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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唇角带着点笑意,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陛下有旨,复家涉嫌通敌叛国,与谋逆相干,搜!”
非天下了第二个命令。
应该说他这次带着这些禁卫军过来最重要的便是搜查复府,找到许倾落。
复明前嘴里说不出话来,却是用恶毒怨恨的目光望着非天,他这个时候若是还不知道是琅晟直接来了狠的,他便是傻的了。
复明前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琅晟居然不受威胁直接这么出狠手,他对琅晟不是打的一日两日主意了,对琅晟的为人还算了解,琅晟也许在战场上厉害,但是官场中人说起琅晟,却是木讷愚忠,没有什么狠辣决断的人。
这样的一个大将军,皇帝用的放心,其他的文臣看着也没有那么大的威胁感。
他从来没有想到琅晟敢不按照他给出的路子走。
琅晟,琅晟,他怎么敢!
直到最后被带走那一刻,复明前心底只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
许倾落和杨谦手上的绳索背靠着背花费了半天的功夫终于解开了,其中那耳坠子上的锐物起了不小的作用,待到手上解开,便是脚上了,杨谦手上不如许倾落利索,许倾落解开了绳子,杨谦还在和绳子奋斗。
许倾落一看,凑到杨谦的跟前便要帮着对方解脚上的绳子。
这个时候也不是客气的时候,杨谦随时听着外面的动静,面上现出焦急,暗恨自己这个时候还拖累许倾落。
那绳索复杂的很,他刚刚又解错了,许倾落额头上滴落汗水,落入眼眸中,眼睛有些模糊。
杨谦望着少女垂首认真的样子,眼中一时间有了些痴意。
他的指尖颤动了下,下一瞬,杨谦的鼻尖微微一动:“什么味道。”
许倾落的面色也是剧变:“烟味!”
她和杨谦互相对视一眼,眼中同时间出现了凝重。
“哈哈,许倾落,你以为自己能够一直赢我吗?你以为你能够好受吗?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要得到!”
复莹莹的声音尖利而刺耳,她大笑着,将柴火不断的投入火堆之中,那火堆正堆积在石牢门口,而石牢的门上被锁链紧紧的缠住。
复莹莹笑着笑着又哭出了声:“许倾落,都是你,如果没有你的话,琅晟就是我的,我就是将军夫人,我就是一品诰命了,我是堂堂五洲城的城主千金,多少人求娶的城主千金。凭什么比不上你一个医户贱民,凭什么你就要抢走我的姻缘!”
“你和复素素那个女人一样都是贱人,都该死,都该死!”
复莹莹的眼眸中全是疯狂的恨意,一边说着一边又加了一堆柴火扔进去火堆,她现在已经疯了。
“小姐,大小姐,夫人让我们送您离开,那石牢已经被锁上了,除非生了三头六臂,能够飞天遁地,否则里面的人就死定了,大小姐,您快跟小的离开吧。”
给复莹莹说话的是复夫人的陪嫁,是谢家的人,他看着复莹莹疯狂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骇怕,却不敢强硬的阻止,只能够等到火起了之后再劝说。
“我要看着许倾落那个贱人烧成了灰才走,而且我娘是老糊涂了,我凭什么走?只要许倾落死了,然后再将那个复素素杀了,我还是城主府独一无二的千金,只有我才会成为将军夫人,再敢多嘴我连你一起烧死!”
