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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烨一直盯着温僖贵妃。而温僖贵妃的这一反应,任谁都是看的出来的。
接下来的屋子里似乎更是寂静了,而较刚才的寂静似乎又多了一分冷意。
温僖贵妃瘫软在那,等着玄烨说话,众人都垂头在那,等着玄烨说话。可是玄烨却是看着温僖贵妃许久,都没吭声。
时间悄然而过。终于,就在玄烨刚张口要说时,突然,温僖贵妃一下子倒在了一边。
玄烨皱眉!随后看了眼梁九功。
梁九功颔首,赶忙让太医上前把脉。
这太医便是方才说那玉碗之上有伤胎之物的太医。只是他这一回却不似方才利落,把了半天竟是也没有回话。
“如何?”玄烨问。
那太医行礼道:“皇上且等微臣再细细把来。”
待又过了一会儿,那太医终于松开了温僖贵妃的手腕,随后跪地回禀道:“启禀皇上,温僖贵妃娘娘她,有孕了!”
这话一出,落宁有些愣住!
而裳儿亦是!
有孕了!若是今日无法彻底除掉温僖贵妃!那日后……落宁皱眉!
温僖贵妃的母家也是显赫的,一旦让她有了翻身的机会,日后势必会对她一再打压。可是此时,也实在是无有他法!
玄烨又坐在那许久,终于又道:“先让温僖贵妃抬回去吧!”说罢,便起身往门口走去。
“臣妾等恭送皇上。”众人齐齐说道。
待玄烨走的远些,众人也都起了身。看着小太监用软轿将温僖贵妃抬了出去。
之后也都相继回去了。
走在回永和宫的路上,落宁的面色一直都是很凝重。文琪看着,劝道:“娘娘,事已至此,便不必多想了。”
“文琪,你说我是不是行事太过狠毒了。也是连老天爷都不帮着我了。”
“娘娘……”文琪想劝,可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其实娘娘心中都懂。
落宁并未想置温僖贵妃于死地,只是想打压,却不想还是闹出了人命,而最后竟也没有打压成,更造成了以后的艰难。这一回,当真是可谓大败!
还有那个白痕,她总觉得那个白痕似乎并不简单,他的态度……
又过了会儿,落宁终是不再想了!她摸向了自己的肚子,想着这里头有个小生命,要她来保护,那心中的许多,也就被丢在一边了!于是落宁的眼神又平静下来!这该来的总会来,惧怕也是无用。
转眼便到了夜里,
昏过去的温僖贵妃终于醒了过来。
“娘娘!”沛雅惊喜地看着睁开了双眸的温僖贵妃。
温僖贵妃看着眼前的沛雅,又看了看这周围,“这是怎么了?皇上不曾……”
“娘娘,您有了身孕了!”沛雅高兴道。
“什么?”温僖贵妃皱眉。
“娘娘您又身孕了!”沛雅又重复道。
下一刻,温僖贵妃的眼眸中便都是泪水!那个满是油彩的脸庞也悄然爬进了脑海……白痕,连老天爷都在帮我!你放心,我今日没被她们害死,便注定了他日会狠狠地替你报仇!
☆、第一百九十三章 五位有孕
昔日那些事情也随之爬进了脑海!
她第一次去看白痕唱戏!那戏台之上的翩翩身姿,柔美唱腔让她一下子便迷住了!
于是她去找白痕学唱戏!那时她还小,白痕也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她永远记得当他卸下油彩,她见他的第一面,那是一张极清瘦的面庞,面庞之上有一双大大的眼睛,有两片薄薄的唇,着实一翩翩美少年的模样。
之后她便时常去看他唱戏,然后跟他学唱戏!可是渐渐地,她长大了。阿妈额娘也再不让她出去,更不让她学习唱戏,于是她便见不到白痕了!
