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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盈上前一步道:“苏盈见过姐姐,姐夫!”祈寒神色无悲无喜,毫无任何情绪。
苏绾开口问道:“苏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莫不是苏家的蚕出了问题。”
苏盈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站在苏绾身后的玥儿,当自己说出真相,她会不会为了自保,而对姐姐下手?
苏盈收敛心神看向苏绾,“苏盈此次前来是来救姐姐的。”旋即伸出手指直接指向玥儿。
“妹妹在郊外采桑,正巧目睹了她与黑衣人在谈论事情,而且她对那个黑衣人很恭敬。”
苏绾凝眉,玥儿的身份祈寒很清楚,苏盈所言应该不假,那黑衣人是卫家的人,这一年多以来的相处,玥儿她一定有苦衷的,她若是想要害自己,早就已经死过无数次了。
祈寒知道苏绾不喜血腥,也怕吓到孩子,他想知道卫家究竟想如何对付他,没有诛杀玥儿,瞬间出手点了玥儿的穴道。
祈寒看到愣在一旁的苏盈,声音冷漠道:“你可以离开了。”
苏绾不曾想过有一天苏盈会来救她,她们毕竟是姐妹,同样提醒道:“谢盈儿妹妹的心意,盈儿妹妹切不可以将见过黑衣人的事情说出去,免得惹来杀身之祸。”
苏盈没曾想事情竟然会是如此的安静就解决了,听到苏绾的提醒,见到祈寒的冷漠,此地再无理由留下。
“苏盈谢姐姐提醒,家里的蚕还等着去喂,苏盈告退!”
看着苏盈离去的背影,她似乎比从前懂事了许多。
眸光看向祈寒,“祈寒,你快解开玥儿身上的穴道,阿绾相信她一定有苦衷。”
祈寒示意荣安离开,暗示他将花园包围起来,免得有人听到里面的谈话。
祈寒护在她母子身前,伸出手解开玥儿的穴道,冷道:“卫家的人叫你做什么?”
玥儿是因为苏绾救过她才留下来,甘愿为奴,并无异心。
“我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瞒不住,是他们找玥儿,他们让玥儿今夜将小世子偷出去。”
祈寒闻言,心中陡然生气怒焰,四年前卫家的人劫持阿绾,如今又将主意打在了孩子身上。
“你回去告诉他们,如果卫家想要对付本王,尽管光明正大的来,不要总是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玥儿既然已经另外投主人,就不会做出有损主人的事,如果王爷不放心,尽管将玥儿斩杀,玥儿毫无怨言。〃
苏绾伸出手拉着祈寒的手臂,“祈寒,稍安勿躁。卫皇后四年来均没有动过我们,如今却要偷偷的将孩子带走,此事定有玄机。”
卫皇后之所以没有动自己,全因太子和父皇在暗中帮助,卫皇后方才不敢轻举妄动。
“莫不是京城出了状况。”
这正是苏绾所担心的,虽然沂州城发展很快,丰美富饶,还未答道令朝廷忌惮的程度,唯一的可能便是朝堂之上格局发生了变化。
“卫皇后想要得到我们的宸儿,定是想要要挟你?”
倏然,苏绾感觉道一旁的玥儿脸色灰白,竟是吐出一口血来,嘴角挂着殷洪。
“玥儿,你怎么样?”
玥儿的父亲便是大夫,玥儿自幼精通医理,方才为苏绾采摘补血的红果。她身上原本被下了毒,那毒非常棘手,若是不能解毒,就把自己变得百毒不侵。
玥儿撑着身子道:“主人,玥儿没事,是他们不相信我,偷偷在我的身上下了药粉,想要逼着我完成任务。”
“可是玥儿,你都吐血了,怎么会没有事?”
