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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骁此刻正在东宫。
太子夸他几句之后,提起了他的婚配:“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家了,心中可有喜欢的女子?”
厉骁微一沉?,而后洒然笑着摇头:“女人有什么好的,全都是?烦,末将可不喜欢自讨苦吃。”
太子温和一笑,摇头说道:“一个男人。有了家,肩头就有了责任,懂得负责人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再说了,辛苦一天回去,有人嘘寒问暖,不好么?”
有了家,不但有了责任,也有了弱点方便拿捏。
厉骁举起酒杯:“?烦。”
太子便有些不悦了。
厉骁便神色微?:“末将想要,把自己喜欢的女人。光明正大的迎娶进临清侯府。”
太子恍然。
这是野心大的,想先得到临清侯府。
厉骁走出东宫,心头布满阴霾。
太子想用联姻拴牢他。
他回了自己住的院子,小心从屋中取出一个匣子。
慢慢摩挲了一会儿,厉骁把匣子收在袖中,出了门,去了附近酒楼吃饭。
吃完饭回到院中,看一会儿兵书,便开始练武。
“采香姐姐……”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咚咚咚跑了过来,行礼之后,把一个包袱递给采香:“是姐姐家里送来的。”
采香谢过,赏了她几个铜板,提着包袱回自己屋子。
打开,里面放着两套针脚细密的里衣,一双鞋子,还有两个匣子。
采香心中高兴,知道匣中肯定是娘给自己做的零嘴,也有些奇怪,往常总是只送一个匣子的,毕竟她爱吃的也就那么一样。
打开第一个,果然是一匣子的果子片,放一片在嘴里,咬着有些韧,又有果子的酸甜。
打开第二个匣子,采香怔住了。
她立即合上匣子,本想立即去找慕娉婷,顿了顿,还是把匣子藏好,才去寻慕娉婷。
“一匣子的棉花籽?”慕娉婷有些吃惊:“你家里送来的?”
“应该是有人借奴婢爹娘的手送来的。”采香低声说道:“奴婢觉得,奴婢爹娘。还没这个能耐。”
王妃费了那么大的劲儿,也不过就收了一匣子,她爹娘难道还能比王妃更厉害不成?
慕娉婷点头。
“奴婢过几天回家问问爹娘,到底他们怎么得了这个的。”采香说道:“再过几日就是奴婢侄儿的生辰,请王妃准一天假。”
“不必……”慕娉婷摇头:“你爹娘怕是也不知情,你隐晦打探一下,不必说太多,徒让他们担心。”
采香应下。
“那那一匣子棉花籽……”
慕娉婷是真舍不得它:“悄悄拿过来吧,就说这段时间逐渐收集的。”
种到地里,难道别人还能找出它们的来历不成。
采香松一口气:“奴婢省的。”
她回去取了匣子要进来,却遇到了宁绍璟。
采香身子一颤,有些惊慌:“奴婢见过王爷。”
宁绍璟看她一眼,目光,落在了她的匣子上。
匣子很普通。
正因为普通,才不对。
第0086章 惶恐
那只普通的匣子摆在桌上。
采香第一次鹌鹑一样,恨不能缩得更小一些,挤进砖缝里让人看不见才好。
宁绍璟面色不大好。
“你就没想过,这盒子里东西被人做了手脚,有毒该怎么办?”他声音沉沉,暗含恼怒。
慕娉婷低眉敛目,小声说道:“我错了。”
宁绍璟冷哼一声,一句“我错了”怎么能让他消气,但,又不忍再责怪她,便把目光对准了采香:“你胆子可真是不小,什么都敢捧到王妃面前,谁教你的规矩?”
采香噗通跪下:“奴婢该死。”
宁绍璟冷笑:“该死?你是什么东西,你的命,能值当的什么?”