她再次见到白痕是在两年后!白痕来府中唱戏,而那时他的眸子中似乎再无有两年前的清澈,目光总是沉沉。
他寻了机会,来至隐秘处,一把将她抱在了怀中!可是那时她甚是惊慌!一把推开了他,然后跑掉了!而那便是她们在宫外的最后一次见面。
她如何都不曾想到佟皇贵妃选进宫来唱戏的人竟是他!宫中人多眼杂,事情不好进行,她唯有求助于宫外!她书信一封,而他竟是不应!于是便有了之后的用他娘亲要挟之事!于是便有了宫中的再一次见面!
因为油彩,她看不清他如今真实的模样,可却也是不太在乎的!她心中那样挣扎才求助于他,而他竟是不应。
他再也不是过去的白痕了!她无需看清!
可是到最后为什么他竟是宁肯死也说不出一个字!
此时,温僖贵妃泪横流,满心的难过,愧疚,深刻的痛楚,可是她还是不懂白痕!
她不知白痕为何不应!她不知白痕是抱着如何的决心进宫的,她不知当白痕看着她如今的模样之时心中是何感受!
他不应是因为他不想看着心爱的人变成如今的模样!他此次带进宫的哪里只有那伤胎之物,还有利器。一个戏子,纵然如何,那伤胎之物是能亲近得了的佟皇贵妃的?
她信哥哥的话,信白痕,以为他们有什么方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孩子打掉,却不知,她的哥哥便是让白痕去送死的!
而白痕,却是未有出手,便丢了一条命。
断头台前,他想着戏台下她那看似表面温婉内里都是冷漠的眼神,想着她虽然微笑,可只觉得都是阴狠的笑容!泪滑落!
昔日第一回见到她的情景浮现在脑海……
她一双大眼睛明亮地看着他说:“白痕哥哥,你教蓉儿唱戏好不好?”
被按在断头台上的那一刻,他在想:爱了这样许久的人,她竟是从不知他叫什么!白痕?白白爱了一场,不曾留下任何痕迹!
蓉儿,你可知我叫白无泽?白无泽!
大刀抬起,那一刻泪落的同时,他喊出了他教过她的第一个甩腔……
那时,她说:“白痕哥哥,那个啊啊啊啊,很是好听,你便先教蓉儿那个吧!”
那是甩腔!是最需要底子,她初学,哪里学的了那个。可是看着那样大的一双大眼睛,那样单纯清澈的双眸,他还是答应了!
昔日那声“啊……啊……啊……”还响在耳边,她有些可笑的甩腔也响在耳边。终于,在他人生的最后一刻,他再次将那甩腔完美地唱了出来:“啊……啊……啊……”
凄美的声音盘旋在断头台的上空,悠悠婉婉,凄凄然然,终于,戛然而止!
一个满脸油彩的人头掉落在地上,鲜血滚了一地!
戏子,世人认为最下贱的人。而他却用他的鲜血谱写了一曲他们所不能的绝世哀歌!而这世上也再没有这样下贱的白痕存在,他们也休想再听到这样优美纯正的唱腔!
温僖贵妃被禁,是因为裳儿,因为德妃!太皇太后如何不知,只是她却也再没找来落宁!
苏麻看着一声不吭的太皇太后,说:“太皇太后,在这宫中,总会如此的。只要她不去害不伤她的人便罢了!”
太皇太后没说话。
苏麻又道:“还有裳儿,她也是为着她姐姐,若不是她,想来佟皇贵妃的孩子便是没了!”
太皇太后还是没说话。
苏麻也没再说!最近太皇太后在想什么,她也总是不太清楚。
终于,太皇太后起身:“哀家累了。”
苏麻连忙扶起太皇太后,之后两人缓缓往床榻走去了。那身影看着只觉得像是如今渐渐远去的冬日,时日不久,甚是沧桑!
