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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妃眼皮一跳,将怀里的小孙女儿交给大儿媳,眯起眸子,看着小儿子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赵允迪眼神一闪,想着这事反正是街头巷尾都知道的,也不算他捏造,见母妃皱着眉,冷眼看他,哼道:“是玉蝶儿说的,前些日子静懿郡主和邵国公闹别扭,无意中和玉蝶认识,昨个在茶楼中躲雨又遇见,静懿郡主和玉蝶哭诉,邵国公和楚王不在京城,静懿郡主也无人能帮衬,玉蝶心好,求我查查,”说到这里,赵允迪咬牙道:“这不,就查到那贱人头上了!”
实不是赵允迪真的抽丝剥茧地查到了白薇萱头上,而是一听这事,他立即便想到了白薇萱,京城谁和邵楚峰过不去?
白府啊,首当其冲白丞相和白薇萱啊!
赵允迪心里对白薇萱存了疑,直接招来盯着白薇萱的暗探来问,得知白薇萱身边的侍女碧纹这些日子三天两头地出出门,见的人倒不是白府的!倒是些三教九流的,连京城里的青楼,碧纹都进去过一回!
不消细问,赵允迪便知道按照白薇萱的脾性,这是又要往邵楚峰身边的女人身上泼脏水。
这一招,当年赵清沅还未沉湖时,她可用过多次!
谁知,肃王妃听儿子说完,却是肃目怒声斥道:“混账东西,没有个真凭实据,你就想往她身上泼脏水,你当白府都是死的呢!”
大儿媳黎氏见婆母显然是动了怒,忙劝道:“母妃,二弟也只是一时情急,这次毕竟是静懿郡主,邵国公还在外带兵作战,二弟也是怕惹了事儿让陛下不快!”
还扎着羊角辫儿的小瑶儿拉着祖母的手轻轻摇晃道:“祖母,您不要生二叔的气,二叔最疼瑶儿了!”
肃王妃摸着小孙女柔软的小脑袋,叹道:“祖母知道了!”让侍女将瑶儿带了下去,才又道:“这事便是真的,也不能认下,你当邵国公在外头便顾不着静懿郡主了?”
肃王妃闭着眼怒其不争道:“可还有邵佐华和向氏呢!你真当这一家人只养了邵楚峰这么个烈性子不成?呵,我告诉你,那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肃王妃将桌子拍的铮铮响,一旁的嬷嬷忙提醒道:“哎呦王妃,您的手!”
黎氏忙将婆母的手抬起来看了一下,见有些红肿,急道:“嬷嬷,这可怎么办?”
肃王妃抽了手,摆手道:“无事,这孽障什么时候消停些,我这心里才不每日火煎着难受!”
说着,一双凤眸里微微噙了水花。
赵允迪直直地跪下道:“母妃,儿子想和离,一日不和离,不说儿子心里煎熬着,一大家子也都给她弄得不安生!”
肃王妃对着小儿子便啐了一口:“又是那没脸没皮的庶女挑唆你的?”
赵允迪倏地抬了头,红着眼道:“母妃,丰乐伯府是丰乐伯府,玉蝶是玉蝶,我不管旁人怎么说,在儿子心里,玉蝶是世间最好的姑娘!”
一旁的黎氏暗地里撇了嘴,一个跟着男子私奔出来的姑娘是世间最好的姑娘,这若是让外头的人知道了,还当他们王府是什么地儿呢!
肃王妃对着儿子也死了心,眼下那庶女怀着身孕,她也不想在这节骨眼多说什么,免得让儿子又和自个有了嫌隙,敛下心中的悲怀,淡淡道:“此事若是真的和白薇萱有关,母妃也不会再拦阻你和离,她白丞相府也无颜再说什么,只是,在这之前,你最好还是给我老实些!”
☆、第45章 不知好歹
赵允迪已经忍了白薇萱多年,也不在意多这一月半月的;却是另提到:“母妃;静懿郡主身边的侍女被工部尚书夫人王氏掳到了府内,母妃这边可否帮忙将人带出来?”
见嫂子和母妃都一脸目无表情地看着他,赵允迪略有些不自在;微咳一声后道:“也不全是为了玉蝶;我们府上与邵府交好;又有何不好?”
