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倾落指了指许微婉:“还是你?”
她又随意的指了指那作证的丫鬟。
面对不利于自己的言辞,许倾落却是冷然将了对方一军。
许微婉面色有些泛白,虽然凭借大衣上的毛发就说许倾落是凶手是牵强了一些,但是其他小娘子遇到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慌张无措的很吗?这可是杀人,还是有那么一点儿似是而非的证据的杀人事件,许倾落不应该害怕吗?
哪里还能够脑子这么清楚,瞬间反击。
许微婉还没有想到要如何反驳许倾落,那被许倾落一指的丫鬟却是承受不住了,砰然跪地:“小姐,小姐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就是一个送大衣的,奴婢都是听婉小姐的吩咐的!”
只要是和这种事情沾上边儿,在场的许倾落和许微婉不会如何,她作为奴婢下场却是会很凄惨的,尤其是面对许倾落那冷然寒冽仿佛能够透入人心的眼神,故作的镇定一下子便慌了下来。
许微婉狠狠的瞪向了那么将脑袋深深埋入地上的丫鬟,废物笨蛋!
许倾落没有理会许微婉,这件事情自一开始能够稍微对她有影响的便从来不是许微婉和小周氏母女两个,而是许老夫人。她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老妇人,唇角微微挑起,是一抹讽刺的弧度:“我还以为祖母大清早的喊打喊杀的是有多么了不起的证据呢,弄了半天居然就是这种连证人自己都弄不清楚的烂摊子,祖母,落儿今日只有一言相赠,便是再不喜欢女孩儿,我也是许家的人,也是许家的子孙,祖母你这么随便将罪名安在许家女孩儿的身上,可曾顾忌许家的颜面,可曾顾忌许家所有女孩儿日后的名声?尤其是你还是和外人联手,如此对付自己的亲孙女!”
许倾落字字带刺,让许老夫人的面颊肌肉一阵抽搐,难看的很,她想要说什么,却是哑口无言,已经过了刚刚进来那一阵子趁乱而起的气势,许倾落自始至终的镇定让她反而像是个丑角一般,她握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
“母亲。你究竟要做什么!”
许良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的身上衣服都有些凌乱破损,也不知道刚刚在外面怎么和人争执的,只是他的面色显然很不好很不好,面对着许老夫人,彻底失去了耐心:“你这么一次次的找事儿,从前是芸娘,现在是落儿,难道是嫌弃家中还不够乱吗?她们都是我最亲的人,儿子便是死也不愿意她们母女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母亲你如此难道真的要逼死你的亲生儿子吗!”
这已经是极重的话语了,许良的眼中甚至是悲愤的。
许老夫人被自己儿子那样的眼神望着,一时间心里一颤,她微微歪过了点头,不敢直视对方,下一刻想到什么又转过了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许良,咬牙辩驳:“我做什么事情不都是为了你好,我只是想要你能够有一个传承香火的儿子,我只是不想要你断后,良哥儿。母亲不会害你!”
“传承香火的儿子?”
许倾落冷笑一声:“一个傻子?一个痴儿?祖母,你对我爹可真好,难道是要我爹日后一代代的都是痴儿吗?”