“主人放心,玥儿百毒不侵!只要稍作调息就会好。”
弦月当空,星空高远,零落的暗星点点,夜风吹过难免让人心中生出冷意。
琅王府内,一身玄色身影,手中好似抱着东西,悄然的躲过巡逻的兵卫,直接跳出了琅王府的院墙。
琅王府附近的巷道内,有人从腰间拿出特殊的信号弹,绚烂的银芒划破夜空。
暗夜中一双眼眸看向夜空,自己在她的身上下了无色无味的毒,不怕她不完成任务,背叛组织的人只有死。
十几个黑衣人奔着琅王府外的方向而至,为首的黑衣人遥望暗夜里的那抹高大的玄色身影。
那身形绝对不是女人,玥儿竟然不怕死背叛组织。
却已经是晚了,他们已经被包围了,凌傲天从包袱中抽出长剑,凌空跃起,与那黑衣人战到一处。
琅王府内,祈寒没有出去,既然他们怀疑玥儿,害怕他们会兵分两路。
王府外一番厮杀,终于归于平静,凌傲天前来禀告,除了一名头目借着夜色逃脱,余下之人均被斩杀。
夜终于又恢复了静谧,祈寒躺在榻上夜不能寐,心中总是有一种不安的预感在靠近。
苏绾感受到祈寒的心神不安,她的心中同样不安,伸出手紧握他的手臂,将头靠了过去。
“阿绾,以后的沂州城怕是不会再有安宁的日子可以过,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你怕是又要跟着我吃苦了。”
“夫妻本就一体,同甘共苦。四年安乐,还有宸儿,阿绾知足。不管将来是何等境遇,我们都不会分开。祈寒也不用担心,或许风雨过后会是另一片天地。”
三日后,书房内,祈寒正在处理公务,荣安急匆匆的前来禀告,“王爷,太子密函送到。”
祈寒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一直在等京城的消息,“快拿过来。”
荣安递上印有太子印信的密函,祈寒忙不迭的伸出手将那红色的漆封打开,太子隽秀字体跃然纸上。
信中大意是说,皇帝病重,淳王逼宫,惊扰圣驾,皇帝受惊驾崩。望琅王节哀,不论如何,琅王均要呆在沂州,京城凶险万千,若想保命,不可回朝!切记!切记!”
祈寒眸中泪光滚动,信笺掉落在地上,神情悲恸,跪在地上冲着京城所在的方向三叩首。
“父皇,儿臣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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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圣旨到
献帝二十九年三月初二十三,献帝驾崩,惠帝登基,号天禧元年。
皇帝驾崩举国哀悼,按照祖制七日殡葬,三九二十七天丧期,在外的皇子在丧期期间回京奔丧。
祈寒得知父皇驾崩心中哀痛,恨不得即刻赴京奔丧,如今朝廷的圣旨还没有到,应是被太子压下了。
太子密函,千叮万嘱,告诫他死守沂州,不要回京。
俗话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卫皇后就是怕祈寒不回京,方才想要抓祈寒的孩子,就是想逼着他回京,将她留在京城,再找个名目将他除去。
如今淳王已经被诛杀,祈寒就成了唯一一个隐患。
苏绾没有想到乱局如此快便来了,比前世整整提前了两年。
短短几年时间,沂州已经变成丰饶之地,若是放任其发展,势必成为威胁到朝廷。
前世太子如愿的娶了苏绾,一直都是孝顺的儿子,事事随顺卫皇后的心意,她自然要留在儿子的背后出谋划策,一心的扶持祈煜做皇帝。
如今两母子为了苏绾弄得水火不容,太子事事忤逆卫皇后的心意,祈煜说是皇帝,实际掌权的是卫家,太子不过是一个傀儡。
下令皇子回京的圣旨,就算祈煜可以拖延,也是不可避免的,很快朝廷就会有圣旨前来。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祈寒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夜不能寐。倏尔,听到房间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祈寒腾地一下从榻上坐起,“是朝廷的圣旨到了!”
