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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多疑,听闻此言再不敢多说,生怕陛下这言语当中,还有什么别的意思。恒王见他不再多言,也没有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他转向卫岚,微微笑道:“此番出征,倪镜也是功不可没。待他休息几日,让子越前去向他讨教讨教。子越这孩子,骑射倒还算过得去,就是这实战经验
,着实缺了些。”卫岚闻言,拱手摇头笑道:“陛下可千万别这么说,二皇子打小就精通骑射,这军中将士也未必有几人是他的对手,况且镜儿此次随军出征,也不过是给殿下打打下手,他能不惹祸,老臣就已经倍感欣慰了
。”
恒王听着这带着些阿谀的话,倒也不拆穿,只跟着讪讪笑笑,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殿外小黄门进来禀报,秦桑几人到了。
恒王立即点了点头:“快传。”
不一会儿,秦桑与倪镜和萧何便踏入了殿中,到了正中,三人齐齐往下一跪:“儿臣秦桑拜见父皇。”
“臣萧何、倪镜拜见陛下。”
恒王几步从台阶上迈下,至秦桑身前,伸出手虚扶了一把:“快快平身。”
“谢父皇。”
“谢陛下。”
几人依礼叩拜之后,缓缓站起了身来。
恒王背手站在秦桑面前看向她,称赞道:“我儿此次领兵出征,将南渊大军尽数击退,实乃我秦川之大喜!”
秦桑垂首抱拳,干脆利落的答道:“儿臣得以领兵作战,护我秦川领土与百姓,已是莫大殊荣,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恒王伸手拍了拍秦桑的肩膀,笑着点了点头,而后转头看向萧何:“朕听说,萧将军在酒泉城下与木十六的比试,赢得干净利落,大涨我秦川士气,果然不枉当初卫大人极力引荐,萧将军你,的确是难得的
将才。”
萧何谦逊垂首,恭敬抱拳道:“陛下谬赞,微臣实不敢当。”
恒王依旧含笑望着他,继续说道:“萧将军并非京中人士,听卫大人说你当初打擂时还住在客栈之中,此次回京,若是看到了哪处合意的府宅,就告诉卫大人,让他替你置办。”
萧何闻言即刻跪地叩谢道:“谢陛下。”
恒王伸手示意他起身,这才转过头去望向倪镜,眼中多出一抹温慈。倪镜因着卫岚的关系,打小就常在宫中走动,恒王也算是看着他长大,还破例令他与二皇子鲁子越一同师从当年的卫太傅,也就是卫岚的表弟卫长松。故此,恒王对待他,倒是与对待别的世家子弟多有不
同。
恒王笑意盈盈看着倪镜,出口称赞道:“镜儿这一趟出去,看着仿佛又壮实了不少,这眉宇间的英气也是更足了。”
没想到这个倪镜在外面不着调也就算了,便是进了这宫中,依旧没改那脾性。
他惊喜的看着恒王,咧嘴笑着问道:“陛下此话当真?那我与舅父当年比起来,是否要更俊朗些?”
恒王忍不住笑了起来,嗔怪的戳了戳他的脑门:“夸你两句就找不着北了,你舅父也是你能随意拿来做比较的么?”
倪镜一听,赶紧瞥了一眼卫岚的神色,见他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便放了心,低头“嘿嘿”憨笑了两声。
经他这么一打趣,这殿中的气氛倒还真的活跃了些,秦桑和萧何也放松了不少,跟着微微笑了起来。
恒王依旧慈爱的看着他道:“你与子越也是许久未见了,过几日得空了,去他府中与他多说说你此次出征的见闻,他可是跟我絮叨好一阵子,早盼着你回来了。”
倪镜闻言抬起头来,连连点着头笑道:“是,明日我便去找他,这回他若是再与我比马术,我可不会再输了!”
恒王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走回台阶上的龙椅边坐下,看着秦桑几人说道:“今日刚回来,数日赶路也应该累了,没什么事便早些回去歇息吧。”
说完,他又看向秦桑补充道:“记得明日一早,去给你母妃请安。”
秦桑闻言微微一愣,但立即便拱手答道:“是,儿臣遵命。”
恒王再未吩咐什么,点了点头便让他们先行离去,而后又与卫岚和董彧商讨了一会儿,将修葺马场之事定了下来。
【宫门外】
三人行至宫门外,倪镜便先行离去,秦桑站在原地看着倪镜远去,转头看向萧何:“这次回京,你打算住在何处?”
不料,萧何却是抬眉一笑:“你住何处,我便住何处。”
秦桑微微一皱眉,狐疑道:“我回松雀府,难道你也要去?”
萧何摊了摊手,笑着调侃道:“从酒泉出来时,你师兄便说要将他的屋子让给我暂住,怎么,难道秦将军打算叫我流落街头?”
秦桑一听,倒是也没有怀疑,这的确是师兄能做出来的事。师兄这个人,总是习惯为身边每个人都安排好一切,他知道萧何在京中没有居所,便一定会让他暂住松雀府中。想到这,秦桑也没再质疑,只点了点头,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那你便回府去吧,我还要去别处办些事情。”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太子府中,找寻突破
萧何听她这么说,连忙跟上了她的脚步,与她并排着问道:“你要去哪儿?”
秦桑看了他一眼,并未停下脚步,也未答话,似是有些犹豫。
萧何却是微微一笑:“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
“哦?”秦桑偏头看向他:“那你说说,我要去哪儿?”
萧何将头回过看向前方,扬头抬了抬下巴,自信答道:“还能是哪儿?这整个京中能让你记挂着立即就要去探望的,除了太子府中那位,还能有谁?”
