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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心里再不满,阮蕙也不好当着这位慈祥的老人发脾气,只能强忍下心中愠怒,盈盈向他施了一礼,“祖父多虑了……秦氏进门之际,便是蕙儿出门之时,蕙儿绝不会让祖父和世子为难。”这位秦秋水姑娘她是亲眼见过的,与丰神俊朗的杨恪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仅是那双波光潋滟如一汪秋水的眸子便足以摄人心魄,更难得的是身段婀娜姿容姣好,简直就是“祸水”的代名词。
与这样的女子共侍一夫,除非是自己脑子进水了。
084、一日三秋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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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爷神情一肃,“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
阮蕙忽想起杨恪曾跟她提过,为保大事万无一失,他已经让秦秋水随春表舅去长宁参加梁王选妃“活动”去了,这样一忖,心里倒多了几分希望,就放缓了面色,轻声说道,“我既知世子与秦家的誓约,自当成全世子……”说罢从袖里摸出杨恪留在枕头下面的那封休书递给老人,“您看,这是世子留下来的……当初我只道他为我着想,如今看来,竟是他为迎娶秦家姑娘而相逼于我,我……枉我日夜为他担惊受怕,我……我当真是幼稚愚蠢之极!”说着眼里浮起一层氤氲水雾,没有幽怨,只有愤怒。杨恪那夜深情款款的表现,让她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他会弃她而去,之所以说出如此决绝的话,也是趁机试探自己在老侯爷心中的位置。
老侯爷闻言,不动声色伸手接过休书扫了一眼,双手微错,就听“嘶嘶”几声,休书已变成纸屑从他指间散落。
阮蕙心中暗自思忖,面上却露出愕然之色。
“你嫁入杨家即为杨家之媳,又岂能无过休你?!若恪儿是为秦家姑娘之故,回来我定重责于他!”老侯爷转头看向阮蕙,满脸郑重地说道,“你千万不可存有自弃之心!”
阮蕙暗自叹了口气,微微垂下头去。
老侯爷见状,想是醒悟到自己方才说错了话,连忙又自圆其说,“恪儿自打认识了你,整个人都开朗了许多,对我和他父亲的态度也和善了许多,我们虽然没有明说,却也知道你在他心中的地位。”顿了顿又道,“这封休书,必不是为了秦家姑娘之故,你别多心才是……”
阮蕙这才抬起头来,满眼含泪,泫然欲滴,好半晌才默然点头。如果老侯爷所说属实,这封休书,自然是杨恪为她所谋的“后路”了,若杨恪心中有她,秦秋水的事自然也能从长计议;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杨恪当真为了秦秋水而休弃自己,这样的男人,也就不值得她有所留恋了。
老侯爷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也是一阵恻然,许久才开言道,“恪儿想是去了京城,这一来一回的最少也要十余日,秦家那边,我让黄姨娘去探探口风……”
听老侯爷这口气,分明是偏向自己的。阮蕙便敛首道谢。
老侯爷又安慰了她几句,便让她回去歇息。
次日一早,黄姨娘盛装出门,前去秦家拜访,至晌午时分方才返回青柏园,又在胜仙居逗留良久,吃过午饭后便到了桃花源。进门之后便支开采青几个,一句寒喧客套也没有就直奔主题,“……秦表舅与秦三小姐还在长宁未归,秦夫人想是不知内情,还在埋怨秦表舅为了荣华富贵送秦三小姐去京城呢……”
一句话,却又引起阮蕙的疑虑:一个正赶往京城,一个还在京城未归,会不会是一种刻意的安排?她本是全心全意地相信杨恪,却又不得不对这种巧合产生怀疑,这种矛盾的心境,就如同初恋的少女忐忑等候久别未归的情人时喜时忧无法言喻的那种情感,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与疑虑交织缠绕,令她心头纷乱。
她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可为什么还是会有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
黄姨娘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不免着意安慰了她一阵。
送走黄姨娘时已是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进桃花源,金黄温暖的光芒让阮蕙略显黯淡的眼神又明亮起来。今天就要过去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一定会有新的希望!
