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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萧何带着小九回了他们自己的屋子,应清便招呼倪镜去了书房,说是要与他商讨华阴布防。
秋戈与秦桑到了屋中,两人就像是许久未见的姐妹一般,先是稍稍寒暄了一会儿,秦桑便问起了秋戈,到华阴城来所为何事。
“其实我这次来,也是为了你。”
秋戈看着秦桑,神神秘秘的说。
秦桑一偏头,疑惑道:“为了我?”
秋戈点了点头:“你可还记得,当时在寻音阁,父亲反复嘱咐你,若是有一日到了华阴,要去武阴山看看?”
秦桑当然记得,这么久以来她一直记挂着这件事,好几次都想找秋前辈问个明白,为何一定要让她去武阴山。
听秋戈这么提起,她便有些激动的问道:“秋前辈让我去武阴山,究竟是要做什么?”
秋戈听了她这话,也不急着回答,只抿嘴一笑调皮道:“我的任务只是带你过去,到了山下,你自然就明白了。”
秦桑见她竟还故弄玄虚起来,嗔怪笑道:“弄得这般神秘,莫不是要把我带到山下卖了?”
秋戈忍俊不禁:“姐姐还真是有意思……”
她还没说完,秦桑却忽然伸出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心翼翼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回过头来睁大了眼睛低声道:“小声点儿,你这声姐姐若是传出去,我可是要掉脑袋的。”
秋戈忙抬手,手指覆在了嘴边:“哦哦哦,好好好,我不说了。”
秦桑笑着点了点头,又继续认真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武阴山?”
秋戈眯眼一笑:“若是不出什么意外,明日卯时便可动身。”
【书房中】
应清与倪镜围着书房中所置的沙盘细细说了许久,倪镜听着应清的部署,不住的点着头。
这几个月以来,倪镜对应清早已是心悦诚服,如今看到他所谋划的永寿这一战的打发,更是吃惊万分。
他因着有卫岚这样一位赫赫战功的舅父,自小便读过不少兵书,拜师于卫长松之后,更是学到了许多实战的兵法。
但自从遇上了应清,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对那些兵法的认识甚为浅薄,眼前的这个人,仿佛能够运用战场周遭的一切自然条件,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说完那些部署,应清看着倪镜那副出神的样子,眨眼笑道:“怎么了?”
倪镜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哦,没什么,只是听你说的这些,觉得自己这些年的兵书都白看了。”
应清摇头一笑:“哪里就那么夸张了,我这也不过只是因地制宜罢了。”倪镜依旧是一副十分崇拜的模样,摆了摆手:“应公子就莫要谦虚了,这么久以来,我都看得分明。应公子师承凤岐山云前辈,而云前辈又师承龙盘谷,想来那些有关前朝与龙盘谷的传闻,的确所言非虚。
龙盘谷的那位祖师爷,定是位通天的高人。”
应清听他这么说,也不知要如何应答,只好点头笑了笑,淡淡说道:“那今日便说到这吧,届时作战前,我们几人再好好详谈一番。”倪镜立刻点了点头:“好,那我们何时动兵?”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出言逼问,迫不得已
应清见他仿佛急不可耐,苦笑道:“不急,如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东风,还得等等。”
“哦……”倪镜有些失望,但也知道所谓“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既然应清说还未到时机,那便是真的时机未到。
应清微微点了点头,温言道:“你先去吧,顺便,替我将萧将军叫来。”
倪镜站起身来,点点头便出了书房的门,不一会儿,萧何便来了书房。
“呼,”萧何踏进门中,呼了口气搓了搓手:“外面真冷。”
他将屋门合上,回身看见应清正坐在沙盘边摆弄着,便也走过去坐了下来,定睛看了看那沙盘:“都布置好了?”
应清点了点头,却是将那沙盘搬到了一旁的地上。
萧何看着他将那沙盘搬走,奇怪的眨了眨眼:“怎么?不打算与我说说?”
应清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这些布置对你来说本就浅显,方才说给倪镜,是怕他不懂我的安排,出什么差错,至于你,恐怕用不着我来说。”
萧何听他这意思仿佛并不是要他来讨论这场战事的布局,有些疑惑,但也未急着出口相问。
应清低头沉默了半晌,才抬起头来看向萧何,平静说道:“我叫你来,是有别的事问你。”
萧何微微一愣,看他这郑重的神色,仿佛事情还很重大,茫然的点点头道:“你问。”
应清深吸了一口气,直视着萧何的双眼:“在你去京中遇到我们之前,可曾去过祁水?”
萧何闻言,垂眼顿了顿,回看向应清道:“去过。”
应清在他的眸中找寻着细微的痕迹,又继续出言道:“去做什么?”
萧何不再看他,低下头,手指轻敲着案几边笑道:“从龙盘谷一路出来,到京中前还路过了不少地方,祁水也不过是其中一个,没什么稀奇。”
应清静静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依旧平静问道:“祁水那日,你为何要带桑儿去寻音阁?”
“哦,”萧何淡淡一笑:“我只是听闻寻音阁的那位前辈懂些命理,想去见识见识,便恰好拖她陪我去了。”
“那你又为何告诉秦桑,那祁水城楼之事?”
萧何闻言,面色冷清了下来,停下了敲击案面的手,沉声到:“恰好与她闲逛到那里,便随口说了。”
“如此说来,你在骊遥与他同去古家剑铺,还将凤尾扇转赠给她,也是恰好?”