黎氏笑道:“小叔这话说的;我也同意;母妃,这等时候,我们对静懿郡主施以援手;日后要是有什么不愉快,静懿郡主也不会锱铢必较!”
黎氏却是认定;关于静懿郡主的谣言与府内的白薇萱无疑了。
肃王妃心里也有些摇晃;沉吟道:“王氏素来是个泼辣,这事她要是打定主意不认下;也是麻烦;不若;直接让官府进去拿人!”
赵允迪眼前一亮,忙作揖道:“儿子明白了,儿子这就去找京兆尹!”
肃王妃有些不放心,吩咐大儿媳道:“你让人去通知允良一声,让他看顾着点儿,迪儿性子不沉稳,别坏了事儿!”
自家夫君得婆婆倚重,黎氏心里也有荣光,微微笑道:“是,儿媳这就去!”
肃王妃低首摸着手腕上的镯子,她本意是为了迪儿好,才会帮他求娶白丞相府的千金,没想到,二人同床异梦,迪儿这些年,日日和白氏斗气,遇到刘玉蝶后,就一心一意想着和离了。
白氏近来行事越发乖张,只是白丞相,却日益得圣上欢心,良儿的储位之争,正是在节骨眼上啊!
*
这边赵允良带着赵允迪去找京兆尹楚柯,楚柯听闻是静懿郡主的事,一边摸着胡子,一边踱着步子沉吟,左钦是刘贵妃的表兄,他府上向来和刘贵妃走的极近,王氏的行事未必和刘贵妃没有关系。
“找个人倒还好说,就说年关出现了盗窃的小偷,进去检查不难,只是,若是要一绝后患,以防王氏那边再来将人掳走,却是要镇压住王氏才行!”
王氏带走人的理由是方氏是左钦的外室,潭儿是庶女,要她认祖归宗,眼下,要嘛,方氏拒绝和左钦相认,亲自将王氏告到衙门,要嘛,就是以正妻的姿态回到左钦身边,给潭儿和自己正名!
赵允良摩挲着手中的茶盏,询问道:“楚大人的意思,小王明白,这个稍后看方氏母女的意思,只是眼下,便劳累楚大人了!”
楚柯摆手,笑道:“邵国公带兵在外,他的家眷,我们理当照顾一些!”
立即便吩咐召集衙役去左府所在的月泉巷子,另外派人去邵国公府上通知静懿郡主。
左钦这日在工部,并不在府中,王氏才敢这般大张旗鼓地将人带到府中来,潭儿随了老婆子进了府中,王氏也没有立即见,而是让下人将潭儿带下去沐浴梳洗一番,又换了一身新衣裳,才在正厅里见了潭儿。
换洗一新的潭儿,被身后的妈妈推搡着,立在了王氏的面前,上方的气压低沉的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潭儿轻轻地撩了下眼皮。
周围还有四位姑娘,衣饰都甚为鲜亮,潭儿敛了袖子,仰头问道:“不知这位夫人找潭儿有何事?”
府中的下人一直称呼她为潭儿小姐,向来敏感的潭儿对这人的身份有些觉察。
王氏轻轻一哼,并不理潭儿,而是对着底下的一众姑娘道:“这个便是你们的大姐姐,自幼和她的姨娘长在深山,现在,在静懿郡主的府上伺候,我想着,她怎么也是你们的姐姐,就这般流落在外在丫鬟使唤,日后对你们的名声不好,是以,将她接进了府中,你们平日里不妨多教她些日常礼仪,指导下书画。”
底下一个茜红色袄裙的姑娘起身福礼道:“是,母亲,女儿们定不负母亲的一番苦心!”
“庶女,姨娘?”
潭儿怔愣着看着眼前这个衣香鬓影的妇人,吃惊地指着自个道:“这位夫人的意思,我是庶女,我娘是姨娘?你是我爹的正室?”
又不可思议地看着底下四位如花朵儿般娇艳又傲气的女孩儿,“这些都是我妹妹?”
