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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战秦川-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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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何借着月光,偏头看了看秦桑脸上诧异的神色,缓缓将这故事说了下去。

    其实,那位姑娘的父亲才是一位神机妙算的术士。那年春日里,他偶然算出祁水城中即将有一场大水,便打算带着家人前往别处避难。可姑娘从小在祁水长大,她不忍看着满城熟悉的乡邻遭此劫难。

    那时,姑娘刚刚与一位南方来的书生结识,两人感情很好。

    她想将此事告诉书生,可父亲说此乃天机,万万不可泄露。如果对他人提起,必遭天谴。

    姑娘想了又想,便想出在城中建一座高处避难的办法,可她没有理由说服百姓,又不能对百姓如实相告,便只好求助于书生。

    书生虽不知姑娘为何非要筑一座高楼,但姑娘既然说是为了救人,他便信了,还费尽心思的想出了假借闹鬼之事来让百姓筹钱建钟楼的办法。

    谁知道,他们在城中装神弄鬼的事情不慎败露,东窗事发时,书生一人扛下了所有罪责。他说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人所为,丝毫没有提及姑娘。

    城中百姓怒不可遏,联名上书给祁水督邮,要将这书生处死。眼看着书生即将遭受火刑,姑娘焦急万分,她想起城西庙中的住持在祁水威望极高,或许他能有办法救得了书生,便连夜赶去了城西的庙中,冒着遭天谴的危险,将祁水城即将发大水的事和建楼的缘由告

    诉了庙中住持,希望他可以出面,劝说百姓放过书生。

    住持感念姑娘的慈悲之心,也不忍她因此丧失所爱,但城中百姓并不好说服,他须得想办法凑够那些银钱还给百姓,方可救下书生。

    可是,一座庙,能有多少积蓄?庙里除了百姓供奉的香火,实在拿不出什么钱财。

    那时,前朝先皇鲁晟已经患病,朝中派人去各地访医求药,祁水城中就有一位被派遣出来求药的官员。

    住持想了许久,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却依然编了一个谎言,说是僧人圆寂后火化出的舍利子能医治皇上的病症,但是舍利,要这位官员用钱财来换。

    官员依照住持的要求,给了他要的钱财。住持便用这些钱财,去城中救下了书生。

    回到庙中后,住持答应官员半月之内一定将舍利子给他。而后,几日都未露面。

    官员觉得很奇怪,又听庙中小僧说住持用那些钱财在城中救下了一位诓钱的书生,便愈发疑惑,到禅房找到了住持。

    他这一看才知道,住持这几日已是滴水未进,他是要用自己圆寂的身体,来化这颗舍利子。

    官员万分不解,便问住持为何要为救一个诓钱的书生而牺牲自己。

    住持回答说:“佛家本有云,身体形骸皆为梦幻泡影,愿以身死,普度众生。”

    官员想了想这件事的始末,不禁觉得荒唐,便又问住持,这舍利子是否真的能够医治圣上的病症。

    住持沉默了许久,只道:阿弥陀佛。

    官员一听便知,住持那舍利子能够治病一说一定是子虚乌有的了,但他依然不解,住持这样做的缘由。

    他派人给住持送了食物和水,告诉住持既然舍利子不能治病,即便他真的坐化了也没有用,便阻止了他的绝食。

    辗转多日,官员终于找到了书生,问及建造钟楼的缘由,书生只道为了救人,再也问不出其他。

    官员没能拿到药材,却又花光了朝廷给的钱财,只好回朝领罪。

    后来,书生与姑娘一家一起离开了祁水,前往别处定居。

    第二年,祁水果然遭逢百年一遇的大水,若不是这座钟楼,城中定无一人能够幸免于难。

    故事听到这里,秦桑心中升起了一股敬佩之情。

    姑娘是个慈悲为怀的姑娘,不为苟全一人性命而至百姓于不顾。那书生也是有担当的男儿,虽不知姑娘为何要这样做,却没有让她受到丝毫牵连。

    庙中的住持不惜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也要救下书生。而那官员,明知自己被诓骗,却只因书生的一句“救人”而甘愿回朝承担罪责。

    说起来,他们都在为心中的某种信念而赴汤蹈火,却甘之如饴。

    萧何见秦桑此时低着头沉默,也知道她定是生出了些感慨,他静静将她望着,许久才轻声问道:“你可知道,那姑娘从前在祁水,住在何处?”

    “嗯?”秦桑一听,又是抬起了头:“哪里?”

    萧何直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道:“寻音阁。”秦桑眼中的惊愕无以复加,她的脑子“嗡”的一声,好不容易才将这来来去去的几件事串联到了一起,姑娘,书生,寻音阁,难道……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城西古寺,初见慧明

    “秋前辈……”秦桑眨了眨眼睛嗫嚅着问道:“那书生……是秋前辈?”萧何点了点头,看着秦桑的双眼认真的说道:“当年姑娘的父亲便是寻音阁的阁主,他虽是懂得些玄妙之术,但却十分谨慎,从不敢泄露半分天机。后来出了这件事,他们举家离开了祁水,姑娘的父亲那玄

    妙之术传给了书生。但是,姑娘却仿佛真的遭了天谴,生下孩子之后,便撒手人寰了。”

    秦桑的眉头又是蹙了起来,她的心中有些难过,这样的一个善良女子,为何天命却要如此苛责。

    后面的事情,秦桑便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秋前辈带着女儿秋戈回到了祁水,买下了曾经的寻音阁,应该也是为了纪念自己的夫人吧。

    想到这里,秦桑微微叹了口气。

    萧何听见这一声叹息,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其实天谴什么的,我觉得并不存在,有些事情,觉得遗憾只是因为事与愿违罢了。”

    秦桑站起身,撑在栏杆边看着城中的灯火,静静想了想,也许吧,也许自己只是为秋夫人惋惜。

    她苦笑了一下,又敛了心神低头看向萧何问道:“那后来住持和官员呢?他们怎么样了?”