复莹莹恶狠狠的瞪了那个下人一眼,冷笑着望着石牢,眼中全是恶毒。
“咳咳,你别管我了,你快逃。”
杨谦用手推开还在给他解绳索的许倾落。
浓烟滚滚,许倾落一抹刺的生痛的眼睛,咬牙不动,继续给杨谦解脚上的绳子,在杨谦还要说话之前,终于开了口:“石牢外面应该被锁了,我自已,咳咳。我自已一个人也逃不走的。”
杨谦脚上的绳子解开了还有一线生机,否则的话就是必死无疑。
浓烟越来越多,甚至将整个地牢都弥漫了黑灰之色。
许倾落紧紧的憋住一口气,手上的动作越发的快。
地牢中没有什么尖锐之物,却有无数的干草木堆,浓烟滚滚中,有一处地方先冒出了火星子。
星星之火,却足矣致命。
当身侧火光大作之时,许倾落终于解开了杨谦脚上的绳子。
长时间的捆绑让人的血液不流通,杨谦的腿一颤,差点摔倒,再加上先前两处伤口流了不少血,他的面色难看的厉害,却强忍着没有吭一声。
石牢门口那边火势最猛,根本就没有办法直接冲过去,许倾落看了一眼,扶住杨谦便往角落没有干草火势的地方去。
“咳咳,你放心,琅晟会来的,他不会由着复家摆布的,复明前小瞧他了。。。。。。”
许倾落咳嗽的厉害,却还是安抚杨谦。
毕竟这一次杨谦是无辜的,完全是被她连累了。
许倾落自诩狠心,却也有自己的原则,不论如何,她都要护住杨谦的性命。
杨谦的面色越发的青白,他憋着一口气,侧首望了许倾落一眼,少女的发丝沾染了火星子,有些焦躁枯黄,脸上全是黑灰,他却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许倾落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即便是此时此刻,他也觉得她是最美的。
“琅晟,一定会来的。。。。。。”
“再等等!”
许倾落喃喃着,眼中到现在还是没有害怕。只有坚定,相信自己不会死,相信琅晟会来救她。
“嗯,琅将军,一定会来的。。。。。。”
杨谦哑着声音道。
扑哧一声,火势铺面而来,杨谦一把扑倒在没有反应过来的许倾落的身上,伴随着石门砰然一声倒塌的声音,杨谦和许倾落躲避的头顶上方的横梁也终于不堪烧灼,掉落了下来。
“杨谦!”
许倾落惊叫一声,想要推开杨谦,可是杨谦的力气很大很大,比往日里的力气大的态度,他紧紧的趴在许倾落的身体上方,着火的横梁整个砸落他的背脊,他的眼睛很亮,明明是在烟雾弥漫中,那双眼睛却是格外的明亮璀璨:“落儿,我喜欢你。”
他第一次随着自己的心意叫她落儿,第一次将自己的心意说出,这个初初长成男人的少年唇角挂着一抹好看满足的笑,头重重的垂落:“帮我照料我娘。。。。。。”
“杨谦,咳咳,杨谦。杨谦你别死!”
许倾落的声音第一次失去了所有的冷静淡然,带着焦急,带着恐惧:“杨谦。。。。。。”
杨谦感受着全身烧灼的痛,感受着逐渐失去的光明,可是他却觉得很安心,因为他听到了石牢门破开的声音,听到了许倾落的喊声,听到了琅晟的声音。
真好,这一次,我终于能够保护你了。
——
“杨谦!”
许倾落猛的坐起身子,她的嗓音沙哑的像是破锣一般,毕竟被烟毒伤了嗓子。
“落儿,你醒了。”
琅晟眼睛中满是血丝,望向许倾落的眼神满是惊喜,深处却是隐藏着愧疚,他后悔自己没有及时将许倾落救出,或者说,他后悔自己不能够及时保护许倾落,没有防备复家狗急跳墙,让许倾落经历了这么一遭生死存亡。
“杨谦呢,咳咳,杨谦怎么样!”