又过了几日,宫中又有人过生辰。这宫中总是有人悲伤有人喜。是为三阿哥胤祉的生辰。
佟皇贵妃的生辰闹出那样大的事情,此时着实不好再大办。而这阿哥的生辰也是不大办的,于是这生辰之贺也是一再缩减。
而这生辰之贺便是在钟粹宫。
那日去贺的清晨,落宁看着镜子中妆容得体的自己,说:“文琪,你说我是否太过狠毒了!温僖贵妃都已然失了势,我却还要扭过头来对付荣妃!荣妃此时怕已然是热锅上的蚂蚁,手足无措了吧!”顿了顿,又说:“你可听说了,那白痕临死之前甚是凄然。”
文琪颔首,“娘娘仁厚!可是娘娘,这宫中的女人总是起起伏伏,此次温僖贵妃有孕,她母家又显赫,若是诞下阿哥,再次出得那永寿宫也不是什么难事。至于荣妃,总要给她些教训。娘娘想在宫中立足,首先便要立威。让旁人觉得娘娘不是好欺负的,如此,娘娘才能安生。”
“是吗?”
“是。”
下一刻,落宁又看向镜子中的自己,起身,“走吧。”
不一会儿,便来至了钟粹宫。
这钟粹宫虽然没来几个人,但是看起来也还好,到底是妃位。
外头一通报,荣妃便迎了出来,那样子有些视死如归。
落宁看着她,也不做旁的神色,只是见了一礼。
荣妃又回了一礼,之后道:“娘娘果然来了。”
“我以前住在这钟粹宫,又是看着胤祉阿哥出生的,今年这胤祉阿哥在这钟粹宫过生辰,我永和宫那样近,自然要来贺一贺。”
“娘娘便不必做戏,想做什么,便尽管来。”荣妃看着落宁。
落宁看了她一会儿,移开眸子,看向了一边,恰巧看见了胤祉,便喊道:“胤祉快过来。”
胤祉随后便走了过来,给落宁行了一礼。
落宁从文琪手中接过那小小的长盒子,扶起胤祉,道:“你看,这是徳娘娘送与你的毛笔,你可喜欢?”
胤祉接过那毛笔。那毛笔的笔杆是用白玉做成的,而那笔毛一看便是用上号的羊毫制成的。胤祉似乎很喜欢那支笔,随后高兴地道谢道:“胤祉谢过徳娘娘。”
“嗯,乖!”落宁说着摸了摸胤祉的头。
而这时,荣妃却冷冷道:“荷馨,将三阿哥带到一边去,本宫与德妃娘娘有话要说。”
之后,荷馨便将三阿哥给带了下去。
落宁又看向了荣妃。
“你若是想做什么,便只管冲着我来,莫要对我的胤祉如何?”荣妃的语气甚是不好。
“妹妹能对姐姐如何呢?”
“如何?你对付完温僖贵妃,下一个不就是我吗?要如何随便你,本宫都等着。大不了,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姐姐有什么可以来与我说鱼死网破?”落宁柔柔的声音。
看着落宁温婉的眼神中那样的无容置疑,荣妃下一刻便败下阵来,垂眸道:“你到底想如何?”
“我不想如何,只是想给我的公主讨回一个公道。”
“你想如何讨公道?”
“你去与皇上说,将胤祉送回阿哥所,跟其他的阿哥一起学习。”
“你……”荣妃抬眸看着落宁。
“我如何?”落宁的眸子还是那样温婉平常,下一刻又道:“难道这还抵不过公主的一条命吗?”
荣妃看着落宁许久,终于说道:“好。”
“既然是好,那本宫便不多呆了!我本打算好好的问一问胤祉的功课,看一看他到底与其他阿哥的功课差了多少。既然姐姐这样爽快,那妹妹便不必多此一举了。”说罢,落宁颔首一礼,转身离去。
回到了永和宫,看着坐在正位上似乎在想什么的落宁,文琪终是来至落宁身边,“娘娘到底是心软了。”
“那样做的目的无非便是想将她的阿哥从她的身边夺走,既然她肯,咱们又何必做的那样决绝呢!”
“可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