此时荣安已经到了门口,敲门道:“王爷,京城的圣旨已经到了,还请王爷前去接旨。”
祈寒忙不迭的起榻披上衣衫,苏绾却也一夜未眠,心中藏着担忧,起身穿着衣衫。
“阿绾,一会儿前厅会很乱,我命人去将玥儿叫过来,你留在房间内守住宸儿那也不要离开。”
苏绾知道他在担心自己的安危,微微颔首道:“嗯!我不会离开宸儿半步。”
荣安手提着灯笼在前方引路,卧房里前厅的路并不长,父亲驾崩的圣旨到了,祈寒止住心中哀伤,敛了神情。
少顷,祈寒出现在前厅的门口,见着一三十几岁,红黑脸膛,神色冷峻的男子,此人祈寒认得,真是卫家的亲信羽林军都尉卫延颢。
祈寒见他带着风尘,还有几分急切,佯装不知情,最先问道:“卫都尉,到底发生了何事?”
如今竟京城已经是哀声一片,他才不相信琅王会不知情,声音粗嘎道:“卫延颢见过琅王,半夜叨扰还请王爷见谅,属下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办事。”
说着将手中的圣旨高举头顶,缓缓向下移然后展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行皇帝孝武帝,献帝二十九年三月初二十三,献帝驾崩,惠帝登基,号天禧元年。琅王乃众皇子之首,丧期之内务必回京吊唁,不得有误。”
祈寒听闻圣旨,跪在地上的身子,浑身僵硬,跪在地上一双手竟然有些抖 ,悲恸的唤道:“父皇他驾崩了!儿臣不孝!”
双手还未接过圣旨,悲恸的只喊出一句,竟是整个人躺倒在地,直接晕死过去。
传承圣旨的卫延颢,神情凝锁,没想到琅王会用这一招来逃避圣旨,看来皇帝果然下了密函。
荣安见祈寒晕死过去,忙不迭的派人将祈寒抬起送回卧房。
荣安神色从容的看着卫延颢,“我们家琅王整日忧心政务,患上心疾,才会经不起哀伤晕死过去,还请大人见谅。”
卫延颢脸色阴沉的如那茫茫暗夜,知道是琅王的故意而为,太后叮嘱这圣旨,不能够耽误,定要琅王亲接旨。
“速速命人传御医赶快医治,接旨之后还要回京吊唁。”
房间内,祈寒躺在榻上,神色充满担忧,这一晕怕是要难醒过来,就算日夜兼程,来回也需二十天,祈煜故意提到丧期,给他一线生机,只要他们能够熬过五日,便可化险为夷。
祈寒握着苏绾的手,“阿绾,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你的了。”
苏绾颔首道:“嗯!祈寒就当这几日是安心的休养,剩下的事就交给阿绾和安叔。”
既然祈寒不能够出面,这乱局自然由她来解决。
清晨,苏绾就命人将王府装点的一片素白,还命人单独设立的灵堂,
卫延颢问讯了几次,也在卧房外见琅王躺在榻上,一直未醒来,有些按捺不住。
“琅王的身子应该没有这么弱,莫不是。”
荣安知道他想说什么,忙不迭道:“大人有所不知,要知道沂州从穷乡僻壤到如今的繁荣,王爷可是日夜操劳,从此烙下了病根,琅王仁孝得知皇上驾崩,牵引旧疾才会昏迷不醒。”
丧期只有二十七天,琅王一晕,定是醒来无望,为今之计要从琅王妃的身上下手。
“我要见琅王妃。”
苏绾已经断定他会主动求见,叮嘱荣安带着卫延颢去灵堂。
“请跟我来,琅王妃如今在灵堂。”
灵堂内一片素白,灵堂之上摆放着皇帝的灵位,苏绾一身孝衣,跪在地上守灵。
泪水沿着眼角滑落,哭的悲戚,“父皇,儿子儿媳不孝,远在沂州,不能够回京尽孝。如今琅王又是又是成疾昏迷不醒。。。。。。”
卫延颢缓缓的走进,“卫延颢见过琅王妃!”