慕娉婷有些着急,但宁绍璟好像生气的很厉害。
那脸沉得,像个?面阎王。
她不敢惹,只能抱歉看着采香,但其实,心中有些暖意。
别人重视自己,总归让人心情愉悦,即便可能只是表面上。
宁绍璟冷哼一声,让承影抱着匣子,转身恼怒离开。
慕娉婷急忙扶起采香:“快起来吧。”
采香眼眶红红:“王妃,是奴婢疏忽了。”
“是我的错,我也没重视。”慕娉婷叹口气:“王爷生气时候,?面阎王似的,我也不敢插话。”
宁绍璟气结。
他转身离开之后,想起还有事情要与慕娉婷说,结果听到了“?面阎王”四个字。
宁绍璟的面色,更沉了。
承影抱着匣子,悄悄退后好几步。
“王……王王爷……”采香还要朝慕娉婷请罪,眼中却映入了宁绍璟高大身影。
她吓得结巴起来,推了一下慕娉婷。
慕娉婷转头,干笑看着宁绍璟。
“王爷喝茶。”眨了眨眼,慕娉婷端起桌上一杯茶。殷勤递到宁绍璟面前。
“冷了。”宁绍璟不给面子,冷哼嫌弃。
慕娉婷扁扁嘴:“采香,给王爷上热茶。”
宁绍璟目光冷飕飕落在采香身上,采香悄悄退了出去。
屋中无人,慕娉婷低着头,用眼角余光瞅着宁绍璟,这脸可真?。
“你觉得自己没错?”之前别人怎么说自己,他都不在意的。
但今天就是想计较计较。
难道自己为她着想,是多管闲事?
难道自己还没一个丫鬟重要?
慕娉婷低眉顺眼:“有错,臣妾太鲁莽了,王爷教训的对。”
“是没?本王看你不服气的很?”宁绍璟心头一阵邪火上窜,怎么都消灭不了。
他确实是关心自己,自己也确实是冒失了,慕娉婷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她上前一步,扯住宁绍璟的袖子:“王爷,臣妾真的知道错了,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还得喝药,药多难喝啊。”
说是道歉,结果一点诚意都没有,宁绍璟被气笑了。
甩开她的手,转身离开。
慕娉婷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目光闪烁,神色晦暗不明。
最后。她长长叹口气,有些怅然。
若她再蠢一点就好了,可惜了。
扔开这一节,慕娉婷有些心痛那一匣子种子,却也不敢去惹宁绍璟,只能舍弃。
宁绍璟这次大约是真的生气了,连续七八天都睡在了鞠园。
慕娉婷几日不见他,心中,真有些空落落,却被她压了下去。
本就是淡淡是失落,转眼也就抛开了。
年关事情多,各家年礼要走、宫中也要送礼。底下人要来拜会、要见谁不见谁,谁家礼厚礼薄,虽都有规矩,却也忙乱。
接着便是宣王在十一月底赶着回了京,又受了不少的封赏。
太子打算东宫摆宴席,为宣王庆功。
不过几天,宫中有了消息,说是五皇子的正妃人选已经定下了。
随着赐婚圣旨下的,还有五皇子开府的事情。
府邸是本就是前朝的亲王府,虽没有宣王府和肃王府宏大肃穆,却也不差太多。
只常年没有人住,需要修葺。
他们这些做兄长嫂嫂的,都要送礼恭贺。
东宫里,太子干脆把两件事情合在一起办宴席,一是庆贺宣王战功,一是庆贺五皇子成人。
宗室里一些亲近皇亲也被邀请。
前面男人们一桌子,后面太子妃也开了一桌子,请了宣王妃慕娉婷和几个郡王妃。
时间便定在了腊八当天,这宴席又是推不了的,慕娉婷便应下。
当天慕娉婷收拾整齐到了门口,看到了站在马车边的宁绍璟。
慕娉婷怔了怔,笑盈盈上前行礼:“王爷。”
其实也才半个多月没见,但却总觉得,这时日,已经隔了很长很长时间。
有,半辈子那么长。
宁绍璟沉沉看她一眼,扶她上车,自己翻身上马。
到了东宫下车时候,他依然沉着脸,扶了慕娉婷下马,把大氅给她披上。
面色冷峻,动作却算得上轻柔。
慕娉婷乖乖儿的,任由他施为。
他帮她系好带子,看了一眼茴香。
茴香急忙上前,把手炉递给慕娉婷之后,扶住了她。
宁绍璟深深看她一眼,转身要走。
慕娉婷扯住了他衣袖:“王爷,少喝酒多吃菜。”
僵持这么久,想办些事情都不顺畅,真是?烦,只能先退一步,让他有台阶下了。
他眸子闪了闪,有些欢喜,很快又冷了面容,大步离开。
半个月多月没个声响,一句话就想打发他?宁绍璟轻哼,哪有这样的好事。
宣王妃已经下了马车,正要上软轿,见慕娉婷到了,便停下了脚步。
她察觉不到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只看到了宁绍璟冷峻面容之下的柔和动作。
扶下马车?