接下来的几天,阮蕙一扫那日听到“秦杨契约”时的灰暗心境,除了照常去胜仙居和青柏园给长辈们请安,闲暇时间便安静地坐在窗前刺绣。她绣的是一只蜜合色的香囊,交颈的雌雄鸳鸯半掩在碧绿的荷叶下,含情的眼睛活灵活现,柔软的羽翼纤毫毕现,显然饱含了她丰富细腻的情感。
看着窗外渐渐沉下去的夕阳,她心里不禁想着:又过了一天。掐指算来,今天已是杨恪离家第十五天,按他所说,距回家的日子仅仅只有五天了。
这些天来,阮蕙总算体会到什么叫“度日如年”“一日三秋”了。当初她在电视剧里看到那些古装妇人静守春闺盼夫归的无聊和幽怨时颇为感触,没想到自己竟也体验了这种滋味,这样的滋味,今生今世,她永远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眼看天色渐晚,阮蕙便放下手中的针线,吩咐采青掌灯。不多时,采青燃起烛火,用灯罩笼好蜡烛,这才上前拿走桌上的香囊,低声埋怨,“大小姐,该吃晚饭了。”
自杨恪走后,自己就没好好吃过一顿饭,这十几天来,几乎都瘦了一圈,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吃素的缘故。阮蕙苦笑一声,遂站起身来,“我倒不觉得饿……”瞥见采青脸色微沉,便又笑道,“你去把饭菜端过来吧!”
采青便招呼着芍药几个端了食盒进来。原来是早已候在那里了。
阮蕙本没有什么胃口,不过看在她们几个在厨房折腾了好半天的份上,勉强吃了几口米饭,倒觉得腌制的酸黄瓜清脆可口,倒多喝了小半碗粳米粥。
采青侍候她洗漱之后,便把灯移到了床头的高几上。
这些天,睡前看书似乎已经成为她的习惯。
今夜晴好,不仅月色清朗,星光也十分璀璨。院内院外一片静谧,连晚风吹拂着树叶的沙沙声都清晰可闻。
算来,今天应该是十五了。阮蕙看了几页,只觉心绪有些纷乱,放下书卷,抬头望向已上树梢的月亮,心中暗想。难怪月亮看起来比平时要圆润许多。
忽听窗棱仿佛被什么轻轻叩响,节奏缓慢而明晰。
阮蕙心里一动,轻声问道,“谁?”
“是我。”窗外有个醇厚的男声低声说道。
分明就是杨恪的声音!阮蕙几乎是应声而起,奔到窗边支起窗棱,就看见窗外一张风仆尘尘的俊脸,这熟悉的脸上,一如既往地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映在清朗的月色里,是那样生动可亲,让她恨不得冲入他的怀抱,与他紧紧相拥,一诉离别之苦。
可他们中间,隔着一道白墙,或许还有那纸休书,她无法跨越。
他伸出长臂,穿过半开的窗户,抚上她的脸颊,声音沙哑地说出一句话来,“你瘦了。”
阮蕙只觉喉头一梗,泪水便盈上眼眶,满腹的话就这样堵在胸口,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085、情话绵绵
杨恪打开窗户纵身跃进屋来,一把拉阮蕙入怀,紧紧拥在胸前,下巴摩挲着她柔软的发丝,醇厚的声音在她耳旁喃喃响起,“这些天来,可有想我?”
怎么能不想?!阮蕙在心底呐喊,嘴唇翕动几下,却只吐出一个字来,“想。”
杨恪闻言,顿时勾唇一笑,双臂越发用力,就似要把她揉入自己身体,头也俯得更低,埋在她的颈间,轻轻嗅了嗅,沉声笑道,“莫非是想我想得清瘦成这样了?”