茜红色衣裳的女孩儿掩唇笑道:“是的,大姐姐,大家闺秀怎可伸着手指着旁人,教导礼仪的嬷嬷要是知道了,怕是会不喜姐姐的!”
这是取笑她没规矩,潭儿的脸涨的通红,微微捏紧了拳头,所以,她和娘苦苦盼了多年而出来寻找的父亲,已然在京城里有一个花团锦簇,儿女成群的新家!
潭儿斜眼,望着这个似乎是她大妹妹的姑娘,冷声道:“什么嬷嬷,什么姐姐,我和我娘是上了左家族谱的,我是徽州左家的嫡姑娘,我娘是正室夫人,各位姑娘,还有这位夫人怕是认错了人!”
毕竟年幼,这么一番话说出来,潭儿心口已经委屈的有些抽搐,见上座那个美貌的妇人不动声色地喝着茶,似乎没听到她说的话一般,红着眼道:“我是静懿郡主府上的人,这位夫人莫名其妙七将我带来,郡主是要担心的,还请让我回去!”
刚才被瞪了眼的左府大小姐,嘟着嘴,微微不满地道:“姐姐,你不过是静懿郡主府上的丫鬟,母亲接你回来,是母亲仁慈宽厚,你莫太不知好歹,伤了母亲的心!”
“我娘在静懿郡主府!”潭儿低着头轻声道。
王氏抬头望了一眼,百无聊赖地道:“行了,你就安心住下吧,这里才是你的家,等你礼仪学的差不多了,我再带你去见老爷!”
“哦,对了,你说的静懿郡主倒是不曾来问过,你也不必惦记了,不过一个丫鬟,郡主怕是也忙的记不住!你不必担心她会着急!”
王氏轻蔑地看了潭儿一眼,潭儿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夫人,夫人,京兆尹带着衙役来了!”一个绿色衣裙的丫鬟忽地掀了珠帘,进来禀报道。
王氏奇道:“京兆尹?他来有何事,若是找老爷,就说老爷尚未回府!”
底下的丫鬟摇头,“不是的,夫人,说是年下盗贼多,他们一路从肃王府追到了咱们府上,说是见着那贼进了咱们府!”
“什么?盗贼?”王氏一惊,忙站起身,对身边的妈妈道:“你在屋中看好,我去前头会一会楚大人!”
王氏一走,四位姑娘或许是想着盗贼的事都正襟危坐,潭儿兀自一个人站在正中,却是极为格格不入。
“潭儿!”门忽地被踢开,一股冷气扑面而来,薄荷一脸紧张地出现在潭儿面前,冲进来拉着潭儿的手道:“潭儿,我们走!”
屋里头的妈妈和姑娘都大惊,急忙喊道:“进贼了,进贼了!”
薄荷提起脚下的一个小绣凳直往那姑娘身上招呼去,拉着潭儿的手,便往门口跑。
在前厅,恰与楚大人一行遇上,立即便被围了起来,楚大人衣袖一挥道:“快将人拿下,带走,被吓着左夫人!”
这时候,王氏却忽然明白,所谓的盗贼,原来不过是借口!
冷哼一声,道:“楚大人倒是行侠仗义,为他人纾灾解难,不过,楚大人可莫忘了自个,别将自个都搭在里面了!”
楚柯闻言,眉眼微挑,温润地笑道:“谢谢夫人提点,楚某要事在身,这便先行告辞!”
王氏气的在楚柯身后砸了两个摆在架子上的瓷器。
晚上左钦回府,从管家处得知今日府中的事,心内大骇,忙问王氏:“你如何得知,那是我的妻女?”
王氏正暗恨这人当年求娶自己时,竟隐瞒已有妻女的事实,竖目不满道:“什么妻女,老爷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左钦心里一直担心他和刘贵妃的那点旧事被恒帝察觉,自来京后,连老家都不敢回,他这般苦苦瞒着,倒给这两个女人一把揭了出来,见王氏看他一脸鄙夷的样子,猛地一巴掌便招呼过去,“贱妇,你算个什么东西!”
王氏右脸上一木,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在家中向来对她十分忍让的丈夫。
*
正月初一,天熹微未亮,各府有品级的四品以上的夫人都穿戴隆重地守在宫门外等着里头传召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