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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战秦川-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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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昏沉沉的起身,秦桑揉了揉眼睛,窗外天还未全亮,她却再也没有睡意。

    穿戴好后,她拉开屋门,走近萧瑟的寒风之中,仿佛漫无目的,又仿佛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还是城楼。

    这段时间以来,她在城楼上待的时间比在城下还要多。

    一来,她不想听见倪镜和小九的争吵,那种聒噪,只会令她更加心绪纷乱。二来,她心中憋堵,唯有站上城楼眺望远山近水,迎面吹着凛冽寒风,才能稍减憋闷。

    在城楼上一直从清晨站到黄昏,她就像是化成了一座雕像一般,不言不语,不怒不喜。

    直到天色又一次昏暗下来,她才抬起头看了看今日的天空。云层厚重,乌蒙蒙的一整块悬在那里,就像是要覆压下来。

    这是……又要下雪了么?

    秦桑呆呆望着,也不知心中在想着什么,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远处的冰面上有一匹快马疾驰而来。

    直到那匹马到了城下,秦桑听到了城门大开的声响,才愣愣转头看向一旁守军问道:“怎么了?”

    守军听她询问,却没有什么异样,很是平静的抱拳答道:“回禀将军,方才是哨骑入城。”

    秦桑点了点头,心中却没有泛起什么波澜。

    他们已经回到了秦川土地,如今哨骑的探报带回的信息极少,无非就是对岸的柴阳城又驻进了多少人马,调走了多少人马。而这些调动对于秦桑而言,意义已经不大了。

    即使萧何真的还要继续为南渊北征,也不会选在渭河即将解冻的时候,从潼关下手。所以,短时间内,潼关城内的大军与南渊,几乎不再有正面交锋的可能。

    但是无论如何,探报还是要听一听的。及时掌握敌军动向,是一个将领最基本的要务。

    秦桑又静静站了一会,深深吸了口气,转身到城楼边缘,缓步走下城楼的阶梯,不紧不慢的往府中行去。

    大军驻扎的每一座城中,将领所住的都是靠近城门的府宅,就是为了及时掌握城外的动静,随时可以上城查看。

    所以,从城楼上下来走了没多久,秦桑就已是回到了府门口。门外没有战马,显然,哨骑回禀过后已经离去了。

    刚刚踏进门,秦桑就听见正厅里传来倪镜一声嘲骂:“呵,还真是急不可耐!这才多长时间,就忍不住攀龙附凤了!”

    紧接着,就是小九歇斯底里的叫喊:“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秦桑心中一紧,加快了脚步往正厅行去,刚踏进门槛,她便立即看见屋内三人神色各异。

    倪镜满脸鄙夷不屑的冷笑着,小九大瞪着双眼喘着粗气仿佛吃惊万分,而秋戈则呆呆站在那里,目光涣散,似是听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噩耗。

    看见秦桑进门,秋戈猛地回过神来,身子竟然颤抖了一下,三步并作两步跨到秦桑跟前,拉着她就要往外走。

    秦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下意识站在原地没有动,任凭她拽着胳膊,皱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秋戈见拽她不动,像是慌了神一般,连连摇着头,就是不说话。

    秦桑心中疑惑更甚,甚至隐隐有些不安,她紧紧盯了秋戈片刻,转头向倪镜问道:“怎么回事?”  倪镜一声冷笑,阴阳怪气的答道:“哼,还不是那位萧大将军,我说呢,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去南渊不是为了做什么将军,是为了做驸马爷呀!”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心力交瘁,烈酒入喉

    秦桑脑子“嗡”的一下,几乎没能明白倪镜的意思,好半天才脸色煞白的颤声问道:“你……你说什么?”

    此时,秋戈拽着她的手已经无力的松了开来,秦桑感受到自己手臂顺势垂下,缓缓转回头看向秋戈,似是无比迷茫的眨眼问道:“他……他方才说什么?”