许倾落紧紧的攥住琅晟的手,眼睛中全是害怕,她不害怕死人。她甚至不在意亲手杀人,只要是有人对她不利对自己在意的人不利,她都能够眼睛都不眨的下手,可是那不代表她能够不在意对自己好的人死。
尤其是为了救自己而死。
许倾落背负不起这样的人命,她的眼中全是焦灼恐惧。
琅晟反握住她冰凉的手,一字一顿:“杨谦没事,落儿,你放心,杨谦虽然为了救你伤的不轻,却没有性命之危,许伯父亲自去看过了,他不会死的。”
他知晓自己在意的这个女子。矛盾的很,有时候杀伐决断,看起来无情的很,可是有的时候,却是心肠柔软的很,他感激杨谦,感激杨谦在最后的关头为许倾落挡住了那么一下,也庆幸杨谦无事,否则的话,许倾落会很难过的,这是琅晟不想看到的。
许倾落撑着身子坚持去看杨谦,却是脚一软。差点儿从床上跌落在地上。
幸亏琅晟直接扶住了她的身子,男人看着许倾落这样子,无奈:“你现在如何能够自己过去。”
许倾落正要辩驳,男人双手使力,少女身子一轻,却是被男人打横抱了起来。
许倾落下意识的双手揽住了男人的脖颈,闻着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心底的慌乱莫名的安然了许多。
琅晟亲自抱着许倾落穿过重重回廊院落,不少人看到却没有说什么,杨谦安置在许家的偏院中,离着许倾落的房间不算近也不算远。
半柱香的时间才走到了杨谦那里,琅晟一路走的平稳,不让许倾落有一点颠簸感。
许倾落看到杨谦伤的不轻,身上脸上好几处被火灼伤的地方,不过确实像是琅晟所说的,没有生命危险。
许倾落松了口气,杨谦正睡着,少女也没有吵醒他的意思,有的时候睡眠才是最好的疗伤修养的法子。
她亲自给杨谦把脉,最后留下了方子药膏,一一给杨谦这边伺候的人交代清楚了要如何护理杨谦才好,顺便也交代了他们去杨谦家中给绿娥报信,说杨谦在这边有事情要帮忙暂时不能够回府,一切都安置清楚了。才随着琅晟离开。
只是许倾落并不知晓,在她和琅晟离开之后,一个人打开了杨谦房间的房门,那些个下人视而不见。
男人慢慢的走近了杨谦躺着的榻边,俊秀温和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扭曲毒辣的笑容,他望着躺在床上闭眸不动的杨谦,嗤笑一声:“四弟,你说你怎么这么傻呢?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他自言自语着,望着自己残缺的手指,天知道他多嫉妒杨谦。
而现在,是杨谦还他的时候到了。
“你不要怪我。这一次可是你自己给了我机会了,看在你是我亲弟弟的份上,我会给你一个舒服的死法的,在睡梦中无知无觉的死去如何?”
杨谦静静的躺在那里,还是没有动静,只有微弱的喘息代表着他还活着。
“你曾经问过我是否后悔杀了爹娘,我没有后悔,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一步错,步步错,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我只能够继续走下去,爹他错就错在那时候要让我自首,将我送官,他要大义灭亲保全杨家,便怪不得我大义灭亲保住自己了,等你到了地下,替我给父母尽孝吧。”
一只枕头被男人随手提起。
杨谦的呼吸,一点点的停住。
——
“复家的人如何了?”
许倾落确定了杨谦没事之后,便问起了琅晟关于复家的人如何。
这一次不论是复明前还是复莹莹,她都不打算放过。
“复家查抄出不少贪赃枉法,欺压霸道的证据,还有一封和三皇子有关的信,陛下龙颜大怒,将复明前一家下了大狱,吩咐严审。”
只要有皇帝的这道旨意,复家一家子都得不了好,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这件事情琅晟的反应很快,他知晓许倾落落入复明前手中之后,心底明白以着许倾落和复家的关系,便是自己听从复明前的话向皇帝请旨赐婚,许倾落也不一定能够安全,既然那样的话,还不如出奇不意,直接施展雷霆手段去复家救人。
“就算复家真的有一些证据。但是你这么直接派人去复家救人搜查,陛下对你不会有所猜忌吗?”
许倾落皱眉。皇帝这样的人,虽然对琅晟表现的恩宠有加,却绝对不是对琅晟真的没有防备,琅晟一贯愚忠木讷的表现让皇帝安心,而现在,琅晟居然施展雷霆手段擅自调动禁卫军冲入复家抓人,再是证据确凿,皇帝也不会就那么罢休的。
琅晟其实是想要许倾落好好休息,先别担心这些的,可是看着许倾落那不弄清楚所有事情便绝对无法安心休息的样子,他无奈:“好,我都一一给你说清楚,但是你必须先喝药,喝了药躺下,我慢慢给你说。”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