阮蕙这才轻轻挣扎一下,“世子一路奔波想来疲惫不堪,妾身去打些热水侍候您洗浴吧!”虽然她前世听惯甜言蜜语,不过这样简单的一句情话从杨恪嘴里说出来时还是让她耳根一热,心儿也漏跳了几拍。
杨恪却依旧紧紧搂住她不放,嘴里含糊不清地道,“你……是嫌我身上有味?”马不停蹄地从长宁赶回长乐,只在驿站换了几次马匹,根本就顾不上洗浴,几天下来自然风尘仆仆了。
见他像个赖皮的小孩一样缠着自己不放,阮蕙顿时哭笑不得,旋即笑道,“祖父已经知道世子所为了,要不,您去胜仙居见见他老人家?”
“也好。”杨恪这才缓缓松开双臂,正色道,“我去跟他老人家请罪,你……等我回来。”说罢低头吻上她的红唇,本意是蜻蜓点水,不料这唇上竟似有蜜,粘着就放不开了。
这一吻自缠绵温柔,直到阮蕙感到有硬物抵上她的腹部才惊觉过来,不禁羞红了双颊,忙推开杨恪,“祖父恐怕都睡下了,世子还是赶紧过去吧!”
杨恪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只觉心情大好,当即呵呵一笑,开门出去。
歇在隔壁厢房的采青想是听到了动静,当即披衣而起开门来看,一眼看到杨恪,只惊得失声叫道,“世子回来了!”
杨恪含笑点头,大步往胜仙居而去。
阮蕙怔怔站在窗前,望着月色下渐行渐远挺拔的背影,只觉心中五味杂陈——明明他的人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她却觉得如此的不真实;明明她的唇余温犹在,激情燃烧,却又害怕只不过是一场春?梦。
采青掌灯进来,看到站着发呆的阮蕙,只道她欢喜得忘了形,忙去隔壁唤醒芍药几个打好热水以备杨恪洗浴,又去厨房让厨娘做了杨恪日常爱吃的菜色。
不多时,杨恪满面春风地回来,听采青说已备好热水,便去洗浴,浴后只着了睡袍出来,看得采青几个脸上一热,摆好饭菜立即退了出去。
杨恪只随意吃了几口,就搁下筷子说饱了,用盐水漱了口,又净了手,这才命采青几个撤下残席。
阮蕙牢记着“女人不问政事”的杨家家训,温娴陪坐在侧,间或问几句路上情形和身体状况的话,有关朝政的话却半句也不提。
看着采青掩好房门出去,杨恪这才长臂一伸把阮蕙圈入怀中,笑道,“听祖父说,他把休书撕了?”
这就是说,老侯爷已经把阮蕙那段意气之语说给杨恪听了。阮蕙就睨了他一眼,淡淡一笑,“世子既然回来了,也该践约娶秦家三小姐过门了吧?”
“方才的菜里是不是放多了醋?”杨恪一改平日的庄重,涎着脸凑上前来,故意在阮蕙颈前嗅了嗅,“怎么这屋里泛着一股酸味?”
阮蕙心知他故意作态是为缓和气氛,就莞尔一笑,伸手推了推他。
杨恪顺势轻轻一带,阮蕙整个人就跌落在他怀里,他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上,他眸色幽深,俯在她的身上,扳过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一路往下势如破竹,初时如毛头小子热情如火,慢慢又如娴熟老手温柔似水,跌跌撞撞,深深浅浅,直撩拨得阮蕙体内窜起一股异样,不知不觉竟抛掉方才的气恼,玉臂攀上他的颈脖,忘情地回应着他。
久别胜新婚,自是一句至理名言。
杨恪就像一个贪吃的小孩子,不知厌倦地索取阮蕙唇间每一丝每一点甘露,察觉到她的热情回应之后,他的眼神骤然深沉起来,一手无声无息地解开她的衣裳,低头吻上了她雪峰上微微颤动的粉色樱桃,另一手滑过她的臀部潜入她毫无防范私密之处,灵活的手指并不急于深入,而是轻拢慢捻温柔抚弄着那两片敏感的花瓣。
阮蕙想出声制止他的动作,不料那一处早在他的手指下如成熟的花苞一般绽放,沁出的甜美花蜜。她不由得闭上眼,羞红着脸,任他作为。
他也感觉到她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