    秋戈垂首站在那里,就像是听不见她的问话一般,紧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小九忽然跑到秦桑身边,拽着她的衣袖猛烈摇晃着,像是求证一般急切问道:“秦将军,方才哨骑回禀说公子在南渊与陵阳长公主大婚,这怎么可能呢?秦将军……这一定不是真的对不对?”

    秦桑呆呆看着小九一张一合的嘴,却仿佛失聪一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自己的胳臂还在被他剧烈的摇晃着,顿时觉得有些晕眩。

    她无力的将衣袖从小九的手中缓缓抽了出来,木讷的转过身去,迈腿缓行了几步往门口挪动,双腿却像是灌进了泥沙,重得几乎抬不起来。

    她麻木抬腿的跨出门槛,身后的倪镜和小九仿佛还在争吵着什么,可她已经听不清了,走出府门,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天旋地转。

    萧何……陵阳……大婚……

    秦桑走着走着,小九方才所说的话才忽然断断续续蹦进了耳中,一遍又一遍回响着,就像是驱散不了的梦呓一般。

    她忽然冷笑了一声。

    萧何与陵阳?大婚?

    这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到两个月前,他还在永寿城中说,要把那坛女儿红留到他们新婚时开坛,要与她寻一处山林,养一园花鸟,听风望月,踏雪寻梅……

    怎么可能转身就与陵阳成婚?

    难道他当时所言……只是因为自己身处濒死的绝境,才逢场作戏么?难道他这一路上所说所做的一切……真的是有意为之么?

    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不知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自己到了哪里,只觉街上行人车马三三两两的经过身边,又渐渐远去。

    但似乎这一切,都忽然与她没了联系。

    身边的行人越来越少,她仿佛是拐进了一个又一个小巷,最后不知在往哪走。

    她感觉不到自己的脚步,也感觉不到心中的滋味,只知道自己想要躲起来,远远的离开所有人,躲起来。

    渐渐的,周遭开始一片荒芜,她又走了很久很久,才看到不远处一座破旧的屋宅像是废弃了多年,大门歪斜的倒在那里,院中杂草丛生,覆盖着层层积雪,墙上砖瓦斑驳剥落,爬满了藤蔓。

    秦桑迈进那荒废的院子里,缓慢的走到屋子侧面的一处屋檐之下,靠着墙边,缓缓蹲了下去。

    夜幕已至,在寂静和黑暗里,她环抱着双膝,双眼涣散无神,愣愣盯着地上的杂草。

    她的心里像是有一口大缸,积聚了太久的水,终是被一块砸入的巨石激起,所有情绪满溢了出来,迸溅一地。

    是应该失望,愤怒,还是……悲伤?

    这些情绪掺杂在一起喷涌出来,反倒让她不知应当从哪里开始感受。

    不知这样坐了多久,秦桑脑中一片空白,却忽然感觉到脸上一片湿热,她伸出手轻轻触了触,这才恍惚发觉,自己这是……哭了么?

    她抬起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眼中热泪却像是决堤了一般,怎么也止不住。她索性不再去抹,任凭泪水肆意涌出滑落,攥紧双拳,颤抖着。

    萧何,我曾那样坚信,你绝不会与我为敌,绝不会阻我复仇,绝不会真的助力南渊。

    你是有苦衷的,不是么?你留在南渊只是为了换得那粒解药,不是么?你被迫领兵出征,却还是在柴阳放了我们一条生路……不是么?

    那你娶她……又是为了什么?

    你说你知道我的身世,那你明知陵阳在十年前的那场灾难中扮演着怎样举足轻重的角色,明知我父兄惨死的罪名就是以她为起点,明知她的名字是我此生难解的心结……

    此时我还该不该问你,为何要这么做?

    我还该不该相信,你绝不是南渊派来的细作?

    我还该不该再抱着天真的幻想……笃信你当日所说?