亲手系大氅?
生生看了一场夫妻秀恩爱,宣王妃有些心酸,宣王何曾会有这样的温柔。
随后来的一个郡王妃,也看到了这一幕。
羡慕的同时,心底同样有些不是滋味。
她们的丈夫,可懒得与她们慢吞吞而来,早就先行一步到了东宫了。
三人寒暄两句,各自上了软轿。
太子妃的肚子,吹气一样大了起来,众人见面先恭喜她。太子妃笑盈盈谢过,她不便全程陪着,便在暖阁里开了桌子,让众人或者玩叶子牌,或者打双陆,或者投壶,或者围着桌子喝茶聊天儿。
人不多,但全在一个大暖阁里,瞧着热热闹闹的,众人也都满意。
到了午间宴席,太子妃有孕,不能喝酒。倒是劝着其他人都浅酌了几杯。
慕娉婷被逼着,也喝了两三杯,再来,她便不应了。
她酒量浅,便是这样,也是醺醺然的,面色酡红不说,桃花眼迷迷茫茫的,似雾气氤氲又水波缭绕。
一个郡王妃便赞叹了一句:“肃王妃这美貌,别说男人了,便是我瞧着都心动的厉害……怪不得肃王爷如此爱重她。”
“可不是,刚刚不但亲自扶了宝儿下马车,还生怕宝儿冻着了,亲自给宝儿系了大氅,我看着艳慕的眼珠子都红了。”另一个这般说道,还拉宣王妃下水:“您说是不是?”
“可不是么。”宣王妃笑笑附和。
太子妃听着,心中有些火烧火燎的不舒服,腹中竟有些难受起来。
这人,将会是自己的敌人。太子妃缓缓告诉自己,太子秉性她太清楚了。
他既然已经动了贪念,就定然想要得到,想方设法,无所不用其极。
但慕娉婷不是可以随意摆布的人。
所以她活着就是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让太子万劫不复,也让自己的孩子受牵连。
“宝儿看着像是醉了……”她不想看见慕娉婷的脸,吩咐茴香甘草,“去把你们主子扶我屋里休息一会吧,刚巧,我也有些累了。”
甘草茴香有些警惕,然看慕娉婷的样子,也只能同意。
太子妃在寝殿躺着,慕娉婷被扶去了暖阁,宫女打了水给她擦脸,让她休息得更舒服一些。
没多久,太子却到了。
“宫女说你早早就从宴席上退了,可是哪儿难受?”太子非常着紧太子妃。进屋之后温柔询问。
太子妃正歪着,闻言打算起身。
太子轻轻按住了她:“躺着便好,莫要起来受累。”
太子妃心中冷笑一声,慕娉婷不过是刚躺在暖阁,他就急急赶来了。
她依言躺好,雍容笑着安慰太子:“臣妾无碍,歇歇就好了,殿下不必担心。”
到底谁给太子送信的?真要找出来,好好惩治一番。
太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