷。”
许母焦急,不知道许父为什么还有心情待客,还是许德这样的恶客。
“我自有主意。”
许父想的是自己若是好好待‘客’,好言相劝,也许这些人就能够嘴下留下德,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对上这些专门要来找茬的客人根本就是没用的。
“怎么没有看到落儿妹子?”
许德喝了一口许父珍藏的好茶,甚至没有饮第二口,放下茶盏先开了口:“我听着落儿妹子这几日在外可是艳名远扬,心中实在是好奇的很,许叔父,别藏着掖着,让我们也见识一下。”
“许德!”
艳名远扬,那是说什么人的,这个许德竟然将这个词用在自己的女儿身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许父手一抖,手中的茶盏差点儿掉在地上,“做人不要太”无耻。”
还没容许良起身赶人,跟着许德进来的那些个‘客人’已经嚷嚷开了:“是呀,是呀,我们来此就是想要见识一下那位小小年纪就让人倾慕的许家小娘呢。”
“哈哈,听说许家小娘可是最热情的,一向喜欢主动摸男人的手脚,让她小手摸一下,听说就能够软了身子,那滋味儿,想来绝妙的很呀。”
“摸手脚身子算什么,人家可是经常和男人共处一室,也不知道被哪个拔了头筹。”
“所以说呀,还是我家女儿好,一向是在家中细细研读女则女戒,从来不出去抛头露面,跟着男人眉来眼去的,没的让人看轻。”
…………
一声比一声过分,一声比一声狠毒。
许母本来只是听丫鬟说,没有亲自见过听过医馆外面众人如何污蔑自家的宝贝女儿,此刻,听着这些让她都感觉面红耳赤的话,一时间,身子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了。
“住嘴!”
“住嘴!”
两声叠为一声,一声是许父含怒出口,一声却是正从一边厢房之中走出来的许倾落的口中吼出来的。
第012:效忠陛下
许父望着从花厅出口一步步挺直着腰杆走出来的许倾落,面上现出讶异担忧的神色:“落儿,你,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
“父亲,这是我的事情。”
这是她的战场,难道让她退缩到后面任由这样一群人肆意辱骂么?
不好意思,她做不到!
许倾落微微眯着的眼睛中,是狠意。
“哈哈,这想来就是落儿妹子吧,我看看,果然是好容色,也怪不得……嘿嘿嘿!”
许德眼睛在许倾落脸上转了一圈儿,眼中现出的满是色欲,虽然听说许倾落容貌好,却没有想到,是如此好容貌,嘴里明明在说着话,看着许倾落一步步走近,却是说不出话来了,甚至闻着少女越发近了的清香体息,身子都有些发软了。
“今日各位来此,是为了见识我究竟如何的一手便能够让人软了身子是吧。”
许倾落走到许德身前,微笑,“那我就让这位远房亲戚见识见识。”
说完,一个反手抓住了许德的手腕,用力一扭。
轻微咔嚓一声。
一声惨叫即刻爆发了出来。
许德捂着自己的腹部倒在地上,他的腹部绞痛的像是要断裂一般,满地打滚,额头上全是冷汗,勉强伸出手指,指着许倾落却是一个字儿也吐不出来。
“看吧,这就是小女那些让男人身子发软的本事,若是谁想一试,小女不吝让众位体会一番。”
许倾落的手上是一根针尖儿,刚刚便是用这根银针扎入许德的手腕穴道之上,让他断手之后还腹痛难忍,“而且小女子不仅能让各位浑身瘫软,中医博大精深,便是让各位化成一摊血水也不是难事,只是不知道各位有没有人想试试呢?”
许倾落再说,将那跟针尖泛黑的银针举了起来。
所有人都惶恐的后退了一步。
都是怕的。
见此,许倾落没有再看许德一眼,施施然转身,面对着那些客人惊恐指责的眼神,娇艳的小脸上,却是凛然之色:“淮县大灾,冻死冻伤无数,陛下亲下旨意,所有人,一意抗灾,不得有违,家父响应陛下召令,亲往富裕街免费施药诊病,小女虽为女儿身,却也知道报效家国,报效陛下,幸喜学得几手医术,才能够对家父从旁协助,几位客人,说小女全力诊治病人是抛头露面,是不知羞耻,说小女子只该在家研读女则女戒,那请问,几位将陛下的旨意,又置于何地!”
“有机会为陛下效忠,是我等的荣耀,何来耻辱!”
许倾落的声音铿锵有力,许倾落的眼神凌厉如刀刃:“请问,你觉得我该将自己医术藏在深闺之中,任由着淮县那些百姓无人救治身死吗?”
“还是你觉得,我该为了一己的闺誉,不思为陛下解忧!”
许倾落随手指着两个刚刚说话最狠毒的人冷笑着问。
那两个人呐呐不敢言,他们只是被找来污蔑许倾落的一些闲人,为的就是那两个钱,许倾落一口一个为陛下效忠,一口一个响应陛下号召,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反驳也有些不敢反驳。
第013:被说亲事
毕竟许家还是淮县的大户,虽说比不上那一家,但是也不是他们能够随便得罪的起的,这些话随便回答可不行,只怕稍微一个出错就是要掉脑袋的大罪了。
这个许家小娘子,可真是伶牙俐齿!
他们多是在心中腹诽,却无人敢啃声一下。
许德还在地上痛得打滚。
许倾落见此,唇角勾起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目光如水从一群人身上浅淡掠过。
“既然没有人对我的所作所为有异议,那么,若是日后再让小女听到众位对陛下的一心抗灾旨意有所妨碍,小女不介意官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