“正是。”
应清似笑非笑的低下头冷冷道:“你不觉得,这一路上的恰好,太多了么。”
萧何双眼一闪,定了定神,回看向应清:“你究竟想说什么。”
应清抬起头,目光入剑刃一般:“你恰好入京打擂,恰好寻到我松雀府来,恰好随我们一同领兵,恰好知道寻音阁,又恰好随身带着那柄凤尾扇。”
他一口气说出了这些藏于心中许久的疑问,紧紧皱起眉来:“你究竟,还有多少恰好?”
萧何静静听他问完这一切,心中这才发觉,原来所有看似巧合的事情串联到一起,已是显得无比蹊跷。
别说是应清,这些事发展至今,就连自己想起来,也不会觉得顺理成章。
他偏头看向别处,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看来你对我的怀疑,也不是一朝一夕了。”
应清没有否认,他深吸了口气,平复了心情道:“对你的过往,我本无意打探。可如今桑儿对你愈发信任,我不得不向你要个答案。你常伴于她身侧,我必须确保,你绝无别的心思。”
萧何依旧看着别处,两人就这么沉默的对峙了许久。
萧何心中有些无力,其实他并非刻意隐瞒,只是觉得那些久远而又错综复杂的过往,对今日所发生的一切毫无助益。
他曾想过,若能抹去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当大家的相遇只是一场巧合,也没什么不好。
可自己这一路上所做的很多事情,都不可避免的会露出一丝马脚,他也并非不知,却都有不得不那样做的理由。
萧何知道,这一次,已是无法像往常一般顾左右而言他的蒙混过关。若是一直不肯说出过往的真相,往后哪怕是他们依旧并肩作战,也一定会生出难以化解的嫌隙。
那样一来,便会背离他的初衷,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终于,萧何回过头来,垂下了眼:“可是有些真相,未必是你愿意听到的。”
【永寿城中】
南渊大军在永寿城中已是驻扎许久,这些时日,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加上永寿本就是一座坚城,只要他们熬过了这个冬日,等到来年开春,便能重新占据主动。
在城中每过一日,他便更松一口气,他暗自希望着,秦川的反应和动作没有那么快。
可他心中也隐隐知道,此次自己所面对的,已经不是当初宋阔那一号人物,他能想到的,或许那几个人,也一样能想到。
果然,不过短短数日的时间,探报便从华阴附近传回,秦川已是调集大部人马在华阴驻下。看样子,并不打算放弃夺回这最后一座永寿城。
收到探报后,连允独自上了城楼,在那刺骨的寒风中伫立了许久。他眺望着远处那条流经永寿城前,此时已入冰期的渭河,静静出神。
渭河源在华阴,流经永寿的这一段还不算太宽,水流也十分平缓。可即便如此,这也算是永寿的一道天然屏障。无论是秦川举兵南袭,还是南渊率军北上,渭河都是天堑鸿沟般的存在。
去年年初,南渊举兵北伐,叶阑正是看准华阴与永寿附近的渭河最为平缓,才让连允从此处突破,进入秦川腹地。
而如今,若是永寿与华阴皆回到秦川手中,秦川定会派重兵牢牢把守渭河沿岸,到时他们再想从这平缓处渡河攻秦,就没有那么简单了。这也正是京中要他们回撤,却又不彻底撤出秦川的缘由。永寿作为南渊在渭河以北的最后一个据点,乃是重中之重。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冰固城防,东南退路
“还真在这。”
木十六一上城楼,便见连允在围墙边缘站着,目视着远方。
“在下面找了你一圈都没见你人,我一想你肯定就在这。”
木十六走到连允身边,看着他说道。
连允依旧远远望着那渭河,淡淡道:“渭河,都结冰了。”
木十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不算宽阔的河流上,已是冻结出了冰层,白茫茫一片,很是显眼。
“是啊,”他点了点头:“秦川的冬天,真是冷得离谱。”
连允收回了目光,低头左右看了看眼下的城墙,抬起头看向木十六道:“这两日,有事交给你办。”
“何事?”木十六睁大了眼睛,疑惑问道。
连允伸出手,沿着城楼从左至右指了一圈:“带些人手,在城内井中取水,沿着这城墙缓缓倒下去,要将城墙全部打湿。”
木十六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奇怪道:“做什么?”
连允收回手背到身后,看了看他解释道:“秦川已经在华阴附近增兵,他们不会按兵不动,最多半月之内,一定会往永寿攻来。”
他又看向远处渭河,眼中闪着微光:“既然秦川冬日如此寒冷,我们也不能浪费这条件,我要将这永寿,筑城一座冰城。”
木十六偏着脑袋想了想,这才恍然笑了起来:“你是说,我们把城墙都冻住,让他们无法上来?”连允也勾起嘴角笑了起来,点了点头:“趁着他们还未接近,我们每日取水浇下,这样一层层冰冻起来,不仅加固了城墙,还能废了他们的云梯爪钩,即便他们攻到了城下,云梯无法立在这冰层之上,爪钩
更是无法勾住城顶。除非他们生出翅膀来,否则,别想上这城楼。”
“还有,”连允转过头来,看向木十六嘱咐道:“除了城墙,城门也别忘了。除了东南门以外,其余方向的城门都每日泼水冻住。”
“为何要留着东南门?”
木十六有些不解,既然是要固防,又为何避开东南方向?连允的目光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