许良讶异的睁大了眼睛,显然不知晓这点,而许老夫人却像是被说中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东西一般,面色瞬间一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许倾落看着许老夫人那表现,心中已经确定先前的猜测,对方果然早就知晓那孩子是个痴傻的,从刚刚入门开始许倾落在许老夫人面上眼中看到的就只有愤怒还有排斥,全都是对着她来的,却没有丝毫的伤心,一次次提到那孩子的死亡也没有伤心,在昨日还将那孩子当宝的许老夫人如此表现,可不就是不一般吗。
许倾落冷笑了一声,对着许良将自己昨日的观察说了出来:“那孩子双目无神,行动迟缓,若是没有特定的人命令催促便对外界没有反应,即便是哭泣伤心也不曾有情绪变化,还有,他的肢体有些不协调,我注意到每一次走路都是胡氏牵着或者抱着,否则的话那孩子恐怕连正常行走都有些成问题吧,说起来,我倒是真的好奇,一个痴傻的孩子,半夜里如何便能够跑出客栈,而做母亲的或者是说着去照料他的人,为何便没有一个人在旁边守着?祖母,你昨日里可带着不少人去了客栈,不管那孩子是痴傻的还是不傻的,你总不会让你认定的孙儿身边缺人吧。”
许倾落这一袭话,分明是对许老夫人有所怀疑,回敬先前对方对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定罪的行为。
许老夫人面颊上的肌肉抽动了下,面对许良也是带着疑惑的眼神:“哎,造孽,造孽呀!”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那一瞬间这个老人的腰身都仿佛有些直不起来了,对她来说,自己期待已久的孙儿居然是个傻子,比起什么都要打击她。
许老夫人的样子让许良满心的疑问一时间也出不了口了,他心底反而觉得愧疚,若不是自己没有办法让许老夫人满意,也不会有今日这么些事情了,只是,他最在意的终究是妻子和女儿呀。
与许良的心软不同,许倾落看着许老夫人的作态,眼中却是寒意凛然。
第095:我给你真相
外面已经一段时间没有响起胡杏儿的叫骂声了,却不是因为她已经消停了。
“几位好生热闹,这是知道我们要来拿犯人所以在商议对策吗?”
大开的房门,身上穿着衙役服侍,手中拿着佩刀,腰间挂着锁链的一队衙役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只是看那亮闪闪的朴刀,腰间哐啷响动的锁链,便让一般老百姓下意识的觉得心里一寒,更遑论那身差役服侍了,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的望向了许倾落。
“小姐。”
百草害怕的挡在许倾落前面一点,希望挡住别人看到她的视线,希望那些衙役也许就看不到许倾落了呢。
“有人状告许府许倾落杀死幼弟,现在,哪位是许家小娘子,跟我们走一遭吧。”
为首的一个衙役面上倨傲,眼中鄙夷的扫过屋子中的几个人,尤其是年龄小的女子更是重点对象,许微婉突然将许倾落一推:“姐姐,妹妹也不知晓你究竟是冤枉的还是。。。。。。无论如何,现在连衙门里的人也来了,看来只有衙门公正的审判才可以还你一个清白了。”
好像刚刚那个一口咬定许倾落杀人的人不是她一般,瞬间那几个衙役的眼睛全都落在许倾落身上去了,上下打量她,目光颇为不善,许良挡在自家女儿面前:“小女绝对没有杀人,这其中定然有误会!希望各位官爷通融一二,再查清楚了些再给小女定罪,小女还是未曾出阁的女子,不能如此——”不能如此当着所有人的面带走。
“我们是奉命带人!”
衙役嗤笑许良的异想天开。
许良眼中满是苦涩,他甚至是有些失望的望向了许老夫人,对方带着人来找事不够,居然还报了衙门,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往衙门里只要走一遭,不论是否清白,大半的名声就毁了。
许老夫人收到了许良那含着怨气的眼神,先是不满。张嘴想要说什么辩驳。
“状告你女儿的苦主都过来了,有什么不满到了公堂上再说!”
