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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寒完全没有意识到无形之中,不管是爱还是恨,苏绾已经能够影响到他的心绪,搅动那心中的一潭池水。
祈寒将手摸进了腰间,从腰间摸出一枚白玉的药瓶,这里面装的是解毒的玉露。
他也记得那虎头鱼荆刺可是有毒的,想起那被刺的染满鲜血的手,如果不解毒恐怕会废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苏绾和小昭干了一天的活,在厨房用过了粗糙的饭菜,回到了柴草房。
琅王府的柴房倒是很大很宽敞,满眼望去到处都是干草垛。
小昭为苏绾感到委屈,明明是丞相之女却要被贬为妾,不但受奴役,还要睡连床都没有的柴房。
小昭见小姐默默不语,好似在默默的忍受琅王的不公,不禁为小姐的未来忧心。
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将干草抱在一起,铺了厚厚一层干草,她们也算有了栖身之地。
苏绾的手麻木肿痛,已经有些红肿,小昭见小姐痛苦的摸样,幸好她随身都会带着治疗外伤的药膏,小姐如今大伤小伤不断,这一瓶药膏很快就要用光了。
细心的为苏绾涂上药膏,如今也没有了王妃的待遇,苏绾双手又受了伤,只是简单的帮她擦拭了身子,方才伺候着苏绾睡下。
夜静谧得让人心悸,苏绾躺在草堆之上睡不着,一直忍着手上传来如万蚁蚀骨一般的痒痛。
银牙都要咬碎了,双手在干草上剐蹭着,纱布被蹭掉,蹭破了皮肉,都流出血来,那种痒痛简直是生不如死。
口中发出阵阵的轻忽,“好痒!好痛!”
躺在不远处的小昭,原本已经睡去,迷迷蒙蒙的听到了小姐的低呼。
伸出手掏出了火折子,点燃了灯烛,将灯烛放置高处,毕竟这里是柴房。
来到苏绾的身边,见小姐一副痛苦的神情,口中一直碎碎念着,那干草上已经布满血迹,按住了苏绾的手大哭起来。
从前这双美丽的手用来弹琴作画,如今伤痕累累。
“小姐,不要再蹭了,不要再蹭了。”
苏绾也控制不了自己,她已经快要忍受不住痒痛的折磨,恨不得将双手剁掉。
低呼道:“小昭,那怪鱼的刺伤有毒。。。。我快忍不住了。。。。你快用木棒将我打晕。”
小昭满眼泪痕,直摇头,“不,我不能够伤害小姐。”
苏绾狠狠地咬着牙,她发过誓言绝对不会轻易掉眼泪,可是他抵不过万蚁蚀骨,她不想失去双手,她不甘心。
“小昭,快啊!将我打晕才是救我。。。。。然后你去书房找祈寒,那怪鱼是他弄来的,他一定会有解药。。。你只说是我让你求他的,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说。”
小昭方才明白苏绾的意图,可是她下不去手,“小昭,如果你不想让我受苦,就快点打晕我。快啊!”
这里是柴房,到处都可以找到木棒,小昭慌张的摸起了一根木棒,收不住的在颤抖,她下不去手,那是她从小跟到大的小姐。
“快一点!”小昭见到小姐痛苦的摸样,咬了咬牙,狠心的打了下去,苏绾晕了过去。
小昭踏着月色,跌跌撞撞的一路哀求着守卫方才找到书房,祈寒通宵处理公事那都是常事,如今深更半夜的书房的烛火依然亮着。
小昭慌慌张张的敲响了祈寒书房的门,“王爷,求您救救我们家小姐吧!”
祈寒已经听到了房间外的步履声,看着那案几上白色的玉瓶,正如自己所料想的那般,她果然来求自己了,在坚硬的心也抵不过万蚁噬心的痛楚。
祈寒的声音依然阴寒,冲着房门外喊道:“进来吧!”
小昭走了进去,直接就跪在了地上,“求王爷您救救我们家小姐吧!”