    她哭的静默无声,紧紧咬着嘴唇,双手攥着自己的衣袖,颤抖着。

    她知道,心中有什么东西,就在这一瞬,彻底的碎裂了。

    她闭上眼睛,忽然觉得很累很累,只想这样静静的蜷缩在角落里睡去,最好永远不要醒来,永远不要面对。

    在寂静的深夜里,在黑暗的笼罩中,时间仿佛已经没有了痕迹,秦桑的泪水打湿了她环抱着双膝的衣袖,在寒风中,她的身体麻木的像是没有了知觉。

    “姐姐……”

    又是不知多久,秦桑恍惚间听见了一声轻唤。

    她抬起头,看见面前的黑暗中出现了一丝微弱的火光,秋戈站在近处的墙角边,手里拎着一盏昏暗的提灯。

    秦桑的眼中已经干涩,再没有泪水流出。她不知道秋戈在这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哭干了眼泪。

    秋戈缓慢的走到秦桑身边,学着她的样子靠在墙壁上,顺着墙根轻轻坐了下来。她把提灯放在脚边,然后将手里的东西塞进了秦桑的怀里。

    那是三小坛用麻绳困在一起的酒,虽是没有开封,秦桑却还是嗅到了微弱的酒香。

    秦桑没有说话,解开麻绳取下一坛,揭开了封坛的绸布。甚至没有再去闻一闻,就仰头将那辛辣的烈酒灌进了嘴里。

    一阵火燎似的疼痛从喉中传来,她忍住咳嗽的欲望,硬生生的一口一口吞咽着。

    她的脑中忽然浮现出下山后第一次饮酒的场面,在秋戈的茅屋中,萧何在那昏暗的烛光里递她一杯清酒,嘴边挂着一抹浅笑,淡淡温言:“秋日天凉,就当暖暖身子……”

    心中一阵刺痛,酸楚涌上鼻间,又化作泪水顺着眼角溢出。

    然而,酒入喉中的疼痛持续着,蔓延着,渐渐盖过了心中的刺痛。

    一坛倾空,秦桑没有停下,扔开空坛,紧接着便撕开了下一个封绸,继续往喉中灌去。

    一口口,一幕幕,一声声。  过往的一切像是琉璃一般迸裂在秦桑的心口,化作千万碎片,在烈酒中灼烧,融化,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粮草燃尽,大军围城

    第二坛灌下去后,秦桑的身体再不似方才一般冰冷,她垂下手,手中的空坛顺势滚到脚边。

    她拎着仅剩的那一坛酒,没有再急着拆开,而是忽然觉得很是疲惫,缓缓斜靠在了秋戈的肩头,闭上了眼睛。

    “秋戈……”她呢喃着,没有睁开眼睛。

    还未等秋戈答话,她便接着说道:“过去的……往后都莫要再提了。”

    秋戈本欲出言宽慰,听到她所言,却将到了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只轻轻靠向了秦桑的头顶,点了点头。

    又过了很久很久,秦桑也没有再将那第三坛酒拆封,依旧靠在秋戈的肩头,声音沙哑的轻声道:“我们,回去吧。”

    秋戈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她心中知道,秦桑这样坚毅的性子并非一朝一夕而成,或许是从十年前的那场浩劫开始,或许是从下山入京开始,她的心就像是被冰封了一般,成了一块坚硬的寒石。

    她也知道,这块寒石曾经悄无声息的融化过,甚至就快要露出本来柔软温暖的内里,却又在这一次坠入了冰窟,重新被死死封住。

    这一次,还会融化么?

    秋戈拎上脚边的提灯,搀扶着秦桑站起。两人的双腿都已经麻了,她们缓慢的往院外走去,沉默着绕过一个又一个清冷的小巷,走回夜半无人的街道。

    入夜料峭西风掠过,却也仿佛不忍将秦桑的醉意吹醒。

    风渐停时,城中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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