为首的衙役颇为不满的样子,身子一闪,露出了身后站在门边上的人。
许老夫人面上的表情有些难堪,眼睛瞬间望向那些衙役后面跟着披头散发的妇人,正是胡氏。
她面上眼中全是泪痕,眼底却是一丝丝得意与怨毒,正是对着许倾落,然后落在了许老夫人的身上,砰然一声跪下:“老夫人,您说过要为妾身做主的,您是亲眼见过我孩儿惨死的样子。但凡是有一点儿良知,对那狠心的凶手定然恨之入骨。”
胡氏眼睛望着许老夫人,似乎是意有所指。
许老夫人慢慢的闭上了眼:“罢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落儿是否清白,还是要官府给一个定论的。”
许良不敢置信的望向自己的亲娘,却是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许倾落望着这些人短短几个瞬间的眉眼官司,不止没有惊慌,反而是一派安然,只是眼中愈发的冷,她转首对着那衙役淡淡开口:“既然有人状告,县衙里也下令让我去过堂,身为一个守法的百姓,我自然不会反抗,更何况像是我几位亲人说的,总要去走一遭儿才能够验证我究竟清白与否,所以这位官差大哥也不需要如此如临大敌。”
许倾落在几位亲人这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许老夫人面色更加僵硬,对许倾落一时间更加厌恶,握着拐杖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许小姐看来是明白人,那我们也就不唐突佳人了。”
为首的衙役似乎有些对许倾落的镇定讶异,顿了顿,对着身后几个衙役示意了一眼,哐哐几声,几把朴刀纷纷收了起来。
方才那有些紧窒的气氛,因为这几个衙役将刀子收了起来,显得松快了些。
“多谢各位理解,只是我还是有一点要说明,那孩子是胡氏私生之子,却不是什么许府幼子,这一点希望众位明白。”
很多人对许倾落纷纷侧目,实在是她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能够保持冷静,实在是不同寻常。
许倾落拍了拍担心的很的百草,抬脚便要上前。
“小姐。”
百草拽着她的衣服下摆,小脸上哭丧着,可怜的很。
“放心,不是你家小姐做的,想来县令大人会审清楚,还我一个清白的,人命关天,总不能够草草了解,无罪的人自然无罪,真正犯罪的人却是也不能够任由着其逃脱刑法的制裁!”
许倾落这句话掷地有声,眼中全是冷然还有一份笃定。
笃定县衙或者说自己能够找到所谓真凶。
“你什么意思,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子,你不认自己的弟弟便罢了,杀了人居然还装的和什么似的,你这个该死的!”
胡氏似乎是被惊到了一般,惨白着面色对着许倾落嚷嚷开来,甚至想要上前打人,让她身侧的那几个衙役不满的很。
“谁是谁非,自有县太爷判断。”
为首的衙役瞪了看着胡氏的衙役两眼,不管心里有个什么打算章程,此刻不需要节外生枝。
“落儿,为父和你一起去,这件事情归根结底是因我而起,那孩子,也是往我身上栽的,若是真的有什么误判,为父先你一步。”
许良突然拉住了许倾落的手,却不是阻拦她,而是要与她一起去。
“良哥儿!你疯了!”
许老夫人失声。
许倾落是死是活她可以不在意,但是许良她不可能不在意的。
“母亲,二十年年我娶芸娘的时候你阻拦不了我,这一次,我和我女儿共同面对危险乃至于污蔑,我护着自己的女儿,你也阻拦不了我!”
许良对着许老夫人彻底冷硬了语气,话音落,他率先往外走去。
许倾落望着许良眼中的坚定,一直冷然的眸子,悄然的多了些温情。
许倾落和许良还有胡氏都被带走了,许老夫人猛的往地上狠狠的一顿拐杖:“还愣在这里做什么,都给老身跟着一起去,若是我良哥儿出了什么事情,我要你们好看!”
许老夫人不知道是在骂谁,可是在场剩下的人都不敢出声,只能够诺诺应是。
惟独小周氏面上有些不以为然,撇了撇唇,说实话,许良跟着许倾落一起犯傻,她一点儿都不担心,担心什么呢?她还开心的很呢。昨日里受到的羞辱她可没有忘记,对许良别说有原来的心思了,根本就是恨之入骨了。
——
县衙上高坐着一个中年官员,是五洲城的县令,看起来一副严肃的样子,姓原,许倾落知晓这位原县令,看到坐堂的是他,心底对脱罪的把握更大了一些。
无他,这位原县令和复家城主府可是不怎么交好的,论起来五洲城不是淮县那样的小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