秦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去。
“我与你同去吧。”
萧何也不管她理不理会,便自顾自的说道。
秦桑并未出言拒绝,她的确是要去太子府。她心中迫切的想要知道,这关于赈灾钱粮的整件事究竟是如何发生的。如果陷害太子的人真的是鲁子越,那么她至少也要弄明白,鲁子越是怎么做到的。
师兄不在京中,自己自然也就少了一个可以商量的人,她之所以没有拒绝萧何与她同去,是因为她也的确需要身边有个人,来帮着分析判断。
两人稍走了一会儿,便到了太子府门前。
太子府大门紧闭,门外只有两名守卫,看到有人靠近,目光定在了两人身上。
秦桑与萧何一路从酒泉赶回来,身上穿的自然都是轻便的装束,见守卫狐疑的目光,秦桑示出军中金印,那守卫便即刻跪地抱拳道:“参见大将军。”
秦桑冲他们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起身,便与萧何走到了府门前,伸手将那铺首上的铜环叩了叩。
不一会儿,门中便传来门栓开启的声响,门“吱”的一声拉开了一条缝。
门中之人探出脑袋,那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厮,打量了秦桑与萧何一会儿,眨了眨眼疑惑道:“二位是?”
秦桑微微一颔首:“劳烦转告太子殿下,军中秦桑、萧辞两位将军前来拜访。”
那小厮眼中有些诧异,但很快便点了点头,将府门阖上,转身进去通报了。
过了一会儿,府门重新被拉开,那小厮让开了身,对府内伸手道:“殿下有请,两位将军请跟我来。”
秦桑与萧何也不多说,迈过门槛便跟着小厮进了院中,一路绕过那曲水长亭,远远便看见鲁子远已是出了堂门,立在了屋前,向着秦桑的方向迎了过来。
到了跟前,秦桑还未来得及行礼,鲁子远便像是见到了老朋友一般,伸手拍了拍她的臂膀,微微笑道:“回来了?”
秦桑定睛看了看鲁子远,他面色平和,气色不算太差,看样子,这禁足似乎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打击。
秦桑放心了不少,便也笑着点了点头:“今日才到京中,方才先去宫里见过了陛下,就立刻过来了。”
鲁子远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了秦桑身后站着的萧何:“这位,是萧将军?”
萧何闻言,拱手拜道:“参见太子殿下。”
鲁子远微微颔首,伸手示意他免礼,又看向秦桑道:“我们也别在这外头站着了,屋里暖和些,进屋吧。”
说完,他便领着秦桑和萧何进入了正厅当中。
三人都不是虚与委蛇之人,也未分什么主次,便在案几边坐了下来。厅外婢女入内端上茶盏,递到他们面前放下,便转身出去了。
鲁子远见厅中再无闲杂人等,开口道:“此次你们率军迎击南渊,我虽是在外赈灾,却也听说了不少惊心动魄的故事,你们二位,可都快成咱们秦川的传奇了。”
秦桑见他还有心情打趣,笑着摇了摇头:“百姓们向来对这些军中轶事津津乐道,我们只是打了几场胜仗,哪里称得上什么传奇。”
说完,她稍稍停顿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鲁子远的双眼,认真问道:“今日我急着前来,其实是想问一问,殿下你究竟为何会被禁足?”
鲁子远闻言微微愣了愣,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萧何,似是有些犹豫该不该说。
秦桑顺着他的目光向萧何看去,回过头来郑重道:“殿下但说无妨,萧将军是自己人,信得过。”
鲁子远闻言放下心来,端起案几上的杯盏抿了一口,放下杯子说道:“我并未参与什么私吞赈灾钱粮一事,从头至尾,我都对此毫不知情。”
其实不用他解释,秦桑也早就认定此事必是与他无关,而今听他亲口这么说,秦桑的心中便更加坚信无比。
“我明白,”秦桑点了点头:“即便殿下不说,我也觉得此事当中必有蹊跷,只是那时我身在酒泉,无法得知京中发生的一切,所以今日前来是想问一问殿下,此事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鲁子远也未回避,就将那日在宫中听恒王所说的一切都转述了出来,还细细描述了当日在东华殿中看到的那些书信和地契。
秦桑听完,低头思考了许久。
此事听上去倒像是环环相扣,似乎没什么问题,但细细探究起来,却依然有不少漏洞。
撇开那个逃走的太仓令吴冕不说,余下的每一个环节所涉及到的每一个人都至关重要,只要有一人心怀鬼胎,都是防不胜防。
秦桑正皱眉想着,一旁的萧何却忽然出口问道:“敢问,殿下心中对此事是否有什么判断?”鲁子远有些意外,转头看向萧何,愣了愣,却是点了点头如实答道:“这些时日我禁足在府中,倒是有时间静下心来细细琢磨。在这件事涉及到的人中,王淼完全可以排除在外,暂不谈他看着我从小长大的
情谊,单论利弊二字,他也不可能帮着外人来对付我。”
秦桑与萧何点了点头,的确,王淼身为太子家令,一旦有朝一日太子登基,他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再凭借着他与太子笃厚的感情,他怎么也不至于昏了脑袋去帮着外人。鲁子远看了看两人的反应,接着说道:“至于另外一个涉及此事的人,那便是大司农顾全,只是整件事中他起的作用并不算大,赈灾账目中所缺失的粟米卫大人都已经找到了下落,的确是吴冕暗地里低价卖出的。陷害我的人既然都能把此事坐实了,那便根本不用串通顾全,那笔账目一样会被他发现。况且他们多牵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