    萧何也站起身来,随她一起撑着栏杆,缓缓道:“住持依旧是那位住持,他还在庙中。听说他为报答那位官员,在官员去世后,他曾设坛超度,还常为其斋戒诵经。”

    “那位官员已经去世了?”秦桑偏了头,有些遗憾的问道。

    萧何点了点头:“是啊。”

    秦桑撇了撇嘴,垂下眼又是一番叹息:“他叫什么名字?”

    萧何看着钟楼下祁水城中的万家灯火和天边的那一轮明月,许久才出声道:“秦路。”

    秦桑脑中“嗡”的一声,猛地想起了不久之前在寻音阁中,秋前辈说起的有关外祖父陈松故事。

    他说先皇患病之后,父亲受朝廷之命外出行事,却因为一些差错,险些负罪。

    若是按时间算来,那次“差错”,就是这祁水城中求药未果却费尽了朝廷拨款之事。

    原来,这冥冥中的一切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若不是因为秋前辈和秋夫人在祁水的那段故事,父亲便不会因此获罪,外祖父也就不会出言相助,也就没有齐王为父亲求婚的事,父亲也不会因此誓死追随齐王,恒王不会参与夺嫡,没有西銮的分立,也

    就没有十年前的那场噩梦。

    秦桑心中乱成一团,她将这些往事细细的穿起,才发现原来秋前辈和秋夫人,便是这一切的起点。

    她不知自己心中究竟是何滋味,难道,她是在埋怨些什么?

    可她转念一想,若没有当年的事情,父亲不曾为了拜谢而去外祖父的府上,便不会与母亲相识,自己,也不会存在。

    这是怎样的矛盾,又是怎样的纷乱。原来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那么多,原来所有的果,都有其前因。

    秦桑的双手深深的扣进了扶栏的木头里,微微颤抖了起来。

    她张了张嘴,却迟迟未吐出任何字眼。

    最终,她只是闭上了双眼,将那呼之欲出的泪水憋回了心中。

    萧何转过头看向秦桑,见她这般神色,双手在扶栏上几乎要抠出血来,忙将她的手从栏杆上扯下,扶着她的双臂慌张道:“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他赶忙扶她坐下,拽过她的双手,看着那十指都已经磕得乌紫,一边轻轻吹着,一边轻捏着她的指尖,将那淤血除去。

    秦桑紧闭着双眼,微微摇了摇头,许久才重新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认真替她揉捏着指尖的萧何,轻轻把手抽了回来。

    “我没事。”她看向萧何的双眼,却又匆忙低下头,一时间有些慌乱。

    萧何顿在空中的手微微攥起收回了身侧,轻咳了一声别过头去。

    两人就在这夜色中沉默了许久,周遭除了夜鸦偶尔的几声啼叫,没有半点声响。

    过了好一会儿,秦桑才平静好心绪,轻声开口问道:“这些故事,你都是在哪儿听到的?”

    萧何转过头来,轻轻笑了一笑:“哦,今日与你师兄一起去庙中,听庙中小僧说的。”

    秦桑轻轻点了点头。

    萧何侧过身正对着秦桑,低身抬头看着她问:“方才,你为会有那般反应?”

    秦桑张了张嘴,却又把话吞回了肚子里,顿了顿说道:“我只是感慨,行善者不得善终,有些悲愤罢了。”

    萧何闻言,静静的看着她,看了许久才又淡淡笑道:“好吧,你若是愿意,明日我带你去庙中看看。”

    秦桑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渴望,她连忙点了点头:“好。”

    那座庙还在,那是父亲曾经去过的地方。那位住持还活着,他曾见过年轻时的父亲。

    秦桑从未想过要睹物思人,父亲也从未留下什么遗物供她缅怀。那么,就走一走父亲走过的路,见一见父亲见过的人,便也像是,离父亲更近了一些。

    秦桑又站起回过身来,俯视着祁水城中这一城的灯火,心中渐渐暖了起来。

    故事中的父亲,果然与记忆中一样,是一个义薄云天,心怀苍生的男人。当年的那场灾难,他也算是为了这城中百姓担过一份重责。

    如今这万家灯火,不知父亲在天上可还能看到。

    想着,她便抬起了头,看着天中的皓月繁星,轻轻弯起了嘴角。

    而一旁的萧何坐在那里,也抬头静静看着她的侧脸,看着她缓缓弯起的嘴角,也淡淡的笑了起来。

    回到府中的时候,应清已是静候了许久,听见门外的声响,他起身出门,看见了迎面走来的萧何与秦桑。

    “回来了?”应清浅笑着,淡淡道。

    秦桑点了点头:“师兄你也回来了。”

    萧何见两人似乎还有话要聊,便在秦桑身后不远处止步,向应清笑道:“你们聊,我先回房休息了。”

    应清向他点点头致意,秦桑也回头看了看他,他却只是转身,径直向自己房中走去。

    秦桑也未多说,便与应清进屋,在案几边坐下。

    “师兄今日去城西庙中了?”秦桑刚坐下,便开口问道。

    “是啊,”应清看向秦桑:“你们呢?去哪了?”

    秦桑将今日寻音阁中与秋前辈交谈的事还有晚上在那钟楼上听萧何说的故事悉数告诉给了应清,应清听完后,微微低头想了想,随后抬起头问道:“是萧何带你去的?”

    秦桑点了点头:“我本不想去的,可秋前辈既然点名要我二人一同前去,我也断没有推脱的道理。”

    应清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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