冰冷的瞳眸看着地上的小昭,一副灰头土脸的摸样,一身的尘土,也不知道摔了多少个个跟头才走到这里。
“是你的主子让你来求我的吗?”声音幽涉的让人战栗,毫无怜惜之意。
小昭还记得小姐吩咐过,只说是小姐让自己来求他的,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说。
小昭点头道:“是,是我们家小姐让小昭来求王爷的。”
听到小昭的话,祈寒的嘴角扬起满意的弧度。
第九章 责罚
静谧的深夜,月儿当空,云儿漂浮,夜风徐徐的吹着。
踏着月色祈寒同小昭一同向琅王府的柴房走去。
夜风顺着门窗吹了进来,吹动着门窗吱呀作响,房间之外疏影横斜。
盈盈烛光随着风摇曳,昏黄如花蕊,房间之内萧瑟无声,无端的生出几分冰冷。
苏绾孤自一人躺在干草堆上,苍白的脸上不带一丝血色,双眸微闭,那紧紧皱起的眉宇,还有那紧要的牙关,染满鲜红的双手死死的撰着干草,眼前的一切都能够感受到她昏迷之时受着非人的痛苦。
门扉朝两边而去,房间的门被推开了,祈寒眸中寒星凛然,大步的走了进来,原本以为会听到苏绾痛苦的呼救声。
没想到房间内静的只能够听到风吹窗扉的吱呀声,冰眸打量着房间,见苏绾正躺在干草之上。
敛起了眸光,朝那晕迷的人儿走去,走到近前眸光看清那倒在干草之上,痛苦神色的苏绾,心中恍然一悸,他没有想到苏绾的毒竟然如此严重。
见到那双红肿不堪已经近乎血肉模糊的双手,指甲已经陷入血肉里,那生生被蹭破的皮肉翻开依然在流血。
战场上血腥的场面见过无数,很少会让他动容。苏绾简直颠覆了一直以来她在他眼中的全部印象,这个还是自己曾经认识的那个阿绾吗?
如此柔弱的身子,竟然可以忍受到如此程度,如果再不医治这双手就真的废掉了。
小昭见到小姐凄惨的摸样,站在原地没有动的祈寒,连忙跪在地上,“王爷,求您救救我们家小姐吧!”
祈寒握紧的拳头松开了,原本来之前很想见到她跪地求饶的摸样,此时心中竟生出不忍,看着神情痛苦,晕死过去的苏绾。
罢了!看在从前的情分上,这一次就放过她,下一次一并讨回来。
虽然决定将解药给小昭,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神色,再次开口问道:“本王再问你一次,是她亲口说出让你来求本王的吗?”
小昭看了一眼躺在干草堆上昏迷的苏绾心中难过,见到小姐如此凄惨的摸样,冷血的王爷还如此问,那眸子里已经盈满了泪,一直以来她心里有很多话要说。
“王爷,您真的就那么恨我们家小姐吗?小姐对王爷用情至深难道王爷就感觉不到吗?”
祈寒阴冷的眸子看向小昭,冷道:“难道本王的话你听不懂吗?”
小昭就算被责罚,就算死也要把心里的话说出口,小姐真的太可怜了。
“王爷一去边关几年,小姐盼星星盼月亮都在盼着王爷回朝,小姐口中念叨的最多的是王爷的名字。小姐画的最多的就是王爷的画像,小昭听得最多的也是小姐弹唱的那首《相思谣》,小姐对王爷用情至深,为什么王爷要对小姐如此无情。”
祈寒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而已,不想小昭竟然说了许多,就连一个奴才都如此嚣张的,挑战他的威严。
“大胆奴才,你就不怕本王杀了你吗?”
从小姐嫁到王府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她是在替小姐鸣不平,全然忘记了苏绾嘱咐她的话。
“如果小姐死了,小昭就陪小姐一起去死,小昭儿连死丢不怕,还怕什么?如果王爷想杀就杀吧!”
祈寒阴寒的瞳眸布满氤氲,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果然是一模一样。
祈寒瞥了一眼依然昏迷不醒的苏绾,小昭的话在他的心里掀起了细微的波澜,心里虽然恨她,却也没有想要她的命。
不过小昭身为一个奴才冒犯与他,不得不惩罚,不然王府里岂不是没了规矩。
“本王念你是初犯,杖责二十以示惩戒!”
小昭知道自己冒犯这个阴冷的王爷,知道责罚是难免的,“小昭愿受责罚,可是小姐她是无罪的。”
祈寒冰眸一凛,伸出手从腰间掏出了白玉瓶,递到了小昭的手上,“这是解毒的玉露,涂在她的手上,她的手便可以恢复原有的摸样。”
小昭脸上还挂着泪珠儿,一见祈寒递过来的白玉瓶,欣喜的拿过祈寒递过来的玉露,来到苏绾的身边打开瓶塞,空气间瞬间多了香甜的味道。
小昭细心的为苏绾涂上玉露,全然忘记了她还要受杖责之苦。
祈寒凛然而立,默默的看着小昭为苏绾涂上了玉露,包扎伤口,莫明的心里竟然升起一丝些许的安心。
声音却依然的阴冷道:“药已经涂过了,你这个奴才也该去行刑。”
小昭将玉露放到了苏绾的身旁,如今小姐已经上了药,性命无忧,她也安心了。
站起身来,看着依然容色阴冷的祈寒,跪在了上道:“王爷,小昭愿受责罚!”
第十章 反击
翌日,琅王府柴房之内,苏绾躺在干草之上,迷蒙间眉宇轻颦,感觉有人拉着自己的手,依然疼痛的手上传来了清凉之感,缓解了大部分的痛楚。
苏绾缓缓的恢复了神智,想起了自己的手中了怪鱼的毒,昏迷之前让小昭去向祈寒求解药,手上的清凉想必就是那解药。
浑身酸软没有一丝力气,羽睫轻颤,滞重的眼眸,费力的睁开了眼眸,想要看清眼前的景象。
“小姐,您醒了。”耳畔传来小昭的声音,感觉那声音离自己好近,好似就在耳边。
苏绾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小昭趴在地上,正在为自己包扎伤口,那脸上浮现欣喜之色。
苏绾琼鼻微皱,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小昭怎么会趴在地上给自己上药,一种不好的预感弥漫心间。费力的探出头来,一瞬间眼泪就落了下来,又怎么会看不出小昭受了刑杖。
苏绾心中疼惜她,眼泪竟然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小昭,都是我不好,害你受苦,没想到他如此的狠心,竟然连你都不放过。”
小昭看着流眼泪的苏绾,“小姐,您不要哭,小昭一点都不苦。”
苏绾敛住了眼中的眼泪,知道解药是祈寒给的,可是她并不感激他,他明明知道那荆刺上有毒,还弄那怪鱼来刁难自己的,而且他竟然打了小昭。
如今两女都受了伤,也免了去厨房劳作,不过二人依然住在柴房之中,祈寒并没有让二人搬出去的意思。
祈寒去了军营,最近北方有异动,直到黄昏时分方回到王府,直接奔着书房而去。
行至半途,突然想起了苏绾,昨夜见她的手惨不忍睹的摸样,脚下的步子变了方向,不觉竟然来到了柴房外,见房间里的烛火是亮着的。
便是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冰眸一凛,见到苏绾趴在草堆上看那本粗浅的兵书,小昭趴在身侧为她翻阅着册页。
祈寒嘴角扬起嘲讽的阴冷,“天残地缺,倒算是完美的互补。”
听到祈寒话语间万年寒冰的冰冷嘲讽,苏绾抬起眼眸迎上祈寒的冰眸,他竟然真的要将自己之置于死地,昨夜那生不如死的滋味心中依然记得,第一次对他升气了一丝怨恨。
同样冰冷的眼眸望去,话语间同样的冰冷,“王爷你来是想看阿绾还有没有死么?王爷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